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7)
寧冕接到電話時正跟人應酬,在走廊上聽到對方?jīng)]吃飯似的聲音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是誰。 前段時間還在說以后就當不認識的人兒,今天給他打了電話。 “我出車禍了,醫(yī)生說要見家屬?!彼曇粲行┑?,“哥,你能過來一趟嗎?” 寧冕趕到醫(yī)院時,寧迦只穿著件薄襯衫坐在椅子上,左手掛了繃帶。 “怎么回事?”他有些喘,在她面前蹲下身。 寧迦面色很差,語氣也有點不爽,“遇到個闖紅燈的,被撞了?!?/br> “除了手,還有哪里有事?”寧冕不敢碰她,手撐在椅子上,“頭呢?照ct了嗎?” 寧迦搖搖頭,“沒什么事,就手折了,醫(yī)生說養(yǎng)兩天就好了?!?/br> “我去見醫(yī)生。”聽到她這樣說,寧冕的心也放了下來。他松了口氣,起身時順手摸了摸她的頭。寧迦沒躲,柔順的發(fā)順從地蹭過掌心。 溫度隨著漸暗的天色下降。寧迦的車被保險公司拉走,她穿得又單薄,寧冕不可能讓她站在路口吹冷風打車回家。 寧冕開車來的,是輛中檔的suv,他說過以后有錢絕對要買的那款。 寧迦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將副駕駛的座位調了調才系上安全帶。 寧冕沒說什么,上車后把暖風打開,問她:“地址。” “沒地去,跟家里吵架了?!?/br> 寧迦打開遮陽板看了眼,又拉開面前的抽屜。里面只放了紙巾和幾份文件,沒有女生留下的痕跡。 她查崗似的舉動被寧冕盡收眼底,他有些頭痛,揉了揉太陽xue剛想說送她去住酒店。 下一秒寧迦就猛地合上遮陽板,道:“能在你家住幾天么,我這樣也不好一個人待著。” 寧冕挑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睂庡人坪趵哿?,聲音有些輕,“我在這兒只有你一個親人了?!?/br> “哥。” 她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寧冕嘆了口氣。 “就住三天。” * 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寧迦走在前面挑東西,他跟在后頭推車。跟小時候去超市的情景差不多,只不過如今寧迦想買什么東西再也不用轉身去問他能不能買。 車駛入地下停車場,寧迦跟在他身后進了電梯。 普通的住宅區(qū),一層有四戶人家。寧冕用鑰匙開鎖,進去后先從購物袋里拆了雙一次性拖鞋放到地上,扶著寧迦換鞋。 他的房子里沒什么人氣,主色調是黑白兩色,一室一廳極簡風的裝修??蛷d里甚至連個茶幾都沒有,只有張黑色長沙發(fā)。 “這是你常住的地方?” 寧冕在餐桌上整理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不冷不熱道:“就這一套房。” 別人喊他投資房產(chǎn),他沒投,就賺酒吧經(jīng)營的錢。寧冕買完車買完房后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他不談戀愛不賭博,煙也不怎么抽。錢全都存了起來,生怕哪天出事。 寧迦若有所思,晃悠著進了臥室。 臥室比客廳還要簡潔,就一張單人床。 床頭墻上的插板插了根充電線,睡覺時估計就把手機直接放地上充。 床不大,以寧冕的體型兩個人背靠背睡都擠得慌,要抱著縮在他懷里才能勉強擠下。 房間就這么一個,寧迦右手搭在門把手上,語氣冷淡,“我可不睡別的女人睡過的床。” 寧冕抬眼看向她,“事多就滾去睡酒店。” 他話音剛落,寧迦就猛地把門甩上。 巨大的聲響之后是一次性拖鞋趿拉在地上的聲音,寧迦拎起沙發(fā)上的包,往玄關走去。 寧冕身高腿長,兩三步邁過去抓住她的手臂,皺著眉語氣不善,“去哪?” “哪都行,待在這兒我惡心。”寧迦試圖甩開他的手,沒能甩開。 “你惡心什么?這間房里來過的女人除了你就只有鐘點工。” 寧迦滿臉懷疑。 寧冕松開她,雙手抱臂,“你要是能在這里找到女人的痕跡,算你厲害?!?/br> 他語氣篤定,寧迦垂下眼甩了下剛剛被他拉過的胳膊。隔著襯衫,他掌心的溫度烙在上面,似有若無的觸感讓她有些不自在。 “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睂庡绕查_話題,埋怨了句,“所以我才不喜歡醫(yī)院,難聞死了。” “小時候去了那么多次,能喜歡得起來才怪?!睂幟嵋岔樦脑捳f,給她拿了一次性毛巾和內(nèi)褲,指了下浴室的方向,“你先在里面等一會,拿完衣服你再洗。” 寧冕可不想在她洗澡洗到一半時給她遞衣服。他現(xiàn)在心思不太正,保不準會做出什么荒唐事來。 他從衣柜里翻了翻,沒翻出新的。寧冕平常穿的衣服就那幾套,舊的衣服也都直接丟,新的買來洗了就穿。 找了半天只找出件昨天剛洗的t恤,寧冕試著比了下,寧迦應該能當裙子穿。就這一晚,明天再出去給她買衣服。 他拿著t恤出去,看見浴室門緊閉著傳出水聲。 寧冕也不意外,寧迦要是會聽他的話那就不是寧迦了。 扣指在門上敲了下,寧迦的身影出現(xiàn)在磨砂玻璃后。她拉開一小截門,寧冕另只手握著把手微微使力,怕她直接拉開。 “剛洗的,你將就穿穿?!?/br> 寧迦半截手臂伸出門縫,上面沾著水珠,沐浴露的香氣傳了出來。 這沐浴露什么時候這么香了。 寧冕胡亂想著,等她接過衣服收回手后立馬把門關緊。 浴室的水聲時有時無,寧冕坐客廳聽著身體燥熱,起身走到陽臺吹冷風。 寧迦放在沙發(fā)上的包logo顯眼得很,是寧冕這種不太了解奢侈品的人也能認得出的牌子。他隨手查了下,價格跟他的車差不多。 寧冕捏著手機轉了下,開始考慮要不要去做點投資。念頭剛在腦子里飄過,他就低下頭自嘲地笑了下。 他在這頭想著多賺點錢給寧迦更好的生活,寧迦說不定完全沒有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現(xiàn)在在他家也只是因為不得已。 陽臺門被敲響,寧冕轉身,看見寧迦濕著頭發(fā)站在那兒。發(fā)尾濡濕肩上的布料,透出膚色。 “吹風筒不是在臺子上?”寧冕將視線移到她臉上。 寧迦指了指打著繃帶的左手,“就這情況,我能一個人洗澡洗頭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寧冕繞過她,進浴室拿吹風筒。 小時候寧迦的頭發(fā)很長很多,她自己吹會嫌累,吹一會就不吹了。寧箏怕她濕著頭發(fā)著涼生病,每次都把她摁在沙發(fā)上幫她吹,直到頭發(fā)吹干才把人放走。寧箏不在后,替她吹頭發(fā)的換成了寧冕。 養(yǎng)父母對她很好,但沒好到會幫她吹頭發(fā)。寧迦剛去到養(yǎng)父母家那會,洗完澡總是濕著頭發(fā)出來。 被說了后她一個人站在鏡子前舉著吹風筒吹到手酸,第二天就去剪了頭發(fā)。 寧迦沒想過有一天寧冕還會給她吹頭發(fā)。 他動作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后來像是找回了感覺變得熟練起來。 暖風吹在頭皮上,耳邊是吹風筒運作的聲音。 他站在沙發(fā)旁,寧迦的聲音在電吹風的嗡嗡聲中響起,“你這些年談過戀愛嗎?” 寧冕想裝沒聽見,但寧迦抬起手把電吹風拿開關掉了。他的手停在半空,離她仰起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怎么,談過戀愛的人給你吹頭發(fā)你也惡心?” 寧迦不管他的陰陽怪氣,堅持要得到一個回答,“談沒談過?” 寧冕俯下身,一手搭在沙發(fā)椅背上,“這很重要嗎?” 重逢以來,寧冕第一次主動貼近她。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寧迦望著他的眼睛,“挺重要的。” “能決定什么?” “決定我一會我是要直接跟你做,還是等你的體檢報告出來后再做?!?/br> 寧迦的話如一聲驚雷,猛然在天空里炸開。 她澄澈的瞳孔里裝著小小的他,說出的話怎么想都不是該發(fā)生在他倆之間的對話。 “我說過的吧,想要包你?!睂庡葌壬肀P腿坐好,手壓在他放在沙發(fā)靠背的手上,“反正我們沒有血緣關系,成年人看對眼上個床也沒什么?!?/br> “你瘋了?!睂幟岜驹摪咽殖槌鰜恚瑓s動彈不得。 寧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扣了扣,“是,我是瘋了?!?/br> “寧冕,你以為說幾句狠話就能把我甩開丟掉嗎?休想,我這輩子就是要纏著你,不會讓你把我丟掉第二次?!?/br> “不想當我哥,可以,那你當我丈夫。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個戶口本上,兄妹也好夫妻也罷,總之你休想甩開我?!?/br> 寧冕被她抓得有些疼,呼吸莫名沉重,“寧迦藍,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他喊她寧迦藍。 是在提醒她,他們原先是兄妹關系嗎? “我們是兄妹。”他有些咬牙切齒。 寧迦覺得困惑,她把臉埋進他懷里,悶聲說:“可你從沒把我當成meimei不是么?” 寧冕怕碰到她受傷的手,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 她的臉在他腹肌處蹭了蹭,像小貓一樣,聲音有些無精打采,“如果真是親人,那你就不該把我丟掉。就算真的覺得我是累贅,把我丟開前也得征詢下我的意見吧。” “你知道那天我放學出來看不見你有多害怕嗎?第二次被拋棄,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嗎?寧冕,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太差勁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被拋棄。被親生母親,被mama,被你?!?/br> “你們都不想要我?!?/br> 寧冕心疼她話里低落的情緒,沒察覺到她愈來愈往下蹭到胯間的臉。 拉鏈被無聲無息拉開,寧迦把手探進去握住jiba的時候,寧冕才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臉埋了上去。 他不敢動,也可能是不想動。 就這樣任由褲子滑落在地,任由她脫下內(nèi)褲握住半勃的性器。 寧迦低頭在他jiba嘗味道似的舔了一口,從guitou一直舔到根部,臉快埋進恥毛才沿原路返回。紅嫩的舌尖和馬眼之間牽起一道銀絲,寧冕被這隨意的兩下舔得完全硬起,未經(jīng)使用過的粉色的莖身上青筋棱起,即使顏色再淺看起來也兇得要命。 寧迦故意仰起臉看他,眼睛里盈著一汪水。聲音細細柔柔的,明明都已經(jīng)舔過了卻還要說:“我都沒見過這么大的,哥哥,我想吃?!?/br> 小時候她看見提拉米蘇時也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撒嬌,還要握著他的手腕晃兩下。長大后的寧迦仍舊會跟他撒嬌,但握的卻不再是手腕。 情欲讓人喪失理智,寧冕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壓在她唇上。 她探出舌舔他的手指,唇瓣蹭著他指節(jié)上粗糙的繭,指尖順勢伸入口中。 那年檢查她乳牙的時候會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探進去摁著那顆牙看是否松動,如今同樣的姿勢,他摸上的不是后槽的乳牙,而是前面略微尖利的虎牙。 在動物世界里用來防御攻擊的牙齒就這樣乖乖地被人觸碰,寧冕像是在檢查那張嘴的容量似的,左邊右邊都摸了下才松開手收回。 之前寧冕給她買提拉米蘇時,寧迦第一口總是吃得很快很滿。他那時候會壓沉聲音試圖讓自己變得兇些,如今在情欲之下,聲音不用刻意壓著就會自然而然變得低沉。 口水順著嘴角溢出,寧冕用手指抹掉,在她唇瓣上按了按。 “吃慢點,別噎著?!彼f。 —— 晚點還有圣誕番外記得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