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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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藝沒睡成午覺。 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聽到穆森可能要離開這里,回到穆家所在的安城時涌上心頭,像漲潮的海水拍打暗礁,猛烈地撞擊過后,化為不剩攻擊力的浪花。 這明明是她想要的,也是她一直希望的事情。 真實發(fā)生以后,徐思藝絲毫不覺得痛快。 無法理解這種矛盾感從何而來,徐思藝放棄思考,算算時間差不多,給姜明珠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到接近掛斷才接通,傳來姜明珠喜極而泣的聲音:“乙乙!我的救命恩人!” 姜家父母在姜明珠學習和消費上不怎么管,唯獨要求苛刻的是她的社交,是她在外的形象。 要做個淑女,儀態(tài)端正,吃飯不能發(fā)出聲音,玩手機更是大忌。 “我真是服了我爸媽。”她大概是躲到了廁所里,周圍不斷傳來開關門的聲音。剛獲得自由,姜明珠迅速開始跟她倒苦水,“他們那些商業(yè)話題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還不讓我玩手機,想吃菜又說我吃得太多不禮貌,他們怎么不上天???” 徐思藝沒接話。 姜明珠每次出去和父母吃飯,回來都得和她倒遍苦水,這些話她都已經(jīng)倒背如流。 上流圈子就這樣,不談感情,有的只是利益交換。 姜家人可以不管姜明珠平日里做些什么,怎么玩,他們只需要她能在關鍵時候當個稱職有用處的花瓶。 “今天我估計溜不掉了?!苯髦閲@氣,“我爸朋友的兒子也來了,叫程什么的我也沒記住,和穆森一個掛的,還主動要加我微信。我先假意通過一下,回家就給他刪咯。” 徐思藝慢吞吞眨了下眼:“什么叫和穆森一個掛的?穆森算什么掛?” “就是,怎么說呢。” 姜明珠向來是個直覺系選手,語文成績一般,要她詳細描述可真是要了她的命。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來個句子:“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徐思藝:“?” 這不是個好詞吧? “哎呀反正就是那種,外表溫和,內(nèi)里心就很黑心機很深的?!苯髦橐矡┝?,“意思意思得了,你也知道我語文很爛?!?/br> 不愿在自己稀爛的語文成績上多作討論,姜明珠趕緊換話題:“說起來,我今天沒事干聽他們談話,還吃到個關于穆森的瓜?!?/br> 徐思藝來了興趣:“說來聽聽?!?/br> “你應該也知道,穆森父母出事后,他那幾個親戚不是不讓他待在穆家嗎?”姜明珠說,“現(xiàn)在他們想讓穆森回去?!?/br> “……” 又是這件事,徐思藝頓時興致懨懨:“這事我早知道了?!?/br> “不是,那群老頭去年就想找他商量,穆森一直沒同意,那群老頭這次可下了血本,答應把他爸媽那些股份全還給他,占整個公司一大半啊?!?/br> 也不知怎么,徐思藝聽著很不爽:“……那本來就是屬于他的東西吧,說得跟施舍似的。” “那你不是該開心?他要走了。” 姜明珠笑嘻嘻給她分析:“你想,以穆森那能力性格,日后肯定要報復回去,眼下是最好的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br> 徐思藝越聽心情越差。 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她有沒有聽說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她收留了穆森這么多年,他就這么一聲不吭走了,想白吃他們家大米? 她把這種情緒歸結于,超出了自己的計劃。 她討厭一切計劃之外的事情。 不想讓自己再糾結這件事,徐思藝借口掛了電話,抱著抱枕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點開部綜藝轉換心情。 - 臨近傍晚,徐思藝下樓遛狗。 她想好了,與其自己糾結有的沒的,不如去問穆森本人。 她在心里排練了很多次,等下見到穆森,該如何巧妙又不顯刻意地試探這個問題。對此,她想了十幾種問法,又全部pass掉,最后還是決定簡單粗暴直接問。 就單純問一下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結果穆森并不在家。 “阿森說明天早上要回學校上競賽課,怕趕不及,就先回家了?!毙炷棠陶跓垼犚娦焖妓嚨膯栴},頗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了,今天我特意燒的雞湯?!?/br> “……” 徐思藝默了默,懷疑穆森是聽說她知道了這個事,故意找個理由避開她。 她也確實,拉不下臉在手機上找他問這個問題。 徐思藝還想說些什么,小乙忽然躁動起來,頂著狗繩往外面沖。她被帶得踉蹌一下,登時沒了想穆森的心思,跟著小乙往外面跑。 “慢,慢點!” 徐思藝的體力在大型犬面前不值一提,剛出小區(qū)她就累得直喘氣。 這一片是郊區(qū)有名的居民區(qū),附近有好幾個小區(qū),這個點都在散步或遛狗。徐思藝不準備勉強自己,在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有一搭沒一搭戳金毛的腦袋:“你說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我都跟不上你?!?/br> “等會不許跑這么快了,我討厭任何東西騎在我前面,不聽我的指揮,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毙焖妓囇b兇,“聽見了嗎!” 金毛哪聽得懂,還以為徐思藝是在逗它玩,伸出舌頭舔舔她手指。 “藝藝?” 一道不確定的女聲自右邊傳來,徐思藝順勢抬眼,季綿的身影映入眼簾。確定是她后,季綿小跑過來,連帶跟在她身后的比熊犬也小跑起來,直直撞到小乙身上。 徐思藝嚇一跳,剛想喊住小乙,只見小乙懶洋洋瞥它眼,隨它玩。 顯然和這只比熊很熟。 季綿自然也認識小乙,頓了頓,語氣驚訝:“這是你養(yǎng)的嗎?” “嗯?!毙焖妓嚱忉?,“以前養(yǎng)在我這,后面出了點事,就放在奶奶家養(yǎng)了。” “原來是這樣。” 季綿笑了笑,為和徐思藝又找到個共同話題而開心。 兩人聊了會兒關于寵物的話題,又聊回學校。徐思藝忽地頓住,想起那件始終懸而未決的事,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和她攤牌:“綿綿,有個事我得跟你說?!?/br> “你之前拜托我問穆森字帖,我一直拖著沒問。”她有些愧疚,“非常抱歉!雖然我答應了你,但我和穆森那個關系你也知道……” “???” 這次換季綿愣住,她顯然沒料到徐思藝還在糾結這個事:“可是,穆森在拿回答題紙第二天就告訴我字帖了啊?!?/br> -- 徐妹:我殺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