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冤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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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生翻開行李箱,除了T恤衛(wèi)衣,就是家居服,之前刷宋遠哲卡買的那些奢侈品也基本都留在了安博,自己一件沒拿。 她既然答應了季浩然要陪他蹦迪,雖然本心上并不樂意,但反反復復也不是她的個性。再加上心里憋了股氣,她今次一定要去看看,這些所謂的“圈里人”到底玩得有多高級…… 搜尋了一圈,沒什么合適的衣裙可以穿去夜店。羅生生也不見外,直接找到季浩然,要他幫自己置辦行頭。 “沒衣服穿,我去買,你報銷。(白眼表情)” 她剛發(fā)送出去,對面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誒誒誒!羅生生!你是不是訛我呢?平時不泡夜店的嗎?連件像樣衣服也找不出?” “沒去過夜店?!?/br> 季浩然吃癟,他以為她之前跟著那個宋二,應該也是這種場合的??停瑓s沒想到她回復得這么果決。 “你幾歲?。砍赡炅藛??都成年人了還沒去過夜店,騙鬼呢吧!” “季浩然你放尊重一點。我今年二十五,我查過你信息,老娘比你大一歲,按輩分你還得叫我聲jiejie!沒去過夜店怎么了?你本科還延畢著呢,老娘已經(jīng)碩士文憑了,你看我鄙視你了嗎?” “切,死讀書的。” “那你去找個不讀書的陪你唄,我看那種和你最般配了!” 季浩然再次吃癟。 他差點就沖動地順著她的話頭答應了下去,但仔細一想,這樣不正好落進了她的圈套,承認自己沒文化么。 越想越氣,但又想不出什么高招壓她一頭,于是他只能在心里暗罵“真是好歹毒一毒婦”。 “羅生生,你不能好好說話么?” “要么我穿衛(wèi)衣褲衩過去,要么你給我報銷裙子錢,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也不是我丟人,我都無所謂?!?/br> “給你報銷可以,但我得在場,我可不當冤大頭,什么都給你買單?!?/br> 羅生生之前的消費水準季浩然見識過。他不缺錢,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像宋遠哲出手那么闊綽,幾萬的人造皮草幾百萬的表隨便扔…… 在他眼里,這些東西,就算是他上輩子的救命恩人也不一定配得上!那天給羅生生賠罪的手鏈,已經(jīng)是他在女人方面栽過的最大跟頭了,他可不會傻到,在一個坑里連摔兩回! 對女人,季浩然是能不花錢就不花錢的主,他這個自戀自大錙銖必較的脾氣,至今還沒哪個異性能受得住,所以別說戀愛了,這人連床伴都難找。 “沒意見,我都OK” 不過羅生生也不圖他什么,答應得特別爽快。 掛斷語音后,羅生生簡單拾掇了一下自己,給短發(fā)夾了個羊毛卷,畫上野生眉和微微上翹的眼線,鋪上眼影抹上亮片……一邊學著博主的教程,一邊鉆研夜店妝的精髓。 化完后,她看著鏡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從清淡變作濃艷,多了些不羈和野性的情調,還是頗為滿意的。 自拍兩張后,羅生生微微抬起下巴,挑了挑一側眉毛,心里的小野貓蠢蠢欲動,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會有人那么癡迷夜場。 她下樓的時候,季浩然已經(jīng)和他助理,墨鏡口罩鴨舌帽,全副武裝地,等在了酒店后門。 她觀察了會兒,沒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阿爾法。 “保姆車呢?” 季浩然被這個突然冒出的女聲嚇了一跳,他彈開半步,放下墨鏡瞥了眼,忿忿的目光在看清來人后逐漸變得渙散,眨巴了兩下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羅生生。 “你…你…你怎么化得和個鬼一樣?!?/br> 鬼? 真是死鴨子嘴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車呢?怎么還不來?” “我們在等你下來打車。你們女人就是事多,動作慢的要死?!?/br> 羅生生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掏出手機準備叫車了才領悟。 “季浩然你不至于吧!打車的錢都要摳!” “那可不!我想了下你去了,酒水果盤都是我請,衣服也是我給你買,你總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吧?來而不往非禮也,只讓你負責打車都是便宜你的。” 聞言,羅生生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自己搞了這么多準備工作,她早撂挑子不干了。這季浩然就一大尾巴狼,達成目的了,轉頭就翻臉不認人,開始親兄弟明算賬,一點也不講情面。 因為那家酒吧新開在海心沙附近,季浩然直接帶她去K11里找了個買手店置辦行頭。 羅生生也不心黑,挑了件過季打折的嫩綠色緞面吊帶短裙,配了雙中跟的綁帶涼鞋,統(tǒng)共加起來也沒花多少錢。 她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季浩然正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邊玩還邊打著哈欠,一副百無聊賴的姿態(tài)。 “你覺得怎么樣?” 羅生生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現(xiàn)場陪著自己逛街,不管這人是誰,她心里莫名都有些忐忑。 剛剛在試衣間里看了眼效果,裙子好看是好看,只是前面是大片的蕩領,裙長又只到大腿中部,稍微彎個身,胸口后臀就一覽無余,真要穿出去,還是有點局促的。 她現(xiàn)時捂著胸口問季浩然意見,想畢竟是他來買單,決定權在他手里,反正她自己是覺得可有可無,夜場里哪個不比這穿得性感……這個男人拍板的話,她也就懶得再挑。 “呃……” “好看!羅老師身材真好?!?/br> 季浩然見她出來,打了一半的哈欠就和卡bug一樣,張著嘴半天沒有動作。反倒是他的助理搶了話頭,連連說著好看。 羅生生雖然不是典型的前凸后翹的身材,但也不算干癟。因為家世好,從小養(yǎng)得白凈,四肢也是恰到好處的纖長,在絲緞映襯下,緊實的肌膚幽幽泛出美玉的光澤,確實好看。 “多少錢???” 季浩然呆愣后尷尬地把頭瞥到一邊,只敢用余光看她,死活也不作評價,只問她價格幾多。 羅生生就知道他關心這個,于是背過身,半蹲下來,把吊牌抽出: “自己看!” 那塊吊牌的位置,現(xiàn)時正垂在她蝴蝶骨的正中,上面是她薄皮下若隱若現(xiàn)的脊骨,再往上便是纖細的脖頸和后腦柔軟蜷曲的細發(fā)…… 季浩然咽了咽口水,他有些遲滯地伸手翻過吊牌,心思卻全然不在價簽的數(shù)字上。 感受到男人看了有一會兒,羅生生側頭轉過些身,疑惑道: “看好了嗎?” 季浩然被問得應激縮回了手。 “嗯……就這件吧?!?/br> 大概看到上面是個四位數(shù),具體多少他也不在意了,心臟鼓噪地厲害,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環(huán)節(jié),不能讓這女人看出端倪。 羅生生看不見自己背面,所以風情而不自知。她看季浩然這么猶豫,只當是花錢rou痛,沒想到其他方面。 既然付錢的都松了口,她也不好多說什么,裊裊地起身,面向他攤開手掌,指向收銀的方向。 “大金主浩浩,去付錢吧!” 這是羅生生第一次叫他浩浩,應該是從別人那里學來的腔調。明明是嘲弄的語氣,但從她嘴里說出來居然還有點好聽。 季浩然撇撇嘴,站起身,從衣架上又挑了件男女同款的皮衣蓋到她身上。 “這件我買給自己的,先借你穿,省得結賬時候說我寒酸?!?/br> 十一月底的廣州,夜還是有些涼意的。 雖然這男人依舊嘴硬,但羅生生攏了攏外套,小羊皮的質感柔軟舒適,十分親膚,多少能看出他的一些貼心。 …… 這家新開酒吧的老板是景隆的手下,早年幫著上面靠娛樂產(chǎn)業(yè)洗錢,洗白以后就搖身一變,成了兩廣這邊酒吧、KTV、會所、洗浴行業(yè)的龍頭。 季浩然也是偶然在飯局上,被程念樟引薦著認識的這些人物。 他還沒火那會兒,這些老板沒少給他牽線資源,現(xiàn)在他火了,那是肯定要回來給人站臺的。 他們現(xiàn)時坐在二樓VIP的卡座里,剛開了桌,老板就親自上來殷勤地招呼,拉著季浩然的手奮力寒暄。 “哎喲,看看這是誰?不是我們的大明星浩浩嘛!你今天一來,我這里可真是柴門有幸、蓬蓽生輝??!” “害!居老板太客氣了,老朋友好久不見,新店開張肯定要過來祝你生意興隆的噻!” 羅生生沒想到,季浩然還有這樣逢迎拍馬的一面。 她默默聽他們講話,低頭嘬著可樂,心想最好這些人不要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有自己這么個大活人。 “誒?你念樟哥和錢韋成怎么沒來?我可特意給他們留了瓶10年的勃艮第大金杯,李奇堡產(chǎn)的,很難弄的,他兩不來,這好酒我找誰喝去?” “念樟哥年底通告多實在抽不開身,我在上戲的話韋成哥自然是跟著他跑通告的,都是身不由己!他們還特意叮囑我,劇組再趕也要替他們過來捧場!怎么?居老板是嫌我這咖位不夠撐場面嗎?” “你這小子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那這樣,念樟不來我也能理解,既然你替了他那份,等會兒臺面上可是必須得去一下的!” “一定!一定!” 雖然下面吵吵鬧鬧的,兩個人你來我往都是扯著嗓子說話,但羅生生多少聽出了一些機鋒,這個季浩然跟著程念樟,還是學了不少應酬之道的,場面話說起來一句比一句要溜。 送走了這個居老板,羅生生挨到季浩然耳邊,用手攏著喊道: “他是誰?” 季浩然現(xiàn)時跟著節(jié)奏搖擺,心緒十分暢快,抓住她的手就反湊到她耳邊回道: “不重要,我?guī)銇硗娴?,別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