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
這幾日,寒暮是鐵了心的躲著清淮,她拼命地忙碌著,不讓自己停下來,好讓自己的心思不飄到師尊身上,不會想起令人臉紅心跳的那一幕。 她躲,他追。但每次都只趕上那匆匆逃去人兒的一絲秀發(fā)或是一角衣袖。 清淮懂了個大概,陷阱太過于猙獰只會嚇跑獵物,是該加些令人繚亂的外表,才能一發(fā)入魂。 “暮兒?最近消瘦了些,有何心事難處?”楚夕見著她呆呆地嚼著素粥的樣子不禁擔(dān)憂。 寒暮臉色發(fā)紅,那日他的吻讓她抓狂,她聽見師姐擔(dān)憂的語氣緩了緩神低低地答著“師姐,我真是無修仙的天賦么?” 她已十五了,卻連筑基都沒有達(dá)到,晦澀的道法熟爛于心卻毫無反應(yīng),每每入夜都是吃了丹藥才得以入眠,不是師傅和她yin亂的情欲,便是墜入無盡寒淵的恐懼與無助,她真是渺小如螻蟻。 楚夕見她如此無助的模樣,心疼萬分。 “暮兒還小呢~我們只希望你平安健康地活著!”她握著寒暮的手安慰著。冰冷的觸感卻讓她心驚,楚夕反握著她的手腕探著她的經(jīng)脈,手掌覆于她的百會、心口、丹田,細(xì)細(xì)探查,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病痛入侵,可是她的全身卻如置入冰窖般寒冷。 “暮兒?你冷嗎?” 寒暮搖著頭有些迷茫 怎么會?楚夕滿腹疑團(tuán),而且及笄前的寒暮還是能感覺得到有微弱的靈力,而現(xiàn)在竟如枯石般。 楚夕注了些靈力進(jìn)她的丹田想要一探究竟,一股股金光進(jìn)入丹田,卻立刻失了音訊,楚夕便將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 霎時,一股股黑氣包裹著這些金光,又無影無蹤。 是魔氣 那就,說得通了。 “準(zhǔn)備飛升之事便可,無需cao心其他”清淮聽著楚夕的稟告,眉頭都沒皺一下,理著衣袖淡淡地吩咐著。 燕臻怎么會有能耐完全去除魔性呢,那在他身下喘氣浪叫時透著暗紫的雙眸,迷人又危險呢。 他的小人兒可有本事著呢。 八月十五,青灰色的月影已高懸懸東方,催促著搖搖欲墜的日頭。 寒暮小心翼翼地捧著著師兄打造的法器去往清淮的住處。 清淮剛沐浴完畢,只披著薄綢慵懶地倚著桃樹,微濕的長發(fā)隨意地傾瀉著,清雅淡然。 寒暮在邊上偷偷地在一旁打量著師尊這幅愜意的模樣,不知覺又俏紅了臉,師尊長得真是好看。見他合著眼,長睫遮住白皙的眼瞼,應(yīng)是在冥想罷。 許久,緊閉的薄唇微啟“暮兒想看走進(jìn)些便是,偷窺非君子所為呢~”帶著些許調(diào)笑 寒暮尷尬地干咳著,露出了腦袋,慢吞吞地走上前,頷首恭敬地說“見過師尊,這是師兄讓我拿過來的法器。” 清淮沒有接,只是肆意地打量著她,微微彎腰的姿勢,使人窺得一眼那圓潤的玉乳,流云百褶裙和玉白輕紗襯得往日的窄肩越發(fā)瘦削了,鴉黑的睫毛撲閃著,清雅脆弱。 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低頭含住了那飽滿的粉唇,又摩挲著她的纖腰。 師傅什么時候……對著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寒暮看著清淮忘情的樣子,心已經(jīng)漏了幾拍,羞意,染紅了臉頰蔓至耳根。 大舌已經(jīng)掃向了她的貝齒,濃重的氣息和柔軟的唇瓣吞噬著她的理智。 “師傅……別、”寒暮掐了掐手指扭過了頭喊了出來,“請師傅自重!”語氣微顫還帶著些許怒意 清淮掰正她的腦袋,對著她水潤的眼睛彎著嘴曖昧的眨著眼睛:“自重?暮兒終于來找我了~求之不得的機(jī)會,為師早已情難自控!日日都回味著那時的情景,每刻都想著暮兒的嬌唇,暮兒想師傅了嗎?” 寒暮已經(jīng)被他說得渾身發(fā)燙了,不想!她在心里否認(rèn)了一百遍,卻不敢回答,她順了順氣息問道: “師傅可是入魔了?為何陷入凡俗情欲之中?”將是飛升之人,怎能還帶著七情六欲。 “是呀,我著了魔了,著了你的道了?!彼鴦倓偙凰约浩胤杭t的指腹不著調(diào)地答著。 這是……表白嗎?她的心隨著他輕吐的每個字劇烈地跳動著。 對上他璀璨生動的雙目,寒暮覺得她已經(jīng)淪陷了,他才是她的道,她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