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毯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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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密室逃脫耗時四十分鐘圓滿結束,算高效了。 他們出來時每個人臉上都沒什么笑意,看到申屠念和趙恪坐在等候沙發(fā)上,這才松了口氣。 秦榛先走過去抱住她:“我以為你被玩偶抓走了,后來問工作人員才知道,你們提前退了?!?/br> 申屠念這會兒已經整理妥當,儀容儀表都很干凈,說話也從容了許多。 “結束了嗎,后面玩得怎么樣?!?/br> 趙恪見她裝得煞有其事,也不戳破。 腦海開始回憶,不知是誰剛從密室出來那會兒整個人軟趴趴靠在他身上,腳步蹣跚,連路都走不穩(wěn)。 秦榛以為她沒事,還攛掇著下一回:“還有一個劇本,可以變裝穿制服,荒村老師,到時候我們……” 申屠念摸摸她的小腦門,微微笑著:“沒有下次了,乖啊?!?/br> 她說得輕柔,正是如此才愈發(fā)瘆人,旁人聽了只覺得后脊背涼風颼颼。 秦榛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周家寶則是視線在她和趙恪之間來回流轉,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后對她們說:“送你回家?!?/br> 這話其實很正常,每次出來玩都這套流程,申屠念和秦榛習慣了。 偏偏有人聽不慣。 趙恪冷笑一聲,起身走了。 沉賢和林子在門口等了他一會兒,見他一個人出來,臉色不對,也沒敢多問安全屋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到家了。 申屠念一進門,往常聽見動靜會跑來迎門的小狗沒有出現。 她對著寂靜空氣喊了兩聲:“柯柯?!?/br> 依舊沒有動靜。 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腦海里全是之前在密室的畫面。 她嚇得后退至門邊,背脊靠著門,然后下一秒,奪門而出。 * 沉賢,趙恪,林子叁人找地兒吃夜宵。 本來就是約著吃個飯,被趙恪帶跑偏,餓著肚子玩了個密室。 林子還在念叨剛才密室里有個金發(fā)洋娃娃NPC挺漂亮,那眼睛又大又水靈,燈一關,真分不清是可愛還是可怕。 趙恪還想著申屠念被周家寶送回家這事,全程面無表情,也不怎么和他們對話。 林子和沉賢對看一眼,努嘴示意。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趙恪點開看,下一秒起身要走。 “怎么了這是,說走就走,誰喊你。” 趙恪沒理:“這頓我請,你們吃著,我有事先走了。” 掃碼付款,利落走人。 沉賢還沒反應過來,人影兒都沒了,轉頭問林子。 “他哪根筋抽了。” 林子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能讓他拋下兄弟的還會有誰?!?/br> “嘖嘖,”沉賢猛灌幾口扎啤,“這兄弟不能要了?!?/br> 趙恪收到的信息,是申屠念發(fā)來的實時定位。 她去了青山郡。 * 從夜宵攤打車到青山郡,怎么著也得半小時。 他看著并不著急,偶爾看看窗外,偶爾點點手機,只是每點一下都是在刷新她的實時定位點,看她的頭像沒移動,然后再裝著不著急的樣子。 趙恪到公寓的時候,屋子里燈火通明。 門一開,他只感覺眼睛被晃了一下,從玄關到臥室,臥室門全開著,燈全打著,連犄角旮旯都被照得亮晃晃的。 除了亮,還很吵。 電視里放著爆笑喜劇節(jié)目,藍牙音箱放著嘻哈音樂,掃地機器人正在運作中,所有聲音混在一起,吵得要命。 視線轉了一圈,最后在客廳沙發(fā)上找到了那個神秘的“毯子怪物”。 她陷進軟沙發(fā)里,雙手抱膝,圓不隆咚一團,奶黃色的珊瑚絨毯從頭包到腳,只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趙恪關了音樂,叫停了掃地機器人,把電視的滿格音量調到常規(guī)數值以下,最后把不無用的燈光關了大半,等一切恢復正常,終于來到她面前。 將毯子扯開一點,至少露出完整的腦袋,趙恪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申屠念以為他不會來。 大門打開時,驚嚇和期盼一觸即發(fā)。 她垂著頭,視線落在茶幾上:“我爸爸出差了,阿姨不在,小狗也不見了,我進屋的時候很黑……” 明明害怕的要命,卻打死不說出口。 趙恪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頰rou:“餓不餓,我還沒吃飯?!?/br> 毯子下咻得探出一雙手,申屠念拿出手機:“我點外賣?!?/br> 趙恪沒反駁,徑直進浴室洗澡,他下了車一路小跑進來,出了點汗。 申屠念勾選了“距離最近”,把附近各個品類排名前叁的都點了遍。 餐比預期送到的更快,打開擺好,滿屋子食物香氣,餐桌都快放不下,外賣袋堆了一角落。 申屠念一手抓一根筷子,盯著著滿桌子食物卻不開動,就那么眼巴巴等著。 她是吃過飯了,本來不餓,先前那么嚇一遭,這會兒看見熱騰騰的食物,又有些饞了。 趙恪洗完澡出來,看到沒動過的食物,再看著她乖乖等他的模樣,沒來由的心一暖。 他就近坐在她身旁:“怎么不吃?!?/br> 她順口回答:“一個人吃飯有什么意思?!?/br> 話一出口申屠念就后悔了,偷偷瞄他。 她說錯了話,之前有很多次,在這張餐桌上,都是他一個人吃飯。 趙恪沒放心上,他夾起其中一塊炸雞,吃的挺香,大概是真餓了。 申屠念也跟著動筷。 “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看著好吃的都點了?!?/br> “我不吃動物內臟和香菜,記住了?!?/br> 最后那叁個字……總感覺哪里怪怪的,申屠念聽了一耳朵,沒細想。 “你呢?”他突然反問。 “什么?” “有不吃的嗎?!?/br> 申屠念聳肩,回答時不自覺挑了一下眉毛:“我不挑食?!?/br> 能從中聽出幾分優(yōu)越感。 趙恪抬眸,看著她拿著塑料小勺正在舀圣代,特意避開頂層的藍莓果醬,只吃底下的奶油冰淇淋。 看破不說破。 一頓飯下來,趙恪算是看出來了,她不僅難伺候,還很貪心。 海鮮生冷不吃,帶刺帶殼不吃,重油重料不吃,嘴挑還眼饞,點了那么多菜,只吃兩叁口,一旦不對味就再也不碰了。 她跟他說什么來著,不挑食? 趙恪笑了。 關于“申屠念對他充滿勝負欲”這件事,趙恪從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后來的“可以理解”,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自我調適。 畢竟他們的初次碰面,并不算和諧,甚至夾雜著火藥味。 而這份“不對付”,是他先挑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