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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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笑了笑,反問:“作為普通公民,面對人民警察,難道我不應(yīng)該可以放下戒備心嗎?” “當然可以,只是現(xiàn)在可是我的下班時間。” 林淮抬頭,把已經(jīng)過了茶水的筷子遞給沛沛,卻見她正托著下巴看著自己,暖黃色的壁燈光線柔和,落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上,女人此時看著他時專注又溫柔的眼神里似乎還含著笑意,實在很難令他將眼前的人和剛剛坐在對面那個陰陽怪氣又咄咄逼人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沛沛接過筷子,放在那碗撈面上,不緊不慢地說:“那你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我對你不設(shè)防?!?/br> 林淮接話:“不要因為我的職業(yè),而給我掛上道德感高的光環(huán)哦?!?/br> 沛沛說:“那倒沒有。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個道德感不怎么強的形象,后來得知你去了警官學(xué)院,我還蠻意外的。不過那也是十幾年前的判斷了?!?/br> 林淮愣了愣,想要接話的時候服務(wù)員端著托盤過來了。 沛沛垂頭開始拌自己那碗撈面,店里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周遭突然安靜了下來,林淮在此時才注意到了店里似有若無的背景音樂,一個低緩的男聲在唱:“Don't know how you’ve been there,don’t know how I’ve been there.” 十六七歲的林淮意氣風發(fā),長成了青春偶像劇里男主角的模樣,面容俊朗,身姿挺拔,成績又優(yōu)秀,還擅長運動,但偏偏又不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乖學(xué)生,還長了一點恰到好處的反骨。 但沛沛起初并不覺得自己會和這樣的男孩子能夠發(fā)生點什么故事,心動也止于欣賞了。 如果不是因為總有人暗戳戳地搞些小動作,讓沛沛誤以為林淮也對自己有意,她也不至于淪陷至此——沛沛后來如是分析。 可今夜,當年意氣風發(fā)的少年guntang的性器還不是被自己握在手中。 剛剛林淮送沛沛到公寓樓下,正要道別的時候,沛沛截斷他的話,說:“要不要跟我上樓?” 林淮轉(zhuǎn)過身與她面對面,垂頭直視她的眼睛。 “沛沛老師對我的信任度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沛沛笑而不語。 林淮說:“不過也好。” 沛沛住在五樓,電梯口到沛沛的宿舍是一段很長的走廊,這一段路足夠林淮回味一個月前那一夜的歡愉了。 林淮的吻來得又快又猛烈,連同門砰的合上的聲音一起,切斷了她的理智。 沛沛仰頭陷入他的吻中,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任由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力量與熱度將自己覆沒。 相比他的吻,林淮的手倒是不緊不慢,扶在她腰際的手從短款的針織衫下帶著火熱的溫度慢慢向上撫弄。沛沛倒顯得猴急,唇舌糾纏間,手直接向下探去,解開皮帶,把那根火熱的玩意兒釋放出來。 室內(nèi)雖然一直開著窗通風,但亞熱帶城市的九月中旬夜里依舊悶熱,他們進門后還沒來得及開空調(diào),很快兩人身上就開始出汗。 沛沛受不了,撫弄他性器的手停了下來,林淮也停了下來,房間里沒有開燈,他看不清沛沛的表情,垂頭正欲再度親上去的時候,沛沛抬手封住他的唇。 “先洗澡?!?/br> 沛沛的手上還殘留著剛剛那家餐廳里的洗手液的香味,西柚泛著苦澀的清香里還混雜著一點性器分泌出的體液的氣味。林淮順勢親了親她的手,又垂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才松開她。 說是教師公寓,其實就是配備了小廚房的單人宿舍,30平的開間和沛沛之前在萬濱租的那套小復(fù)式相比是略顯擁擠,功能區(qū)也暫時劃分不清晰,但租金卻是少了將近一半,沛沛非常滿意了。 燈一開,30平的開間一覽無余,入戶的左手邊是一個嵌入式收納柜,里面做了一排掛鉤和鞋架,沛沛脫了鞋,撿起扔在地上的挎包放上去,轉(zhuǎn)身就進了浴室,脫去上衣的動作干脆利落,下一秒就拿起梳子把頭發(fā)梳順,一邊梳頭發(fā)還一邊打開水龍頭試水溫。 林淮給她這一套動作的流暢程度看呆了。 但沛沛好似真的沒把林淮的存在當回事,自顧自潤濕了頭發(fā),抹上發(fā)膜裹好干發(fā)帽,然后開始摘隱形眼鏡、卸妝。 沛沛今天只簡單打了個底,卸妝的工序比上次在酒店那次簡單了許多。 上次。 林淮想起上次沛沛被自己磨的終于尿出來了以后,趁他開花灑把墻上的尿液沖掉的功夫溜掉了。他把墻面沖干凈了以后才回身去找沛沛,卻發(fā)現(xiàn)她就在洗手臺前卸妝,他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她,正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發(fā)現(xiàn)鏡子里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泛著水光,眼下有兩道水痕。 林淮愣了愣,抱住她的手緊了緊:“怎么還哭了?” 沛沛說:“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cao尿了,謝謝你啊?!?/br> 林淮徹底愣住了。 是了,喚醒記憶往往只需要一些相似的觸發(fā)條件。 記憶終于明晰了起來,他也終于明白過來了,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能叫出他的名字了。 那個時候,那個渾身濕透的女孩,頭上頂著一塊毛巾,臉上的水痕已經(jīng)擦干了,看著他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通紅的,但語氣里已經(jīng)卸去了怒氣,云淡風輕但又帶著一點鼻音,說的也是這個句式:“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狼狽,謝謝你啊?!?/br> 林淮一下子被回憶擊中,頓時竟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被凍住了。他彎下腰,探身用右臉蹭了蹭沛沛的左臉,又吻了吻沛沛的發(fā)頂。 “對不起?!?/br> 林淮決定先沖個涼。 高一那年春末,年級里依照慣例舉辦了排球聯(lián)賽,當時班上正經(jīng)學(xué)過排球的只有楚沛沛,其余的同學(xué)都是只有體育課的水平——當然這也是年級里大多數(shù)班級的普遍狀況。于是,那天傍晚的第一場小組賽,他就站在場邊看著楚沛沛滿場跑,接起了一個又一個他們本以為應(yīng)該丟掉了的球,聽著周圍的同學(xué)如何為楚沛沛而驚嘆、歡呼。 熱愛運動的女孩子本就不多,像楚沛沛這樣漂亮的更是少數(shù)。 小組賽結(jié)束之后,宿舍里就開始討論班上哪個女孩子最漂亮的話題。 話筒第一個遞到了林淮的嘴邊,當時林淮正在回復(fù)別人的信息,隨口就答了楚沛沛的名字。 當時的他也沒意識到,在這群大多數(shù)大腦還沒開化的男生眼中,這樣的話題和這樣的回應(yīng)已經(jīng)是多么曖昧的表現(xiàn)了。 小組賽第三場結(jié)束,拿到出線權(quán)的當天晚上晚修前,林淮在宿舍洗過澡之后才去飯?zhí)贸酝盹?,正巧碰到班里排球隊的幾個人吃完飯圍在一塊聊天。 他只記得那頓晚飯他和舍友的話題就圍繞著楚沛沛展開了。 臨近晚修,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教學(xué)樓走,林淮和舍友也跟在他們后面。 林淮也記不清當時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聽了舍友的攛掇,更搞不清自己當時的本意究竟只是上前打個招呼,還是有意捉弄人家。 總之,過河的時候,在那段梅花樁上,他叫住了楚沛沛。 像是偶像劇里常見的橋段一樣,楚沛沛在前面應(yīng)了他一句之后,沒有繼續(xù)向前邁步,而是收回了邁出去的那只腳,轉(zhuǎn)身準備去看是誰在叫他。好巧不巧,林淮看她在往前走,緊跟著也邁出了步子,卻不想兩個人竟在一塊梅花樁上撞上了。 梅花樁上的空間有限,何況楚沛沛被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男生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一步,然后踩空。 插著“水深危險”的牌子的人工河,每一年每一屆都會有人想來試試深淺,但林淮沒想到,他見到的第一個落水的會是楚沛沛。 干脆利落,連水花都不太大,但也濺濕了他的褲子。 林淮承認,他當時是挺想和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套近乎的,這下好了,不僅有了交集,直接結(jié)了恩怨。 好在比賽期間楚沛沛自己帶了運動服,回了教室還能有一套校服換。 春末的夜里氣溫驟降,女孩兒被凍得面色發(fā)白,但眼周和鼻尖通紅,手里端著保溫杯一口一口地抿。 林淮從旁邊搬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誠摯地道歉:“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的?!?/br> 楚沛沛不理他。 林淮接著說:“真的很對不起,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說,我一定盡力補償?!?/br> 楚沛沛還是不說話。 林淮說:“你這幾天比賽辛苦了,你的表現(xiàn)很棒,恭喜你……” 楚沛沛打斷他:“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狼狽,謝謝你啊?!?/br> / 沛沛不知道那個站在花灑下正在自瀆的男人此時腦海全是當年她看著他的時候,那雙泛著水光的漂亮的眼睛。 她卸完妝,拿了塊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開始欣賞男人淋浴。 她一直不知道林淮的確切身高,但如今目測在一八五左右,身材比例算上乘,皮膚好像比記憶里要黑一些,身上要有的肌rou都有,剛剛摸過了,不是充氣肌rou的觸感。 沛沛看著那漂亮的背闊肌,無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林淮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扭頭看過來,笑了笑,抬手關(guān)了淋浴。 “過來?!?/br> 沛沛走過去,把身上的浴巾摘下來,蓋到他頭上,伸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卻被男人一把抱起,火熱的氣息和濕熱的吻覆了上來,蓋在男人頭上的浴巾也遮住了頭頂?shù)臒艄?,沛沛陷入一片黑暗和他劈頭蓋臉的吻里,身下抵在xue口的性器guntang得嚇人,張揚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沛沛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被情欲覆沒,昏天暗地不知自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