躑躅花綻(2)(有rou)
淚痣動人,她眼梢一抹紅更是撩情,撩得心癢喉干。 “好。” 飲下酒液,未俟入喉,軟唇相貼。酒液流連舌尖,為躑躅汲去。 一線淌下唇角,喉頭輒動,真冬吻舔上她的脖頸。腦子暈乎乎的,是醉了。醉進愛欲之獄,死在美人的兩腿間。 溫熱的唇點燃躑躅的欲,她羞得把住真冬的肩。 “先生好急,也不等去了里間?!?/br> 埋藏體內(nèi)的色欲經(jīng)久未有蠢蠢欲動,或者說它未因誰蘇醒過。 是色急了,真冬撤膝道歉。 “呀,先生真是可愛得躑躅恨不能吃了您?!?/br> 支了眼鏡,真冬道:“你且看誰吃了誰?!?/br> 她知隱雪先生絕非清心寡欲之人,可今夜之前也確不知先生是說得出這種話的女人。 “先生不是吃飽了?” “不如秀色且加餐?!?/br> 執(zhí)手入里,掭簾,錦被軟褥早早備全。 紅帳粉紗,真冬忽而憶起往生散之苦,不覺窘迫。 往生散之厲害飽嘗數(shù)回,哪回不是跟死狗一樣躺上幾天。就是為她排出,這才沒過兩日,怎全忘了。 見她方才那色急樣,進了帳半天沒動作,躑躅問:“先生有事?” 深呼吸,老天不憫窮鬼,要她良心作痛。 褪下羽織迭整,真冬跪坐被褥旁,兩手置膝,坐得端正。 “躑躅?!?/br> “是……” 又深呼吸了幾次真冬才道:“你身子未好全,先歇息吧?!?/br> “先生——” “我身無長物,至少能給你一夜安眠?!?/br> 此番輪到躑躅急了:“先生何出此言?” “往生散之厲害,我比你——” 沒再往下說,真冬轉(zhuǎn)換語氣:“是我不好,思慮不周?!?/br> 原是在想這個。 她能有此體貼,躑躅心喜。 近身挨入真冬懷里,躑躅說:“躑躅感激先生體恤,可昨夜先生不在,躑躅也還是陪客了。躑躅一娼妓,從來身不由己。和先生纏綿,是躑躅愿意的?!?/br> 撫上真冬的臉,躑躅仰望她所耽著沉迷的清冷面龐:“今夜,躑躅是先生的妻,先生亦是躑躅的妻。莫要去想了,良辰美景六兩金,先生豈可辜負。” “躑躅……” 一介町繪師,破門而出,離經(jīng)叛道,從生到死的伶仃一人。 她不曾感受過熾熱的愛,因而不解如何給予。一晌貪歡后必有地獄在等她,她知曉的,可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她越不后悔那夜縱樂,眼下就越是被愛欲之獄的惡鬼叉將住。惡鬼生得美麗,女子模樣,真心待她百般好——真心亦釀毒藥。 一夜綢繆,過后又怎收束四散的yin心。 不想去思考了,她的魂被勾住了,弦也斷了。 六兩金,六兩金!不含酒水。 這不是她應該做的,然她已難再逃這艷網(wǎng)色阱。 腰帶寬解,太夫華美的衣裳脫得義無反顧。躑躅不再是太夫了,而是先生的妻。 兩手捧住真冬的手,叼起她的指尖,看她舔了下唇,躑躅笑了。 “先生強欲,何以偏作一張寡欲臉?” “這般長相實非我意,對不住?!?/br> 拉著她的手送進襦袢,躑躅難忍嚶叮。 先生的手,她所渴望的手。 “身子未好,前夜,先生不還是和躑躅做了?可有半分憐香惜玉?” 抓住她的手去撫摸自己的乳峰,躑躅口溢呻吟。細長的手握筆有力,也能要她欲仙欲死。 乳首凸起,光輕掃過也足夠激人情欲。她對別人未有這敏感。 “先生,躑躅想要先生的疼愛……啊……” 喘在真冬耳邊,躑躅斷續(xù)喃言:“先生,還請用您的手送躑躅往生……” 至熟至軟的乳峰滿滿托于掌心,真冬用拇指指腹去揉搓她的乳首。 她揉搓她的乳,她揉搓她本就不堅定的意志。 “這樣嗎?” 那是先生的聲音嗎?是帶了笑嗎? 渾身酥麻,一手揚后勾住她的背,躑躅半張朱唇:“先生,吻我,先生……” 真冬不依,她看癡了這張魅惑的臉,她的淚痣她的桃花眼。 “先生、先生……” 加重指腹力量,于躑躅要吟不吟之際真冬方與她接吻。 小臂抱傷,這傷痛也能刺激得人yin意漲腦,色欲攻心。 “是這樣嗎,躑躅?” 先生強欲上來時嗓音總有些低啞,光聽著就能濕身。 歪身倒被,領口大敞,兩乳半露猶藏,躑躅倒在真冬最后的理智上。 “先生?!?/br> 她抬起右腿,用腳尖勾下真冬的眼鏡。 “聽說眼鏡很貴,先生得好好摘下才是?!蹦_尖時重時輕,時疾時緩地下滑,她的唇,她的喉,她的鎖骨,她的心口。 是故意的吧,好把腿張開,好顯耀她盛開于明媚春光中的躑躅花。 摘了腳上眼鏡,真冬并未放手這不老實的腳。 佳人玉足,白皙雅致,最適下流。 眸矚躑躅,真冬吐舌含住她的腳趾。 “下次記得用手,真的好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