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黎明下的陰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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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黎明下的陰影 c號樓的地下負(fù)一層存在著整個安全區(qū)的陰影,那里并非禁區(qū),也并非合法化的營業(yè)場所,而是一個私人運(yùn)營的灰色地帶,人們叫它“黎明”,稱頌它是人類最后的狂歡,但實(shí)際上,它是包容人性之惡的溫巢。 喬清歌從未來過這里,但常年身處安全區(qū)的高層,她也聽說過那是個什么地方,“人性之惡的溫巢”這樣毫不客氣的評價還是她從趙維枝嘴里聽到的。 重機(jī)車的聲音沉如雷霆,喬清歌如云的碎發(fā)在空中飄散,墜在耳垂的銀色碎鉆和頸項(xiàng)間碩大的寶石項(xiàng)鏈,如三點(diǎn)明星熠熠生輝,遙遙與天上零星的幾點(diǎn)寒星呼應(yīng),鋪陳在下的皮膚隨風(fēng)飄蕩傾斜出乳白的光輝,在暗黑的夜里似一張柔韌的綢緞。 童遙靜立在c號樓前,他看著喬清歌張揚(yáng)明艷地朝他走來,重機(jī)車和華貴的禮服并不相配,但在喬清歌身上卻是如此相得益彰。 “會不會太隆重了?”童遙道。 “會嗎?還好吧。”喬清歌沒有說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收集證據(jù)的過程就像釣魚,魚餌越大,上鉤的魚兒越多,喬清歌把自己當(dāng)做魚餌送出去,當(dāng)然越隆重越好。 “清歌,到了里面記得跟緊我,別一個人亂跑。”童遙看著喬清歌隱隱期待的神情,沉下臉囑咐道。 “知道了,”喬清歌主動挽住他的手,“今夜我們又是情人了。” 童遙忙側(cè)過臉,帶著喬清歌往前走。 繞過上升的電梯,走過一段寂靜的走廊,路過一副掛著中世紀(jì)貴婦人和晚清格格一左一右端坐著的油畫,才看到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侍者和穿著黑色短裙的女侍者分立兩邊,同樣地面上掛著千錘百煉的模范笑臉,在他們身后,是一道幽深幽深漆黑如洞xue的樓梯。 喬清歌的心臟狂跳不已,她覺得那鋪著紅地毯的樓梯像極了地下城千轉(zhuǎn)百回的石梯。 童遙注意到喬清歌的小臂上泛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知道喬清歌其實(shí)在害怕,但還是明知故問道:“太冷了嗎?” 喬清歌向上挑著眼睛,“我不要你的外套”。 說罷,便松開挽著童遙的手臂,拎著長長的裙擺獨(dú)自走下樓梯。 童遙無奈地輕笑一聲,正要去追喬清歌,手腕卻被人突然拽住,童遙被拽得甩飛到墻上,他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揉一下被撞疼的后背,就措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不善的眼睛。 “趙維枝,你……”童遙還沒說完,一側(cè)的臉頰就被打得偏過去,童遙感到一顆牙松動了,嘴角有血流了下去,幾秒鐘后,他才從一陣酥麻中感受到疼痛。 他想,趙維枝不是一個經(jīng)常鍛煉和容易動氣的人,現(xiàn)在卻氣的能把他打出血,真是罕見。 “你明知道黎明是什么地方,還敢?guī)齺磉@里!”趙維枝咬牙切齒道,他像是恨不得把童遙嚼碎了,“你就這么想要她和你一起被毀掉嗎?” 童遙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的聲帶沒有問題,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愣神的瞬間,趙維枝已經(jīng)從他身邊掠過,追逐喬清歌去了,童遙呆呆看著他們沒有動作。 紅色高跟鞋踏在堅(jiān)硬的樓梯上發(fā)出響亮的聲音,一步一步地合著喬清歌的心臟敲擊。 ——沒有比地下城更可怕的地獄了。 喬清歌鼓勵著自己,等到最后一個階梯退過腳跟,光滑反光的白色瓷磚出現(xiàn)在面前,那激烈的心跳才平息下來。 “呦,美人魚上岸了?!睆堄蛹温阒仙恚律碇恢粭l低腰的黑色皮褲,腳上竟是一雙十厘米高的長筒高跟,他扭動著走過來時,才真的像一尾魚游了過來,因著那雙澄亮的眼睛卻并不顯得妖氣,反而生出一種野蠻稚氣的生機(jī)。 喬清歌感到一股陰濕的病氣朝她逼近,她本能地后退兩步,再退時卻被一雙手?jǐn)堊×搜?,“別怕?!?/br> “趙維枝……”喬清歌一驚,回過頭果然看見了趙維枝,他的身后是一側(cè)臉頰紅腫眼睛泛著水光的童遙。 “抱歉,我嚇到你了嗎?”張佑嘉早已停下腳步,他歉意地看向喬清歌。 “沒有,”喬清歌一把拍掉趙維枝的手,趙維枝便轉(zhuǎn)而去捉喬清歌的手腕,“你有完沒完?” 趙維枝卻故意與她挨近,直到喬清歌的肩膀碰上了他的胸膛。 “清歌,你好好看過周圍嗎?”趙維枝溫?zé)岬暮粑蛟趩糖甯瓒鷤?cè),聲音里卻帶著陌生的涼意。 喬清歌環(huán)視四周,看見一副詭異的景象:帶著夸張假面的男人穿著明顯屬于女性的內(nèi)衣趴在桌沿媚眼如絲地看她,紫色的胸罩緊緊裹著他棕色飽滿的胸肌,而下面緊致的丁字褲根本包裹不住男性的生殖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高筒靴,身披深藍(lán)色斗篷的女人,斗篷之下是一身嚴(yán)肅正直的西裝,女人的臉龐素凈,眉眼間籠著一層暴戾,手執(zhí)皮鞭轉(zhuǎn)瞬間就抽在了男人的臀上,那男人立刻發(fā)出一聲尖細(xì)的叫聲,卻不難讓人聽出里面滿含著歡愉。 “男人是九十一層的首席法官,女人是二十六層的文員。”喬清歌在心里默念出他們的身份。 最詭異的地方在正對著樓梯口的正前方,一個長發(fā)披肩的人姿態(tài)怪異地掛在衣架上,淚眼漣漣地小聲抽泣著,不同顏色的衣服隨意搭在高聳的rufang上,堅(jiān)硬的rutou從堆迭的衣物中露出,平坦的腹部卻緊貼著一根濕漉漉的yinjing,往下的后xue與身后的衣架相連,有人將一把漆黑的手杖遞過去,那人便溫順地用牙齒咬住手杖。 張佑嘉走過去,表情自然地取下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看見喬清歌蒼白的面頰,反倒笑起來:“喬清歌,你不會被嚇到了吧?” “中心公園的那個年輕車夫,他是個男人,卻被做了變性手術(shù)掛在這里當(dāng)衣架。”喬清歌再次在心中默念,她在瞬間回想起來,在去地下城的那天她見過他。 周圍還有許許多多令喬清歌難以想象的怪誕行徑,那些人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zhuǎn)向她,帶著好奇和躍躍欲試的興奮,還有瀆神和毀滅人格的惡意,她像是掉入蛛網(wǎng)的一只漂亮蝴蝶。 這種夾雜著各種復(fù)雜情緒的欲望比起在地下城里赤裸的性欲更讓喬清歌難以忍受,她心底翻涌起陣陣惡心,但卻沒有了絲毫恐懼。 “清歌,回去吧?!壁w維枝近乎哀求道。 喬清歌卻執(zhí)意掙開了趙維枝的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解開了綁縛在男人身上細(xì)小卻堅(jiān)固的銀鏈,取下堆積在男人胸部的衣物和咬在男人嘴中的手杖,她從剛剛撣落的衣物里撿起一張黑色斗篷披在男人肩上,輕聲道:“回去吧?!?/br> 男人卻一臉驚恐地推開了她,眼睛里的淚水流得更加洶涌,他轉(zhuǎn)身費(fèi)力去攀衣架,踮著腳尖抬高臀部去夠衣架凸出的尾端,雙手握緊了衣架的頂端,整個腹部用力繃緊,弓起的上身突出了挺翹飽滿的胸部,后xue掙扎著想塞進(jìn)尾端,卻反被戳破血rou,很快臀部便一片鮮血淋漓。 喬清歌害怕他傷得更重,抓著男人的后頸將他拔下來,一道血珠從男人身下流了一串,“你瘋了嗎?” 男人卻只盯著那具衣架發(fā)呆。 周圍有人暗暗笑出聲,“喬小姐這么喜歡這個衣架,趙先生你不如買下來送給她?!?/br> 趙維枝再也做不出八面玲瓏的笑模樣,他低吼了句:“閉嘴”,周圍竟真的再沒有聲音。 五個穿著燕尾服的人上前,四個分別抓住了男人的四肢,那男人無知無覺地任他們像抓一頭片刻后要開膛破肚掛在門店里買賣的豬般抓著自己,喬清歌正要去攔,余下的那個燕尾服侍者拿出了紙筆:“喬小姐,主人說這個衣架送給您了,我們會把他處理干凈后再送到您家里,這是它的收據(jù)單,請您簽名?!?/br> ——人性真的在這里不存在了。 四分五裂的喀嚓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大廈傾塌的轟隆聲……毀滅的聲音在喬清歌耳邊炸響。 趙維枝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喬清歌身邊,他拿過筆代替喬清歌完成了簽名,“把他治好,如果變成黃昏癥候群那就沒有意義了。” 侍者道:“請您放心,先生?!?/br> “怎么?現(xiàn)在害怕了”趙維枝將喬清歌剛剛弄亂的碎發(fā)拂到耳后,卻看到一雙清明堅(jiān)定的眼睛。 “怎么會,是我自己選擇要來的?!?/br> 喬清歌是全然的認(rèn)真,她聽到毀滅的噩耗降臨,卻能在瞬息間將跌落的一切重組,她有著最赤誠的真心,最柔韌的心靈,此刻更加決意要不顧一切完成那個偉大的理想。 “真拿你沒辦法?!壁w維枝垂下頭目光柔軟地看著她,她是那樣耀眼,讓他每時每刻每分都在滋長愛意。 童遙再次被那種又慌又痛的感覺擊中,他別過頭去想要“避光”,卻被張佑嘉握著后腦勺板正回去,“童遙,你在嫉妒嗎?” 張佑嘉天真無邪地笑著,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像是找到心儀玩具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