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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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書綰難以置信,她沒有想到,薛子望竟然這么早,就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了,她腦海中想起當(dāng)時審理此案的時候,桃枝與柳枝姐妹二人曾說,見到過一個男子出現(xiàn)在大長公主府。 “當(dāng)時,我?guī)е@瓶藥前去鴆殺魏國大長公主,誰料卻被皇帝的人搶先一步。”薛子望微微一笑,“沒想到大家都選了同一種毒,后來這東西就一直擱在我這,沒想到今日能拿出來用?!?/br> 和他剛剛對她說的完全不一樣!姜書綰拼命掙扎,她嗚咽著哭喊,但是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 說出來之后,薛子望是前所未有的輕松:“真累啊,一個人的心里面要藏這么多的事?!?/br> 謝植面色凝重,頓時了然:“所以,周肅把張吉殺人的手法告訴了你,然后你們還在其他各路散布謠言,殘害無辜。” 薛子望大笑:“那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與張吉早就相識,如意戲班當(dāng)時在安王府表演,我就瞧出了他和張如意之間矛盾重重,取人魂魄的茅山道術(shù),正是我傳授給張吉的呀!” 他走到姜書綰身邊,緩緩取走她口中的手帕:“師父,你罵我吧,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大長公主府陷害謝植,桃葉縣殺人取魂,還有那些謠言,都是我做的?!?/br> 口中的阻礙被取走,姜書綰大口喘息著,然而她剛剛眼淚流得太多,嗓子都哽咽住了,喉嚨口一片溫?zé)幔骸白油?,回頭是岸,你不要一錯再錯了,快把謝相放了,現(xiàn)在收手,他一定既往不咎?!?/br> “既往不咎?”薛子望無奈地笑笑,“師父,我回不了頭了,昌滄縣的新娘自殺案,是我?guī)椭蠎c山殺了方文仲,我一直潛伏在你的身邊,做安王和薛懷庭的眼線?!?/br> “言歸正傳吧?!毖ψ油x開密室,走到外面,把鐵門重新鎖好,隔著鐵窗搖晃了一下手上的鑰匙,對他們說:“一刻鐘之后我會回來,如果你們都還活著,那我就送你們倆一起上路。對了師父,我給你打的是活結(jié)?!?/br> 薛子望沒有一絲遲疑地轉(zhuǎn)身,他在心里默默說,師父,對不起,最后還要騙你,但我也是為了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然后不知薛子望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謝植面前那扇門,竟也自動打開了。 謝植搶先一步,把那只瓷瓶握在手里。 “不要,謝植!”姜書綰掙扎著從繩索中掙脫,就要去搶他手里的瓶子,“薛子望說了,這只是一個游戲,不要喝!” 誰知道他面色平靜,把手背在身后,不讓她去碰:“不,他沒有開玩笑,薛子望既然已經(jīng)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們了,那就代表,他不是在跟我們玩玩而已?!?/br> “那他就不會放過我們?nèi)魏我粋€?!苯獣U抓著他另一只手,“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們都不要喝,要么就讓他把我們一起殺死?!?/br> “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死?”謝植溫柔地笑笑,還是習(xí)慣性地捏她的臉頰,和她玩笑,“他說不定永遠都不會開門,這里可不是監(jiān)牢,等到?jīng)]有水,沒有食物的時候,我們說不定會吃對方的rou?!?/br> “到那時候再說?!苯獣U圈住他的腰,把側(cè)臉貼在他胸口,“你的rou又老又硬,又不好吃。” 謝植揉揉她的頭發(fā),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小白臉有鬼,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居心叵測,綰綰,你看人的眼光,著實還需要再練練,尤其是在禮部那樣的地方,每年的科考大權(quán)在你手中,可千萬不能給大宋朝廷,引狼入室。” “是啊,我看人的眼光確實不行?!苯獣U咕噥了一句,“否則你的心思,我早就該知道?!?/br> 瓷瓶掉在了地上,姜書綰不可置信地抬頭:“你在干什么!” 牽機的毒發(fā)作很快,但他還有話沒有說完,謝植不想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按著她的頭,把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 “綰綰——”謝植遲疑了片刻,手掌心貼上她的側(cè)臉,戀戀不舍地溫柔撫摸,“答應(yīng)我三件事,第一,趙元思重權(quán)欲輕感情,將來必與孟太后分歧,你萬不可嫁他,否則夾在中間會難做?!?/br> 他這是在交代最后遺言,姜書綰又怎會聽不出,幾乎要哭出來:“你胡說什么,我與他不過君臣……” 謝植卻堅持:“你先答應(yīng)我。” “好,我答應(yīng)?!苯獣U咬了咬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搖搖欲墜。 謝植亦是萬般不舍,而后摘下玉扳指,交到她手里:“其二,這是陳郡謝氏的家主印信,交給謝橋。” “好,我一定親手給他?!苯獣U的身子止不住地顫,一串眼淚抖落在手心,打濕了那枚扳指。 “最后一件事?!敝x植又捏捏她的臉,“我尚未娶妻,也無子嗣,就得勞煩你每年祭掃墳?zāi)?,來看我一回?!?/br> 還不等姜書綰應(yīng)聲,又補了句,“……我心眼不大,你只能一個人來,不許帶你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