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回書院
六月二十日,幾乎所有下山歷練的學(xué)子都回來了,老師們查驗了每一組的戰(zhàn)果,很是滿意,發(fā)放了獎勵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燕洛泱和衛(wèi)驚弦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蘇梧秋,他穿著一襲煙青色的圓領(lǐng)袍,腰間系著一根淺綠色宮絳,綴著一枚青玉玉佩,端的是風(fēng)流倜儻。 他笑著走到她身旁,低頭很自然地將她幾縷微亂的發(fā)絲溫柔的別到耳后,問道:“好久未見燕兄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叁秋啊,我倒是從未覺得,沒有燕兄在身邊,我竟是這么無聊。說起來你一路上可有遇見什么有趣的事嗎?” 旁邊衛(wèi)驚弦面色陰沉地盯著他的手,恨不得給他剁了去。那眼神都快化成實質(zhì)性的刀芒了,蘇梧秋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 燕洛泱沒察覺什么,看著他眼睛發(fā)亮,“啊,是蘇兄啊,你真是說笑了,哪里來的許久未見,不過是幾日而已,沒有我不是還有其他同窗嘛,我看你們相處的也挺好的哈哈,有趣的事倒是沒有,只是下山好不容易殺了一只九尾妖狐罷了?!?/br> “哈哈,他們可沒有燕兄來的有趣。燕兄,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研習(xí)詩詞歌賦了,我看你和衛(wèi)兄一起總是修煉,你們也不嫌累,那么辛苦做什么,不如和我出去放松放松,哪天你有空,要不要來找我一起討論討論棲梧先生的新作?” “啊我覺……”她還沒說完,衛(wèi)驚弦突然握緊了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拔艺f蘇兄,什么叫我和燕兄一起累的慌,你看你,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只是碰巧幾次看到我們在一起修煉罷了,其實我們在一起還是有許多其他事的。唉,畢竟我們是一個宿舍,蘇兄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但是可不能亂說話呀。再者,”他看著燕洛泱彎唇一笑,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手指暗中勾了勾她的手心,“我看蘇兄也還是不要老是來找我們燕兄了,畢竟我和燕兄,那是時間緊張,確實有些事我們一起做也累的慌,他大概是沒精力和你一起討論詩詞了……”他語音拉長,明里暗里的陰陽怪氣,“是吧,燕兄?” 她大概知道他在說什么累的慌,捂著腰,頓時紅了臉。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總覺得氣氛不對。 索性用力捏了捏衛(wèi)驚弦的手示意他閉嘴。然后對蘇梧秋笑著說道:“蘇兄你別聽他瞎說,他啊,就是說話不過腦子,喜歡胡說八道?!毙l(wèi)驚弦動了動想要說話,卻被她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悶哼一聲憋屈的不動了。 “啊哈哈,蘇兄,這幾天在外奔波忙碌,你也累了吧,我看今天我們就回去休息吧,那個有空我一定會找蘇兄討教文章的?!?/br> 蘇梧秋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眸光閃了閃,看向她緩緩笑了笑,“嗯,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另外我那邊隨時歡迎燕兄,你也好好休息,下次,我們再一起喝酒?!彼嗣念^,轉(zhuǎn)身離去了。 “蘇禾!”蘇梧秋那副囂張的姿態(tài)氣得他咬牙切齒。 看著他走遠,衛(wèi)驚弦委屈巴巴地看她,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澳銥槭裁床蛔屛艺f話,燕兄,你是不是喜歡他,他都摸你的頭了,你還不許我說……” 她無奈地拉住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你瞧瞧你說的些什么鬼話,這些話你也好意思往外說,口無遮攔的我怎么敢讓你說話?還有,我和蘇禾是朋友,他不過是碰我的頭,你還牽我的手呢?你瞧瞧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怎么可能喜歡他呀?”她輕輕彈了下他的腦門,“好啦好啦,快跟我回齋舍吧,你看你一天到晚沒個正形?!?/br> 他牽著燕洛泱往回走,開心道,“不喜歡他,那是喜歡我了?” “你?我只不過是給你個機會,你別在這兒得意忘形了啊?!弊叩目炝诵?,她的屁股又隱隱作痛,不由又有些生氣的故意為難他道,“想讓我喜歡你?好啊,那你就去把玉渺山上的龍泉草給我尋來,那時我再想想看我要不要喜歡你?!?/br> 不過她也就只是一說,她自小在玉渺山長大,別說龍泉草,光上山他都夠嗆,玉渺山附近都設(shè)有陣法,不讓主動靠近是無法進入的。更別說就算他上了山,龍泉草生長在寒潭里,想要采摘只能下水,而寒潭水深,人一旦進去,倒也不會死,只是會皮開rou綻,時間長了,那可是會把人腐蝕成白骨。 衛(wèi)驚弦心念一動,面上不露聲色,挑了挑眉道:“燕兄好狠的心啊,聽聞龍泉草長在寒潭,你讓我去給你采摘,怕不是想讓自己守寡?” “呸呸呸,你死了,我也不會守寡!”她臉一紅,哼了聲,“怕了吧,知道怕你就老實點,你自己都還管不過來,還整天管我,疑神疑鬼的。我說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可是你的義兄,還輪得著你來質(zhì)疑?” “輪不到輪不到,我哪里管的住燕兄?唉,燕兄不過是周圍的鶯鶯燕燕多了些,對別人多情了一些罷了,我又不是燕兄的誰,又怎么敢奢求去要求燕兄呢?”他做出一副失意惆悵的樣子,看的她不由嘴角一抽,抬手就打了上去。 “你這副樣子是跟誰學(xué)的,???!我哪來的鶯鶯燕燕?我哪里多情了?我讓你整天在這捻風(fēng)吃醋,沒個正形!” “哎呀!燕兄殺人啦,被我說中惱羞成怒,就想拋棄我!來人看看??!唔!” 燕洛泱急忙捂住他的嘴,迅速看了看四周,現(xiàn)在也顧不上疼不疼了,“衛(wèi)驚弦!你小聲點,這可是在書院,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快跟我回去!” 他被她捂著嘴,露出的眉眼彎彎,一邊討?zhàn)堃贿叡凰胪习胱У鼗亓她S舍。 安靜的小院里,王海辭笑瞇瞇地喝著小酒,對桃樹下的燕洛泱問道:“聽聞你最近在學(xué)習(xí)陣法?” “是啊師父,不過這陣法太過深妙,在課上時老師講的我并沒有完全理解。” 她笑瞇瞇地湊到他身后,給他捏著肩膀,“但是啊,師父,我覺得這陣法之道頗為適合我,只要學(xué)會了就可以抬手間布出各種威力驚人的大陣,豈不是比打架省力?” “哎呦呦,你小子,說的容易,那高深的陣法,就算你現(xiàn)在學(xué)了,你也發(fā)揮不出威力!一個玄靈境的小子,給你陣法圖你又能怎樣,你能布的出來?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知道你在陣法方面頗有天賦,走吧,老頭子我呀,還真就有這方面的秘籍?!蓖鹾^o起身捋著胡子慢悠悠地往西邊的小屋走去。 “我就知道師父對我最好啦!”她連忙歡喜地跟了上去。 王海辭解了屋子的結(jié)界,推開門走了進去。 “哇……”燕洛泱驚嘆地在屋子里轉(zhuǎn)著,幾排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和稀奇古怪的靈器,看的她眼花繚亂。 前方的架子上,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寶貴的長方形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打開一看,是一幅長長的畫,畫上是一位坐在椅子上的恬靜的美人,旁邊寫著幾個字,吾愛白羽。 “咦?”師傅的藏寶處,怎么會有一副女子的畫像?莫不是,是師父的心上人? 對面王海辭已經(jīng)找到了陣法的秘籍,回頭就看見她拿著自己那幅畫,頓時沖了過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我的畫翻出來了,還不快給我放回去!” 見師父這么緊張,她心想果然,將畫卷小心地放了回去,然后笑道:“師父怎么那么緊張?這莫不是我的師母?” 他拿著盒子的手一頓,輕嘆了口氣給放回了原處。 “……是你的師母,不過,已經(jīng)走了幾十年了?!?/br> “啊……”見他表情不對,她不知所措地張了張嘴,“……師父,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的。” 王海辭看著盒子微微一笑,“害,都過去幾十年了,你師母啊,當(dāng)年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殺死的。我們當(dāng)年被人追殺,我修為不及她,這才拖累了她被人包圍。你師母死后本來我也要死的,誰知正好碰到路過的院長,這才被救了下來。當(dāng)初如果你師母不救我,活的就應(yīng)該是她了?!?/br> 她猶豫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師父,不是你的錯,師母一定很愛你,所以才想讓你活下去?!?/br> “好啦好啦!說這些傷心事做什么?你師父還不至于想不開這些事。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他將秘籍塞到她手里,“給,快拿著吧,你呀,你什么時候打的過蘇禾我就開心了。周月那老婆子,整日里拿她那個弟子跟我炫耀,什么這屆學(xué)子的第一,我呸!又不是她教的好,挑了個好弟子看給她顯擺的??熳呖熳撸麓尾坏叫`巔峰別來找我要東西了,看著你我就來氣。連個月比第一都拿不到,你說你學(xué)了些什么東西?!走走走!”周月就是在他們收徒的時候,說王海辭下手快收了個好苗子的那個婦人。 燕洛泱被他轟出來了,站在小院門口她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大聲道:“師父!你放心,徒兒一定刻苦修煉,遲早給你拿下月比第一!” 王海辭的聲音從屋里傳來:“說的好聽!快滾去修煉,你要是拿不下月比第一,就別再對外說是我的弟子!” “……”燕洛泱耷拉著臉離開了。 話是說出口了,可她怎么比得過樣樣優(yōu)秀的蘇禾?看了看手里的陣法秘籍,她嘆了口氣。 得,這一陣子刻苦學(xué)習(xí)吧,也不用研習(xí)什么詩詞了…… 唉,打的過蘇禾的概率和讓蘇禾喜歡上她的概率差不多,她不覺得蘇禾能喜歡她,要不然還是叫蘇禾給她放個水吧?這月比第一第二第叁都是她的好友,指不定他們同意了她就成月比第一了呢,這簡直比刻苦鉆研陣法要簡單的多…… 算了算了。她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邊立即回齋舍修煉去了。 ========== 70珠加更~ 章節(jié)名起的我好痛苦,我真的是個取名廢,女主的名字我都想了半天才決定。 這個章節(jié)名屬于是隨便起了,我擺爛了,我痛恨取名不管是什么名QAQ 我是純純擺爛,你們后面可以看到除非有必要,否則我不會給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取名,直接用這人那人,各種什么人代替哈哈哈。 下次收藏一百五或者珠珠一百四再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