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迷正在閱讀:電影(無限,NP)、老婆記不起來婚約怎么辦、越界(ABO)、[獵人]今天也想去死、實習(xí)女記者(NP高H劇情rou)、變態(tài)病嬌的強制短篇合集、繞梁、分水嶺、當(dāng)魔笛在人群吹響、伊奠之東
早晨的山間別墅里彌漫著咖啡的清香,費丹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聚精會神地看報紙,偶爾翻上一頁。 安娜拿著換好鮮花的花瓶,走過來擺在茶幾中央,詢問他:“Lee還沒有回來,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費丹喝了口咖啡:“還是別打電話比較好,讓他自生自滅吧?!?/br> “讓誰自生自滅?”李月白從門口走進(jìn)來。 “你總算回……我的天,你鼻子怎么了?”安娜吃驚地看著他。 李月白拿出塞在鼻子里的棉球,吸了吸鼻子,回答:“摔的。” 安娜狐疑道:“不太像,你鼻梁被人打了吧?還有脖子也……” “安娜,你去倒杯咖啡給他。”費丹出聲打斷。 “好的。” 李月白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說:“不用了,我一會兒去睡覺,今天哪里也不去,吃飯也別叫我?!?/br> 安娜揚揚眉,不再管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忙自己的事了。 費丹看著他脖子上的勒痕和其他烏七八糟看不出來頭的青紅痕跡,若有所思道:“你們到底是做愛,還是打架?” “有區(qū)別嗎?!崩钤掳鬃叩介L沙發(fā)上坐下,“Dr.J下周五會聯(lián)系你。” “找到人了?”費丹問。 李月白不想說話,掏出手機扔到茶幾上。 手機屏亮著,上面是一張男人的照片,費丹皺起眉:“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這么年輕,是不是搞錯了?” “至少他沒否認(rèn)。”李月白說,“下周五不就知道了,到時候你自己判斷吧,別老問我。” 費丹看著他,打量了半天才說道:“看來你的成人禮不太順利?!?/br> “賢者時間,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而已?!崩钤掳籽鲱^看著天花板出神。 “怎么,思考物種起源?”費丹折了折報紙放在一邊,“還是宇宙大爆炸?” “你想這些?” 費丹拿起另一份財經(jīng)報紙,邊翻邊說:“我一般思考哲學(xué)?!?/br> 李月白哼笑一聲,力不從心地說:“我想趁熱再來一發(fā)?!?/br> “縱欲傷身,”費丹看他一眼,“更何況是熬夜縱欲,你該休息了?!?/br> 李月白扯了扯嘴角,沒有反駁,又發(fā)了一會兒呆才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褪去衣服的堅韌身軀,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力量與脆弱,在這具年輕的rou體上融二為一。 李月白光著上身倒在床上,陷進(jìn)松軟的被子里,他懶懶地翻過身趴著,窗外是明媚的陽光,暖烘烘地籠照著他,刺眼卻舒適,他懶得去拉窗簾了,干脆把臉埋在被子里,連醞釀睡意的時間都沒有就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說,一晚上做六放四也夠他受得了。 禁欲無所得,縱欲無所責(zé)。 他還年輕,才剛剛嘗到甜頭,以后有大把的時間去縱情放欲。 囚禁在黑暗中的靈魂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努力向著自由和光明進(jìn)發(fā),或許某一天能回到真正的陽光下。 朝陽照耀著P城外沉靜的大海,留下波光粼粼的亮紋。 光線越過云層,穿過薄霧,從窗簾縫隙中悄悄探進(jìn)臥室,慢慢爬上床,拉成一條長長細(xì)細(xì)的光條。 溫暖的被窩彌漫著沐浴露的味道,秦簫渾身癱軟,疲憊不堪,仿佛完成了一百次五十公里負(fù)重越野跑,骨頭散架全部拆開重組。 ……飽食饜足后的結(jié)果是粉身碎骨。 她撐著發(fā)抖的手臂坐起身,看著熟悉的臥室,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醒來后依然在自己床上。 睡衣睡褲像往常一樣整整齊齊地套在身上,秦簫陰沉著臉掀開被子下床,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她臉色僵白,捂住下腹,許久才緩過勁來。 太陽躲進(jìn)了云層后,房間里的光線漸漸弱了,那道光條不知何時也默默消失,空氣中滿是塵埃。 “李月……白……” 她咬牙低喃咒罵,忍著身體異樣,起身翻找藥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備避孕藥,隨即焦躁地脫光衣服朝浴室沖去。 身體干干凈凈,沒有歡愛的痕跡,如果不是那股強烈的腫脹感和撕裂感提醒著她,秦簫還以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也并不是沒有痕跡,她看著肚子上的牙印,火冒三十三丈。 人渣,變態(tài),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眼看就要遲到,秦簫急忙走出浴室,邊穿衣服邊往外走,她總覺得背后酸溜溜的疼,穿衣服的時候順道背過身照了照鏡子。 脊椎骨從上到下青紅發(fā)紫,從頸椎一路蔓延到腰椎,像一條毒蜈蚣四散向旁邊的皮膚。 什么狗屁玩意兒!她穿那件露背的禮服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頸后的痕跡太高,她停下動作,把套了一半的圓領(lǐng)衣脫下,翻出一件立領(lǐng)襯衫快速套上,剛要套西服裙看到膝蓋后也有個小小暗紅色的煙燙印,皺了皺眉頭,估計也不會有人注意,繼續(xù)穿好衣服,趕緊拿起鑰匙朝外走。 萬年不變的秦隊長居然遲到了,警視廳刑事部辦公室里莫名一片低氣壓,范曉志轉(zhuǎn)身瞅了瞅疑惑道:“為什么我感覺空氣涼森森的?天氣預(yù)報沒說降溫啊!” “你的錯覺?!睖罔麋鞯溃霸捳f楊真去哪了?” “他出外勤了?!睆堖h(yuǎn)橋接口答了一句。 溫梓琪拿起一顆話梅塞進(jìn)嘴里,自言自語道:“我還想今天請他吃飯來著?!?/br> 范曉志渾身一震,立馬來了精神:“那你請我唄,反正都是請?!?/br> 溫梓琪翻了個白眼兒:“上周六送我回家的人又不是你,蘿莉控。” “我去!師姐,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叫我了……”范曉志臉憋得通紅,“玩游戲你還當(dāng)真了!” “蘿莉有什么好,御姐才是王道?!睖罔麋饕荒樝訔?。 范曉志嘿嘿笑起來,一臉邪惡地說:“師姐,這你就不懂了,蘿莉有三好:聲嬌、體軟、易推倒啊……” 溫梓琪冷笑一聲:“推倒之后死得早,我看你是想把牢底坐穿。” 范曉志:“……” 隔著一張桌子的張遠(yuǎn)橋也聽到了,笑出聲:“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范曉志你敢嗎?” 范曉志瞬間xiele氣,片刻后又打起精神,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指二次元,又不是現(xiàn)實?!?/br> “抱著你的充氣娃娃回家吃奶吧,幼稚……”溫梓琪小聲說。 范曉志:“……”看吧看吧,這就是他不喜歡御姐的原因,嘴上說不過,身體打不過,更何況上頭還有一個女王般的隊長大人,他已經(jīng)累覺不愛。 “小范,幫我查個東西?!鼻睾崗霓k公室里走出來,丟給范曉志一張便簽。 說曹cao曹cao就到,范曉志立刻危襟正坐,看了眼便簽,有些摸不著頭腦:“梁越?哪個梁越呀?” “男的,二十五歲以上,一米七八左右?!?/br> 范曉志:“這個范圍也太廣了……” “符合條件的全找出來,最多給你一天時間?!鼻睾崨]有理他,轉(zhuǎn)身朝外走。 范曉志心里堵著一口氣兒,上不去下不來,只能小聲嘟囔著:“還是蘿莉好,御姐一邊靠……” 秦簫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范曉志:“……”臥槽,被聽到了? “楊真人呢?”秦簫問。 “出、出外勤了啊?!狈稌灾拘奶摰乜粗罢宜惺裁词聠??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 秦簫看著楊真的桌子沒有說話,范曉志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yīng),只好又問一遍:“打么?” “不用了?!鼻睾嵒剡^神,轉(zhuǎn)開視線,“梓琪,你注意一下費丹的情況,看能不能查到李月……Elisha Lee的行蹤?!?/br> “沒問題?!睖罔麋骺邶X不清地應(yīng)著,吐出嘴里的話梅核,“誒你嗓子怎么啞了?感冒了嗎?” 秦簫清清嗓子,聲音還是干澀:“早上沒喝水,有點干?!?/br> “多喝熱水,喏?!睖罔麋靼炎约好媲暗乃f過去。 秦簫沒客氣,拿起水杯喝了幾大口,感覺嗓子好多了,低頭看了看杯子里所剩無幾的水說:“我喝完了,一會兒幫你重倒一杯吧。” “不用啦?!睖罔麋骺粗娔X,感覺有人看自己,抬頭瞥了一眼范曉志,“看著我干嘛,愛上我了?” 范曉志幽幽地說:“我突然覺得……御姐也可以自產(chǎn)自銷?!?/br> 溫梓琪:“……” “哎呦,水喝多了,我得去個洗手間?!狈稌灾酒鹕砼荛_。 秦簫莫名:“怎么了?” 溫梓琪結(jié)巴道:“沒,沒什么,他在自言自語……” 中午,太陽又從云層里鉆出來鬧騰,照亮了大地。 秦簫去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服下,回到辦公室感覺困得難受,不知何時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所幸整個下午也沒人敲門找她,一直睡到下班。 睡醒剛睜開眼,就看到楊真歪著腦袋趴在面前,眼睛賊溜溜地看著她,秦簫愣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這么累嗎?”楊真眉眼一彎,笑瞇瞇道,“都已經(jīng)下班一個小時了?!?/br> “是嗎。”秦簫清了清干澀的嗓子,“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下班的時候?!睏钫婺眠^杯子,“你要喝點水嗎?我十分鐘前倒的,現(xiàn)在溫度正好。” 秦簫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皺眉問他:“你鼻梁怎么青了?” “不小心撞的?!?/br> 秦簫伸手捏了一下,楊真苦著臉“嘶”了一聲:“別,疼著呢。” “沒撞斷是好事。”看到他齜牙咧嘴的模樣,秦簫笑了,“原來你也知道怕疼?!?/br> “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睏钫嬲UQ?。 秦簫放下杯子,湊過去,嘴唇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是輕輕碰一下,算不上是吻。 楊真本來只是隨口調(diào)侃,沒想到她真的會親自己,不知道為什么,一陣委屈慢慢涌上心頭。 短短一天,兩種極端的差別對待,令他無所適從,痛苦難安。 秦簫見他表情不對,詢問道:“怎么了?” “再親一口,秦簫。”他趴在那里,聲音低啞,“你再親我一口?!?/br> 秦簫笑起來,溫柔地吻了吻他泛紅的眼睛。 楊真微微仰頭,主動用嘴唇迎住這個吻,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 沒想到,她卻退開了。 楊真嘴唇半張,吐著舌尖定在原處,愣怔地看著秦簫,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拒絕自己,過了幾秒,他舌尖沿著唇邊,滑回自己口中,假裝只是舔了個嘴唇,尷尬地閉上。 空氣一下子凝滯了。 “秦簫?”楊真無措地喚了一聲。 “下班了,回去吧。”秦簫撐著桌子站起來,腿一軟身體跟著晃了晃,楊真連忙起身扶住她。 “秦簫你怎么……” “坐久了,腿麻?!彼崎_他。 “……” 楊真佇在那里,靜靜看著女人拿過椅背上的外套穿好,突然,他手臂一伸,把她拉進(jìn)自己懷中,迅速歪頭含住她的唇,強行索取剛才沒得到的那個吻。 他的嘴唇比她濕潤,比她溫暖,卻無法傳遞于她。秦簫抵住他的肩,一個狠勁將其摔至墻邊。 “楊真,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煩我?!?/br> “心情不好……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不好?” 秦簫手扶著桌沿,語氣沒有波瀾:“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楊真喉結(jié)微滑動了一下,靠著墻小聲道:“秦簫,我想要……我想……” 秦簫掃了他一眼,轉(zhuǎn)開頭:“你自己解決?!?/br> 說完便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楊真一人,他呆立了片刻,背倚著墻緩緩滑下,一直滑坐到地上,頹然地垂著頭。 黑暗一直存在,從不曾消失,即使時間再多也沒有機會了,只能這樣將錯就錯,一錯再錯。 他解開褲子伸手進(jìn)去,一邊想象著禁錮,一邊自我褻瀆。 靈魂開始一片一片碎裂變形,他感覺這是自己,又不像自己,一會兒是男人,一會兒是女人,有時候是孩子,有時候是老人,時而是活的,時而是死的。 沒有深淺,沒有貴賤。 他雙目空空地看著地面,呼吸變得一頓一頓,身體輕顫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松開手,垂落在腿間。 地獄空蕩蕩,魔鬼依舊在人間。 ———————— 睡了,明天再更。_(:з」∠)_拜了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