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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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壞得很,把他弄硬了,卻又遲遲不插進(jìn)去,只把他硬得發(fā)疼的性器摁在xue口處一點一點地蹭弄著,蹭弄著,xue道里分泌的黏液水潮慢慢潤濕了兩人的性器官。 有了先例,沛沛和林淮zuoai的時候也不愛戴套了,也不必?fù)?dān)心前戲時分泌的體液里還混著多少有活性的jingzi,痛痛快快地射進(jìn)去最舒坦了。 林淮后知后覺地喘息著,目光依舊流連在她的臉上、肩頸上,一只手揉弄著輪廓漂亮的胸乳,一只手扶著沛沛的腰臀,由著她在自己身上作弄。 沛沛白天睡得太多,夜里反而精神了,存了心要作弄林淮,但力氣不夠。 久不健身,腰部核心力量都下降了不少。 沛沛小幅度地?fù)u擺腰臀,感受著性器guntang的溫度被夾在兩片yinchun之間蹭弄的虛假快感。 邊緣性行為帶來的快感并不真實,卻滿足了她年少時羞于啟齒的那些欲望。 沛沛性啟蒙開化得很早,但這些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獲得的性知識和尚未完善的性觀念并不足以支持她在未成年的時候與異性發(fā)生關(guān)系。 沛沛當(dāng)然知道小黃文里未成年就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男女主是少數(shù),而自己是客觀世界里的大多數(shù)。 她不敢,但她能發(fā)夢,或者說,能意yin。 下午見到方宜淑之后,沛沛想起來了許多從前的事情,連帶著自己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的這些齷齪念頭都回想了個遍。 沛沛看著鏡中的自己,妥帖的妝容襯得她比平常更加明艷,腦海里閃過的卻是下午咖啡館里方宜淑略顯憔悴的面容。 沛沛有點煩躁。 但她捋不明白這情緒從何而來。 在公寓樓下看到林淮的車時,沛沛依舊困惑。 但她決定把千頭萬緒暫時拋到腦后。 身前這個男人體檢報告正常,身材顏值符合自己審美,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謂呢? 沛沛想著,腦海里卻不可抑制地閃過林淮在教室里換衣服的場景。 被汗?jié)竦奶柎a背心被拉扯著脫下,少年的腰腹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線條并不明顯,很快被校服襯衣覆蓋住,林淮扭頭看見正要走進(jìn)教室的沛沛,面色淡漠如常,手上扣紐扣的動作沒有停頓。 沛沛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畫面揮之不去。 沛沛覺得自己要瘋。 原本撐在林淮大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癱坐下來,捧著林淮的臉就要吻上去。 沛沛吻得急切又毫無章法,林淮一時摸不清頭腦,只好由著她,享受著她的主動。 跪坐的姿勢不容易維持,沛沛急于尋求出口的吻不得章法,把自己弄得氣息紊亂了起來。 她放開林淮,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cao我,林淮,cao我?!?/br> 沛沛想起來了,想起來許多零碎的片段,青蔥歲月里稀松平常的場景,她賴以慰藉的細(xì)枝末節(jié)。 被表揚的合作課文講演,兒童節(jié)的糖果,讓她挑選的球鞋,毫無頭緒的電路圖,難以理解的語法練習(xí),矯正不了的方言口語。 林淮站在她桌前解開那個蛋糕盒上的粉色絲帶,周圍的同學(xué)咦呀哦唏噓一片。 沛沛經(jīng)過籃球聯(lián)賽正打得如火如荼的籃球場,隔著人群也許與正中場休息的林淮對視上了,也許沒有,她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排球場。 林淮語文課后困到不行的時候,把保溫杯塞進(jìn)她懷里,講了句什么撒嬌樣式的話,她記不清。 沛沛生日那天晚修后,眾人圍著她許愿吹蠟燭,睜眼的那一刻,林淮站在人群之外,手搭在某個男生肩上,看著她,大概是調(diào)侃式地說了句:“像小公主呢?!?/br> 那是高一那年的初夏,沛沛第一次和同學(xué)們一塊過生日,那之后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同學(xué)或者朋友們陪著過的,但沛沛總忘不了許完愿睜眼的那一瞬,微弱的燭光里眾人面容都模糊,只剩下林淮一句清晰的調(diào)侃。 《千與千尋》里有句臺詞,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忘記,只是想不起而已。 沛沛深以為然,從前至今。 可是她怎么又想到大一那年寒假里某個陰冷的雨天,她等人的時候拐進(jìn)一家咖啡廳里,看見角落里戴著橙色毛線帽的林淮,他挖起一口蛋糕喂到他懷中人的嘴里。 店員剛剛遞給自己熱可可有點燙手。 沛沛喃喃道:“我才不是小公主呢?!?/br> 林淮聽不清,看她閉著眼皺著眉頭,掐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了一下。 “你說什么?” 沛沛睜開眼,被淚水浸滿的視線模糊不清,淚水很快洗了整張臉。 她很多年沒因為林淮落淚了。 如果不算上先前被cao哭那次的話。 沛沛說:“我才不是小公主呢。” 林淮聽不明白,見懷里的人梨花帶雨,妝容都斑駁了,心疼得緊,只當(dāng)她今晚受了什么委屈,身下的動作都停了,把人攬進(jìn)懷里親了又親。 “好的呢,不是小公主,是我的小甜心?!绷只粗v著亂七八糟的話哄人,“小甜心掉的小珍珠都是甜的呢,這怎么辦,我是該吃掉還是該攢起來賣掉?!?/br> 沛沛不知道他在講什么,沛沛不吃這套,哭得越來越兇,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抽痛,扶著林淮的手指不自覺地掐進(jìn)了rou里。 沛沛哭得難受,眼淚不知不覺地止住了,靠在林淮肩膀里想緩緩勁,身體的知覺一點點恢復(fù)過來,哭完了性欲全無,終于感覺下體里插著的那根玩意兒存在感十足的煩人。 沛沛不自覺地夾緊了下體,嘴上說的卻是:“好煩,不想做了,你出去?!?/br> 林淮可不樂意,也不管沛沛會不會再哭,就把人摁在懷里大開大合地cao弄起來。 林淮cao得又深又重,沛沛身體知覺恢復(fù)得更加敏感,受不住他這樣的動作,抱著林淮肩膀的手也抱不住,就在林淮懷里一顛一顛的,呻吟聲從干啞的嗓子里飄出來。 林淮很快就在她身體里釋放出來,抱著人去清洗身體,還幫她卸了妝。 沛沛坐在洗手臺上,慢慢地梳理著林淮剛給她吹好的頭發(fā)。 林淮洗澡很快,很快淅淅瀝瀝的流水聲就停了,他拿過浴巾擦了擦,光著腳走出來準(zhǔn)備吹頭發(fā)。 沛沛還沒有給他買拖鞋。 林淮的頭發(fā)其實也不需要吹。 吹風(fēng)機的運作聲很快停了。 沛沛說:“我好累,可是我一點也不困?!?/br> 林淮垂頭看著那個被裹在浴袍里的嬌小女人。 他問:“那怎么辦?” 沛沛搖搖頭。 林淮笑了一下,走過去把人抱回床上。 “那就早點休息吧?!?/br> 沛沛偏不,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坐起來說:“我們看電影吧?!?/br> 林淮當(dāng)然依她,看著她把平板拿過來,點進(jìn)視頻軟件里挑來挑去,最后還是回頭選了部《盜夢空間》。 兩人都看過這部片子不止一次,卻都沒有討論劇情,沛沛枕著林淮的胳膊看得認(rèn)真,林淮卻不知在何時偷偷睡著了。等到小李子墜入迷失域與亡妻對峙的時候,沛沛才發(fā)現(xiàn)林淮已經(jīng)睡著了。 沛沛關(guān)掉平板,正要放到床頭柜上的時候,林淮卻醒了。 他伸手把平板拿過去放到了床頭柜上,換了個姿勢躺好,跟沛沛道晚安。 沛沛也說:“晚安?!?/br> 晨光熹微,恰恰夠透過薄薄的窗簾。 沛沛睡不著了,她枕著胳膊側(cè)躺著,目光在眼前男人的臉上描摹。 她也曾經(jīng)被夢境困住。 十六七歲的沛沛最懂,自作多情下場最難堪。 他們之間發(fā)生過多少曖昧的事,卻一句曖昧的話也沒說過。 沛沛多驕傲,她知道自己多少有點姿色,也清楚誰對自己有多少想法,可她又自卑,時刻敲打自己。 林淮多好,她應(yīng)該是配不上的。 后來林淮疏遠(yuǎn)了她之后,她心里藏著的那點戚戚被無限放大,沛沛想不明白許多問題,于是不想去想,這其中最不想聽的便是舍友好似關(guān)心又好似奚落一般來問她和林淮的關(guān)系。 沛沛也想起來寒假前的那天晚修,期末考試的大部分成績都出來了,沛沛出乎意料地掉了十幾名,年級排名更是夸張,當(dāng)晚宿舍里都在收拾行李,舍友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她最近的狀態(tài),又問:“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和林淮講話了?你們鬧別扭了?所以狀態(tài)不好?” 那時候沛沛心思出奇的細(xì)膩,她又哪里看不出來舍友對林淮的小心思。 但沛沛沒心思搭理她,只糊弄了過去。 天更亮了些。 沛沛掀開被子,起身,從書架里抽出那本《惡意》,翻出那張薄薄的3寸照片,借著窗簾外透進(jìn)來的光看畫面中央自己那張笑容僵硬的臉。 沛沛記性好也不好,總記不清自己做的那些夢,可既然夢境的主角陰魂不散,夢的內(nèi)容倒顯得不重要了,總之她會為此而困擾,反正她忘不掉。 沛沛這樣想著,熬過了情緒反復(fù)不得自我的一天又一天。 / 林淮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書桌上臺燈亮著,沛沛還穿著他給她換的睡裙,頭發(fā)隨意夾著,不知道在看什么資料,厚厚的一沓A4紙。 沛沛看得入神,絲毫沒注意到林淮的目光。 直到林淮的手機響了。 林淮電話接的快,掛的也快,走的更快,只留下一句:“警察叔叔要懲兇除惡去了?!?/br> 那之后寒潮來了又走,立冬之后小雪大雪,直到冬至前林淮才又聯(lián)系了沛沛。 但正值考試月,沛沛也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林淮的消息彈出來的時候,她剛剛自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