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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酒醒前想念小狗在線閱讀 - 99.依賴待遇

99.依賴待遇

    申屠念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給手機(jī)充電。

    手機(jī)重啟后的第一件事,給周家寶發(fā)“安全到家”信息。

    她倒是還記得這件事,也算說到做到,只是在延遲三小時之后。

    等做完這些,申屠念才分心環(huán)顧四周。

    小狗進(jìn)了屋就跑回自己的窩趴著,申屠念檢查過,他的四個爪子已經(jīng)仔細(xì)擦干凈。

    至于是誰擦的,大概率是此刻正在廚房里洗洗刷刷的那位。

    趙恪進(jìn)屋后沒閑著,弄完小狗,又看到餐桌上用到一半的碗筷,自覺開始收拾。

    他眼里是真有活。

    也不用多問,長了眼睛掃一圈就知道廚房在哪。

    等洗到一半趙恪才反應(yīng)過來,似乎太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好也不好。

    最后一只勺子洗凈放到瀝水架上,正要關(guān)水,忽覺腰際被纏上了。

    他沒有低頭看,他知道是誰。

    申屠念能感覺到他猛得一顫,身體變僵硬,許久才慢慢放松下來,還是緊張。

    好一會兒,水總算關(guān)了,廚房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靜到能感受彼此格外小心的呼吸聲。

    他們這樣站了好一會兒。

    她還抱著他,很親密,臉頰貼近他的后脊,可能不止臉頰,還有身體,所有一切。

    趙恪沒享受過這份“依賴待遇”,她從前真的不黏人。

    “申屠。”

    有些無奈,卻難以抗拒。

    他轉(zhuǎn)身,申屠念順勢從他胳膊底下穿過,繞了半個圈,靠進(jìn)他懷里。

    摟腰的手從頭至尾沒松開過。

    趙恪腦子都不轉(zhuǎn)了,被她這樣膩著耍賴著,只是適應(yīng)和壓住如雷的心跳已經(jīng)占據(jù)大部分精神。

    一番天人交戰(zhàn),趙恪理智回籠,并不容易,卻還是把人哄回了客廳。

    沙發(fā)上,他坐著,申屠念將雙腿舒服擱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靠進(jìn)他懷里,半闔著眼,還在犯懶,也可能是酒勁帶來的困意。

    偏偏思緒又是清醒的。

    秦榛說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釘在腦海里一樣,揮之不去。

    情緒這種東西,如果無法自行溶解,就真的沒辦法,它會風(fēng)干,會堅固,變成一顆化石,永久的不毀滅的壓在心底某一處。

    靠自己沒用,申屠念開始嘗試另一種目標(biāo)轉(zhuǎn)移的辦法。

    從他身上。

    好像因為是在她家,所以他整個人都很拘謹(jǐn)。

    手指覆蓋的肌rou時不時跳動,引起了她的好奇。

    申屠念仰頭,看他喉結(jié)微動,下顎角不自然地繃著,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端莊。

    他未免坐得太筆直,像木乃伊。

    手指有預(yù)謀地爬過衣物,一點(diǎn)點(diǎn)上移,最后碰到他的喉結(jié),細(xì)細(xì)摩挲。

    趙恪低下頭,看她,他眼里有制止,有動搖。

    申屠念笑,她湊近,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嘴唇感受到沙粒般的胡茬,猶嫌不夠,伸出舌尖去感受,更敏銳更清晰的觸覺。

    當(dāng)她想要接吻時,趙恪沒有配合,而是撐著脖子微微后仰,艱難避開她的吻。

    申屠念不生氣,還在笑,好像他的反應(yīng)全在意料之中。

    “不要怕?!?/br>
    她的口吻像在哄一個孩子,趙恪皺了皺眉。

    申屠念掰著他的臉,很認(rèn)真親了他一下,在正確的位置。

    趙恪的唇上沾了她的口水,一點(diǎn)yin靡的光澤,他還皺著眉,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樣子。

    再看得逞了的人,很自在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賴回他懷里。

    申屠念說,別怕。

    屋子里是裝了攝像頭沒錯,但現(xiàn)在沒人管了,因為家里人都不在國內(nèi)。

    申屠念的外公病了,幾年前的事。

    申屠周正找了很多專家教授,結(jié)果并不理想,后來綜合了各方建議,不得已還是決定出國治療。

    “不想引起過度關(guān)注,對外只說出國旅行,其實(shí)是治病?!?/br>
    “他們只在每年我生日的時候會回國一次,去看我母親,隔天又飛瑞士了。”

    “上一次見到外公,他坐在輪椅上,已經(jīng)不能正常行走,外婆推著他。他們都已經(jīng)花白了頭發(fā),站在那里,還是很登對?!?/br>
    “爸爸不肯告訴我外公得了什么病,可能是怕我擔(dān)心,也可能覺得我知道了也無濟(jì)于事。他們一直只當(dāng)我是個小孩子,無法參與大人的煩惱或議題。一開始不理解,慢慢覺得他是對的,我確實(shí)什么忙都幫不上?!?/br>
    “有很多小時候怎么都無法解開的結(jié),在這幾年,一點(diǎn)點(diǎn)松了綁。這大概是唯一的好事?!?/br>
    她說了許多話,東一句西一句,沒什么邏輯。

    趙恪卻聽得比任何會議都認(rèn)真。

    他覺得踏實(shí)。

    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今天的她,和幾年前坐在秋千上打視頻電話的她。

    是一樣的,一旦心里藏著事,就開始愿意扯閑篇,講從前,往事,講她的家人關(guān)系,講她困惑的,釋懷的,許多事。

    卻始終不提她此刻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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