第六十七章: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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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江月眠梳洗了一番,挽發(fā)的時候她說:“我該回去吃飯了?!?/br> 男人聞言很不舍,開口留她在這里吃晚膳,打算等吃完再想辦法留對方過夜。 “不了?!苯旅咭砸毼铻橛桑瑘猿忠?。 平英豪雖知她在撒謊,卻不能戳穿,只好說:“那我送你。” 她有意隱瞞,他怕挑明后對方會惱羞成怒不理自己,想著等有機會先探探沉聿白與她的關系后,再另作打算。 “送我到大門口就行?!苯旅哒f著把手里的銀釵遞給對方,示意他幫忙簪進發(fā)髻里。 “這也太素了?!彼芟訔夁@根水滴狀釵頭,連花紋都沒有雕的銀釵,彎腰打開妝臺的抽屜,拿出自己冠發(fā)用的玉釵給她戴上,“先湊合戴著,改明兒給你添置一套新頭面。” “好啊?!彼S口應下,起身示意他先走,男人只好率先走出內(nèi)室。 雖然跟哥哥打了一架,但不確定對方泡完藥湯,是否還會過來找自己練功。算算時間如果他過來,很有可能會跟江月眠碰上面,為了預防這事發(fā)生,平英豪引她從偏門出去。 “公子請留步?!苯旅呔芙^他再多相送。 他站定,詢問對方下次再見面的時間。 江月眠想了想,“后天還是這個時辰,我來這里找你?” 平英豪爽快應下,望著那抹倩影消失在視線中,他開始琢磨另尋一處院落養(yǎng)嬌的事來。 自他哥中了寒冰掌需要泡藥湯療傷起,他以討厭堂內(nèi)的溫湯有異味為由,把哥哥趕到西苑的煙雨小筑,當時心情甭提多開心了。其實那個時候就有想跟他哥徹底分開的苗頭,如若他能與江月眠修好并搬到新修葺的婚房住,屆時母親也沒有理由插手兄弟分開的事來。 畢竟孩子大了,男婚女嫁在所難免,綿延子嗣乃人生頭等大事,那勞什子靈犀刀法不練也罷。 反正他又不是只會這一套功法。 平英豪越想越美,沒注意到自己樂出了聲,甚至連他哥站已在身后不遠處,都尚未察覺。 見弟弟站在偏門對著空氣傻笑,平書劍立即猜出對方剛把小蝶送走,身為堂主的他們何曾來過偏門,怕不是有意躲開他吧。 平書劍抱臂冷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被打破了相也決口不說小蝶的來歷又如何?他可以暗自跟蹤啊,傻弟弟,沒想到這一點吧? * 冤家路窄。 甫一拐進回芳菲齋的小道,剛好看到從對面走來的江月眠。 男人見了她腳步微滯,待二人都走至院門口時,他張口欲要打招呼,江月眠卻直接視自己為無物般右拐進了院里。 沉忠抿嘴,視線不經(jīng)意間落在她髻上一枚玉釵上,瞳孔霎時一縮。 看釵頭那款式……分明是男子冠發(fā)用的,而少主偏愛羊脂玉,根本沒有碧色的玉釵。 她又找男人了,沉忠得此結(jié)論。 一想到江月眠剛與別的男子纏綿悱惻,或許那男子還親自給她戴上玉釵,嫉妒的火苗就越燒越旺。 水性楊花! 男人在心里怒罵一聲,嘴里卻泛起又酸又苦的味道,直至坐在餐桌上拿箸夾了片水煮rou吃進去,味道都未變成可口的rou味。 不行,他一定要知道,跟江月眠攪和在一起的那個野男人是誰! 明明她都有了少主,還有他……這還不夠嗎?沉忠越想越氣,儼然忘記了前些天惹江月眠不爽的事來。 …… 在就寢前,林舒枝畫好雙生子的白描圖。 “阿眠~”她招呼著江月眠過來,“下午你沒見到他倆,一定好奇極了吧,先看看畫像過過癮?!?/br> “來了?!?/br> 江月眠雀躍地湊近,待看清桌案上攤開的畫紙,微微蹙眉。 阿枝怎么畫了兩個小五? “這就是那對雙生子?”她不確定地問道。 “對啊,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弟弟?!绷质嬷φf著伸了個攔腰,“好累,明天再著色吧。” 而后她起身梳洗去了。 江月眠坐在圓凳上,仔細觀察畫中的雙生子,隱約發(fā)現(xiàn)不同之處。 二男雖都穿著款式相同的華服,也皆是扎著高馬尾,但左邊的男子下頜略寬一些,神色緊繃,狹長的眸子略顯沉穩(wěn);而右邊的男子下巴稍抬,唇角微勾,眼眸的笑意給人感覺張揚肆意,紈绔十足。 唔...江月眠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第一次睡的那個男子,和這次睡的這個略有不同。 只不過她不知道這兩人是雙生子,所以沒細究。 若按照阿枝所畫出的感覺猜測,假扮舞娘時初次相遇的那個,和今天睡的這個應是同一人,都是弟弟。 那這對兄弟是故意戲耍自己嗎?她想到了弟弟那一臉擦傷,感覺又不太像。 “管他呢?!苯旅叽蛄藗€響指,“后天試試不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