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沉晴顏到最后也沒舍得讓玄澤打地鋪。 但是她還是生氣,氣玄澤居然真的想插她的后xue。 這是沉晴顏接受不了的——至少她現(xiàn)在接受不了。 雖然到了睡覺的時候,沉晴顏還是讓玄澤上了床,但是卻不允許他碰她。 “可以抱著睡覺,但是你要是不老實.....”沉晴顏梳著玄澤剛幫她擦干的頭,瞇起眼睛,道:“那明日就叫人在御書殿備張床,往后叁月你就睡那兒吧。” 玄澤連連點頭,心中卻想:確實可以在御書殿備張床,這樣以后還可以跟阿顏在御書房做。 因沉晴顏真的動了氣,這一覺他睡的是極其老實。整晚就只是摟著沉晴顏的腰,一點往別的地方動一動的心思都不敢有。 自玄澤這個天魔復蘇,被人族與妖族壓制了千年的魔族終于崛起,將人族與妖族打的幾近潰滅。 千年前,人、妖兩族不計代價地消滅玄澤,就是因為這位魔君天性張狂,桀驁不馴,欲要將人、妖兩族盡數(shù)除盡,讓自己的子民可以肆意地行走在這片大地上。 可惜玄澤的力量太強,沒法徹底殺死。最后犧牲了當年人族妖族全部的頂尖高手,也只能將他的魂魄與身體分別封印。 千年后,玄澤復蘇,人族與妖族都以為這位天魔一定要用所有人與妖的血rou來洗刷自己被封印千年的恥辱時,魔族卻提出了想要和平的想法。 當時,魔族已經將人族妖族打的潰不成軍,把人族與妖族的領地攻陷大半。 而魔族提出想要與人族妖族和平共處后,魔族大軍卻全都撤回了魔族的領地,其行動十分有序,讓人族妖族很是摸不著頭腦。 許多人都猜測,或許那位天魔魔君并沒有完全恢復力量,而魔族可能也在這場戰(zhàn)事中損傷大半,于是打算以退為進,待魔族休整好、人族妖族全都松懈下來后,再一網打盡。 于是,魔族送過去的婚禮請柬就那么被無視了。 拜托,那可是天魔誒,千年前御女無數(shù)、yin亂放蕩的魔族魔君誒!你說他為個女人放棄稱霸世界?誰信??!十有八九是為了體面而編出來的借口吧! 于是人族妖族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又一路打到了魔族界線。 今夜魔都懸燈結彩,人人喜氣洋洋。 因為前線又打贏了一場戰(zhàn)。 魔族魔君親臨前線,與妖族新任妖皇和人族萬劍山張清華交斗百招,最終碎了妖皇的妖丹、斷了張清華的劍。 自從,人妖兩族最強的存在,皆為廢人。 人族妖族給臉不要,那就別怪魔族不留情面。 這一戰(zhàn),讓人族和妖族明白,魔族不是只能和平,而是他們選擇了和平。 魔族是崇尚武力,喜歡暴力、性交和喜慶的種族,只要打贏一戰(zhàn),整個魔族都會敗宴慶祝一番。 于是在魔君歸來魔都后的第叁天,便大擺宴席,慶賀魔君大勝。 玄澤也很是高興,因為他這一去前線,沉晴顏就掛念的不得了,生怕他傷了哪里。所以他回來后,沉晴顏就乖順的不得了,玄澤說他要做幾次,沉晴顏就依著他做幾次。 玄澤是爽了,整個人神采奕奕,榮光煥發(fā)。 可沉晴顏卻不好了,她坐在玄澤旁邊,紅腫的xiaoxue和貝rou讓她坐立難安,不管她怎么變換坐姿,下面都會不舒服。 底下舞姬扭動腰肢,可玄澤的眼神卻總是瞄著沉晴顏。 見她總是坐不好,他便伸手將人抱到了自己的懷里,問:“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 沉晴顏紅了臉,道:“我沒事,讓我坐回去,這么多人呢....” “害羞什么?!毙捎H了一口沉晴顏的臉蛋。 親完,他就開始不老實了。 “別在人前宣yin!”沉晴顏感受到屁股底下蘇醒的欲龍和玄澤下移的手,急忙壓聲喊道:“我生氣了!” “沒有?!毙伤⒌匾幌掳咽质樟嘶貋恚骸拔揖褪窍肟纯茨阃仍趺戳恕!?/br> 魔族族風開放,底下也有不少人對著自己身邊的女伴上下其手,手都伸進人家衣服里了。 但魔君不做,這群人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就cao弄起來。 玄澤磨磨后槽牙,他真的很想跟沉晴顏在宴會上做一次,要知道宴會上人人情緒高昂,正是釋放激情的好時候。 可沉晴顏絕對不會同意,而且他也不想讓別人看光沉晴顏的身子。 所以他只能在腦海里幻想著自己將沉晴顏的衣服扒開,在眾人面前把沉晴顏cao的高潮連連。 想著想著,玄澤就沉浸在了幻想之中,胯部不自覺地往上頂了頂。 屁股被頂了兩下的沉晴顏:“........” “玄——澤!”沉晴顏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忍耐怒意,還是在忍耐羞意,語氣中滿是火氣。 “我沒有!”玄澤猛地從幻想中脫出,焦急地為自己辯解著:“我只是想往前坐坐!” 沉晴顏哪里會信他的鬼話,當即便將玄澤摟著她腰的手拉開,起身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懷中的軟玉溫香沒了,玄澤沮喪地喝了杯酒。 “嗯?”酒一入口,那強勁的辛辣和甘爽的香甜就讓玄澤一愣。 他還是第一次喝到這般好喝的酒。 這酒是妖族戰(zhàn)敗后收來的酒,名為醉神仙,是妖族內也不可多得的寶貝,連每任妖皇都不一定能喝上的奇珍。 這宴會上,也就玄澤面前的桌上擺了這酒。 醉神仙,顧名思義就是連神仙喝了都會醉的酒。 玄澤仗著自己酒量好,喝了好幾杯醉神仙。 一開始,玄澤還嫌這酒勁小,過了片刻,他就開始暈乎了。 雖然視線都開始模糊了,但玄澤不覺得自己是醉了。 以前再烈的酒,他都能咕咚咕咚喝個好幾缸,他今日才喝了七八杯酒,就能醉了? 可玄澤真是醉了,醉的人都發(fā)了酒瘋。 他大庭廣眾之下死死抱著沉晴顏不撒手,醉眼惺忪地訴說著對沉晴顏的愛意。 “阿顏,我好喜歡你,喜歡你喜歡的要死了。” “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成親好不好,你們人族不都是這樣嗎,男女成親了就不能分開了?!?/br> “哦...我們已經是夫妻了?!?/br> “阿顏,我好愛你,你愛我嗎?” “我這次好生氣,我沒見到李暻之那人模狗樣的禽獸,不然我一定殺了他,這樣你就沒法喜歡他了。” “阿顏,你是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不行你不能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嗚嗚,阿顏我好想一直抱著你?!?/br> 沉晴顏:“..........” 沉晴顏的臉都要紅的滴血了。 玄澤醉了以后聲音很大,底下的魔族一個個跟看熱鬧似的,齊刷刷地盯著兩個人,一刻也不肯移眼。 她恨不得拿屠神劍在地上打個洞,然后自己跳進去。 她太害羞了,無論是因為眾人曖昧的眼神還是玄澤真情的告白。 “你先放開....我愛你...你喝醉了...我不會離開你、你別哭了.....”玄澤哭了,沉晴顏也只能柔聲哄著玄澤。 “我不放開!”玄澤抱得更緊了,語氣兇狠道:“我一放開你又要去哪里?找李暻之嗎!” “我什么時候時候找過他。”沉晴顏無奈道:“自從你真身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沒見過他了?!?/br> “你胡說!之前你不是跟李暻之走過一回嗎!” “那我后來不是自己回來了嗎?”沉晴顏扶額,玄澤今天這是跟李暻之過不去了,竟然連這種往事都翻出來了:“我跟他走不是因為我喜歡他,只是我們兩個都想好好談談。” “我愛你。”沉晴顏看著玄澤的雙眼,這是她第一次這么鄭重地跟玄澤表達愛意:“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共度余生。” “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唯一摯愛。” “哦—————”底下傳來調侃的歡呼聲。 聽著底下人揶揄的聲音,沉晴顏臉上的羞意更深了些,她一下一下拍著玄澤的背脊,想止住玄澤的哭泣。 可玄澤還是不肯罷休,抱著她哭唧唧地說著李暻之的不好,順帶還要夸一嘴自己。 沉晴顏也只順著他的話說,玄澤說一句,她就跟著附和一句。 宴會氣氛大好,每個人都沉浸在酒意和魔君魔后互訴愛意的愉快氣氛里。 誰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打破這份歡愉。 沉晴顏還在哄著玄澤:“不要哭了好不好,你魔君的威嚴都沒...” 話還沒說完,沉晴顏臉上一變。 剎那間,一道箭矢破空而來,直沖玄澤。 在那箭矢即將刺上玄澤的rou體時,沉晴顏抓住了它。 “喀嚓——”沉晴顏手上煞氣纏繞,那全身由精鐵造的箭矢就這么輕易地斷了。 百里外的一處高山上,一個握著弓的男人大喊:“跑!” 他身后的少女展開火翼,頭也不回地朝后逃去。 “護好魔君!”沉晴顏大力甩開玄澤,只留下一句話便奔了出去,身影快的像是一道閃電。 其他人這才如夢驚醒,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膽敢在魔都內行刺魔君! 沉晴顏煞氣化翼,速度極快,但屠神劍比她更快。 幾息之間,屠神劍就跨越百里,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提刀應戰(zhàn),可屠神劍就像無視了他一樣,繼續(xù)朝前飛去。 想起少女,男人猛地一慌,轉身就要去追屠神劍??伤麆傄晦D身,一道煞氣就破了他的護身障,打上他的后背。 那煞氣太過強大,與那天魔的魔氣不相上下,甚至更加折磨。 煞氣入體,似火焰焚燒著他的骨頭,又似刀鋒剜著他的血rou。 沉晴顏一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因為太過用力,男人的脖子都發(fā)出了一聲骨骼開裂的聲音。 男人看著沉晴顏那狂暴一般猙獰的面孔,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魔族魔后,那屠神劍的劍主。 他知道自己沒法與屠神劍劍主對抗,于是體內妖力統(tǒng)統(tǒng)回流于妖丹,妄想用自爆傷害沉晴顏。 沉晴顏豈能盡他心意?殘留在男人體內的煞氣聚與男人妖丹上,形成了一道保護膜,同時手上一用力,嘎嘣一聲就掐斷了他的脖子。 將男人的尸體甩在地上,沉晴顏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直接去追那名跑走的少女了。 沉晴顏一走,那男人的尸體就開始膨脹,皮rou被撐到蟬翼一般薄,渾身上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一息后,磅礴的妖力如炸彈般爆開,湮滅了整座高山。 沉晴顏飛入林間,在一處草木旺盛的地方落了地。 那跑掉的少女正在這里,她被屠神劍刺穿了左肩,釘在了一塊巨石上。 她的右手沒了,還正留著血,想必應該被是屠神劍砍掉了。 “誰派你們來的?為什么要刺殺魔君?”沉晴顏不疾不徐地走到少女面前,臉上的表情不似剛才那般兇狠,但也絕不是什么好臉色。 她看著少女,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呵....狗魔君惡貫滿盈,人人都想誅之,殺之!”少女見了沉晴顏,很是激動:“你這魔后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們真是垃圾配雜碎!” 少女越說越激動,體內妖力暴動,背后火翼展開,欲要朝沉晴顏攻去。 可她做不到,因為屠神劍在她左肩上插著,她那點妖力甚至都沒法反抗屠神劍的劍意。 看著她的翅膀,沉晴顏輕輕皺眉,問道:“你是朱雀一族?” “是?。 鄙倥榫w癲狂:“南明谷一役死去的朱雀冤魂來找你復仇了!” “沉、晴、顏!”少女滿眼都是恨意:“這幾年來,你是否因為手中燃燒的朱雀血而不安,有沒有過對公主的愧疚!你有沒有過害怕!害怕死去的朱雀英魂來找你索命!” “你還記得在你劍下喪命了多少朱雀族人嗎!你知道他們也有家人嗎!” “你與魔君茍合時,有想過他們也有愛人嗎!” 沉晴顏靜靜地看著少女,一語不發(fā)。 少女的情緒極其激動,一開始她只是在質問沉晴顏、細數(shù)她的惡行。 但喊著喊著,就變成了單純的辱罵。 面對少女的唾罵,沉晴顏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待少女發(fā)泄完情緒,沉晴顏張口,淡淡地回答道:“沒有。” 她看著少女扭曲的臉,眼神冰冷,用著一種近乎與輕蔑地語氣回答著。 “你會在意腳下踩死的螞蟻是什么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