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是會變態(tài)的啊
希雅扯了扯嘴角,她是想笑的,面對這樣的告白沒有人能忍住不露出微笑,但她的嘴角只虛弱地往上提了一提,便支撐不住地耷拉下去。她跪坐在布蘭克面前,摟緊他的脖子,號啕大哭。 明明沒有什么哭泣的理由,也沒有多么的悲傷,但淚水就是停不下來。 “嗚……嗚嗚……你是……你是我的狗……” “是的,我是希雅的狗?!?/br> “那你……嗚嗚……你再叫兩聲……” “汪汪汪。” 縱使學的是狗叫,男人的聲音依然低沉溫柔,讓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 希雅額頭頂住布蘭克的頸窩,左右蹭了蹭,哭鬧道:“不像不像,這是你在叫不是狗在叫!” 話說出口后,她有些后悔,這個要求是不是太侮辱人了呢?但布蘭克僅僅困擾了一瞬,便提高了音調,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聲“汪”,聽起來和真正的犬吠所差無幾。 希雅的心陷下去了一塊兒,眼淚也流得更狠了,她抹抹眼睛,在布蘭克肩上拍了一巴掌,故作兇惡地說道:“不要以為學幾聲狗叫我就會相信你,漂亮話誰不會說……我要證明!” “城堡中的奴隸我已經暗中放走了一半,還有一半也會找機會放走?!辈继m克一項項列舉那些許給希雅的承諾,“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戰(zhàn)爭再發(fā)生;有了你后,我再沒碰過別的女人;還有,我……” 我會娶你這四個字卡在嗓中,難以出口。 布蘭克心里明白,只要他還是魔王,希雅還是戰(zhàn)敗的勇者,他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娶她為妻。 他慣于作戲,從前許下的一些承諾,都是權宜之計,是為了讓希雅心甘情愿地留下。但自從希雅叫他不要許下不能實現(xiàn)的諾言,他便不敢胡亂起誓,他怕失去希雅的信賴。 “還有什么?”希雅抽泣著追問。 “還有,只要沒有要緊事,我以后天天給你做飯,天天抱著你睡……”說著說著,布蘭克的語氣變得猶豫,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還有,欺負過你的那些人,要報復回去?!彼悬c心虛地說。 “……倒也不一定要報復?!毕Q虐涯X袋埋進布蘭克的懷里,悶悶說道,“他們是奉命行事?!?/br> “那就把你父親,還有教廷的那些混賬叫過來,給你道歉?!?/br> “……”希雅垂下腦袋,額發(fā)遮住她的眉眼,她整個人似乎都灰暗了幾分,幾乎融入黑暗。 “道歉有什么用呢?!彼哉Z。 她又沉默了半晌,說道:“讓他們給我正名吧,我要他們給我正名,在全境通告,說我沒有做錯任何事,說我很努力了,就可以了?!?/br> 這回輪到布蘭克動搖了,讓人們知曉希雅的無辜,重新接納愛戴她,是否會讓希雅對外界重燃希望呢? 正名后,你還愿意留在我身邊嗎?布蘭克張了張嘴,卻無法問出口。 希雅很難過啊,他想。 希雅說了喜歡他,絕不會背叛他,那他也要付出相應的努力。 反正,就算重燃了所謂的希望,她終歸是他的,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改變。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辦?!?/br> 布蘭克披上衣裳,柔聲說道:“等我?guī)酌搿!?/br> 他從房間中消失,頃刻后再度出現(xiàn),手上拿著紙筆。 “我給你的父親寫信。”布蘭克點亮房間中的魔法燈,在希雅面前展開信紙。 他將希雅的要求寫下,問道:“還有什么要加的嗎?” “威脅的話刪掉?!?/br> “不威脅,你父親可能不會照做,畢竟澄清對你的污蔑也有損王室威信?!?/br> “這一封里刪掉,如果他不照做,下一封里再加上?!毕Q疟ё〔继m克的手臂,體重全部倚靠在他身上,她輕聲道,“我想看看,不逼他們,他們會不會愿意……” 如果自愿為你澄清,最初又為何要污蔑呢?布蘭克盯著希雅黯淡的側臉許久,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重修了一封信,希雅過目點頭后,他封好信封,打開房門,喚來下屬,吩咐其將信送去迦南。 布蘭克關上門,坐回床上,他握住希雅的手捏了捏,“還有其他事要我做嗎?” “暫時沒有了?!?/br> “那我抱你去洗洗吧,累的話,可以閉上眼睛,先睡著?!?/br> “……” 布蘭克摟住少女的纖腰,正要把她抱起,希雅猛地起身,抱住布蘭克的脖子。 “那你呢,你不難受嗎?”不知為何,希雅顯得有些生氣。她厲聲問道:“那個結要怎么辦?不是說不射精就不會消失嗎?” “控制血液流動,能夠消下來的。” “……那你不難受嗎?” “一開始挺難受?!辈继m克笑道,“現(xiàn)在倒還好。而且我覺得,和小希聊聊天,比zuoai更開心,我們的相處又不僅限于性愛?!?/br> 當然,如果希雅能少些憂郁,像半個小時前,戳著他的胸膛,和他吵吵鬧鬧的話,他就更開心了。 但憂郁也不是希雅的錯。 “……那前段日子,你還那么……” “那是因為前段日子的再前段日子忍得過火了,欲望積贊得太多,就……就上頭了,而且也沒能好好控制住萊斯的力量?!?/br> 布蘭克輕吻少女環(huán)繞在他頸旁的手臂,“對不起。” “……我、我不是在責備你,我是想說……”希雅看向布蘭克的胯部,那里有一塊明顯的凸起,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它的堅硬熾熱,“我是說,忍著也不好,對吧?萬一你以后又上頭了,吃苦的不還是我?” 布蘭克抬頭看向希雅,微黃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映著一層暖光,溫柔得像是家的顏色。她哭得眼角紅腫,眼里水汪汪的,臉上還有隱隱的淚痕,一張小臉濕漉漉的,偏還固執(zhí)地瞪著他,惹人憐愛極了。 而憐愛從來都是與暴虐并行的。 布蘭克伸手摟住希雅的腰肢,側臉貼上她平坦的小腹,他聞到了溫暖的芬芳。 他又想咬開希雅的肌膚,將她吞入腹中了。 “你說得對?!辈继m克啞聲道,手臂因過度的忍耐而微微震顫,“忍著確實不好,是我想當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