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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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藝自覺這話沒什么問題,她也只是恰好想到,就這么順口說了出來。 片刻的寂靜后,她意識到,這話可能傷害到了這位萬年第二可憐的自尊心。 不過。 她聳聳肩,已經(jīng)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也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她都提前道過歉了。 半晌,她都快等得不耐煩,才聽見何修文的回答:“確實沒有?!?/br> 他抬眼,透明鏡片下,是壓抑在眼底深處的森森冷意:“所以才會不甘心?!?/br> 他忽然伸手,指尖觸碰到她偏右側(cè)的發(fā)頂,盡管只是一瞬間,徐思藝條件反射后撤一大步,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何修文一頓:“有片葉子掉在你頭發(fā)上了,我只是幫你拿下來?!?/br> “我知道,不好意思?!毙焖妓囎约憾急蛔约哼@生理反應(yīng)嚇了一下,給他解釋,“我從小就不太喜歡別人和我有肢體接觸,尤其是頭發(fā)?!?/br> “沒事,也是我唐突了?!?/br> 何修文面色平靜,似乎沒因她這舉動而受到什么影響:“我之前看穆森摸你頭,以為——” 徐思藝打斷他:“那是他強(qiáng)行那么做,我罵他很多回了?!?/br> “這樣。” “我還以為,他對你來說是特別的?!?/br> 穆森借口自己有事,從球場上下來,走到談話中的兩人身后時。 隔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他聽見徐思藝嗤了聲,語氣一如從前站在高處的,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冷淡,:“怎么可能?!?/br> “沒有人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徐思藝總感覺穆森這段時間不對勁。 具體表現(xiàn)在,他比以前更加沉默,一到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學(xué)校也是,實驗班比她現(xiàn)在的班級高一層,如果沒有人主動,她壓根和他見不上面。 就連王姨也察覺到不對,趁著晚上吃夜宵,偷偷問她是不是和穆森吵架了。 “沒有……吧?”徐思藝也不明白。她的記憶里,上次和穆森說話,還是他對她說,不要從別人口中打聽他的事情。 這應(yīng)該,算不上吵架吧。 “你仔細(xì)想想,是不是偶然說的什么話,傷到人家了。”王姨是過來人,見這兩個小朋友好不容易緩和點的關(guān)系又跌回從前,語重心長道,“你平時大大咧咧的,心思沒那么細(xì),別看阿森那樣,其實心里可敏感了?!?/br> “我切了點蘋果,你等等送上去,和他好好說清楚。” “我才不要。” 徐思藝很不爽,她不僅不爽,還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明明半個月前,她還躺在他的床上,他們做著只有情侶才會做的,親密的事,現(xiàn)在他又這幅態(tài)度。 也不知道她哪招他惹他了。 “他愛不說話就不說話?!毙焖妓嚥媪藗€蘋果塞進(jìn)嘴里,鼓了鼓腮幫子,一心要和穆森犟到底,“我才不慣著他?!?/br> 了解徐思藝這脾氣,王姨嘆口氣,沒再多說,只在走之前叮囑她記得把切好的水果吃完,不要浪費。 她離開后,徐思藝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吃水果,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樓上那扇緊閉的門。 嘴巴機(jī)械性地咀嚼幾下,眼看大半碗蘋果下肚,她都沒嘗出什么味兒來。 “煩死了?!?/br> 徐思藝收回視線,叉子在蘋果上不停地戳呀戳,戳出好幾個小洞,儼然把這個蘋果當(dāng)成了穆森的替身。 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忽然振動了下,她拿起來,是何修文發(fā)來的消息。 何修文:【我弟弟說從你這學(xué)到了很多東西,謝謝?!?/br> 何修文:【他還想托我問問你,愿不愿意長期幫他補(bǔ)課?!?/br> 上周末,徐思藝遵守約定,在何修文的引薦下,和他的弟弟在附近的咖啡館見了面。 何修文沒撒謊,他的弟弟叫陳浩軒,如今在尚水讀初叁,明年就要中考,成績只能勉強(qiáng)算在中下水平,想考所比較好的高中都很危險。 但他確實隱瞞了部分東西。 這次補(bǔ)習(xí)一切都很融洽,徐思藝奇跡地發(fā)現(xiàn),初中那些知識點她大部分都還記得,偶有遺忘的那部分,何修文也能及時幫忙提醒。 他和他弟弟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沒有他說得那么差。 直到—— 徐思藝去洗手間,在洗手臺洗手,關(guān)上水龍頭準(zhǔn)備離開,碰巧和也來解決生理問題的陳浩軒打了個照面。 擦肩而過時,她聽到少年刻意壓低的聲音:“離何修文遠(yuǎn)點?!?/br> 徐思藝還未反應(yīng)過來,兩人已拉開距離,注意到有道目光始終落在自己身上,她循著本能往前走,沒有回頭。 再后來,她的腦子被穆森忽然冷下來的態(tài)度占據(jù),把這件事拋之腦后,這會看到消息,才重新想起來。 她斟酌片刻,回道:【把你弟弟的微信給我吧,我自己和他聯(lián)系?!?/br> 那頭很快回復(fù):【他馬上要中考,手機(jī)被爸媽沒收了。】 是嗎? 徐思藝:【那之后再說吧?!?/br> 這何修文到底什么毛病。 徐思藝敢肯定自己以前和這人不熟,也不可能得罪過他,他的這些反常舉動,她只能往穆森頭上去猜想。 可穆森說他對何修文沒印象。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穆森騙了她。 問題是他騙她,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該死!太久沒動腦,她的腦子好像被漿糊糊住了。 徐思藝抱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兒,又小口啃了好久蘋果,好似終于找到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磨蹭到近十二點,才拿出手機(jī),給某人發(fā)消息。 徐思藝:【你是不是騙我?】 不行。 她秒撤回,說好不主動找他的。 這個時間,按照穆森的作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覺了,看不到她發(fā)了什么。 未曾想,她嘴里的氧化蘋果還沒咽下去,對話框彈了出來。 穆森回了個問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