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微H】
窗戶外面是霧氣繚繞的青山,白色漸漸覆蓋。室內(nèi)的氣溫還算溫暖,但火爐已經(jīng)熄滅。房間內(nèi)的四人沒有交談,海茵茨和莉莉絲靠得很近,他用眼神小心接觸著她。 「火滅了,但我們只有一床被子,不介意的話可以用它取暖。等到第二天早上村里人應該會第一時間找上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昴指著床上的被子笑得很天真。這是個很好的提議,在極寒的天氣中,的確只有將身體僅僅靠近才能避免體溫過低。 莉莉絲不禁回憶起了某次和埃溫爾去西伯利亞出任務時發(fā)生的小插曲。 那次任務內(nèi)容只是簡單的作為狄倫代表運送物資而已。待任務完成還有閑暇時光,于是兩人決定在這絕美的自然風景中悠閑一下??珊鋈缙鋪淼拇笱┳屧韭稜I變得不那么輕松。 四月,嫩草布滿了山野一眼望去沒有盡頭。兩人搭起帳篷,一邊一個鋪著防潮墊的充氣床墊。在傍晚時分坐在帳篷門口美美享用埃溫爾親手烤制的牛排。滋滋作響的牛rou和迷迭香的味道至今都能聞到。rou類的芬芳同時混雜咖啡,土豆,牛奶的氣息。 山里過了九點天就已經(jīng)很黑了,帳篷外除了星空一點亮光都沒有,莉莉絲躺在帳篷里指著星空問埃溫爾星星的名字。 大雪就是在那時候開始下的。剛開始還驚喜萬分,可等到溫度降至零點以下的時候,只剩下裹著被子瑟瑟發(fā)抖,順便流鼻涕的少女。 「體溫過低是很危險的,我們可以用彼此體溫保持生命體征」男人溫柔的嗓音如清風拂過。 莉莉絲迷迷糊糊只記得這句話,再次緩過神來已經(jīng)躺在了埃溫爾的懷里。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可能也沒什么可多想的,但問題出在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埃溫爾熾熱的體溫,以及自己和他一樣,一絲不掛。 刺激過了頭。 裸露的身體被包裹在充氣的野營被中,溫度很高,高到莉莉絲本人快要蒸發(fā)。她紅著臉一動不敢動,生怕觸及了什么禁忌??赏瑫r,她也為自己心中陰暗的期待而蠢蠢欲動。如果就此能夠被撫摸,親吻,身體在這場欲望中燃燒殆盡,她也甘之如飴。 血管中的血液急速流動,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膚是如此敏感,敏感到可以清楚感覺到身后有堅硬正抵著她的大腿根部。帳篷里很安靜,埃溫爾呼吸平穩(wěn),似乎睡得很熟。 清醒的莉莉絲欲望高漲到難以忍受。五感全是埃溫爾散發(fā)著男性荷爾蒙的香氣。閉上眼則是更過分的兩人交纏的身姿,腦內(nèi)不斷幻想著男人會以何種姿勢進入自己。后入的話,會不會頂?shù)阶钌钐幠??那里被碰到的話,自己一定會忍不住高潮的吧?/br> 嗯,快點,就是那里,不要停…… 「?。?!」不由得全身緊繃,莉莉絲倏然睜大了眼睛。為自己的下流感到不齒的同時,她悲慘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一片濕潤。雙腿不自覺的互相摩擦,試圖能夠用這個方式緩解無法發(fā)泄的欲望。 雪花落在帳篷上,發(fā)出細微的敲擊聲。緊緊夾著雙腿,莉莉絲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她克制著呼吸的頻率不讓自己出聲??尚曰孟氩粩鄾_擊著她,快感來的很快。忍不住把手指放進口中模仿著舌頭的交纏,忘情地親吻。 回憶著埃溫爾的溫柔眼神,寬闊的肩膀,有些粗糙的手指。嗯,手指又會以怎樣的方式在身上游走?會不會插入她的xue中,摩挲著rou壁?一層又一層在腦海中互相迭加,頂點到來席卷全身。 「嗚……!」莉莉絲差點叫出聲音,好在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心臟跳動的聲音出賣了她,劇烈的『撲通』聲暴露了她的激動。 渾身酥軟,額頭的汗水流了下來。她就這樣在毫不知情的暗戀的人面前自慰了。清晰面對這個事實,在高潮的余韻中,莉莉絲只覺得有排山倒海的罪惡感襲來。抱有這樣骯臟想法的人只有自己,埃溫爾對自己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guān)系而已。 『好惡心,像個傻瓜一樣』這樣想著,眼淚無能地流了下來,一顆又一顆,不爭氣地落在枕頭上。胡亂抹去眼淚,累極的莉莉絲在消耗完僅剩的體力后沉沉睡去,渾然不知身后的男人早就醒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一聲不易察覺的嘆息。 「莉莉絲?你在想什么?不進來取暖嗎?」塞繆爾的奶聲奶氣的童音刺入耳膜內(nèi),莉莉絲從回憶中回過神。 「塞……繆繆」這感覺很奇怪。不亞于做了一場和殺死自己之人的春夢,卻被丈夫當場抓包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了掩飾羞愧還是什么,莉莉絲忽然抱住了塞繆爾。 「額!……嗚……」在短暫的驚訝過后,塞繆爾便也不再抵抗,任由女人上下其手。 「好了好了,好冷啊,我們快點躲進被子里吧」昴率先一步鉆進被子里招呼著其他人一起進來。 被子大小不夠四人躺下,于是海茵茨作為唯一的成年男性作為墊,讓其他幾人可以靠著自己休息。 「靠著墻很冷吧??」莉莉絲輕輕拉了拉他的手問道。 海茵茨看著睡眼朦朧的女人,緩緩搖了搖頭,金發(fā)從頸后柔順地擺在左邊肩膀上。溫柔的樣子像極了剛才春夢中的主角。影子互相重迭了起來,莉莉絲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依舊沒有忍住抱住了他,吻了上去。飄飄然的情緒上升,莉莉絲伸出舌頭舔舐著少年柔軟的嘴唇。 「碰我」女人臉頰緋紅,像是喝醉了那樣下達命令。 不知道該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拒絕,海茵茨閉上了眼,輕撫著她的下巴。手指從柔嫩的肌膚往下來到豐盈的起伏之處,觸碰猛地停滯。理智告訴他,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可能會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 「怎么了?」心中堆積的yuhuo無處宣泄,莉莉絲摸著他的胸膛打圈。 「主人,你該睡了」海茵茨垂著眼不去看女人。 「主人?我們早已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我不再是馴獸者了,你也不是獸。我們是家人……難道不是嗎?」 莉莉絲的質(zhì)疑沒有讓海茵茨得到解惑,好比等茶涼了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喝。清晨的烏云籠罩,什么也看不到?!耗闶俏业墓贰荒腥说统恋纳ひ粼诙吇仨?,與此同時還有鐵鏈摩擦大理石地板時的刺耳聲。 「家人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海茵茨眼前一片灰色,肌膚相觸只會提醒他曾囚禁過她的事實。 「那你想做我的男人嗎?」或許是不讓其他人聽見,莉莉絲抬起身體對著海茵茨的耳朵輕聲說。 「沉溺于rou體,最后后悔的只有你而已」海茵茨忽然認真地對著莉莉絲說著。 「你說的沒錯。道理我也明白,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難道我就應該在自我欺騙中活下去嗎?把我當瘋子,你會好過些嗎?」扭動著腰部纏繞住少年的雙腿磨蹭。 「你不是瘋子,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痛苦,但我已經(jīng)……」海茵茨欲言又止,面露苦痛。 「難不成你要說自己已經(jīng)被玷污了?」在他的耳邊輕笑,莉莉絲覺得他實在可愛。于是吐露出熱氣繼續(xù)說「這樣說的話,那我比你更早得被修玷污地的一干二凈了。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不覺得很有趣嗎?都曾經(jīng)在他身下喘息著的人能夠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不是的,莉莉絲……我……」海茵茨別過頭,不敢看她。他知道莉莉絲這是在將自己和他在相等的『低賤』位置,這讓他很難受。 「差點忘了我的海茵茨以前有嚴重的潔癖,被我這樣觸碰還會想要立刻去洗澡嗎?」女人嘻嘻笑著,完全沒有討厭他的怪癖,而是講那些作為『海茵茨』的一部分愛著。 海茵茨忍不住回應了莉莉絲的吻,期待已久的深吻,充滿愛意的唇舌交纏。彼此緊貼著的下身早已高高翹起,隨時準備進入溫暖之中。但真當進入的那刻還是忍不住顫抖,與其說是被包裹不如說是被軟rou吸吮,讓他差點就要繳械投降。緩慢到幾乎沒有怎么抽插,快感卻沒有一絲減退,從身到心都沉浸在這場怪異的性愛之中。 白骨終將化為沙土。時間,世界是那么殘酷地向前,不為任何人停留。即便如此,還是想要緊緊擁抱著遙不可及的光。房間中僅剩的水汽掙扎著向上繚繞,彌漫了雙眼,看不清現(xiàn)實。心置于塵埃以下,骯臟地無法擦干凈。 沒有人出聲,涌動的暗潮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