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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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門,陳錦瑟忙把淚止住,胡亂抹了幾把,跟沒事兒人一樣坐著,只泛紅的眼眶看得出哭過。 唐叢進來,見她在,欲言又止。 任何事情陳元復(fù)向來不愿瞞著她,“說吧?!?/br> …… “陳國治突發(fā)暈厥住進了我們醫(yī)院?!?/br> 陳元復(fù)下意識看了眼背對他們坐著的陳錦瑟,“什么時候的事?” “兩個小時前,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住進了康養(yǎng)樓。” “原因呢?” “據(jù)說是勞累過度加上情緒激動?!?/br> 雖面上不顯,但聽到情況穩(wěn)定,陳元復(fù)也暗自松了口氣。 “你吩咐他們密切觀察,盡心照顧。今天時間不太合適,明天你代表我過去探望一下……“ “我,我也去?!?/br> 始終背對他們安靜坐著的陳錦瑟突然站起來,打斷他說話, “爺爺,我和唐叔一起去吧?!?/br> 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就不可控地緊繃起來。 剛剛撂了狠話,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劃清界限,再加上聽爺爺說了那么多,陳錦瑟無法不去想是自己和陳滄的事刺激到了陳國治。 與自責相伴的,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陳滄無助的模樣。她一邊說著要去醫(yī)院,一邊努力和那些搖搖欲墜的情緒做斗爭。 …… 至誠醫(yī)院康養(yǎng)樓頂層是陳錦瑟很熟悉的地方。 冷清安靜,醫(yī)務(wù)人員少而精,唐叢幾乎是陳元復(fù)的名片,而她并沒露臉太多,從電梯下來便有人悄悄打量。 陳錦瑟對外人的目光早就變得鈍感,只是每往病房近一點,便不由自主更緊張一些。 唐叢敲門,是秘書模樣的人來開門,禮貌接下他們帶來的禮品。 “感謝兩位親自過來。我是董事長特助,姓邱,董事長正在休息,請里面稍坐?!?/br> 唐叢用目光征求陳錦瑟意見,后者因沒看到某個人在,莫名輕松,也莫名悵然,點了點頭。 病床上陳國治睡得安穩(wěn),害怕打擾,只看了一眼就挪到會客室。 唐叢在至誠地位堪比半個陳元復(fù),更何況同來的還有他親孫女陳錦瑟,邱信了解其中利害,一點不敢怠慢,還沒等人坐下就忙著泡茶,又怕有絲毫冷落,一邊說些什么熱絡(luò)氣氛, “董事長不喜歡人多,所以就我一個人在近旁照顧著。多虧貴院醫(yī)生醫(yī)術(shù)精湛,才能這么快脫離危險,昨晚董事長剛醒就說過,要好好感謝……” 一個人嗎…… 陳錦瑟兀自走了神,她以為陳滄會在的。 唐叢正準備開口回應(yīng),身后忽然傳來門鎖擰開的聲音,在靜謐空間里尤其突兀。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衛(wèi)生間的門緩緩打開,病房挑高有限,門框稍矮,男生微躬著背,身影顯得委屈。 他低著頭出來,輕輕關(guān)上門,這才回身,看到沙發(fā)上的客人。 陳錦瑟一眼便看到男生右手上醒目的白色紗布——他受傷了? 不過才一天沒見,什么時候的事? 目光晃了晃才移到陳滄臉上,與他望過來的視線撞個正著,連另外兩人都瞬間察覺到氛圍有變,沒有急著開口。 陳滄看起來很疲憊,一夜都待在醫(yī)院,青色胡茬淺淺冒出來,眼眶泛著淡淡青黑,像是一晚沒睡。 看到陳錦瑟時他甚至有點恍惚,以為是在做夢,幾秒鐘集中渙散的精神,才確認她是真的坐在不遠處。 而他連一句‘你怎么來了’都說不出口。 因為他最清楚,她能來探望,不過只是完成‘任務(wù)’。 想到這里,他迫使自己移開視線。 兩人久久沒有開口,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滯,邱信才站出來打圓場, “這是董事長唯一的孫子,陳滄,兩位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 饒是他見過各種大場面,也對當下這種境況感到為難,少爺對陳家大小姐的心思從始至終就沒藏過,這次和董事長爭執(zhí)也是因此而起,明明是樁稱心如意的婚事,如今卻鬧成這副模樣,連他都替兩人尷尬,感覺無力從中斡旋。 他小心翼翼關(guān)注著兩位當事人的反應(yīng), “少爺,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昨晚一晚沒睡,也不利于傷口恢復(fù)?!?/br> 陳滄略帶警告地看他一眼,其他兩人也在琢磨這話的意思。 唐叢站起來,“既然陳董事長在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下次再來拜訪。邱特助若有什么需求盡管跟這里的負責人提,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br> “小錦,走吧?” 陳錦瑟還在尋思陳滄那手到底是怎么傷的,忽然被叫到,慢半拍站起來跟著往外走,腳步卻躊躇,總有點心事未竟的感覺。 唐叢看著陳錦瑟長大,怎么會不知道她始終心不在焉的原因在哪,他笑, “小錦,我等會兒要去趟公司,你跟我一起還是分開走?” 陳滄跟在身后側(cè),聞言當即把略帶期冀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 直到聽到她說,“唐叔,我自己走吧,你有事先去忙?!?/br> 他悄悄攥緊的左手才松懈下來。 看著唐叢上車離開,陳錦瑟也往外走,她知道陳滄在身后,但在賭他還不會拉著自己。 手腕被握住,陳錦瑟盡力掩飾情緒波動,回身淡淡看他, “陳少爺,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