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入清晨
“有空嗎?”手機的屏幕微微亮起,又熄滅。是宋清夢發(fā)來的,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有誰會在深夜發(fā)訊息,問你有空沒空呢?當(dāng)然,除了那些人。 她們僅保持著這樣的關(guān)系,生理上的關(guān)系,彼此滿足,互為解紓。 面對林清夢的“邀約”,沉星河幾乎從沒拒絕過,除了生理期。 倒不是兩人存在什么金錢關(guān)系,只是這個床伴的確挑不出毛病,加上對方又比自己大那么幾歲,實在不知道如何拒絕。 成年人的世界多半沉重又壓抑,幾度放縱,才能得以舒緩。 “有”簡單一個字的回復(fù),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倒像是上下級之間的工作交流。 409——熄滅的屏幕再次亮起,簡簡單單只有一串她能讀懂的數(shù)字。 她關(guān)上手機,也不再回復(fù)。而是轉(zhuǎn)身換了一身衣服,從里到外,臉上晚間工作的疲憊,也被遮在膚下,用薄薄的一層口紅,潤了潤失去氣色的嘴唇。簡單收拾過后,目光落在靜置在一旁的項鏈上,她猶豫要不要戴,戴了總覺得未免太過刻意。明明僅是rou體上的關(guān)系,那些最露骨的取悅早已做過,用這些外在的飾品去博取好感倒顯得多此一舉。 深夜的路格外順暢,不如白日那般擁堵,看著路上廖廖的車輛,她只覺得自己瘋狂。 夜晚使人的欲望泛濫,心想在夜里活躍的人多半都是“不安好心”。 她驅(qū)車來到屬于她們的秘密空間,輕車熟路。前臺的客服人員早已將她視為“熟客”,隔幾周總是會出現(xiàn)幾次,偶爾是一個人,偶爾是兩個人。 開門的那一瞬間,迎來一片漆黑,從包里摸索到手機,趁著亮光,找到了開關(guān),直到瞥見放置在沙發(fā)上熟悉的手提包,才確認(rèn)這間屋子還有另一個人。 她沿著光去尋暗處,看到床上聳起的被子,眼角的曲線漸漸回平,眉頭向下猙了猙,又很快消失,安心夾著一絲失落。褪去身上的大衣,低頭望見桌上四處凌亂的文件,以及摸起來還有點微熱的筆記本,才將眉心微微舒展。 她輕手輕腳,把門開了一個小縫,偷溜進去,怕屋外的光亮耀到床上的人,見對方睡得很沉,才鉆進了被子里。 她默默地離被窩里的暖源遠(yuǎn)遠(yuǎn)的,靜靜地聽著那邊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多數(shù)情況下她聽到的是交雜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像這樣平靜的呼吸,這是第一次。她甚至聽到自己心臟從枕著的小臂上傳來砰砰砰的跳動聲,感受到自己的躁動。聽到耳后平穩(wěn)的呼吸聲,她不敢亂動,怕驚醒休憩的野貓,只能輕輕移動著她的手臂。 “好累?!鄙砗笕送蝗婚_口。 “睡吧?!彪S即腰上被一雙手攀附上,整個人包裹在一種馥香的沐浴液或是洗發(fā)水的氣味中,身體從一角的涼陰處被帶入溫?zé)崽帲脑陝硬艥u漸平復(fù)。 天邊散出幾處光,朦朦亮著,窗外泛著深藍色的霧氣,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沉睡的屋檐上,微小的聲響并沒有擾了屋內(nèi)人的夢。 沉星河只覺得身下仿若被雨滴打濕,xiele一身。當(dāng)咸濕的味道充斥在她口中時,她才真正意識到這不是夢。 “醒了?”這人明顯是故意的,身下早已被她吃抹干凈,裸著的肌膚只覺得清涼。 “……嗯……”她的回復(fù)在宋清夢的手指下被推入深處,只剩嗚咽聲。 被填滿的感覺,徹底將她叫醒,她伸手去尋身上人的衣物,不甘只有自己暴露在冰冷冷的空氣里。 宋清夢覺察到身下人的動作,沒有阻止,只是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和身下人一較高下。 兩人已做過數(shù)次,身體早已契合,面對對方知己知彼的攻勢,毫無招架之力。 涼涼的空氣在急促呼出的熱氣里不斷升溫,交織在一起的軀體像在高溫中打磨的新鐵,融合又新生,不斷擊打,最終淬煉成鋼。 “別忍著”宋清夢輕咬著身下人泛紅的耳根處,又掠過脈絡(luò)清晰的脖頸,最終落在骨架凸起的鎖骨旁,印下一個個紅印。 她清楚,小朋友嘛,稚嫩又羞澀,像是剛結(jié)果的青桔,酸澀又僵硬,但用手掐一掐包裹著的果rou,流出的汁水還是泛著香甜味。 宋清夢太過熟悉她的身體,輕輕轉(zhuǎn)動手指,體內(nèi)的汁液就被輕易地擠出,泡在花蜜水中,只覺得濕滑。 沉星河原本被分離的大腿,不自覺得收攏,纖細(xì)有力的手臂被夾在中間,腰腹上的馬甲線早已因身體的伸展,瞇成了一條線,汗?jié)n勾勒出兩邊的肌rou線,腰肢就那樣空架著,迎合著指尖的撥弄。 “嗯……jiejie……好舒服……”宋清夢只覺得她的叫聲不夠,這樣嬌媚的聲音,她想聽更多。此刻的林清夢倒像是為昨晚的失禮,在向指尖上的人賠禮,不停地挑弄、揉捻、抽送。 看著她眼神迷離,嘴里吟咽叫著自己jiejie,宋清夢只想把她含在嘴里,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旁人偷吃了去。 明明已經(jīng)品嘗過多次的的舌尖,此時仍覺得可口,不停地吸吮,一滴汁水都不留,似乎這樣就能和身下涌出的水澤達到平衡。 沉星河大腦的缺氧感,讓她漸漸麻了,失去控制的身體,如掛在墻上的擺鐘,不停地擺著,時間未停,她也未停。 失了控制,翻身將自己送入指間,大腿盤繞在一起,根處泛著紅,喘息聲交錯迭起,與拍打的水花聲形成韻律,原來云雀就是這樣叫了一整天。 宋清夢浸在水中的手,只覺得像是泡發(fā)了,一根……兩根…地沒入,毫不在乎身上律動的人。她抬頭含著早已被蜻蜓落滿的尖尖角,用舌尖繞那褐色的深暈畫圈,指上人驟烈的喘息傳到耳邊,才覺滿足。 “……啊……嗯……姐……姐……” 沉星河整個人軟成一團,用白皙的小臂架在鎖骨分明的臂膀上,像個紋身師般紋下一個個花紋,最后雙臂交迭在一起環(huán)著喘著粗氣的脖頸。她將自己的身體往前送,低頭去吻給自己帶來層層快感的人,以示嘉獎。 潮起又潮落,交迭紛至的快感凝聚在指端深處,甬道里因不停被按壓的凸起,開始了劇烈收縮,花xue張開又閉上,纖長的拇指被吮吸著,和小小的xue口融為一體,嵌入體內(nèi)。 上帝給予我們相同的構(gòu)造,也許是讓我們更好的貼合。 她們深諳此道。 “……啊……”宋清夢騰出另一只手,撫上花蒂,那個上帝造物時格外關(guān)照的地方,分布著無數(shù)地敏感點,只要稍稍撥弄,便惹人輕顫。 沉星河受不住了,多番調(diào)弄,最終化為身體劇烈的顫抖。高潮的快感像是瀕死一般,沒了意識,魂出了竅,只剩一攤血rou。她被留在潮退的沙灘上,如鮮魚失了海水,猛烈地拍打著尾翼,等著被拾起的那一刻。 她給予她浮木,又給予她驚濤駭浪。 宋清夢抱著她停滯的身體,等著她從巨浪中找到浮木,漸漸平息。宋清夢用自己的唇輕磨在她還未退溫的肩胛上,像是安撫也更像是索求。 兩個人就這樣裸著肢體,互相依偎著,而窗外蒙著的霧布,還未散去,日光都被隔在了外面,密麻下著的小雨,還未停歇。 當(dāng)她從湍流回到岸邊,溪邊的草叢結(jié)滿了水珠,沖洗過的身體才剛剛得到喚醒。 沉星河回過神,撥開宋清夢散落的發(fā)絲,將得到安慰含在口中悉數(shù)奉還,手指伸向同自己一樣翻涌的泉心處,用落在手心的汁液染滿整個花叢,糜爛又充滿情欲的氣息順著窗隙滲到雨里,最后在窗上結(jié)成一個個水泡,又劃落,留下一道道水印。 宋清夢好像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動作,配合著她,同時又去抓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渾圓的柔軟處,和她的手迭在一起,一起握住又放開,最后整個人被壓在身下。 也許是年紀(jì)的因故,宋清夢做起這事比她老練,而在她的言傳身教下,沉星河漸漸得了要領(lǐng)。 “舒服嗎……jiejie”沉星河繞后將雙指送入敞開的泉心,用舌尖勾著蝴蝶的雙翼,舔舐、輕啄、啃咬,手腕抽動著,指尖被層層熱rou包裹,摳動、旋轉(zhuǎn)、又撤出。 宋清夢被后入了,原來小朋友長大了。 回應(yīng)沉星河的是陣陣的急喘,發(fā)出聲音的人早已陷入情欲的網(wǎng)中,哪還顧得上舒服不舒服。 雨聲停歇。 “我?guī)湍?,項鏈很好看?!背列呛右褯_洗了一番,衣物穿好,抬著有些舉不起的手去那個細(xì)小的物件,而床上人還裸躺著,像是沒事人一樣。 “今天周末有事嗎?”林清夢撥開她腦后的碎發(fā),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跡,不禁低頭用唇蹭了蹭。這人總是這樣,用一些不甚張揚的挑弄,撩撥著她。 按理說,幫忙戴比自己戴應(yīng)該容易的多,可身后的人總像是故意拖延時間。 “沒。”林清夢聽到回答,好不容易被她扣起的項鏈,又被她解開,沿著衣服滑入她手里。 “我也沒?!彪S即又是一串熱切的深吻…… 剛穿好的衣服,又被打開………… 沉星河這才明白此人早有預(yù)謀。 窗外漸漸由深藍轉(zhuǎn)淺藍,最后顯露出淺白的灰色,雨滴聲也逐漸消逝,剩下密集的雨絲,打在身上濕濕的,和汗液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