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鳳鸞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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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思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在皇后午休之后就把那幾樣精巧的小東西給送了過來。 她面上似有猶豫,但仍是仔仔細細地跟年輕的皇后說清楚了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 要是……要是皇后用這玩意把陛下的龍體給損傷了,陛下天威之下追究起來,她是肯定逃不了一死的。 “娘娘,您、您興致上來了玩雖玩矣,可千萬記得節(jié)制,萬萬不可真的傷及了陛下,否則可是真的無可挽回了……” 婠婠饒有興味地把玩著那個小巧的圓環(huán),隨口嗯了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長孫思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地似乎還想叮囑兩句,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罷了罷了,新婚帝后的房中事也不是她可以多嘴置喙的,想來皇后娘娘心中應(yīng)該也有分寸的吧。 長孫思又道:“適才路過前頭的龍圖閣館,聽見幾句里頭文官們在議事,說是陛下又給太后娘娘加徽號了呢。又給加了壽昭兩個字做太后的尊號。言官們議論說,這還是本朝頭一次一年之內(nèi)三次為母太后敬加尊號的事兒,滿koujiao相稱贊咱們陛下的仁孝?!?/br> 婠婠冷笑:他現(xiàn)在就學(xué)會了去討好她母親來跟她求和么? “那太后高興嗎?” “臣看太后自是十分高興的,必情也好了不少?!?/br> 婠婠似乎是極輕地嘆息了一聲:“太后高興就好?!?/br> 她只想讓母親心情愉悅。 下午,萃瀾奉晏珽宗之命給婠婠送來了一壺酒水,還說是陛下親自微服出宮去芙蓉巷里給她買來的。 婠婠淡淡地讓她擱在小幾上,也未和她多說一句話就讓她退下了。 她掀開那酒壺的小銀蓋子聞了聞,不由得失笑。 是一壺薄酒,叫錯認水,酒水清冽如冰泉一般。 錯認,認錯。 婠婠倒是收下了他的這酒,旁的就一句話都沒說了。 萃瀾剛回來復(fù)命,晏珽宗就急不可耐地問她:“皇后當真什么都沒說嗎?” 萃瀾的頭低了下去:“是,陛下,娘娘什么都沒說?!?/br> 他有些頹廢地靠回了椅背上。 怎么辦呢?婠婠還是不理他。 婠婠已經(jīng)發(fā)覺了,這一天下來某人真的是動作不斷。 傍晚時分她去陪太后一塊用晚膳,飯畢,她陪著太后在宮中的帝園園林中散步消食,走著走著就聽見了一陣格外——凄婉哀怨的笛聲,竟然還是首閨怨曲。 這種手段,大多用在后宮環(huán)肥燕瘦們爭寵的時候用來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的。 可是現(xiàn)在宮里只有皇后一人,是哪來的舞女伶人不檢點,竟然敢在外頭吹笛子? 太后皺了皺眉正要派人去將那sao蹄子揪過來訓(xùn)斥一番,月桂方才去假山后面看了一眼,回來時一臉難為情地道:“太后,是陛……” 婠婠咳了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今年南曲館選來的伶人們都還不錯嘛,萃霜,你去賞他二兩銀子,讓他回自己的教習(xí)嬤嬤那兒去,好好吹、好好唱!本宮耳朵里容不得這種靡靡之音?!?/br> 最后幾個字她咬得格外重。 說罷,她又挽著太后的手臂,笑得一臉甜美:“母后興許聽岔了,說不準也不是什么伶人在吹奏,恐怕是哪來的發(fā)了情的公貓在吊嗓子呢。不必理會,扔兩塊石頭打跑了就是了?!?/br> 晏珽宗:“……” 這還真的是新婚以來他們第一次分房而睡。婠婠倒不覺得有什么,晚間端坐在妝臺前,洗了臉卸去了頭上的珠釵,換了身寢衣便欲睡下歇息了。 但晏珽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得他心肝肺都火急火燎地難受。 終于,他又想到了一個主意,決定最后在婠婠面前再為自己爭取一番。 以前一個人睡時,婠婠習(xí)慣在睡前翻兩卷書,然后在心里盤算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字句,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然自新婚以來,每夜她都是在極盡癲狂的歡好中無力地沉睡過去的,也就幾乎快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習(xí)慣。 今夜一人獨眠,婠婠就又找出了一卷書來看。 翻過六七頁后,她正懶懶打了個哈欠準備睡下,侍女銀蕊過來,小心地觀察著她的神色回稟道: “娘娘,是鳳鸞春恩車來了。眼下就停在坤寧殿外頭呢?!?/br> 婠婠手下的動作霎時頓住了,纖細手指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書卷,生生將那書的書封按出一個深深的指印來。 她覺得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整個人的大腦都是被放空的,甚至還花了她片刻的精力來思考鳳鸞春恩車是什么東西。 她鮮少有過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 耳畔似有一陣狂風(fēng)呼嘯之聲穿堂而過。 他們才剛成婚,新婚燕爾,只因她拒絕了他一夜,他這么快就…… 不過很快,婠婠就將自己面孔上出現(xiàn)的那絲裂縫很好的遮掩了過去,維持了一個讓人無可挑剔的皇后的儀態(tài)。 “哦,是哪宮的姑娘?” 也真是幸運,在皇帝和皇后新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被皇帝格外寵幸,還是皇帝自皇后之后的第一個女人。 婠婠強迫自己不要對此感到奇怪,這天下不缺美貌的女人,世上更不缺好色的男人。 男人都是這個德行。 銀蕊說:“這車轎來得突然,奴婢也不知道是去接了誰來?!?/br> 但婠婠并沒有太過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 她懶懶地思索了下:“想來她明日是要給本宮請安的,你們?nèi)旆坷锇凑张f例取些東西來給本宮做賞賜之用。至于位份和寢宮,就由陛下定奪……” 銀蕊搖了搖頭:“娘娘,那鳳鸞春恩車不是去神龍殿的,就停在坤寧殿外頭。抬轎的內(nèi)監(jiān)們說要見娘娘……” “見本宮?” 她很輕地扯唇篾笑了一下,“見本宮做什么?給她抬到神龍殿去見陛下就是了?!?/br> 還有句更刻薄的話她還沒說,難道陛下今晚就要廢后,將這坤寧殿的婚床讓出來給他睡別人? 萃霜也在這時進了內(nèi)殿向她請話:“娘娘,御前被派去抬轎的那些人說,陛下申令今夜要讓鳳鸞春恩車金坤寧殿呢,您看——?” 婠婠嘩地一下掀開了壓在身上的一床錦被下了床,將手中的書卷擱在了拔步床內(nèi)的一個小桌案上。 “替本宮穿衣?!?/br> 狗男人。 她恨到心口驀地一陣抽痛,他竟然敢真的讓自己做皇后還不到一個月就要受此屈辱! 被從自己的宮殿里趕出去讓別的女人進來住,魏室開國以來她還是頭一位。 簡單地梳妝畢,婠婠克制著自己鐵青的臉色一步步端莊平靜地走出了內(nèi)殿。 “讓鸞車進來罷。” 她要去找她的母親去! 銀蕊替婠婠掌著一方六角琉璃宮燈,婠婠走出內(nèi)殿后一眼就看見了那頂在后宮中無數(shù)女子心神向往、象征著帝王榮寵地位的車轎。 她面不改色地從它旁邊拂袖而去,負責迎送鸞車的鄭德壽卻搶先跪在了婠婠面前攔住了婠婠的動作。 “皇后娘娘,娘娘!這鸞車里的人,是陛下讓奴才送來給娘娘解悶的。娘娘若是不快,拿著人解悶就是了。打罵都隨您心意?!?/br> 婠婠被氣笑了。 她冷笑了下,一把掀開了這車轎的車簾。 下一瞬她又又一次愣住了。 倒真是個妖孽似的人物。 “你給我滾出來,滾進去,別在宮人們面前丟人!” 那個進去,指得是她的寢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