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催更的來了
“觀光兄你這是怎么了,快快請進!”張縱看到一臉驚慌的駱賓王也是嚇了一跳,當(dāng)下急忙請他進來。 “禍事來了,禍事來了,我就說左相是個小心眼,這不禍事馬上來了!”駱賓王一臉悲憤的道。 “劉仁軌?他真的因為昨天的事打壓你了?”張縱聽到這里也十分震驚,隨即就再次追問道,“他怎么報復(fù)你的,難道說要把你貶到外地?” “恰恰相反,左相給我升官了!”駱賓王苦著臉回答道,提到升官兩個字時,也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像是要被推上刑場似的? “升官了?那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張縱聽到這里也不禁無語的看著駱賓王道。 “你不知道,我今天剛到縣衙就接到調(diào)令,直接把我調(diào)到了尚書省做了都事,明天就要上任,以后左相就是我的頂頭上司了,就算我想辭官,也必須得到他的批準!”駱賓王再次苦笑一聲道。 “尚書省都事?這不是挺好嗎?”張縱聽到這里也再次不解的問道。 長安縣屬于京縣,主薄也是從七品上的官職,都事與主薄雖然官階相同,但尚書省卻屬于大唐的權(quán)力核心,升遷也比主薄要容易的多,所以駱賓王被調(diào)入尚書省,雖然不能說一步登天,但也是前途遠大。 “好什么啊,我感覺這是左相他要把我調(diào)到身邊,這樣我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駱賓王今天像是吃了黃蓮一樣,臉上的苦笑就沒有停過。 “不至于吧,雖然劉仁軌心思有些陰沉,但應(yīng)該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而特意把你調(diào)到尚書省,說不定他可能是看你能力出眾,所以想要提拔于你?!睆埧v猜測道,劉仁軌的陰險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但應(yīng)該不會心胸狹窄到這種地步吧? “怎么不至于,記得我以前在軍中時,有個眉清目秀的小卒得罪了一個校尉,結(jié)果那個校尉就把小卒調(diào)到身邊做了親兵,讓對方天天幫他洗衣疊被,結(jié)果疊著疊著,小卒就校尉疊到床上了!” “我勒個去!”張縱沒想到駱賓王講的這個故事如此勁爆,竟然涉及到軍中的禁忌之愛,簡直太有吸引力了,這讓他也禁不住追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后來那個校尉為了救小卒死在了戰(zhàn)場上,結(jié)果戰(zhàn)后小卒也在戰(zhàn)場上自刎而亡,你說他傻不傻?”駱賓雖然寫得一手好詩文,但顯然不是寫的料,如此勁爆的故事如果放在后世的某江,肯定能寫出上百萬字的長篇禁忌愛情故事,結(jié)果到他嘴里幾句話就完事了。 “可悲!可嘆!不過觀光兄你講這個故事是想說明什么,難道是你擔(dān)心左相會對你……”張縱說到最后猛然打個個激靈,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對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這種畫面簡直太美,他必須去洗洗腦子。 “你想什么呢,我是說官場可比戰(zhàn)場殘酷多了,若是我落到左相手里,到時只會比那個小卒更慘!”駱賓王也被張縱的話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又自憐自愛道,昨天他還只是想辭官,現(xiàn)在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觀光兄你也許真的想多了,以劉仁軌的身份地位,如果他想報復(fù)你,根本沒必要用這種復(fù)雜的手段!”張縱再次耐心的開口勸道,雖然他不喜歡劉仁軌,但也沒必要在這種事上給他抹黑。 聽到張縱的分析,駱賓王雖然感覺有些道理,但還是禁不住擔(dān)心,甚至提出舉家逃離長安的想法,最后張縱好說歹說,這才讓他暫時打消了這種不理智的想法,準備明天去尚書省看看風(fēng)向再做打算。 好不容易勸走了駱賓王,張縱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關(guān)上門,卻見遠處一輛熟悉的馬車迎面而來,這讓張縱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是城陽長公主的馬車。 很快馬車在門前停下,薛紹第一個跳下來,然后是薛寧兒,最后是城陽長公主也下了馬車,張縱急忙上前行禮道:“參見長公主!” “不必多禮,聽說你這里翻修了一下,我今天閑來無事,就和紹兒他們一起來看看!”城陽長公主微笑著開口道。 張縱聽到這里也急忙請對方進來,不過這時后面的薛紹卻沖他不停的使眼色,這讓張縱也是一愣,但卻又不懂薛紹是什么意思? 只見城陽長公主進到花圃后,也抬頭打量了一下翻修的房屋,隨后她就徑直進了廚房和衛(wèi)生間,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薛紹兄妹之前已經(jīng)和城陽長公主說過這兩個地方不一般。 不過說實話,客人來家里參觀,其它地方不去,卻先去廚房和衛(wèi)生間,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有趣,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巧妙,沒想到竟然連廚房與更衣之地都設(shè)計的如此整潔巧妙!”城陽長公主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笑道。 唐人將上廁所稱為更衣,所以廁所又叫更衣室,你沒看錯,就是更衣室,只是與后世商場里的更衣室不同,這其實是廁所文雅一點的稱呼,當(dāng)然了,一些貴族家中的廁所的確有更衣的功能。 “我這個人喜歡干凈,所以就花了些心思在這上面?!睆埧v也是笑著解釋道。 “的確是挺干凈的,等過幾天我也讓人照你家的樣子把府里重修一遍,到時你也幫著照看一下!”城陽長公主笑吟吟的再次道。 “沒問題,只要長公主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張縱也十分痛快的答應(yīng)道,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忽然看到長公主身后的薛寧兒也同樣在向他使眼色,加上旁邊的薛紹,兄妹二人簡直像是比賽著眨眼似的,但張縱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等你這句話呢!”沒想到張縱的話一出口,城陽長公主立刻得意的一笑,隨后從袖子中拿出一疊厚厚的書稿道,“我聽寧兒說,這些都是你講的故事,可惜沒頭沒尾的,讓人看的心里抓撓,你看什么時候把書稿給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