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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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真的通緝令正式發(fā)布,登上報紙,播入新聞,貼滿了P城大街小巷,警方牢牢控住各大出行的站口。 然而幾天過去依然一無所獲,辦公室里一片低氣壓。 這天,陸晨突然沖進來匯報:“頭兒,有線索了!有熱心群眾打匿名舉報電話,說在天光寺看到過周以真!” 秦簫聞言有些詫異,天光寺是P城一處旅游景區(qū),誰也想不到周以真會跑到那種地方藏起來,還真是夠狡猾。 她立刻起身,下達命令:“通知那邊的景區(qū)人員,帶上所有人,這次不能再讓她跑了。” 靈光山位于P城和鄰邊的O城之間,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背靠黃岳峰,面朝內(nèi)陸灣,而著名的P城佛教景點天光寺,就位于靈光山朝向內(nèi)陸灣的陽面。 2個小時的車程,空氣漸漸潮濕,越來越悶躁,連綿的山峰籠罩在飄渺的白霧之中。 到達之后,天空下起小雨。 眾人沒有帶雨具,陸晨貼心地在門口雜貨店買了幾把傘,分給女同志們,然后撐起一把擋在秦簫的頭上。 “不用。”秦簫嫌礙事把傘推開,和二隊隊長張明澤兩人一起淋著雨,走向檢票處,與等待許久的民警了解情況。 陸晨左右望望,只好自己撐著傘,在一堆男警員中鶴立雞群。 溫梓琪湊過來揶揄道:“你這樣沒戲啊,干嘛不強勢一點?!?/br> 陸晨身體一僵:“不用你管。”他看了看周圍,把傘轉(zhuǎn)送給了一個路過淋著雨的小姑娘。 溫梓琪無趣地聳聳肩,慢悠悠地踱回楊真旁邊,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破天氣真捉急,又濕又冷?!?/br> 楊真心情甚佳:“我覺得還好啊,涼快?!?/br> “哈?”溫梓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前幾天你還嫌冷,現(xiàn)在就涼快了?” 兩個隊長很快走回來,開始安排任務(wù)。 “張隊和我上山,幾個女同志就不要上山了,一隊來幾個人和她們一起守住幾個出口,每個出口至少留三個人。”秦簫語速極快。 “遠橋,你注意一下下山的纜車。” “其他人各自分散,包括特警隊,全部掃上山……” 分配完任務(wù),秦簫一馬當先,直接選擇一條通往天光寺的小道,開始爬山。 毛毛細雨,淅淅瀝瀝。 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天空暗沉,小路上的投光燈都亮了,許多游客都在往山下走,上山的路上,人越來越少。 腰間的通訊器聲響起,秦簫停在臺階平臺處,打開對講機。 “這里是特警隊6152的胡城光,我已經(jīng)到內(nèi)院了,暫時沒有看到目標人物?!?/br> “我是搜查二隊的李飛馳,西三路搜查完畢,沒有可疑情況?!?/br> “這里是一隊的廖璋,東一路clear?!?/br> …… “我是一隊秦簫,注意下山的游客,除了主干道路,小路也要搜一遍?!?/br> 收起對講機,秦簫把垂落在臉邊的濕發(fā),擼到腦后,繼續(xù)在山道上前行。 秋日的細雨絲絲發(fā)涼,像冰針一樣扎在皮膚上,浸濕衣裳,寒意蔓延全身。 山間靜謐,除了淅瀝的小雨聲,偶爾還能聽見水流的聲音,大概是附近石頭上經(jīng)過的小溪流,最終是要流向內(nèi)陸河灣的。 秦簫很久沒有來過靈光山了,作為P城本地人,她小的時候跟著父親爬過山,拜過佛……好像還花了10塊錢抽簽算卦,不過她已經(jīng)記不起算的是什么卦了。 將近七點,秦簫把蜿蜒的山間景路全部地毯式掃蕩完,一路上和游客攀談,尋找線索,最終也到達了天光寺。 檀香彌漫,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大方形香爐,里面插著殘香,早已被雨水打滅。 許多同事都已經(jīng)到達,正在和景區(qū)工作人員和沙彌們了解情況。 “是的呀,有一位年輕的女施主在這修行,很是漂亮……不過這個點不知道去哪了,大概散步去了,很快會回來吧……” 秦簫快步走過去,清點人數(shù),抓過范曉志:“其他人呢,陸晨還沒到?楊真呢?” “誒,陸晨剛才還在的,可能去大雄寶殿了吧,楊真我也不知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了,再等等吧,希望他那邊有線索?!彼竺娴姆鹛米呷ァ?/br> 大雄寶殿內(nèi)點著蠟燭,有僧人在打掃,供桌上的香爐里,檀煙裊裊升起,籠罩著拈花而笑的釋迦羅尼金身佛像。 看到陸晨矗立的背影,她沒有出聲,抬起頭默默地看著佛像似笑非笑的面容。 周以真來這里是想干什么?為了躲避追捕,還是懺悔?求佛真的有用嗎? 陸晨似有所感轉(zhuǎn)過身,驚訝道:“……秦隊?你到了?!?/br> “嗯?!鼻睾嵒剡^神,緩步走向左邊的通道。 “秦簫?!?/br> 突然被直呼姓名,她愣了愣,轉(zhuǎn)過頭看向陸晨:“怎么了,有發(fā)現(xiàn)?” “不是,我有事……想跟你說?!?/br> “你說?!?/br> “那個……”陸晨看著女人沉靜如水的眼眸,不知怎的,突然就開始緊張,他仿佛能料到她的拒絕方式,干脆而果斷。 幾秒后,他剛鼓起勇氣開口說了個“我”字,外面就響起“砰”的一聲槍響。 秦簫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陸晨心中那點微不足察的勇氣一下子便跑得沒影沒蹤了。 “有槍聲,在后面!”外面?zhèn)鱽泶似鸨朔暮袈暋?/br> “快,上山頂!留一部分人在這里……” 陸晨呆呆地看著秦簫跑出去的方向,轉(zhuǎn)頭看了眼佛像,“謝謝……就這樣吧……” 他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大步追出去。 槍聲像是一記號角,拉開了上演追捕的序幕,寺廟周圍一片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秦簫拔出槍拿在手里,站在禪院一角四處觀望,最后選了一個沒人去的方向。 剛穿過禪院,余光里飄過一片白衣角,她立即跟上去,從側(cè)門一路追到山行道上。 那是一個穿著藕白色長裙的女人,水濕的衣服盡顯凹凸曲線,腳步跌跌撞撞。 秦簫沒發(fā)出聲音,悄然追上去。對她而言,追捕一個獨身的弱女子,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對方并非孤身一人。 冷不防一顆子彈打過來,秦簫反應過來趕緊掩住身體躲在樹后,雨滴混著汗水沾上槍把微微打滑。 周以真有幫手,難道又是那個李月白? 遠遠的山頂也傳來了槍聲,對方不止一人,但是此時已無暇他顧。 秦簫深呼吸冷靜下來,借著高高的植被掩體,尋找剛才的偷襲者,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樹后的可疑黑影。 綜合雨水和彈道下墜的影響,她稍稍抬高槍口,一子彈打過去,準確地擊中那個人影的頭部。 First blood,旗開得勝。秦簫忍不住翹起嘴角,立即動身換了個地方重新躲好。 剛跑過去的周以真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救護者被殺,驚叫一聲,撿起槍就朝秦簫這邊亂射一通,很快耗光了子彈。 她躲在樹后不停地張望,神情惶惶,卻不知秦簫已經(jīng)摸到了自己身后。 秦簫看準時機,起身正準備撲過去捉人,不知何處又打來一發(fā)子彈,險險打在她身側(cè)的樹干上。 居然還有人? 為什么這些人要拼命保護周以真? 秦簫迅速臥身趴好,躲在灌木中,心里有些費解。 “秦隊!” 是楊真的聲音,秦簫沒有回應,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后的下坡幾十米處,有兩團黑影纏打在一起。 其中一個應該是楊真,另一個可能就剛剛開槍的人。 秦簫想了想,決定先不管他們,轉(zhuǎn)回頭看到白裙影子一晃,周以真又要跑了,她立刻起身追上去,誰知身后又是一記槍響。 槍聲發(fā)悶,有人中彈了! 秦簫心頭一跳,猛地回頭。 細雨朦朧的暗夜之中,那兩個人影同時往下栽落。 “楊真!”她忍不住喊了一聲。 下面沒人回應,難道剛才是楊真中槍了?他為什么不吭聲? 她心里搖擺不定:追還是救? 幾秒間,秦簫就做好了決斷,朝著下方助跑了幾步,單手扶著側(cè)坡,斜身滑下。 眼看兩個人影還在滾落,她又喊了一聲,目光緊盯著那個勁瘦的身影,看準位置,縱身撲過去,一把攔腰截住。 她抱著楊真,兩人順著濕濘的斜坡繼續(xù)翻滾而下,雨濕的山坡土質(zhì)綿軟,再加上茂密的植被,即使偶爾有剮蹭,也不會受到太大傷害。 但是眼看下面就是一片白樺林,很可能要撞上樹干,這是個阻斷下滾的機會,但同時也是致命的。 秦簫果斷把楊真的腦袋護在懷里,總之先護住要害,其他地方暫時都是次要的。 她默默念著八榮八恥,警察守則,亂七八糟但振奮人心的句子,放空思想,準備迎接撞擊。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腰被人環(huán)住,兩人陡然調(diào)換了位置,下一秒,一股劇烈震蕩傳過全身,懷里傳來一聲悶哼。 秦簫倏然睜大雙眼,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