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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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林舒枝帶著疑惑入睡,那廂僅有一院之隔的客房里,大著肚子的馮艷茹正催促男人早些歇息。 “這叫我怎么睡得著?!眮砘仵獠降哪腥瞬荒蜔┑負]揮手。 “多大點事?!瘪T艷茹不以為意,柔聲寬慰:“左右不過是兩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實在是怕走漏風(fēng)聲,就直接也將二人關(guān)起來便是。” 她特意提醒:“別忘了,你的小姨子可是離家出走,你那老丈人未必知道她來這里看jiejie?!?/br> “是??!”被點醒的男人精神一振。 激浪山莊自他爹上任莊主之位后日漸式微,厲仲平到十五歲議親的年紀時,在江湖上幾乎沒有絲毫影響力了。當(dāng)年他母親厚著臉皮去藥王谷求取林舒柳,本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畢竟兩個孩子的婚約只老太爺在世時隨口一提的戲言,連信物都未交換。 誰承想這婚事竟成了,厲仲平激動不已。因盼著這場婚姻帶來的好處,新婚的頭三年他對妻子十分殷切,但在得知老丈人對他并無提攜之意,甚至連一些小小的要求都懶得幫后,厲仲平終于明白老丈人之所以認下這門親事,不過是礙于面子,其實打心里是瞧不上他的。 難堪的認知令他越發(fā)厭惡妻子,在成婚第五個年頭后,別說夜里留宿正院了,夫妻倆就連見面都是按月算的。但他那個時候再如何厭棄妻子也沒起過殺念,是后來妻子發(fā)現(xiàn)了他與烏衣教勾結(jié)的秘密,并第一時間向藥王谷飛鴿傳書,若非被他安排的眼線及時攔截,這些日子他所投入的精力錢財差點付之東流。 惡念一觸即發(fā),他以女兒們的性命為要挾,精神折磨妻子逼得她郁結(jié)而終,只有這樣林舒柳的死因才不會被藥王谷的人查出異樣。 囚禁妻子的這二百多天,他仍扮演著好女婿的角色,每逢佳節(jié)派人給藥王谷送些禮品拜見老丈人,順便跟老丈人提一嘴妻子的身子因生產(chǎn)而損傷。在厲仲平以為老丈人會親自前往激浪山莊看望女兒,卻沒想到他只是隨手寫了一幅藥方,叫他按照方子抓藥熬藥給林舒柳喝。 老丈人的態(tài)度讓他更加肆無忌憚?wù)勰テ拮?,回去后就把方子換成另外一個補方,妻子喝了之后只會更加虛弱。 眼瞅著這個隱患快要鏟除,如今突然蹦出個探親的小姨子,心虛的厲仲平在被提醒后,當(dāng)即起了歹念。 跟在林舒枝的那個江姑娘可真是萬里挑一的好樣貌,他若把二女囚禁起來,那絕艷女子豈不是隨他任意褻玩?光想想胯間的性器就開始發(fā)硬了。 “妙容,我的好心肝兒?!蹦腥俗今T艷茹身側(cè),摟著她的肩笑呵呵道:“你真是我的小軍師,這兩天委屈你睡客房了,等我把那倆小妮子關(guān)起來,馬上把那婆娘從正院趕出去?!?/br> 馮艷茹趁熱打鐵,“屋子里都沾上了那人的病氣,我是不打緊,可咱們的兒子禁不起?!?/br> 說完她摸著圓鼓鼓的肚子。 厲仲平立馬道:“換!屋里的擺設(shè)全都換一批。明兒我叫人開庫房,你去瞧瞧,看上什么只管拿去?!?/br> “少爺您真好~”馮艷茹摟著男人的脖子,在他油膩膩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早了,趕緊睡吧?!蹦腥溯p輕推開她,脫掉鞋子鉆進了最里面的被窩,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馮艷茹撇了撇嘴,托著肚子小心翼翼地躺下。 她當(dāng)然知道厲仲平存的是什么心思,不就是貪念人家貌美姑娘的好顏色,不過無所謂,只要她肚子里的是個兒子,只要林舒柳死了之后能被扶正,管這個男人如何沾花捻草。男人的愛是這世間最虛無的玩意,她從來就沒稀罕過。 * 林舒枝一大早起來去長姐那里,想與她一起吃早膳。 因為心中存有疑惑,她沒有冒然問長姐一些敏感的話,而是邊吃邊細心打量四周。 先是注意到門口像是看守人似的杵著的兩個丫鬟,還是昨天傍晚看到的熟悉面孔。長姐她待人和善,在家時就嫌少用度奢侈,聽說姐夫家早已不如從前,怎么會這般鋪張竟派兩個丫鬟守門傳報? 其次長姐貼身侍候的這個更像是隨身監(jiān)視的,她不但多次忽略長姐需求,一雙精明的眼睛總是緊盯著她們仨,好似要把三人所說所做都要銘記于心。 最后是林舒枝多次在桌下用腳尖碰到長姐,按理說在第三次觸碰時,長姐就該出聲詢問一二,可對方像是沒有知覺般毫無反應(yīng)。 指尖頓時發(fā)涼,一個個不好的猜想從腦中冒出,按都按不住。 “咳咳——” 長姐的咳嗽聲將思緒混亂的林舒枝拉回神,她下意識伸出手,“jiejie我給你把把脈?!?/br> “算了吧?!绷质媪芙^得毫不客氣,“你那點水平就別獻丑了?!?/br> 若是以前長姐一定會任她把脈,還會笑盈盈地考她、指點她。 林舒枝霍地起身,面色不虞,“jiejie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小瞧我,果然咱們姐妹倆不能久處,時間一長就要鬧不愉快。我看啊——還是趁著沒鬧得更難看之前,趕緊告辭吧!” “怎么還生氣了,我沒那個意思......” 林舒柳有些慌亂地想瞄一眼身邊的丫鬟,但又在黑眼珠斜過去時制止,她想撐著桌子站起來卻沒力氣,那丫鬟終于有了眼力見彎腰挽著她的胳膊。 將這些微妙細節(jié)看在眼中的林舒枝別過臉,佯裝一副下不來臺的別扭模樣,“我吃飽了,想出去消消食。” “好吧?!绷质媪@才看向扶著她的丫鬟,“你去帶她倆到處逛逛吧?!?/br> “......是。”那丫鬟離開之前給門口的倆人遞了個眼色,叫她們?nèi)ソo少主通報一聲。 林舒枝和江月眠在后花園逛了一圈,便找了個借口回到所住的客房。 甫一進門,林舒枝壓著聲音對好友說出她的猜想:“jiejie她被監(jiān)視了。阿眠待會你偷偷離開,去藥王谷向我爹求救?!?/br> 見她面容嚴肅,江月眠輕聲應(yīng)著:“好!我該怎么進谷,見了谷主又該怎么說?” “到了谷口向守門弟子提出見姚晴師姐,她見了我的信物自然會信你。”她把脖子上戴著的一枚玉葫蘆摘下來遞過去,“就跟我爹說厲仲平逼著我姐寫出毒藥方子,正在私自販賣掙黑心錢。” 她知道爹爹最看中臉面,只有這樣說他才會毫不猶豫馬上趕來。 江月眠收好玉葫蘆,“阿枝你要保護好自己,我會盡快趕回來!” 可惜她們的馬兒還在莊里拴著不能騎,不過江月眠可以跑到鎮(zhèn)子上再租一匹。 就在二女計劃著如何脫身向外界求救時,卻不知厲仲平的手下早已將客房包圍,所以當(dāng)江月眠打開門剛施展輕功踩上墻壁,便被人突然一掌打在左肩,人如落葉般仰面而倒。 “阿眠!”林舒枝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趕忙飛奔去接,勉強穩(wěn)住重心,這才沒叫她載倒在地,但人昏了過去。 這時外面?zhèn)鱽韰栔倨降暮浅饴暎骸肮窎|西,誰叫你傷她了!” 他說著推開院門,見江月眠被他小姨子摟著,頓時放下心來。 林舒枝心知這回她和阿眠是插翅難逃了,但還是咬牙切齒提醒對方:“你瘋了嗎?想與藥王谷為敵不成!” 厲仲平懶得與她廢話,直接對手下吩咐:“把她鎖柴房去,至于美人嘛,先叫大夫瞧瞧,若無重傷就送到我房里?!?/br> 男人的意圖在明顯不過,林舒枝惡心得想吐。 眼看著兩個大漢來抓自己,林舒枝一邊掙扎一邊叫嚷道:“厲仲平你若敢碰她,就是與半個武林為敵!她是——” 后面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人用手刀打昏。 “聒噪,趕緊帶走?!?/br> “是,少主?!?/br> …… “真美啊?!?/br> 厲仲平看著躺在地上的江月眠,他蹲下身子抬手想摸美人的臉。 突然身后有手下大聲稟告:“報!少主,門外有個正陽派的弟子,說是親眼瞧見什么尸怪進了咱們山莊,非要進來捉拿不可。” “正陽派?!”厲仲平猛地站起身,片刻的眩暈感叫他眼前發(fā)黑,他頓時煩躁起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待視物清晰起來后,他吩咐兩個丫鬟:“好生照看她,若是跑了就提頭見我?!?/br> 兩個丫鬟瑟縮著應(yīng)下,趕緊把昏倒的江月眠抬進屋里躺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