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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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理會身下人的抗議,反而掀開她的毛衣,咬住乳尖就是一通狂亂的吮吸。動作較往常少了許多章法,全是性急下本能的爆發(fā),嘬得她又麻又痛。 因為挨靠著近了,羅生生的鼻尖聞到一股焦酸的味道。 這種味道她曾在倫敦通往盧頓(Luton)的夜班火車上聞到過,在她的那一節(jié)車廂里,全是如行尸走rou般或坐或躺的醉漢,他們目光渙散,滿嘴說著污言穢語,教人害怕得只想快點逃離。 下車后,同行的伙伴告訴她,車廂里那難聞的焦酸……是大麻的味道。 “宋遠哲……你是不是……啊……是不是又嗑藥了!” 宋遠哲聽她質(zhì)問,仍舊沒有回話,甚至連動作都未有一絲停頓,他如入無人之境般,一心想做的……只有上她。 羅生生不知道這人前晚到底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不對。 于是她雙手加大力度,開始胡亂地拍打起男人后背,腿也蜷了起來,意圖趁他不備的時候,瞬間發(fā)力,攻擊男人脆弱的下腹,企圖喚醒他的清醒。 不過,宋遠哲雖然意識迷亂,反應(yīng)力卻并不比平時要差。 在感知到危險的剎那,他直接跨腿而上,將半起的羅生生完全壓在了身下。 此刻的宋遠哲自跪坐中直起身,瞇眼看向胯下壓著的半裸身軀,邪佞中泄露出一聲嗤笑。 “呵” 還是他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這個男人在蔑視著的同時,順道抬手,旋開袖扣,因嫌飾物細碎,卸下后,他干脆直接將其拋摔在地,發(fā)出了滾珠落地般,連綿的聲響。 因下肢被他壓得死緊,羅生生無論怎么掙扎,打也好,扭也罷……在懸殊的力量面前,都像是場徒勞。 更糟的是,這些扭動非但沒有讓她獲釋,反而讓男人的性器,在這場無聲的“rou搏”中……又脹大了幾分。 “宋遠哲!你到底想干嘛!快放開我!” 羅生生不排斥和他上床,但磕了藥,那就是另一個層面上的問題了。 “你說……為什么不理我?嗯?” 男人在問話間抽開皮帶,一把捉住羅生生在自己身前推拒的雙手,捏緊后,用八字結(jié)纏繞數(shù)圈,將其死死地捆綁。 羅生生看著眼前用皮帶扎起的繩結(jié),瞬間傻眼。 他想做什么? “你放開我!宋遠哲!你放開我!我不玩這些!我不玩……唔……” 宋遠哲不喜她的拒絕,遂俯身以吻封喉,用唇舌的攪動碾碎她所有未出口的話音。 居家的關(guān)系,羅生生穿著的睡褲松垮,他一面熱吻,一面只手鉆入,全程暢通無阻,放任自己手指,在她陰戶內(nèi)肆意地抽插玩弄。 當(dāng)感受到濕潤,這個男人也不再執(zhí)迷于前戲。他抬臀松開些她的下身,而后抱起女孩,翻轉(zhuǎn)身體,扒下她的長褲,直接提竿入洞,蠻橫地后入著闖了進去。 “?。。。 ?/br> 羅生生尖叫。 太疼了! “啪!” 一記手風(fēng)落在她的臀瓣。 宋遠哲皺著眉頭,低首看向他們交合的地方,呵斥她道: “別夾那么緊!” 說完立馬又再連著拍打了兩下。 他今次不負復(fù)往日溫柔,整個人都是異常粗野的狀態(tài),好像非要將羅生生調(diào)教到服軟,才會善罷甘休似的。 被這樣對待后,一股屈辱的感受躍上心頭,羅生生咬緊下唇,強忍住快感,不讓自己漏出任何的求饒與呻吟。 “都說好了在酒店等我,為什么自己跑了回來?” 宋遠哲將yinjing緩慢抽出。 “這么多年了……呃啊……還這么不乖嗎?” 說完,再直插到底。 “啊———” 這一下進得實在太深,羅生生沒忍住,還是痛叫了出來。 “藺安嫻說你不想嫁我……呵?!?/br> 又一次抽送后,他俯下身挨到她的耳邊,輕聲耳語道: “你說,她要是看到我這么cao著她的寶貝女兒,會不會又要拿起菜刀……嗯?拿起菜刀來砍我?” “啪啪啪啪啪……” 這個男人并沒有給她答復(fù)的機會,說完后便聳動著,開始快速地進出于她的身體。 “啊……宋遠哲……你是不是有病……別……慢點……慢點吶!” 他將雙手置于她身體兩側(cè),聽言撐起上半身,換了個角度插入,企穩(wěn)后低頭粗喘著回道: “我是有病啊……還不得靠你治……呃……”大概是沖撞到了羅生生敏感點,她的下體陡然抽緊,泌出大灘yin液。于是他順勢加大力道,在愈加兇狠的起落中繼續(xù)質(zhì)問道:“為什么不想嫁我?生生,你告訴我為什么?” “不行了……啊……遠哲……你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吧……求你了……” 女孩將臉埋進被單,下體已經(jīng)不受意識控制地開始抽搐痙攣,是熟悉的高潮前兆。 “不行,這輩子都不放過你?!?/br> “呃啊!” 在連續(xù)而快速的數(shù)下重擊后,羅生生閉眼仰頭,半張著嘴爆出喟嘆,下體同時澆淋出大灘水漬,在淺色的床單上落下一塊迅速蔓延的暗影。 …… 毒與酒的雙重作用下,宋遠哲在性事中由迷亂變作清醒的歷程,十分漫長。 恢復(fù)常態(tài)后的他,心里是藏著悔意的。 “生生?” 這人低頭愛憐地親了親羅生生的眉眼,替她松開皮帶的束縛,而后緊緊擁入懷中。 “對不起……” 原本意欲裝睡的羅生生,聽到道歉,雙唇緊抿著,沒有克制住自己鼻酸,漏了聲哽咽。 “下次不會了?!?/br> 又是一樣的承諾,卻從來沒有兌現(xiàn)過。 這場性事,斷斷續(xù)續(xù)變換著場景,直到中午才落下帷幕。 羅生生在結(jié)束后做了一個長夢,夢見了宋遠哲在他們第一次zuoai后的第叁天,朝她睡房的窗戶上扔石子的場景。 當(dāng)時她開窗后,這個壞男人抬頭笑看向她,指著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小跑,問她要不要去兜風(fēng)。 寂夜里沒得人回應(yīng)他,只有重重的關(guān)窗聲,述說著她的拒絕。 隔日,他又開來輛黃色的轎跑,大概是引擎聲吵醒了藺安嫻,還沒等羅生生開窗,她的mama就早已拿著刀擺好了砍人的架勢,嚇得他只能落荒而逃。 再后一日,他沒有來。 往后的很多天,他都沒有出現(xiàn)。 本以為日子能平淡地過去,誰知她復(fù)課的前一晚,窗臺前的書桌上,落下了一顆指甲蓋兒大小的石子。 羅生生沒忍住好奇,朝下看了他一眼,恰逢他也正在看她。那人指著不遠處的粉色小車,還是問了她相同的問題—— “要不要去兜風(fēng)?” 他們對視幾秒后,羅生生依舊選擇關(guān)上了窗戶。 自那往后,她家樓下就很少再能看見這人的身影。偶爾碰面,他的身邊,女伴也總是常換常新…… 宋遠哲似乎很擅長認錯,卻從來都不曾認真地改變和反思過自己的錯處。他的處世哲學(xué)里,如果不被原諒,那就放棄好了,反正自己也早就習(xí)慣了被人放棄的滋味。 但羅生生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無論再玩再鬧,她始終溫柔而寬宥,也從未放棄過自己。她就像個錨點,在無止盡的下墮里,成為了他歸岸索驥的依憑。 下午大概叁四點的時候,羅生生自睡夢中蘇醒,她艱難地起身后,開始尋找宋遠哲的身影。 “遠哲?” 廚房里有噗嚕噗嚕燒水的聲音,里面燉著排骨和山藥,香氣四溢。 餐桌上有袋超市送來的食材,那人的手機平放在邊上,屏幕亮著光,湊近了看,畫面定格在了一篇排骨湯的菜譜上。 她湊近鍋里瞧了瞧,調(diào)小了火,舀了一勺湯嘗了嘗咸淡,應(yīng)該是沒有好好焯水的關(guān)系,湯里略微帶了點腥氣。 砧板上有他切得七歪八扭的老姜,蔥和蒜都原封不動地放在了邊上。她估計宋遠哲肯定是嫌味重沾手,所以干脆就不去處理它們了。 羅生生癟嘴,嘆了口氣。 “做事只做一半,也不知道演給誰看?!?/br> 她拿出配料,利落地幾刀切碎,往鍋里投放下去,再取過邊上料酒,強行加了一些去腥。 宋遠哲從洗手間出來后,正好撞見她在忙活,于是便倚在門邊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 “喔?。樜乙惶?,你干嘛老偷摸看我。” 羅生生關(guān)火后,拿碗盛湯,方才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了他。 “當(dāng)然是因為你好看?!?/br> 男人看她擺好了碗筷,也沒有客氣,直接拉開椅子坐下,姿態(tài)倨傲地很。 “早上發(fā)什么瘋?” 羅生生問。 “誰讓你不陪著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點?!?/br> 這人可真會為自己開脫。 羅生生舀了一碗湯,貼心地找了個調(diào)羹放入,就像mama照看孩子似地遞到了他的面前。 “我看你不光喝酒了吧?我聞到大麻的味道了……你少玩點這些,真成癮了怎么辦?” 宋遠哲喝了口湯后,側(cè)頭聞了聞自己,好像是有點殘留的味道。 這讓他不禁蹙眉,心里驀然起了煩躁。 “酒吧里沾上的,只是試了兩口,頭一次,不會有下次的?!?/br> “這東西有什么好試的,只是讓你開心一下子,卻要后悔一輩子?!?/br> “嗯,知道了。”知是自己做錯了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變得聽話又乖巧,聆訓(xùn)的姿態(tài)里,完全看不出剛才在床上的霸道和野蠻。 “我媽……她找你了?說了什么?” 聽他做的時候提起了藺安嫻,羅生生怕她mama別一不小心,把程念樟給交代了出去…… “她沒找我,是林瑜說的,說她還是覺得我倆不合適,你肯定不會嫁我這個強jian犯,讓他勸我別耽誤你?!?/br> “哦。” 宋遠哲說時瞄了她一眼,心里不知為何,打鼓地厲害。 “你呢?覺得我耽誤你嗎?” “是有一點,要不是你的話,就我這條件,不說結(jié)婚生孩子吧,戀愛應(yīng)該也談好幾輪了。你也別怪我媽說話難聽,有些事情,她講得還挺有道理的。” “戀愛這回事,和別人是談,和我就不是了?” 他扔掉調(diào)羹,向后靠坐,嘴角下沉地厲害,語氣聽來,明顯是又不高興了。 這人個性實在乖戾,即便相處了十幾年,羅生生還是免不了要怵他。 “那就先把戀愛談明白,別整天把結(jié)婚掛嘴邊,還沒學(xué)會走路呢,就想著跑,小心別翻跟頭?!?/br> “對我來說,這兩件事沒什么區(qū)別?!?/br> “哦?!?/br> 羅生生不想和他再繼續(xù)爭辯,反正兩人都是各說各的,講再多,也不過是純純耗費口舌的事。 他們簡單喝了幾口湯,宋遠哲嘴巴挑,覺著味道怪就沒怎么動口,最后還是羅生生硬著頭皮吃掉了大半,他在一邊就干看著,全程沒有吱聲,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林瑜叫的車是近夜的時候到的,宋遠哲拉著羅生生先去了趟酒店里換了正裝,而后九點準時從藍區(qū)的特殊通道登埠,坐上玻璃游船夜食出航。 雖然身處英國多年,但往昔跨年,她都隨著宋遠哲四處游歷,倫敦眼的煙花秀,她今次還是第一趟觀賞。 游船里多是倫敦當(dāng)?shù)氐拿澑毁Z,少有國人的身影。宋遠哲牽著她偶爾笑談交際,講的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話題。 “累嗎?” 在零點煙火即將開始之際,眾人涌向甲板。宋遠哲沒急著拉她隨流,只放下香檳,問了她一聲疲累與否。 羅生生搖頭。 “還可以,就是有點無聊,我倒寧愿像岸上的人一樣,在冷風(fēng)里你抱著我,我抱著你的,熬過好幾個小時,只為了等那十五分鐘的燦爛?!?/br> “你真在外面等,就不會這么想了。” “誰知道呢?” 她話音剛落下,一道閃耀的紫光打亮了宋遠哲的側(cè)臉。 隨著岸邊DJ的倒數(shù),氣氛逐漸推高變得熱烈。 此時游船停泊在正對著摩天輪的位置,宋遠哲脫下大衣,罩在她的身上,而后拉起羅生生推開側(cè)舷的邊門,走上甲板。 那里是他提前訂好的專屬觀景位,隔絕了人群,視野絕佳。 宋遠哲自背后抱住她,兩人一同望向?qū)Π叮笫谴笃笃巳旱臍g呼,他們齊聲倒數(shù),然后在煙花齊放的初始,爆發(fā)出綿長而熱烈的驚嘆。 在所有熱烈和璀璨的烘托下,羅生生也被帶出了感動。 “遠哲,新年快樂” 可能是環(huán)境的嘈雜埋沒了她的聲音。 宋遠哲并沒有回應(yīng)她的祝福,他只側(cè)頭吻上了她的唇角,任五彩的天光閃爍,只看她眼里映射的煙火。 此時,背景音樂切換到了Sam smith的《Stay with me》,歌詞里反復(fù)說著挽留,岸上齊聲合唱 “Cause you’re all I need” “This is ain‘t love,it's clear to see” “But darling” “Stay with me” 大概是觸到了心事,親吻時,宋遠哲的嘴里嘗到了一點咸味。 明明是該高興的時候,她卻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