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只是一場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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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喝著酒,突然嗆了一聲。 “咳,呃,不好意思?!彼泵δ貌徒砑埐潦孟掳停又峙龅沽司破?,整個人手忙腳亂。 聽到陳礪和秦簫說話,龔雪蕓有點驚訝,忍不住打量起秦簫,又望了望lee,最后秦簫說話了,她又把視線投向她。 秦簫說:“不認識?!鄙踔翛]有朝陳礪看一眼,她拿起勺子,低頭默默喝湯。 顯然,她沒有聊天的興趣。 話題沒能拓展開。 陳礪看向lee,說:“我是陳礪,這是我以前帶過的學生,龔雪蕓。我們不是p城人,這次是來參加活動的。” 龔雪蕓沖他們點點頭。 高文重新拿起酒杯,清清嗓子說:“陳教授,您別太謙虛了嘛,你是心理學的專家,您瞧瞧我這朋友有沒有心理問題什么的?我老覺得他腦子有點毛病,真的,我不跟您開玩笑?!?/br> “什么呀?”龔雪蕓忍俊不禁,“請咱們陳教授看診,那是專家號要收費的,哪能讓你白占便宜?而且憑我的經(jīng)驗,李先生一點毛病也沒有,你這樣說他壞話,他都不高興了?!?/br> “我沒有不高興?!眑ee從容地笑著,“有這種朋友,我已經(jīng)習慣了?!彼聪蜿惖Z,“不好意思啊,陳教授,剛才你和沐沐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你問,我就實話告訴您吧,沐沐失憶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不管你說她像誰,她都不可能認識的?!?/br> 陳礪表情微怔。 “失憶?怎么會這樣?”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br> “是外傷?” “不是。拍過片,醫(yī)生說沒有問題,可能是心理因素,您見多識廣,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 “失憶有時候也是一種心理防衛(wèi)機制,秦小姐生活中發(fā)生過什么重大變故?” lee面露難色。 “這樣吧?!标惖Z沉吟片刻說,“等吃完飯,秦小姐和我聊一聊——秦小姐,可以嗎?” 他在征求秦簫的意見,秦簫卻扭頭看向lee,也只有l(wèi)ee能看到,秦簫目光中的抗拒。她皺眉不語,似乎想搞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越是抗拒,lee越想讓她去。 “去試試吧?!彼采纤氖?,溫聲道,“機會難得,難道你不想早點恢復記憶嗎?” 秦簫不語,抽回手,低頭吃飯。 lee對陳礪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沒問題。侍應生把主菜端上來,大家都可以享用美食了,不再聊天說話。龔雪蕓再一次仔細看秦簫的臉,無疑這個女人是漂亮的,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為何會受到陳礪的青睞呢? 侍應生離開后不久,再一次出現(xiàn),他慢慢推著餐車過來,大家都很驚訝地看見餐車上放著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旁邊還有一小束白玫瑰。 “生日快樂?!眑ee把花塞到秦簫面前,扮了個鬼臉說,“這話可能說得有點晚,不過,總歸要慶祝一下,對不對?” 高文“噢”了一聲,似乎很受不了這種rou麻場景。 秦簫接過花,聞了聞,又看了看,帶著水珠的白玫瑰好像剛采摘下來似的。她把花放回餐車上,對lee說:“這驚喜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過幾歲生日?!?/br> “是呀?!饼徰┦|羨慕說,“我也嚇一跳呢,還以為送錯桌子了,今天居然是秦小姐生日么?真巧啊,今天是521?!?/br> 事實上秦簫的生日是5月16日,lee沒有解釋。他反問龔雪蕓:“巧什么?” “521你不知道么?521——我愛你,還有520,”龔雪蕓發(fā)現(xiàn)一桌子人都在看自己,不由捂嘴,“你們都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 陳礪是個老直男就算了,怎么其他人也不知道呢? 高文咧嘴笑了:“是這樣啊,怪不得今天人這么多,請原諒,龔小姐,我和李都不是中國人,我們倆對你們這兒的文化一竅不通——管他呢,我有一個建議,為今晚的幸福干杯吧!” “干杯!” 觥籌交錯的聲音,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小塊蛋糕。秦簫心不在焉地喝了口紅酒,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主菜的鵝肝煎得很漂亮,擺放在吐司蘋果片上,她沒有心情欣賞,用餐刀切下一小塊送到唇邊,只是聞著味道,就沒了胃口。 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秦簫閉上眼睛,硬下心來送入口中。鵝肝在口中咀嚼,奶香的醬汁已經(jīng)遮掩不住食物原本的腥味,她的喉嚨反射性痙攣,還沒咽下去,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她強忍著嘔吐的沖動,放慢咀嚼速度。 動物的內(nèi)臟,人的內(nèi)臟……似乎并沒有本質上的區(qū)別。 餐桌上,大家都很愉快,她不能出丑。 她拿起杯子,正想借著酒把食物強行吞下去,忽然,面前伸過來一只托著餐巾紙的手。 lee在右側看她,向上抬了抬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動動嘴唇,把鵝肝吐在他掌心。lee動作輕巧,立刻迭起紙巾縮回了手。兩個人默契地不說話,藏著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秦簫以為沒人看見,然而龔雪蕓看見了。 她大大方方地問道:“怎么啦,秦小姐?鵝肝不好吃嗎?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彼_實很好奇,同時也很關心秦簫。說心底話,她并不討厭她。 秦簫放下酒杯,搖頭說:“我吃不慣,我原以為很好吃,結果不行,是我的問題?!?/br> “別責怪自己。”高文說道,用餐巾擦擦嘴角,重重咳嗽一聲,“你們倆都已經(jīng)訂過婚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壓根不是你的問題?!?/br> 龔雪蕓一下子便聽懂了,她望望秦簫,覺得自己像個傻瓜。陳礪搖頭笑了一下,龔雪蕓沖他吐舌,連忙小聲地對秦簫道歉:“哦,哦,不好意思,我懂……” 秦簫:“……” 天大的誤會。 她挖下碟子里的一塊蛋糕,動作生硬地塞入口中。早知道她就不點那玩意兒了,真是自掘墳墓。 lee把她的煎鵝肝拿走,換成了奶油大蝦。桌子底下,他的腿碰到了她的膝蓋,秦簫側目,見他坦然自得。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種想揍他的沖動。 秦簫縮了縮腿,她聽見龔雪蕓又在和自己說話:“秦小姐,你真的太幸福了,男朋友這么帥這么愛你,郎才女貌,你這種完美的愛情,多少人羨慕不來?!?/br> 秦簫正煩著:“羨慕什么?男人的愛很值錢嗎?” 龔雪蕓被她問住,表情愣了好一會兒。 沒有共同話題,根本聊不下去。 女人不說話,男人們自顧閑聊,陳礪看見lee放在右手邊的相機,便問他工作,lee說自己是搞藝術的,喜歡攝影,話題很快扯到天南海北。 飯后,lee陪同秦簫一起隨他們?nèi)キh(huán)亞酒店。陳礪的客房是個套間,秦簫和陳礪去了休息室。 龔雪蕓嫌頭疼回客房休息了,lee和高文兩人留在這里等秦簫。他們背靠在吧臺前,一個抽煙,一個喝酒。 “顧悠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不過你不用擔心,沒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备呶哪弥【破空f,“你的女人找到了,接下來什么時候去y國?” lee剛把煙叼進嘴里,還沒點燃,忽然又拿下來。“再等一陣子吧。”他說,“我現(xiàn)在不能走,秦簫在這兒很危險,有人想要取她性命。我要留下來保護她,這一次,我不會再丟下她一個人。”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不知道,也許——也許等她恢復記憶,等到那時,我不走也得走了?!?/br> 高文掃他一眼:“你確定她真的失憶了?” “我不確定。”lee把玩著煙說,皺了皺眉,“就算是裝的也無所謂,我倒寧愿她能裝一輩子。”他咬了咬唇,忍住吸煙的沖動,把煙裝回口袋里。 “eli,作為過來人,我得提醒你,愛情這種東西,只是生活的調(diào)味品,對付女人,你要學會反擊,別一味地迎合她們。等等,她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沒有?!眑ee兩手抱胸,盯著對面休息室的門把手,過了一會兒,低聲道,“她不可能再懷孕了?!?/br> 休息室里,陳礪讓秦簫在貴妃椅上坐下,給她倒了杯茶,他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秦小姐,現(xiàn)在沒有外人,我就把話說開了,我其實沒打算對你進行心理治療,看樣子你也不需要,你干嘛要來呢?” “我也不想來?!?/br> “我能看出,你很有主見,如果你不想來,完全可以不來,但你還是來了。不是失憶,對嗎?” 秦簫看了他一會兒,彎身拿起茶說:“我結婚的時候,見過你,你是顧邵京的同學?!?/br> “不錯。”陳礪回頭看一眼房門,確定關嚴實了,“顧邵京人呢?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怎么會變成別人的未婚妻?” “我和他早就離婚了?!?/br> “什么?” “陳教授?!鼻睾嵳f,“你和顧邵京是同學,你們關系很好,而且你是搞心理學的,不比顧邵京差哪兒去,他的為人你也了解,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磿x婚?” 陳礪說:“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說他壞話的?!?/br> “朋友?”秦簫笑笑,“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朋友是個瘋子,你還會把他當成朋友嗎?” 陳礪默然。 秦簫擱下茶杯站起身,忽然抬手拉裙子拉鏈,陳礪沒反應過來,剛想斥責問她要干什么,突然驚愕地看見女人褪去衣服后,腹部縱橫交錯的刀疤。 全部是刺穿性傷口,十幾條傷疤隨著女人的呼吸顫抖起伏,仿佛各自有了生命,那種疼痛幾乎能感同身受。 “這是……”陳礪聲音干澀,“他干的?” 秦簫面無表情,低頭看了看,很快又把衣服穿上,她慢慢拉好拉鏈,把頭發(fā)理理好。 她什么也沒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秦小姐,”陳礪嘆了口氣,“你究竟想讓我做什么?” “知道osd736嗎?” “知道,也見過?!彼靼琢耸裁矗媛兑唤z苦笑,“讀博的最后一次寒假,我們沒有回家,那年冬天在學校的實驗室……那只是一場偶然,我們當天就銷毀了?!?/br> 秦簫點點頭,陳礪證實了她的猜想。 陳礪說:“秦小姐,你想讓我當證人嗎?”他搖搖頭,“這恐怕……” “我不需要證人?!鼻睾嵳f,“我要的是osd736的制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