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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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州知府張永廉是楚王的人。 一個月前他收到楚世子發(fā)來的一封密函,上面寫著讓他留意一個正在蜀地云游的僧人,此人來自雍都的白馬寺,若遇上了無須將其囚禁等候發(fā)落,直接秘密處理即可。 未了還附了一張小像,張永廉猛一看畫像中人頓覺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在哪見過。 燒掉密函,張永廉當(dāng)即命守城將領(lǐng)留意外來僧侶,又派人去中峰寺那盤查了一遍,并留人盯著梢,確保所有的事都沒有紕漏便耐心等著消息。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人早已經(jīng)被女兒張沁囚禁在別院中,若非愛妾蔣氏因爭風(fēng)吃醋特意查到這事又馬上透露出去,他還不知道要一直瞎忙活到什么時候呢! “這個逆子!” 聽蔣氏狀似無意地說出二小姐在別院偷偷養(yǎng)了個俏和尚,張永廉哪還有心思做那什子風(fēng)花雪月的事,解開一半的盤扣又給系上,叫手下趕緊去備車,便匆匆趕去別院抓人去了。 彼時,張沁也才剛剛進(jìn)了別院。 她將近日搜刮來的一些與佛學(xué)有關(guān)的珍稀孤本呈在青禾面前,并假裝十分感興趣向其討教,實(shí)則只為了能與此人多親近一會兒。 “阿彌陀佛?!鼻嗪屉p手合十,身子往后退了退,“中峰寺的主持比小僧更懂佛法,施主不如向他請教?!?/br> “既已有小師傅在,緣何還要找旁的人?!?/br> 見她笑瞇瞇的,不知是故意裝糊涂,還是真沒聽出自己的意思,青禾只得挑明道:“小僧已在此叨擾多日,尚有很多寺廟未參訪朝禮,還請施主放小僧離去。” “你要走?”張沁的笑容一滯,漸漸褪去笑意的眼眸頓顯凌厲,看得青禾暗道不妙。 她這個人其實(shí)長得挺漂亮的,年輕時也是戎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清麗美人,只是當(dāng)年親爹為了前程硬是把她嫁給一個名聲爛臭的紈绔,生生蹉跎了七年多。若非夫家落敗,變成寡婦的她還不一定能回到娘家,興許還要給那爛賭鬼守一輩子節(jié)呢! 大歸之后,知府夫人摟著女兒一頓數(shù)落丈夫狠心,可憐她如花似玉的女兒被蹉跎了這么多年云云。張永廉被說得心虛愧疚,每回回到家中見到消瘦又陰郁的女兒,這心里越來越不得勁,于是乎便置辦一處別院叫女兒前去居住,打著讓女兒在別院散散心的說辭,實(shí)則是想眼不見心不煩。 而張波心疼jiejie遭遇,時不時弄來年輕俊俏的男子供jiejie玩樂,張永廉知道后心想只要不鬧得太難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如此不過三五年光景,張沁整個模樣氣質(zhì)大變樣,再無曾經(jīng)的萎靡謹(jǐn)慎,越發(fā)放蕩張揚(yáng),更是有不少對付貞潔烈男的手段。 “既然如此......”她抿唇微笑,“那明早我給小師傅餞個行,祝小師傅早日悟出佛法。” 她本是隨口拿漂亮話搪塞人,想著等到了晚上直接來陰的,把人直接強(qiáng)占了便是。但這些話聽在青禾耳中卻是飽含諷刺之意的,他合十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近日來好不容易平息的沮喪與思念再次涌上心頭。 這三個多月的時間,他反倒毫無收獲,甚至感覺求佛之路越發(fā)遙不可及了...... 氣氛正沉悶著,房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 “誰——”被嚇了一跳的張沁正欲開口呵斥,卻看到進(jìn)來的人是氣勢洶洶的張永廉,忙站起來心虛地喊了聲“爹爹”。 張永廉從鼻中發(fā)出重重的一聲“哼”,他推開試圖用身子遮擋的女兒,待看清僧人的容貌后差點(diǎn)膝蓋一軟要跪下去。 “這、這這怎么,怎么會......” 張沁從未見老爹如此失態(tài),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忙攙扶著他關(guān)懷道:“爹爹,您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被女兒這么一打岔,張永廉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又看了青禾一眼,對其頷首算作招呼,而后拽著女兒出了房門,又拐了個彎來到垂花門前才停下腳步。 “爹?”張沁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張永廉激動地問:“他是誰?從那擄來的?” “他叫青禾,是雍都白馬寺的一個和尚。您認(rèn)識?” “太像了,太像了!”張永廉小聲嘟噥著,并搓著手來回踱步。 跟當(dāng)今圣上年輕時有八分像! “像誰?”她忍不住問。 他沒有回復(fù),反而瞪著女兒質(zhì)問:“你還沒動他吧?” 見老爹眼神兇神惡煞的,張沁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那就好?!彼媪艘豢跉猓拔倚枰c(diǎn)時間證實(shí)一下,你好好看著,別叫人跑了,萬萬不可失了禮數(shù)!” “噯——!”張沁有心想問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老父親已經(jīng)甩袖走了,正如他突襲出現(xiàn)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張永廉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查出青禾的身世,聯(lián)想到楚世子在密函中隱瞞真相的態(tài)度,他忍不住冷笑連連。 果然親疏有別,即使做了楚王將近二十年的走狗,他仍舊還是一條狗而已。砸了些錢,從最瞧不上的王啟勝那里買來真相,他不禁質(zhì)疑楚王是不是想把自己當(dāng)隨時可拋棄的棋子。 一旦被查出謀害皇子,他就是楚王的頂罪羊,還是不知真相的糊涂蛋! 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另攀高枝……比如成為皇子的老丈人呢? “你確定他對你有意思?” 饒是近些年再放浪形骸,被問及兒女私事,張沁還是難免害羞,她抿了抿嘴,“女兒確定。” “如何確定?” “這……”張沁遲疑,“有些難以啟齒,女兒羞于開口?!?/br> 說完滿臉通紅。 她總不能說親眼見青禾揣了自己的肚兜在懷里吧!那多丟人啊。 說起來她覺得自己與青禾很有緣分。當(dāng)初在中峰寺中與情人媾和時,那天貼身穿的肚兜被脫下后許是丟在窗邊被風(fēng)吹跑了,因?yàn)樗趲坷锏拿總€角落尋了個遍也沒找到。 無奈只好作罷,但離寺下山時,見一俏和尚不慎被人推至池塘,她見狀便躲在暗處窺視,在見到青禾獨(dú)自脫去外衫,并有一條水綠色肚兜掉落在地,她忍不住驚呼出聲,這肚兜的花色與她剛丟的一摸一樣! 之后便是她把人連哄帶騙至別院,本以為對方是覬覦自己的美貌,她只需要給點(diǎn)好顏色二人就能干柴烈火癡纏上,卻沒想到這俏和尚竟矜持起來。 心氣兒跟著上來的張沁便耐著性子陪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是剛玩到失了耐性想來強(qiáng)的,她的老父親就來攪局了。 見女兒雖扭捏害羞,但眼神自信堅定,張永廉知道她私底下做的那些有辱家門的丟臉事,她已不是那懵懂無知的閨中少女,而是玩弄他人的情場老手,當(dāng)下便信了七八分。 “如此甚好,若你能叫他主動求娶,日后我們老張家算是徹底飛黃騰達(dá)了?!?/br> 他仍舊沒有道出青禾的真實(shí)身份,這老狐貍心里計劃著當(dāng)個墻頭草,能成為未來皇儲的老丈人更好,但若此人油鹽不進(jìn),那就別怪他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