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困纖腰怯銖衣重(微微h)
少時李云昭曾對兄長言說,要游歷四海九州,畫遍大好河山,只是那會兒李茂貞忙著東征西戰(zhàn),李云昭武功未成,也不敢叫她輕易出鳳翔。到得后來她即岐王位,幻音坊和岐國事務(wù)眾多,她偷閑的日子愈發(fā)少了。 這一月來同李存勖攜手同游的日子,真如一場美好幻夢。二人溯岷江而下,看那天地日月,恒靜無言;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就像此刻在熱戀中的青年人眼中,親愛的人是永遠的。 美中不足的是,川渝美食甚多,但對這兩位長居北方的人來說,口味辛辣了些。別說他們,就算是昔日出身南方的鏡心魔,吃了幾筷子辣菜后也受不住,噸噸灌水,生怕壞了自己這副會唱戲的好嗓子。 出了成都城后,李云昭換了身尋常公子哥裝束,舉手投足間難掩瀟灑清逸氣質(zhì),走在街上向她秋波暗送的姑娘竟不比瞧上李存勖的少。只是她早就習慣了,好聲好氣地勸走姑娘后還好心情地旁觀李存勖冷面拒絕那些大膽的姑娘們,末了還不忘批評他不憐香惜玉,實非儒雅君子,氣得李存勖拿著面具輕輕敲她的腦袋。 李存勖自知這張臉是加分項,這一月來只在人多眼雜的地方戴上面具遮掩身份,此時帶怨含情地一瞥,果然叫李云昭心中怦然。 不過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兩人都盼著能晚些分離,恨不得這旅途更長些,可李克用那兒卻不這么想。 東邊燕國劉仁恭知道李存勖不在晉國,大喜之下擅起邊釁,更與已經(jīng)稱帝的契丹皇帝耶律阿保機結(jié)盟,以幽州為中心的十六州為條件,換得契丹出兵相助。晉國雖強勢,卻缺少將才指揮,被契丹與燕國連下數(shù)城。 李克用義子雖多,但論領(lǐng)兵打仗,沒一個是李存勖對手。 李克用倒想親自披掛上陣,但自己這些年為了麻痹不良帥已裝了許久的瘸子,可不能前功盡棄,只好吩咐李存禮去把李存勖尋回來,實在不行綁也要綁回來。 李云昭收到了瑤姬的來信,信上倒是沒催著她回去,只是簡述了下晉燕契丹三國戰(zhàn)事,表示對晉國來說不容樂觀。 于是她明白通文館的人早有一日會尋上門來。 只是,那一日到來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想同李存勖做。 夜間她換了身水紅色羅裙,帶著沐浴后的水汽叩響了李存勖的房門。開門時李存勖原本懶洋洋的眼一下睜大,疑心自己做了場飄飄似仙的高唐夢。 長長的裙擺拂過門檻,獨屬于女子的馨香充盈了方寸之間,朝他逼近了幾步。 李存勖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心上人的腰身,在她頸間輕嗅了一下:“睡不著么,我陪你出去走走?” 李云昭氣他在這個時候不解風情起來,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倒在床榻上,李存勖也不反抗,雙手后撐笑吟吟看著眼前的姑娘有什么大膽之舉。 李云昭直接坐上床榻,低頭去吻他。這一月來的相處,已叫兩人在這方面磨合得嫻熟,不似起初那般毛毛躁躁。 一吻畢后,李存勖將她沐浴后蓬松的碎發(fā)向耳后一別,笑道:“今天這么熱情么?”待感覺到李云昭坐到他腿上之后,臉色遽變。 李云昭覺著他此刻像炸毛的貓貓一樣可愛,故意將臉湊得更近些,惹得他神情越發(fā)緊繃。 正值酷暑,夏衫輕薄,晚間歇息時又穿得不多,這樣近的來自心上人的撩撥,已足以叫人情動。 李存勖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不想讓李云昭發(fā)現(xiàn)他下身的異樣??墒撬硕嗌?,李云昭便進多少,直到他后背靠上床頭,才無奈開口:“……阿昭?!?/br> “嗯。”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他一手撫上她的面容,認真地問。 李云昭用側(cè)臉輕蹭他的手掌:“我……想同你更親近些?!?/br> 李存勖被她大膽的發(fā)言弄得失語了一瞬,組織了一下語言方道:“你應(yīng)當明白,這種事情占便宜的總是男子?!必憹嵄臼且粋€贊譽cao守的美好詞眼,但發(fā)展著發(fā)展著,卻成了女子的束縛。 雖說大唐民風開放,女子的地位較前朝更高,但世人的非議有如風刀霜劍,最擅捕風捉影,他怎么忍心將她置于難堪地步。 李云昭又去吻他:“我明白,我不在乎,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你會不會覺得我寡廉鮮恥?”她若是在意世人眼光,也不會開創(chuàng)幻音坊,招收孤弱女子,授她們武功。然而在李存勖面前,她難免有幾分忐忑,有幾分局促。 李存勖立刻道:“當然不會!我只是怕輕慢了你?!痹谒哪恐校龝Y,明媒正娶尚嫌怠慢了心上人,又怎么會愿意無媒媾和。 李云昭輕笑道:“那便足夠啦?!币苍S是明悉未來聚少離多,也許是貪戀眼下情意正濃,抑或是她對情愛一事懵懂而好奇,凡此種種,促成了她此刻的妄為。 她低頭就去扒李存勖衣領(lǐng),李存勖一驚之下抬手去擋,方寸之間不方便施展武功,光倚仗力氣李云昭可不是他對手。李存勖輕輕巧巧扼住她的手腕,反身將她壓在床上。他單腿跪在她身側(cè),珍而重之問道:“你想好了嗎?” 得到肯定答復后,他嘆息道:“……你若是不愿意繼續(xù)下去,隨時都可以和我說?!?/br> 他手指微抖地解開她白色腰帶,將她的羅裙褪下,只留貼身小衣。她這樣沉穩(wěn)堅毅的姑娘,渾身的骨rou卻似雪捏水做一般柔軟,欺霜勝雪的肌膚只稍稍用力就留下一個個紅印??傆性娙藧蹖⑸剿ú荼茸髅廊?,但他眼中這位,是什么人間絕景都難以媲美的。 他俯身去吻她柔和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豐潤的朱唇。他的吻一路而下,隔著半解的小衣去吻她挺翹敏感的兩點,半抬頭看著滿面潮紅微閉著眼睛的李云昭,揶揄道:“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晚了些。” 他索性將小衣完全扯下,用鼻梁去蹭她小巧玲瓏的乳珠。他二人鼻梁生得同樣高挺,接吻時都要微微側(cè)過臉去,這一下對她的刺激可想而知,只幾下那乳尖便怯生生挺立起來。李存勖用手揉捏幾下,那如雪中紅梅的乳珠愈發(fā)飽滿嫣然。 李云昭睜開眼,卻見李存勖在細細打量她身下那處,終于后知后覺地知曉了羞慚,沒忍住抬腿去踹他。李存勖順勢抓住她的足踝,偏頭在她光滑修長的大腿上親了一記,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些。 他伸出一根手指按上她的陰戶,她這里生得光潔無毛,倒是方便他的孟浪動作。他撥開緊閉的門戶,試探性地鉆入那條隱秘的rou縫,尋到那顆小小的rou粒用粗糙的指腹反復揉搓,修剪整齊的指甲不時劃過旁邊的嫩rou,叫干燥的甬道很快便有了幾分濕意。她難耐地弓起身子,雙腿想絞起,卻被李存勖按住動彈不得。 她用一種鮮有的嬌柔的語氣央求愛人:“存勖……”李存勖不為所動,很有耐心地用手指抽插著愈發(fā)濕滑的甬道,還多加進去一根手指。不多時李存勖感覺到她的花xue愈發(fā)含緊,她本人喘息也愈加急促,指上更是多用了幾分力,將她送上了生平第一次高潮。 他爹的,第一次膏肓,麻了麻了,各位輕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