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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籠中策(np)在線閱讀 - 18-你喜歡我

18-你喜歡我

    不到兩日,越王便已加急人手,輸送到邊境。張貼告示,廣納流民。

    再配合之前受益的十幾名“刺客”輾轉(zhuǎn)稱頌,現(xiàn)身說法。

    此一舉可謂震天動地,不論是流民還是國人,皆奔走相告。廣而宣越王仁德之心。

    再加上告示上特寫了金龍吉兆。自然民心大振。

    流民聽聞消息,不出所料,踴躍而至。

    幸虧謝松準(zhǔn)備充分,從國庫里撥出大筆銀錢,給予妥善安置。

    老人小孩一律和越國人民同等待遇。每戶各賜良田二分,草宅一居。男入伍,女后勤,包吃包住,月例照發(fā)。

    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大部分流落在外的人都聞訊趕來。甚至很多在舊國境遇不太好的良民也紛紛入越。

    短短十天時間,越國壯丁激增之?dāng)?shù)幾乎比得上其他五國的總和。

    現(xiàn)有唯一一個問題就是必須盡早開戰(zhàn),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不然光養(yǎng)著,諒越國多充實的國庫也經(jīng)不起只出不進(jìn)的玩法。

    但這問題清權(quán)早已給了對策,自然不必?zé)n。

    謝松喜難自勝,呈報壯丁數(shù)遞上來當(dāng)天,大宴賓客。

    謝松府內(nèi)幕僚無數(shù),為首其實只有兩人。一位自然是清權(quán),另一位則是如今惠朝前丞相之子宋溫勻。

    前丞相宋斐一早看清惠朝已是強(qiáng)弩之弓,趁早借病告老還鄉(xiāng)之后就一直待在越都。自然宋溫勻也陪著宋大人留在越都。幾年前與越王結(jié)識之后便順勢同行至今。

    此人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世稱文曲下凡??梢哉f,如今越國強(qiáng)盛至此,其背后脫不了宋溫勻的扶持。

    可惜他叁月初就被謝松派往五國,表面游說各國君王與越國聯(lián)盟,變相示弱。暗地實則掌控開戰(zhàn)的時機(jī),離間各國關(guān)系。至今未歸。

    越王府,宴席間,人聲潮起,金樽玉盞交相迎往。一副盛世之態(tài)。

    主位自然是越王,側(cè)手位一邊空著,一邊則是今日著了件開面碧長袍的清權(quán)。

    “若溫勻在此,先生與他必然能聊上好久。”

    謝松舉酒相敬。冷峻的面容難得放松,曲腿斜倚在高座上。寬肩窄腰,目若朗星。引得席間女眷頻頻側(cè)目。

    “宋大人聲名遠(yuǎn)揚,清權(quán)也早已欽慕多年。”

    清權(quán)回飲一杯。口頭雖漫不經(jīng)心回答著,眼神忍不住地往邊上瞟。

    那是清策的位置。

    小姑娘心情不佳,自手里拿上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個不停。

    越是喝越是煩,越是煩越是喝。臉頰猶如印上了憐魂秋日的晚霞。眼波流轉(zhuǎn),春情送迎。

    身旁碎月似是一直在勸,但那醉人兒只是擺擺手,口不停。

    自那日不歡而散。清策再沒正眼看他一眼。他一邊忙得腳不沾地,一邊又不敢再去惹她晦氣。甚至不明白這倔驢在氣什么東西。

    是氣他讓她離白穗遠(yuǎn)些?還是氣他說白穗來路不明?

    “小姐,你醉了。”碎月?lián)屪呔茐?,鄭重地和醉醺醺的少女說。

    “碎月……我難受……”

    小姑娘毫無形象地拿衣袖抹了下沾滿酒液的紅唇。

    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幾乎半月,也不來寬慰她。

    “小姐!”

    清策身子一歪,倒在碎月懷里,起身半摟著碎月執(zhí)意要往外走。

    碎月也不知道她和清權(quán)這是怎么了,自從那天偷偷出谷兩人鬧翻后,就是一日好一日不好的。

    她也不太敢插手他們兩個的事情,就只能默默當(dāng)不知道。可不管再如何,她現(xiàn)在也不敢再把清策送去清權(quán)那里。

    只能一路扶著這醉人兒,到了門口扔給白穗。

    “小姐醉了,你先把她帶回府里。我還要去找少主,讓他跟越王說聲讓小姐先離席。我再去拿碗醒酒湯來?!?/br>
    白穗哦了聲,扶過清策托著她往隔壁走。

    小姑娘軟趴趴窩在他臂彎里,全不似往日那副精神氣。白穗仔細(xì)瞧了兩眼,小聲嘀咕。

    “怎么就喝這么醉?”

    “因為哥哥他說,他對我和他的事情很抱歉……”

    清策醉了是一回事,耳朵靈又是另一回事,也可能是確實腦袋不太清醒,小臉紅撲撲的,聽見什么只管答什么。

    “嗯?”

    白穗隨口糊了句,也沒想過清策會回他。此時聽見小姑娘嬌嬌氣氣解釋。低頭應(yīng)個聲,示意她接著說。

    “他既不樂意纏我,又要說很抱歉,他是不是不要我?”

    清策越想越委屈,在白穗懷里扭來扭去,也不知道想干嘛。幸好少年身高臂長,攬住這驢也還算輕松。

    “你往日不是總嫌他纏你?現(xiàn)在他不纏了,你又要憋氣。這是什么道理?”

    “嗯……嗯……我喜歡他,他好像不知道,總一臉自責(zé)……只說對不起,又不來哄我……要只是覺得自責(zé)……大可離我遠(yuǎn)些!我可不缺他一個男人……”

    典型的醉話繞過來繞過去,前言不搭后語。她自己還不知道,義憤填膺地?fù)н^白穗,宣誓著她不缺男人的話術(shù)。

    白穗由她拉扯,只顧自己挑吧挑吧,總還算多少能聽懂些東西。

    原來這人是在糾結(jié)哥哥為什么向她道歉。生怕清權(quán)以為是他當(dāng)初誘騙了自己。如今愛意不在,只是為了心中歉意才繼續(xù)陪她左右。

    恰巧這幾日清權(quán)不來哄她,小姑娘就更加患得患失。

    可一話說兩頭,如若他沒搞錯,清權(quán)最近那神色,哪是因為勞什子不喜歡她才不來哄她,反而就是因為太喜歡才怕來觸她眉頭。

    當(dāng)然,白穗還有一點不知道的。就是清權(quán)誤以為唯獨清策鐘情他冷點的模樣。故而一時半會更不敢動。

    不過再怎么誤會畢竟是他兩的事,白穗也不會上趕子插手。就是這倔驢真是太軟爛,又動得厲害。

    分明平時瞧著懂事得很,偏生喝醉了要這么好動。

    白穗麻煩得頭疼,干脆打橫抱起這人,大步流星往清策臥室走。

    少年今日是一襲殷紅,烏絲半披。走動間如丹青淋卷,躍然天地間。

    小姑娘被他按在臂彎里,乖乖地躺好,只有雙小腿耐不住安分,一跳一跳,卷得裙擺盛開如芍藥。偶爾糾纏到男人硬朗的手腕上,不得回應(yīng),只能又凄凄婉婉垂回小姑娘腿邊。

    寒風(fēng)瑟瑟,但少年的懷抱難得的暖和。

    清策一向畏冷,順從本心地使力往白穗懷里拱拱。酒氣間,忽地聞到他身上一股松散的幽香。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平白讓人想起冬日的月亮。

    頭昏腦漲著,干脆扒開殷紅的領(lǐng)子,抓著衣服一使勁把臉埋進(jìn)去,猛吸一口。

    “白穗……你好香。”

    白穗胸口忽地一冷,又一下子貼上張冰冰的臉蛋。狠狠皺起眉頭。

    “清策!”

    清策抬頭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眼,任他故作生氣,也不害怕。又蹬鼻子上臉地把手?jǐn)埖桨姿氩弊由?。把臉靠得白穗極近,四目相對。

    “白穗,你為什么每次和我對視都會臉紅?”

    少年聽見這話,本就隱隱發(fā)熱的兩頰瞬間爆紅。

    “你在胡說什么東西!”

    一腳踹開清策房門,叁下五除二步入清策床邊,想把人扔下去。哪知道這倔驢還不放手,一時間白穗沒個準(zhǔn)備,兩人都被帶到床上。

    清策順勢一個翻身,笑嘻嘻把人壓在身下。瞇眼瞧著臉比她還紅的兔子。

    滿頭青絲順著發(fā)釵往下漏,和床上皺起眉頭的少年交匯在一起,不分彼此。

    “從第一眼見我,你就不敢看我?!?/br>
    男下女上的姿勢本就難掙開。清策難得直率的目光鎖在白穗臉上,更叫他無從躲閃。

    “小兔子,你喜歡我?!?/br>
    白穗可能真是呆住了,也不推開,只想扭過頭,不愿看她。剛扭過去又怕她說他“不敢”,便又硬著頭皮扭回來。

    兩人正僵持不下,房門再一次被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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