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太子聿玩物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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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一番極酣暢淋漓的情濃歡好之事后,婠婠裸著身子伏在床榻之上,氣息不穩(wěn)地吐著呼吸。 晏珽宗下榻取來溫水,小心擦拭她的肌膚,為她做事后的清理。 濃白的jingye順著她的腿心不斷流下,像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凈似的。 婠婠原先浮浮沉沉的那點兒困意,也因為房事的來回沖刷而消散了許多。 她身體雖疲憊乏累,可是心卻格外的清明,睜著一雙美眸靜靜地看著他。 晏珽宗剛想開口和她說些什么,掌珠閣內(nèi)卻陡然傳來了一陣嬰孩啼哭之聲。 婠婠抬起一只手,無奈地遮在自己的面上。 ——那是和鸞每夜夜半醒來鬧著吃奶的動靜。 一般情況下,她只負責(zé)白日喂養(yǎng)女兒,到了晚上自然都交給奶母們照顧。 但有時和鸞鬧騰的時候她還不曾睡下,她就會叫奶母們把小帝姬抱來,讓她自己再親自喂一次。 和鸞是認人的。只認自己母親的奶水,所以她白日吃得多,晚上換人了就吃得少。 晏珽宗提了提絲被,將婠婠的身體包裹起來:“不必過問,一時半會兒奶母們就哄好了,你安心睡吧?!?/br> 婠婠累得很,當然是不想問的。 但是心下一番糾結(jié)掙扎,最終仍是不舍得真的不管,覺得自己身為母親有點不負責(zé)任,便推了推他。 “算了,你去把她抱來吧。還是我來喂?!?/br> 皇帝靜靜打量了她幾呼吸的時間,見她執(zhí)意要喂,還是起身過去了。 哭得厲害的小帝姬到了母親懷中頃刻止了聲響,扒在婠婠胸脯之前就是大口吮吸。 母親的懷抱和奶水都是那樣香甜,她自然更喜歡待在母親身邊。 燭火昏暗,女兒吃過奶后,婠婠給她擦拭嘴巴邊上的水痕,卻忽地借著那點燭光驚呼了一聲:“她是不是要長牙了?” 她伸出一指輕輕撥開和鸞小小的唇瓣,見她小口之內(nèi)該長門牙的地方,已經(jīng)冒出了一點小白點,牙齒的形狀。 晏珽宗亦湊過來看,夫妻兩人將這孩子逗來逗去地折騰了好一番。 “我聽人說,尋常嬰孩都是到四五月上才冒出小牙來的。阿鸞長牙這般快……聿兒當初也是這個時候就冒小牙的?!?/br> 他瞥了眼婠婠鼓鼓囊囊的飽滿酥胸,想起她現(xiàn)在床榻之上護著這里護得厲害,總說這是孩子吃飯的地方,不準他隨意把玩褻弄。 “你這樣辛苦喂她,她這樣能吃,當然知道好歹,得快快長牙、長大,才算回報母親一番心血?!?/br> 婠婠愣了愣,卻忽道:“可是我聽聞民間老人俗語,說是孩子長牙快,將來會是忤逆不孝的種子。還說什么早說話聰明,晚長牙孝順……” 晏珽宗素來對這些民間俚語不屑一顧,但是對著心愛的女人,他自然還是小心安撫: “這必是哪里來的老不死的亂嚼舌根。等你我到了七八十歲,便出宮去外頭尋個清凈安生的地方閑住度日。到時候咱們每日出門散步閑逛,也處處編順口溜騙人,好不好?” 婠婠一笑輕笑了出來:“好呀,到時你也滿口胡言,別被人追著打就是了!” 他從她手中抱過和鸞,輕輕掂了掂這孩子的重量,自言自語道: “不孝就不孝吧,我本來也不求聿兒和阿鸞來日要如何伺候咱們。只要他們平平安安長大,來日把自己的日子過舒坦了就是。幸虧那些老不死的也只敢說早生牙的孩子忤逆,沒說他們命薄。” 婠婠歪了歪頭看他:“原來陛下竟然還是這樣的慈父呢?!?/br> 晏珽宗看了看她:“你幼時是六七個月才長牙的,不是照樣處處忤逆于我這個君父?又何談乖順了!可見傳言沒有可信之處!” 婠婠如玉般的白皙面容之上忽然籠上一層海棠的薄紅和羞惱。 女兒在他懷里咿呀吐著奶泡泡,尚且不知自己的父母在開什么葷腔,可是她自己如何聽不懂晏珽宗話中說她忤逆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在說,剛才榻上交歡時,她肆意嬌氣造作了一陣,沒有順他意愿那般任由他擺出各種姿勢來供他cao弄罷了。 他竟然說她忤逆他! 婠婠心下冷笑,等他哪日被她踹下床去,她才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忤逆呢。 * 這種早長牙的孩子忤逆不孝的俚語,當然只是個沒有根據(jù)的謠言。 事實上,太子聿和永兕帝姬還是十分孝順懂事的孩子。 后來婠婠和晏珽宗有一段時間常年廝混在宮外,到處游歷,他們的兩個老母親都全賴一雙兒女代為辛勤孝順,讓自己的爹娘毫無后顧之憂地在外面忘乎所以,樂不思蜀。 再度送走了女兒,夫妻兩人躺在床上又說了一陣私房閑話才睡下。 晏珽宗提起太子聿在學(xué)堂里讀書的事情,恨恨咬牙: “這群老匹夫?qū)嵲诳珊蕖9率墙o他們這些文人一點面子,才親自下聘書叫他們?nèi)雽m當?shù)蹘熃虒?dǎo)太子,他們竟然自以為是、在太子面前指手畫腳,處處生事。 我送給聿兒那玄鷹吳鉤郎,聿兒不過是提在肩上玩了一會兒,叫他們看見了,他們就告到御前來,說怕太子這樣會玩物喪志,求我賜死吳鉤郎!我兒子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叫他們說的,仿佛已經(jīng)昏庸無能得亡了國一般!” 皇帝越想越氣,“一群老匹夫,果真老而不死是為賊!” 婠婠倒吸了一口氣。 大魏開國以來重文輕武,又素來有聘請?zhí)煜挛膲ベt領(lǐng)袖入宮當皇子老師的祖訓(xùn)。 若是這位被教導(dǎo)的皇子已經(jīng)得封太子,那么他們的老師們就可以被統(tǒng)稱為“帝師”。 天下文人,哪怕有那么一群自命清高號稱自己“淡泊名利”絕不出仕做官的,但是只要說請他們做帝師,他們還是跑進宮跑得比誰都快,以之為畢生的榮耀。 如今的太子聿是元武朝唯一的男嗣,又是中宮嫡出的長子、嫡子,名正言順封為儲君,身份更加貴重,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想來當?shù)蹘煹摹?/br> 太子聿有幾位老師是民間著書立說的老圣賢,被帝后聘請過來之后,更是鄉(xiāng)野歡送,排場擺得極大。 這群人很有傲骨和心氣在身上,尤其是在面對自己這個太子學(xué)生,鐵面無私,要求極為嚴苛。 從前還有皇子們,只是春天來臨的時候隨手折了一枝柳枝在掌中把玩,就被帝師們追著教育,說: “萬物生長有其自然之法,這柳樹逢春而生,蓬勃朝氣,殿下為何要打擾它們的休養(yǎng)生息呢?就像這民間的百姓安居樂業(yè),朝廷也不該……” ——總之就是,太子真的不是那么好當?shù)?。尤其是一個年幼的、被朝野之間都寄予厚望的太子。 和這位只是折了柳枝就被痛批一頓的皇子比起來,太子聿因為玩鷹而被教育,簡直都不值一提。 婠婠在絲被之下握上他的手,柔聲道: “麟舟,你是皇帝,何必和這樣上了年紀的老者們計較。他們也是一心為了聿兒好、為了天下的蒼生可以有一個賢明君主,到底沒有存了壞心,只是太死板了些而已?!?/br> 他們的本心真的不壞。 皇帝還是有些不快:“一群老酸儒,我總要治治這群人的清高之氣!一改世風(fēng)!” 婠婠頓了頓,“所以,你借劉璀一家的事情作筏子,想要演一出好戲給朝臣們看?想要借此讓他們在心里掂量掂量如今元武一朝的武將們到底是不是還像從前那樣可以被他們瞧不起?” 從魏室開國的太祖皇帝開始,歷代皇帝都延續(xù)著各種各樣重文輕武的世俗風(fēng)氣。 一個最直觀的例子就是,在大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若是在街市之上出門時同樣遇見,四品的文官遇上同樣四品勛爵的宗親,文官的車轎需要給皇親、宗室子弟讓路。 但若是四品的武將遇上四品的文官,武將的車轎又需要退到一邊去給文官讓路。 就像是同一品階的地方官實際上比同一品階的京官要低兩等一樣,同一品階的武將也要比同一品階的文官低一點。 皇帝這一次,便是借題發(fā)揮,借著皇親劉璀的兒子劉亨欺負了武將的女兒,讓內(nèi)外的武將們聯(lián)合上書要求嚴懲劉璀一家。 等到這些人的請求和奏疏讓朝堂內(nèi)外的人都看到了,皇帝再假意為此嚴懲劉璀一家,像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一樣。 落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好像實際上整個武將集團的話語權(quán)都提高了。 只要他們愿意團結(jié)起來去勸說皇帝,哪怕是為了一點小兒打鬧的“小事”,皇帝為了給他們一個說法,對著自己的親舅公、對著自己父親的親舅舅一家,說發(fā)落也能直接發(fā)落。 ——他們這是有多大的面子?。?/br> 日后,恐怕這些言官們心里也要再自己掂量掂量了。 晏珽宗頷首承認:“從前不喜歡用這些彎彎繞繞的手段,但是當了皇帝,少不得也得用幾回。” 婠婠心下了然。 他要是直接在朝堂上跳出來對那些紅紫官服的文官們說“你們給孤聽好了,從今以后本朝沒有重文輕武的說法,一樣的品階,你們和對面的武官都是一樣的”, 那么恐怕矛盾一下子就會激化起來,不知道多少人跑到皇帝面前說他違背祖宗之法的。 正面挑起來的,永遠是種最麻煩的手段。 現(xiàn)在他不明著說,反而暗中來演一出商量好的戲,在朝臣們面前做出自己為了武將而讓步的樣子,既不會直接激化矛盾,又可以讓那些文官們私下心里突突直跳。 婠婠還好是臨睡之前想起來問了一句:“那吳鉤郎呢?你最后怎么處置的?不至于真的賜死它吧?東宮老師們過來跟你告狀,你是怎么答復(fù)他們的?” 晏珽宗含糊了一聲:“孤告訴他們,能教就教,不愛教就滾。教了多少天就領(lǐng)多少天的俸祿滾吧,孤一錢不少他們的。再多言,必殺之!” 婠婠:…… 虧她方才還說他變了。 晏珽宗順了順她的發(fā)絲,埋首在她肩窩處嗅著她的體香, “放心吧,這些人死要面子,好不容易當上東宮帝師,恨不得把這事刻在自己親太老爺?shù)膲烆^上。他們怎么舍得走。要是真被我攆出宮去,還不如羞憤自殺也要死在東宮里頭。” 婠婠嘆了口氣,在絲被中環(huán)抱住他。 帝后兩人總要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翌日,婠婠親自準備了些文房四寶的禮物,賞賜給了聿兒的那些老師們,謝過他們?yōu)樘禹菜紤]長遠。 她又耐心和他們解釋了一番那玄鷹吳鉤郎的來歷,告訴他們,她和皇帝會看好太子聿,一定不讓太子聿玩物喪志。 末了又道:“日后太子若是有哪些你們覺得不好的,不必和陛下說了,把奏疏遞進坤寧殿來,本宮親自看。” 這些東宮老師們一個個感動得熱淚盈眶,對著皇后拱手不已。 ——晏珽宗這種人其實最自負了。他從來都覺得他的種他的兒子,永遠都是最好的,永遠都不會犯錯。就算犯錯,也只有他才能打罵責(zé)罰,別人輪不到來對他的兒子說半個不字。 倘若不是祖宗之訓(xùn)的需要,或許他根本懶得讓聿兒每天去聽所謂的圣賢教導(dǎo)大道理。 婠婠心中又覺得發(fā)笑。 她覺得他們父子確實更適合去山頭當土匪,每日打打殺殺獵豬捕鹿,血腥度日,最好不過。 不過,還好在這群老師們嘔心瀝血的栽培熏陶之下,太子聿后來身上是帶著幾分儒雅溫和的書卷氣的,比他父親的風(fēng)評好了不知多少。 謚曰:“文帝。” * 老師:陛下,時代變了,現(xiàn)在辭退我們要賠n 2。還有,你兒子養(yǎng)的那個是保護動物了,還是不能養(yǎng)。 麟舟:誠招家教數(shù)名,待遇優(yōu)厚,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