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機場也能等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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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飛巴黎的那天,趙恪特意請了半天假,送機。 是趙恪堅持的,申屠念其實沒想讓他送。 她知道趙恪請一次假不容易,另外,她習(xí)慣了。 從南城到巴黎,巴黎到瑞士,從巴黎回北市,或者回南城,從來都是她自己的事。 她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走,一個人回,習(xí)慣了無人迎來送往,這些年都是這樣的。 申屠念不愿意給這件事附加意義。 她只將它歸類于其中一種交通途徑,既然坐地鐵不需要送,同理坐飛機也不用。 那些有理有據(jù)的措辭在某人的一意孤行面前,什么都不是。 申屠念才發(fā)現(xiàn),他很難被說服。 出門時,她只背了平時常用的包包,說是去商場購物也合理。 趙恪多問了句:“行李不帶嗎?!?/br> 申屠念:“那邊都有?!?/br> 趙恪驀然被點醒。 是啊,那里才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她回國不過半年,他卻以為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 申屠念當(dāng)然猜不透他腦海里的彎彎繞繞。 她被他牽著手走,自顧自說著話。 “還剩好多東西,如果全部運回來,只能送到南城。辜安平給我騰了個倉庫,可算上之前展出的那批畫,還是不夠放?!?/br> 她一邊思索,一邊規(guī)劃:“或者分批次運回來,先把要緊的整理出來,啊好煩,我最討厭整理了,早知道就……” 趙恪全程只聽著,忽然跟了句。 “就怎么?” 申屠念輕嘆一聲:“早知道那會兒就別那么拼命畫畫了?!?/br> 和期待中的答案不一致,趙恪抿唇,不吭聲了。 到機場,時間還早。 倆人找了個港式餐廳坐下,航站樓二樓露天的座兒,正好能看到下面人潮熙攘。 申屠念戳著蝦餃卻不認(rèn)真吃,撐著腦袋看別處。 趙恪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左后方的安檢口,排隊通道前的空地上,有幾撥送別的人,沒什么特別的。 “看什么呢?!?/br> 申屠念說:“我在學(xué)習(xí)?!?/br> 嗯?這話挺新鮮。 安檢口一對男女。 女人穿著樸素,一字型的發(fā)卡將長發(fā)歸到耳后,露出大方嫻靜的臉。 站在她面前的男孩高高瘦瘦,白襯衫過于寬松,像是偷穿了別人的。 申屠念一時猜不準(zhǔn)他們的人物關(guān)系。乍一眼像姐弟,再多看幾眼,又覺得不是。 女人喋喋不休,好像有說不完的囑咐,知道時間不等人,她才將他往安檢口推了一下。 正要收回的手被瞬間攥緊,他輕輕一拉,她撞進他懷里,少年低頭吻住女人的唇。 她掙扎了一下,沒用,只能順著他心意。 難舍難分的一吻,結(jié)束后,他們擁抱了許久,平復(fù)著離別的酸楚。 是情侶啊。 聽說機場適合撞見愛情,真不假。 申屠念收回目光,低頭,碗里那只面目全非的蝦餃已經(jīng)掉了包,換了熱騰騰的完整的一只,她那只爛的已經(jīng)被他消化了。 他總是這樣,在她無知無覺里,體貼周到。 她很容易忽略的,偏偏他又不愛“邀功”,就讓她自己發(fā)現(xiàn)。 一點點深究,一點點愧疚,再被拿捏,直到離不開他為止。 趙恪這個人,在虜獲人心方面,有點東西。 早午餐結(jié)束。 到了同一個安檢口,剛才還松散的隊伍漸漸有了人陣。 可時間不急,還可以磨蹭一會兒,況且他也沒有松手。 申屠念看著他,回憶著剛才的流程。 “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親你一下?!?/br> 趙恪挑眉,懂了:“這就是你觀摩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 怎么會有人連機場送行都需要模仿別人的。 申屠念小聲:“不知道,第一次有人送機,沒經(jīng)驗嘛。” 趙恪不語,黝黑的瞳孔里是清晰的她。 申屠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羞赧更多。 尤其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他那種帶著欲望的注視,很容易讓她誤會。 誤會他想發(fā)生一些什么。 好了。不鬧了。 趙恪伸手?jǐn)堊∨⒌难?,將人牢牢鎖緊。 “你的私人物品都運回來,所有,畫或者其他,多少都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找好了新的房子,能放下。我等你回來,一起搬家。” 她在車上的抱怨,他都聽進去了。 申屠念微微笑起來。 耳朵貼著他心臟的位置,數(shù)著他堅定的心跳聲,覺得高興。 “趙恪?!?/br> “嗯?!?/br> “回來的那天你也會像今天一樣來接我嗎?!?/br> 趙恪抱緊她:“會。” “以后也會?” “以后都會。” 申屠念揚起腦袋,眼睛里閃著光,對他笑。 “那你豈不是又得請假?!?/br> 趙恪親吻著她彎彎勾起的唇。 “你盡量訂節(jié)假日的機票,實在沒有,我去請假?!?/br> 他人真好。申屠念想。 送申屠念進去前,趙恪從口袋里摸出一個什么東西。 他藏在手心不給她看,直到把那截線圈套上她的食指。 揭開謎底的瞬間,申屠念面露驚喜。 是當(dāng)初她弄丟的掛件,那個以為再也找不到的泥塑面具。 “天,在哪找到的。” 趙恪不說。 申屠念又問:“怎么才給我啊?!?/br> “之前不想給?!?/br> “嗯?” “反正你也記不起丟了這么個東西?!?/br> “那你現(xiàn)在又肯給了?” 趙恪哼了聲:“我樂意?!?/br> 他那股別扭勁一上來,申屠念也搞不懂,但她心大,懶得多琢磨。 趙恪好像也習(xí)慣了她的不刨根究底,時常被氣到,時常自愈。 “當(dāng)初在青山郡,你說有東西丟了來找,是真的?!?/br> 他曾錯以為那是她為了見他隨口胡謅的瞎話。 申屠念點頭:“是真的啊?!?/br> 說完,她舉著那個掛件,擺到他臉旁邊做對比。 “你不覺得它很像你嗎,我第一眼看就覺得像,你也試試做這個表情?!?/br> 趙恪淡淡睨她。 “對,就這樣,丑丑的很不屑的樣子,臉還死拽,趙恪,你從小到大都這么不高興嗎?!?/br> 趙恪皺眉:“說我丑?” “是……” 話只說了一個開頭,腰部一緊,整個人又被他箍進懷里。 和剛才的溫柔不同,這一回多了點威脅意味。 他捏著她的癢癢rou,但凡她再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他就弄她。 申屠念笑,順勢抱住他,也不反抗也不掙扎。 她一點都不慌張。 “是好丑,但我好愛?!?/br> 她也很會拿捏他- 申屠念:咳咳,就是說,找東西是真的,想見他一面也是真的。 趙?。核秊槭裁凑睦锊徽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