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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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恪拉著她疾走了一路。 從夜店出來,過街又走了一段兒,拐進(jìn)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買了一整包濕紙巾,帶除菌殺毒功能,結(jié)完賬直接就給拆了,扯了幾張開始給她擦嘴。 沒幾下,口紅花了,再過一會兒,臉上的妝也花了。 申屠念不肯,開始躲,腦袋瘋狂搖擺。 趙恪瞪了她一眼,半威脅半恐嚇:“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親你,大庭廣眾監(jiān)控攝像頭下,拍照留存,不用等下周一,今晚就能公布咱倆的關(guān)系?!?/br> 他嚇?biāo)晖滥钐裘迹骸霸蹅z什么關(guān)系。” “不正當(dāng)男女關(guān)系?!?/br> 回答得真棒,申屠念差點(diǎn)想給他鼓掌。 像是收到了她無聲表揚(yáng),趙恪冷哼了聲,手上也沒閑著,還在擦,從嘴巴擦到臉頰最后是眼睛,眉頭越緊,她到底涂了什么鬼東西,亮閃閃的跟糊了層魚鱗似的,半天都擦不掉。 “疼?!彼欀纪蠖?。 趙恪停手,退后一步完整看她的臉,眼皮一跳,多了幾分嚴(yán)肅。 申屠念覺得古怪,正要回頭照玻璃上的影子,被他先一步攬肩抓回來,把自己頭上的鴨舌帽扣在她臉上,沒錯,是臉上。 她看不見路了,完全盲走,跨了幾個階梯,又走了段不平的路,最后又坐下。 好不容易掙脫開,帽子狠狠扔回給他:“你發(fā)什么瘋。” 視野明確,申屠念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坐上了副駕,而駕駛位,是他。 就她愣神的間隙,車子啟動了,想逃跑的念頭剛起就破滅了。 “你開車?” 趙恪沒理她,油門踩得挺狠。 申屠念炸了:“你有駕照嗎就敢載我?!?/br> 趙恪分神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未成年不也去夜店了?!?/br> 潛臺詞是,要論起違法亂紀(jì),他倆半斤八兩誰都跑不脫。 申屠念拽緊安全帶,對他吼道:“管的著嗎你?!?/br> 臨近午夜的馬路,沒什么人,也沒什么車。 疾馳的引擎聲蓋住了夜的一部分孤獨(dú)。 * 最后車在山頂停了。 是該停了,再往前該出市了,申屠念懷疑他是為了過手癮,拿她練車呢。 車內(nèi)很靜,他把安全帶解了,手?jǐn)R腿上,很無聊拿著手機(jī)轉(zhuǎn)啊轉(zhuǎn)的,眼睛卻看著左邊窗外。 黑漆漆一片,實(shí)在沒什么可看的,申屠念知道,他就是單純不想理她。 可不想搭理她干嘛帶她上山,在夜店就不該管,不對,他就不該找來,明明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的。 簡直有病。 越想越無語,申屠念看他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想耗著了。 手剛放到車門開關(guān)上,就被他先一步落了鎖,那人怕是腦袋后面也長了眼睛,申屠念扭頭看他,倒是不拿后腦勺對著她了,可臉色也不見緩和。 車頂燈從上方落下來,將眼窩和鼻梁的陰影刻畫得尤為深沉,少年抿緊的雙唇透著不悅,他好像是一只等人來哄的哈巴狗。 申屠念居然覺得可愛。 “你有話就講,”難得是她先開口打破一些什么,“大費(fèi)周章來山上,就是讓我看你表演沉默?” 掌心轉(zhuǎn)動的手機(jī)停下,少年的眼底一片冷意:“沒你會演。” 真有意思,申屠念有些想笑:“誰說我是演的。” 施施然回眸,她看著他:“你也看到了,剛才在夜店里,遠(yuǎn)一望去就那男的最突出,個高,衣品還行,抽煙的樣子不裝?!?/br> 每一個字都透著真誠,每一個字都打在某人的忍耐力上。 偏偏她還不知收斂。 “你沒空,我就找別人玩?!?/br> 申屠念抬手,揉了揉先前被他抓紅的腕部,很自然地瞟他,那眼神像在說“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實(shí)力嘲諷。 趙恪太懂了。 就沖著他倆“不正當(dāng)?shù)哪信P(guān)系”,她做什么都不過分。 況且他也知道,從他倆有交集的那一刻起,她就在玩,玩人玩感情。 先前微信里的那個“行”字,差不多就是“再見”的意思。 后來的后來,在他們分隔兩地的那段漫長歲月里,趙恪不止一次反省過自己為什么這么輕易就栽在申屠念身上。 答案很明確,并且沒有意外,他總是很容易被她吸引。 就比如此刻,她的誠實(shí),也很耀眼。 少年伸手過去,接替她先前的步驟給她揉手腕,那姿態(tài),溫柔又多情。 “我看到了,那個人確實(shí)個高,衣品好,長相也是你的菜,看著不錯?!?/br> 他說得平靜,也瘆人,越是如此,申屠念心里越是不安分。 “可你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我,錯身躲開我時還摳了一下我的掌心,你撞人身上第一時間是回避,看我跟過來又笑著靠上去,甚至勾著那人脖子還余光找我。你身上摟著一個,眼睛里惦記著‘場外觀眾’,申屠,玩人不是這么個玩法?!?/br> 好不容易舒緩的腕部突然一緊,申屠念痛呼出聲,下一秒,后頸被人用力控住,她不得不往他的方向靠去,腰肢扭轉(zhuǎn),這姿勢并不舒服。 可奇怪的是她也沒有多反感,甚至不存在抗衡的力,尤其在他帶著幾分壓迫的視線下,心臟很明顯漏了半拍。 申屠念一直覺得趙恪的眼睛生得很好,一只單眼皮,一只內(nèi)雙,笑起來時下眼瞼會浮出一個淺淺的臥蠶,很單純很干凈。 但他不常笑,更多是面無表情,就像現(xiàn)在。 “你剛剛叫我什么?!彼譁惤诵羌庀嗟?,嘴唇差點(diǎn)碰上。 沒碰上的原因是,他往后躲開了。 他拒絕她。 申屠念不樂意了,她撅唇,長腿一跨也上了駕駛位,就坐在他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固定:“你剛剛叫我的,再叫一遍。” 她像個女流氓,趙恪想。 大腦并不想妥協(xié),但是:“申屠?!?/br> 音色倦懶,咬字清晰。 申屠念高興了一下:“我喜歡你這么叫我?!?/br> “大家都這么叫你?!?/br> “不,我喜歡聽你這么叫我。” 她眼底藏有一種奇異的欣喜,趙恪看到了,抓不住思緒,也不敢自作多情。 高興過后的人想要接吻。 她撫著他的臉,正要親下去,在即將觸碰的前一秒被他擋住。 少年的指腹碰到她的唇:“這里有別人的煙味?!?/br> 申屠念不知道,趙恪也有潔癖,不比她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