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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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生到組交接完,才將將從陸攝影那里看到了新的場次安排。 季浩然白天休息的緣故,今日排班表的演員出勤一項,顯示的大多都是些女主和配角的戲份。 溫雯和蘇岑的名字在各個時段的打卡欄里反復出現(xiàn),羅生生從上到下仔細數(shù)了數(shù)她們的場次,密度簡直高到讓她頭炸。 “今天怎么全是女人戲?” 羅生生調(diào)試機器時沒忍住心煩,隨口朝身邊的大壯抱怨了一句。 “女人戲不好嗎?你不在的那幾天,劇組全排的是動作戲,正打反打來回切,手持滿場飛,強度高到差點過勞死!今天難得沒打戲了,可以放松放松,大家高興都來不及,你咋還不滿意了?” 大壯不解羅生生為什么會嫌文戲,明明輕松又好拍,混一天豈不美哉。 他這些話從局外人角度來說,肯定沒什么問題。但被戴綠帽的又不是“大家”,“大家”又怎么能體會她的尷尬。 羅生生自覺多說無益,忿忿又不好發(fā)作,只得撅起嘴,嘟囔道: “我就是嫌無聊,沒挑戰(zhàn)性……不可以嗎?” 她音量不高,但語氣帶沖。 大壯聽言,思索一陣后,以為羅生生是介意和她男朋友的“前女友”溫雯罩面。于是眼珠滴溜一轉(zhuǎn),把話題引到了一個他覺得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上: “喲!小羅你還挺有追求。其實想要挑戰(zhàn)性,熬一熬等晚上不就行了,晚上那場大戲,可不比你之前拍的那些有難度?” 羅生生瞧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不免心生好奇,遂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什么大戲?” “你沒聽說嗎?床戲?。 ?/br> “床戲”兩字一出,羅生生的那雙杏圓大眼,瞬間瞪得像銅鈴。 “瞎!床戲?” 大壯還沒接話,她立馬低下頭對了眼計劃表。夜戲條目上,演員那欄只標注了季浩然和蘇岑的名字,誰和誰要“滾床單”,答案不言而喻。 “就你家浩浩的床戲呀!傳說要上真槍的,怎么?你沒收到預清場的消息嗎?” 羅生生錯愕,她翻了翻手機,群里昨天是有發(fā)一條特別安排,不過當時還沒交接,統(tǒng)籌艾特的是陸攝影,她又開了群消息免打擾,直接就漏掉了這條通知。 “上真槍是什么意思?” 這問題問得有點幼稚,大壯聽言直接嫌棄地白了她一眼。 “《色戒》沒看過?” 哦……就是真做的意思。 羅生生剛還懵懵懂懂的,現(xiàn)在是真要下巴落地。 “這么刺激的嗎?” 她翻記錄時特意帶了眼,晚上自己的機位不在清場范圍。這場床戲,按計劃來走,她鐵定是要跟拍到底的。 難怪說有挑戰(zhàn)性,敢情挑戰(zhàn)的不是技術(shù),而是心理素質(zhì)。 不過大壯這人向來喜歡危言聳聽,群里只說了清場,也不一定就是荷槍實彈的激情戲碼,可能只是演員有大面積裸露鏡頭罷了。她心里是不太信這事的真實性的,季浩然好好一頂流,沒必要把自己往這方面靠,去傷粉絲的心。 況且這人為藝術(shù)獻身的覺悟,目前應該還到不了這種高度。 她后來簡單應承了大壯兩句,也就把這茬給揭了過去。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打發(fā)時間,直到邊上閑散的工作人員動作開始變得麻利,執(zhí)行手里的大喇叭刺啦刺啦爆出調(diào)音的聲響……他們才終于收拾表情,一人轉(zhuǎn)身招呼別的機位,一人埋首到了屏幕中去,假模假樣地開始各司其職了起來。 調(diào)參數(shù)的當口,羅生生從轉(zhuǎn)接屏里看見了程念樟的身影。 他跟著魏寅一行,進場后陪同檢查了遍置景和燈光,全程雙手插袋不發(fā)一語,從表情里看,像是聽得十分認真的樣子。 不過程念樟很擅長表演這種凝神的姿態(tài),魏寅和陳珂的對話他到底聽進了幾成,誰也無從知曉。 他今日穿著一身圣羅蘭的套裝,交駁系帶的領(lǐng)口,絲織的面料,露著鎖骨一片啞光的白膚,身條瘦削又冷峭。路過羅生生機位時,她嗅到了這人身上胡椒雜糅著香根草的男香氣息,是辛辣的煙草味道,很性感……但也很刻意。 “今天復工還習慣嗎?” 魏寅先他走近,見到羅生生后,特意繞到了機座背面,問起她復工的感受。 “還不錯,上手挺快的,嘿嘿?!?/br> 她說這話時叉著腰,略帶了點調(diào)皮,有些沒大沒小。魏寅不在意虛禮,聽聞后俯身看了眼屏幕里的燈光效果,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于是招手喊陳珂近前,討論道:“你看,側(cè)光是不是明顯太亮了點?!?/br> 攝影機屏幕也就六七寸的大小,容不下叁四個人頭挨頭地一同觀察。等陳珂靠來了,羅生生便很識相地閃身讓出空位,挪步走遠,最終在程念樟的身邊站定。 “程制片早啊,早飯吃了嗎?” 她背手低頭,腳跟一踮一踮地,嬌俏地與他寒暄了句,想親近,卻又故意要裝出副半生不熟的樣子。 程念樟聽言后,面上無甚表情,只垂目斜瞟了她一眼,冷冷回了句: “沒吃到。” “噗嗤” 羅生生沒忍住笑。 這男人在開黃腔,她聽出來了。 “笑什么?” 明知故問的。 “沒什么,那你午飯去哪吃?” “看你?!?/br> 他話音剛落,羅生生立馬警覺地看了眼周圍,確認近旁沒有他人,方才吁出口氣。她捂了捂臉,頰面因他話里的曖昧而燒了起來,于是羞惱作祟下,她噘起嘴,對他低聲抱怨道: “你怎么沒完沒了的……” “呵” 眼見她這副畏手畏腳的樣子,程念樟唇角不禁勾起,漏出聲嘲笑,笑完也沒再接話。他知道羅生生在人前面皮極薄,再逗下去,容易適得其反。 在其后等待魏寅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就這么無聲并立著。 羅生生原本心情還算愜意,但不肖一會兒,鼻端突然彌漫起一股刺辣的甜香,即使不用心嗅,也能輕易辨出是蘇岑愛用的黑鴉片。 她還不及回頭確認,背后便傳來了那人柔婉嬌媚的問候: “程制片,早啊?!?/br> 果然是蘇岑。 她腳上穿著細帶的高跟涼鞋,一雙無瑕的長腿露出于珍珠米的緞面裙下,走步里絲光流溢,長發(fā)飄動,透露著滿滿精算后的搖曳和嫵媚。 不似上工,倒像是赴宴的裝束,比程念樟看起來還要刻意。 蘇岑繞前后,才認出男人身邊站著的是羅生生,神情瞬間閃過幾許詫異。但她很快便調(diào)整了情緒,將長發(fā)撥弄一側(cè),歪頭露出側(cè)頸,笑問道: “羅攝影這是休假回來了?” 羅生生從蘇岑飄飛的尾音里聽出了挑釁的意味,她用余光瞥了眼無言的程念樟,看他沒有分毫要給自己擋槍的意思,心里立馬不高興了起來。 于是也顧不上講什么虛與委蛇的臉面,羅生生干脆學他平時的腔調(diào),諷刺兮兮地只回了聲冷笑。 “呵” ————過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