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太傅近來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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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墨舒快步往自己的居所走去,一路心事重重,似乎自從病好之后壞事就一件接著一件找上門,諸事不順,以后出門是不是還要看看黃歷? 還記得昔日因著患病終日在姬府,偶有的幾次來書院,可愛的孝義meimei與儒雅的魏夫子關(guān)愛左右,而如今,光陰似箭,魏夫子已然兩鬢花白,孝義也亭亭玉立了。這時候的她才真切感受到原來她已經(jīng)長大了,考試或許夫子還能幫助她一二,以后可就沒有人能幫她,面對困境她需得如同蘇jiejie那般,自己去尋找破解之法。 只是現(xiàn)在說起來一切為時尚早,連會試的名額都沒能順利得到又何談中貢士,去到金鑾殿,見到那天下之主呢? 明明說好了要出人頭地,不僅是對豫商的承諾,對姬夫人的承諾,也是對蘇娘的承諾,她雖還年輕,但其實(shí)比任何一個人都更迫切需要這次考試機(jī)會,作為姬墨舒的她不單單只有一個人,背后牽扯的東西很多,甚至是整個豫州城,魏夫子又如何不懂呢。 原本一腔熱血,還未潑灑便撞到了南墻,真叫人不甘吶。懷揣著既忐忑又不甘的心情,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她租住的雅居。 還未走近,便先一步見到站在迎客松旁的嬌人。 女子并未在屋里等候,而是走了出來,正站在石門旁,身側(cè)傍著雅致的迎客松,衣袂在十一月的北風(fēng)中翻飛起舞。此時雖并未說話,但只是站在那,瞧著就讓人有種不知名的沖動。 當(dāng)又一陣寒風(fēng)吹來時,姬墨舒身體比想法更快,她快步走了過去,拉開自己厚實(shí)的襖衣只一個閃身便把在寒風(fēng)中顯得蕭然的身影擁入懷里。 “怎的不在屋里等我,就在這吹風(fēng)?”她埋怨道。 “想在這等你不行嗎?”蘇娘立刻察覺到從姬墨舒言語間無意透露出的淡淡沮喪,遂回抱過去。 “先回屋?!?/br> 姬墨舒就著環(huán)抱蘇娘的動作回了屋,春花與蘇影在這段時間已然去采買了食材回來,正在庖廚里面忙前忙后,不一會兒,炊煙裊裊,院子里彌漫著冬日烹煮食物的清香,這種溫馨的氣氛最是能夠感染人,仿佛沮喪都在一瞬間便消散了。 “你看著心情不好,可是不順利?”蘇娘倒了杯熱茶給姬墨舒。 “也不算不順利罷,就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奔娼舆^熱茶輕抿一口,果然還是有點(diǎn)沮喪。 “可是因著考試名額?”蘇娘靠著姬墨舒坐了下來,輕巧的倚在心上人懷里。其實(shí)她最喜歡就是待在姬墨舒身邊,讓姬墨舒抱著,這里是她唯一可以全身心放松的地方。說來也是奇怪,蘇影的武藝顯然比姬墨舒強(qiáng),但她反而在姬墨舒身邊覺得安全。 “對呀,夫子說科舉名額縮減,名額有限,夫子并未當(dāng)場承諾給我考試名額。都說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現(xiàn)在我這勉強(qiáng)也算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吧?!奔婵嘈ΓB考試資格都沒有,能中道崩殂都不錯了。 成親之前她不僅一次勉勵自己要變的更優(yōu)秀,為爹娘排憂解難,為豫商開拓道路,可如今卻終日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頭,在爹忙于南下經(jīng)商,蘇jiejie也在努力為豫商疏通關(guān)系時,她卻在這里暫享安樂,這叫她以何面目見各位拋灑汗水的叔伯姑嫂? 許是姬墨舒的負(fù)罪感都快溢出來了,蘇娘胸中莫名冒出一股惱意,她忽然按住姬墨舒的腦袋,對著那銀潤無暇的脖頸便吻了上去。肌膚瑩潤的觸感帶著冬日的微涼,含住的瞬間她甚至以為含住的是一塊豆腐,忍不住伸出舌頭一舔,隨后輕輕咬住。 “嘶,作甚?” 姬墨舒吃痛的捂著脖子,對蘇娘這種莫名其妙的突襲真的是只能干生氣。 “墨舒,你別總是壓力這么大,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現(xiàn)在便說出師未捷身先死為時尚早了?!碧K娘說,既然太和帝縮減名額,估摸著是害怕她趁機(jī)差人送進(jìn)朝局,真是只狡猾的狐貍。 “哦?蘇娘可是有什么妙計?” “怎么?姬小姐這是打算從我這里偷個后門?”蘇娘忽然笑的很玩味。 “我不可以嗎?”姬墨舒似笑非笑。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沒成想這光明磊落的姬小姐有一日也會用這種法子?!碧K娘故意作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只是那表情顯得很狡黠。 “駭,哪有那么多光明磊落,能湊效的法子管它是光明磊落還是陰險狡詐呢。我只知道我必須有接替我爹坐穩(wěn)商幫會長位置的能力,不然這個節(jié)骨眼若是我爹有什么意外,商幫過不了多久就會解散。”姬墨舒搖了搖頭,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商幫的弱點(diǎn),比起真正的宗室,商幫聚集起來僅僅是為了同樣的利益,一旦利益沒有了又或者受到威脅,那么本著規(guī)避風(fēng)險的由頭自然就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商幫凝聚在一起是富可敵國的商會,可一旦散開則是人人能踩一腳的散沙。 “解散不是更好嗎?對你來說不正巧喜歡輕松點(diǎn)嗎?”蘇娘倍感意外,從這段時間相處不難看出姬墨舒其實(shí)是個沒有宏大志向之人,對姬墨舒來說只要守住姬家,親人一世長安就滿足了,卻不想現(xiàn)在在姬墨舒口中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我是喜歡輕松點(diǎn),可是豫州百姓承擔(dān)不起商幫解散的代價。大禍臨頭大家往往只能看到眼前利益,只以為散開就能規(guī)避風(fēng)險,可卻忘了一旦散開再想凝聚幾乎不可能,屆時豫州城所有百姓都會為了生計發(fā)愁,沒了豫商的影響力,大家也就相當(dāng)于市井小民,根本養(yǎng)不活這么多人,屆時許是會出現(xiàn)暴動,遍地難民呢?!?/br> “姬小姐此番話倒是讓人出乎意料,所以姬小姐是打算榮辱與共?”蘇娘笑的眉眼彎彎,姬墨舒到底還是那么為他人著想,讓她什么評價都說不出來。不過姬墨舒說的不錯,為了豫州穩(wěn)定,確實(shí)需要維持商幫,至少在她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這個商幫是必須存在的。 “暫且罷,所以呢,不知蘇小姐可有什么妙計?”姬墨舒并未承認(rèn),也并未否認(rèn),只是暫時糊弄過去了。 “自是有,放心罷,你能參加考試?!?/br> “如何參加?” “到時你就知道了。” 蘇娘大大咧咧的搭著姬墨舒的肩膀,若不是知道她們是成親后的伴侶,甚至?xí)o人一種好姐妹的感覺。 姬墨舒復(fù)雜的看著蘇娘,蘇娘依舊是那么輕佻,巧笑嫣然,似乎什么問題在蘇娘面前都不是大事,她好像又有點(diǎn)看不懂蘇娘了。 相談的時候,雅居的院門被敲響,春花走過去開門。 “欸?你是?” 只見門外站著一位小姑娘,還提著一個食盒? “我,我是。墨舒jiejie可在?” “嗯?” 姬墨舒聞聲而來,見到站在門外的小姑娘,立刻笑著走了過去。 “孝義怎的來了?方才我去夫子那怎的沒有瞧見你?” “方才孝義也在,只是祖母不讓我出來,說要避嫌?!蔽盒⒘x小聲吐槽,她已經(jīng)快要及笄了,魏夫子就不讓她過多靠近姬墨舒,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避嫌個啥,墨舒jiejie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你也大了,天元與坤澤自是要注意禮法,今日過來是所為何事?”姬墨舒讓了讓,讓魏孝義進(jìn)來。 “哦,我煨了雞湯,給墨舒jiejie捎了一些。”魏孝義往上提了提食盒,許是有點(diǎn)重,兩只小胳膊提著籃子,顯得很吃力。 “怎的還拿雞湯過來,小心讓夫子知道了訓(xùn)斥你?!彪m嘴上這么說,姬墨舒還是欣然接過食盒,以往讀書只有她和春花兩個人,她還身體不好,怪孤單的,魏孝義算是給她解了許久的悶,她是真的把魏孝義當(dāng)meimei。 “切,她才舍不得訓(xùn)斥我呢,墨舒jiejie快拿回去喝,還熱著呢?!蔽盒⒘x催促姬墨舒,這時候她又見到從廂房走出來察看情況的蘇娘,頓時一愣,“墨舒jiejie?” 姬墨舒回頭看了眼,眉眼瞬間舒展了。 “孝義,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墨舒jiejie的娘子,蘇若jiejie?!彼驹谔K娘與魏孝義之間,幸福的介紹自己的娘子。 “娘子?墨舒jiejie成親了……”魏孝義喃喃道,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月前從母君口中聽聞蘇家與姬家結(jié)親,因著太突然又是最近的事,小姑娘一直沒能反應(yīng)過來成親的人就是姬墨舒。 “沒錯?!?/br> 魏孝義看向蘇若,有點(diǎn)困惑。蘇若是蘇家三小姐,她是知道的,魏家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但太傅的家自然也不差的,兒時有幸邀請過蘇家小姐來魏府相聚,那時候隔遠(yuǎn)見過蘇家三小姐,在她的記憶中蘇若似乎不長這樣,可是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過去的太久也就不大記得清了。 “蘇若jiejie,你好。”她將信將疑的打了個招呼。 “你好,孝義?!碧K娘也像模像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成想有一日她竟淪落到要給這樣的小姑娘打招呼了。 “哈哈,好了好了,如今已然到了用膳時間,孝義要回去還是留下來用膳?” “不了,我就是過來送湯的,祖母還等著我呢,墨舒jiejie再見。”魏孝義面對姬墨舒有點(diǎn)羞赧,下意識的扭頭卻猛然撞見蘇若的眼神,頓時毛骨悚然,特別是眼下天色漸晚,蘇若的眼神給她的感覺竟然如同群狼,這真的是蘇若jiejie嗎? “欸,孝義等等。” “怎,怎么了墨舒jiejie?” “我送你,免得路上遇上歹人了?!?/br> 姬墨舒和蘇娘打了個招呼便送魏孝義回去,書院雖然是讀書的地方,但是讀書人也不都是正人君子,魏夫子讓魏孝義自己一個人走過來也不怕遇上歹人嗎?她有理由懷疑是魏孝義自己偷偷溜出來的。 蘇娘目送姬墨舒與魏孝義遠(yuǎn)去的背影,眼中精光閃動,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魏孝義,魏孝義是魏太傅的幺孫,這么說來魏太傅告老還鄉(xiāng)之后居然留在翰林書院教書,姬墨舒還陰差陽錯成了魏太傅的學(xué)生,倒是意外之喜。 既然魏太傅在此,一切就好辦了。 “春花,你拿這雞湯去溫著,待墨舒回來再一并吃。” “好嘞夫人?!?/br> 春花興沖沖的提著魏孝義送來的雞湯去庖廚忙活,這時候蘇娘又看向蘇影,無聲使了個眼色。 蘇娘意會,拱手作了一拜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趁著一片暮色,姬墨舒把魏孝義送到魏夫子居住的青竹雅居,確保小姑娘安全溜回去后這才離開。 魏孝義偷偷摸摸的溜進(jìn)去,正欲爬回自己的房間身后就傳來自家祖母冷怒的聲音。 “干什么去了?” “???”魏孝義嚇了一跳,爬窗的動作一頓,遂掉在地上。 “哎喲?!?/br> “坤兒家家的整日這樣成何體統(tǒng)?”魏夫子沒好氣的把地上的魏孝義拉起來,魏孝義都被寵壞了。 “祖母,你怎的走路都沒聲的?”魏孝義拍拍身上的泥土,并未自知理虧,反倒是埋怨起魏夫子來。 “還埋怨起祖母來了,可是又去找姬丫頭了?”魏夫子問。 “祖母,她叫姬墨舒,別總是一口一個姬丫頭?!蔽盒⒘x很不喜歡魏夫子叫姬墨舒什么姬丫頭,叫蘇輕舟jiejie也是蘇丫頭,明明她們都有名字還這么好聽,非得丫頭丫頭的,怎么這么難聽呀。 “翅膀硬了是吧,說一句頂一句,以后不許去找姬丫頭,她已經(jīng)成親了,你也大了,祖母給你挑個資歷不錯的如意郎君可好?” “才不要成親呢。對了,祖母,我方才去墨舒jiejie那發(fā)現(xiàn)墨舒jiejie娶得好像不是蘇家三小姐呀?!?/br> “不是蘇家三小姐?” “對呀,我瞧著那新娘子不像我以前見過的蘇若jiejie?!蔽盒⒘x把心中的疑惑告訴了魏夫子,殊不知剛剛開口,就又被狠狠的捏了下耳朵。 “欸,祖母?” “又胡說了,你見蘇家小姐的時候才多大?女大十八變自然就不一樣了。以后不許去找姬丫頭,蘇丫頭也不許找,若再不聽話便送你回魏府,讓你母君管?!?/br> “祖母,你不講理?!蔽盒⒘x控訴魏夫子,她不懂,以前魏夫子樂的她和姬墨舒與蘇輕舟接觸,也常常在她耳邊贊賞兩人的學(xué)問,可是自從太和帝搞了政令以后,魏夫子便整日唉聲嘆氣,還不讓她接近姬墨舒與蘇輕舟,美其名曰避嫌,但她知道不是因?yàn)楸芟?,可是不明白,難道情誼真的一點(diǎn)挫折都經(jīng)不住嗎? 向來寵愛魏孝義的魏夫子這回是鐵了心,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可不是玩過家家的時候,搞不好會引火燒身。公主不知所蹤,現(xiàn)在的天下就是太和帝說了算,說白了,不管情誼如何,皇帝一聲令下要你死,你還得謝主隆恩。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這夜,魏夫子準(zhǔn)備就寢時,剛剛吹滅了燭火,紗窗卻傳來什么破碎的聲音,緊接著耳邊便傳來嗖的一聲。 帶著冰冷的寒意與鐵器的聲音,這是冷兵器劃破空氣特有的聲音,一股驚駭之意陡然從胸中爆發(fā)出來,她試圖躲開,但年過半百之人反應(yīng)能力顯然跟不上。眼看著飛刃劃破空氣徑直逼近她的后心,她目眥欲裂,誰要?dú)⑺?/br> 正當(dāng)她以為自己要死時,那飛刃卻并未如意料中那般插進(jìn)血rou,而是穩(wěn)穩(wěn)的扎在床上,距離她不過一寸距離。 飛刃的扎進(jìn)厚實(shí)的床褥間,刀口已然沒入褥子內(nèi),刀柄還在外頭震顫。 緩過來后,魏夫子連忙爬起來,打開窗。 外面一片寂靜,借助微弱的月光,青竹雅居外的池塘上泛著漣漪,湖水如同披了一層鱗甲,在月光下反射著波光粼粼。此時已然臨近深夜,并未有風(fēng),湖水卻泛著粼粼波光。 輕功水上漂嗎? 魏夫子心頭一沉,顯然這是一個武藝極為高強(qiáng)之人,這樣的人若想殺她輕而易舉,方才擲出的飛刃并不是要?dú)⑺蔷洹?/br> 確保外頭沒有人后,她回屋點(diǎn)燃燭火,這時候才看清飛刃上竟綁著紙條。飛刃的箭頭徑直沒入床褥三寸,可見力道極大,是殺人的力度。這種情況在暗殺用語中的意思就是照著辦,不容許質(zhì)疑與反駁的意思。 魏夫子小心拔出飛刃,取下上面的紙條,攤開一看,倏的呼吸一滯。 [太傅近來安好?] “……” 太傅,只有皇子皇女會這么稱呼她。難不成是太和?不可能,坐在金鑾殿的太和根本無需這樣拐彎抹角的差人飛鏢傳信,那么就是消失已久的昭陽。 難道昭陽還活著? 魏夫子眼眸深邃,沉思片刻后把紙條置于燭火中。隨著一股青煙飄起,紙條也在烈火轉(zhuǎn)瞬便化為一抔灰燼。 ———————————————————————————————————————— 其實(shí)你們猜對了,蘇娘確實(shí)是昭陽公主,一開始接近姬墨舒就是奔著目的去的,南下的商船就是她的目的,姬墨舒類似于棋子,便于控制 ps:因?yàn)樯习嗔?,工作不穩(wěn)定這非常挫敗熱情,所以以后沒法日更,如果晚上九點(diǎn)沒更就是我又沒寫文,不過會盡量維持更新,如果停更幾天也會在評論區(qū)說明,上班就好比抑制劑,把感情性欲全磨滅,好像激活自毀程序>︿<,好恐怖,寫文竟然精神恍惚?能上班又能寫文的都是什么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