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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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食完晚飯,宋遠哲便載著沉新玥,打道歸家。 因為路遠,到抵沉府,已是九點過半。 下車分別時,看得出女孩有些不舍,一直在門口不斷叮嚀,要宋遠哲路上小心,車轱轆話變著法子來回囑咐,拖泥帶水、磨磨蹭蹭地,偏偏就是不肯放人。 臨到末尾,大約發(fā)覺已聊無可聊,她才終于壯起膽,決心把意圖說開: “讓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仔細想想,還是太危險了點……遠哲,你要是不介意,我爸媽今晚都不在,家里房間也多,其實…嗯…其實…留宿也沒關(guān)系的?!?/br> 留人過夜,于孤男寡女來說,算種極其曖昧的請求,基本和“上樓喝杯咖啡”等同效用,具體暗指什么,即便沒有挑明,聽者也能會意。 “你爸是不在,但免不了有人告狀,到時拉我印象分,以后多半就沒什么前景可談了……還是下次吧,下次我來安排,挑個風(fēng)景好的地方,沒家中這些被窺伺的煩惱,做起來也更開心和放肆一些。” 沉新玥沒料到他會答復(fù)地如此直白,毫不避諱地點破她的心思,一點也沒顧及含蓄,害她沒能掩藏住羞怯,雙頰頓時變成兩團酡紅。 “做什么做?我好心讓你留宿,你想哪兒去了!” “哦?原來只是留宿……”男人撇嘴,垂下眼瞼,佯裝出副沮喪的樣子:“那就沒意思了?!?/br> 語氣懨懨。 “哎喲,你腦子和嘴巴怎么這么花擦擦!真是討厭死了!”女孩見他有心和自己調(diào)情,不禁抿嘴憋笑,抱花后退一步,再故作嫌棄地繼續(xù)開口:“好啦,不磨你了,既然覺得沒意思,就早點回吧。路上記得慢些開,多注意周圍路況,知道了嗎?” “知道的,我會注意?!?/br> “轟——” 鑰匙轉(zhuǎn)動,引擎炸響。 就在宋遠哲側(cè)身欲調(diào)節(jié)檔把的間隙,出人意料地,一片溫潤濕濡趁機貼上了他的前額,教他動作倏忽停滯,半天都沒見有任何下文。 沉新玥的這個吻,雖然來得突然,但落得小心。 其中沒有摻雜幾多撩撥的深意,更多是出于本心里對他的歡喜…… 因此觸感青澀,飽含著少女才會有的純情。 “唔嗯——” 只是可惜了—— 羊入虎口,未經(jīng)洗禮的清純,終究敵不過情場辣手的血腥。 宋遠哲察覺她要離身,反應(yīng)迅速,于雙目微瞇間,立刻將安全帶的插扣按開,死死掐住女人正在抬起的后頸,探身向前,蠻橫地撬開唇瓣,回了她個攻擊性極強的長吻…… 既熱烈,又窒息。 沉新玥后程里,頭腦幾乎快要被他給攪到了迷暈,換氣放嘴后,心緒還一直陷在交纏的余味里,滿心期待著,他能再來同她繼續(xù)。 只可惜,宋遠哲不過猝然興起,并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當(dāng)感知男人意欲松手,這姑娘立馬魂魄一緊,想也沒想,完全不顧矜持地抓停了他泄勁的肘腕,細喘著問出這句: “嗯……真的……不進去嗎?” 女孩的嗓音被壓成縷細絲,有種故作成熟,略顯矯揉的媚態(tài)。 她的話語曖昧,也不明說是要進去哪里。知道的,當(dāng)是沉家,不知道的…… 還以為她是在喻指著自己的身體,雙關(guān)爾爾。 宋遠哲聽言,覺得幼稚,便無聲笑了記,抬手替她溫柔地別起鬢發(fā),再腕上施力,去意堅決地將她推遠自己,令態(tài)度于冷熱間交替,煎熬著人心。 “今天真的不行,我后夜還約了別人談事,推脫不掉。” “什么人?半夜都不放過你……” 沉新玥表情皺縮,音調(diào)忽地拔高,明顯是有些懷疑和不大高興。 然而宋遠哲看在眼里,卻無甚在意,只微挑了下眉頭,借用系回安全帶的動作當(dāng)成掩護,淡淡回道: “是個很重要的人,最近宋氏出了點事,要找她商量些對策?!?/br> 說完這句,男人也沒再多加解釋,切換好檔位,直接朝后揮手,贈了句“早點休息”便揚長而去,未給對方任何拖延的契機。 后視鏡里,沉新玥在臺階前站定的人影,越變越小。 宋遠哲稍瞥了眼,大概是覺到無趣,待開出段距離,確認(rèn)她再看不清車內(nèi)動靜,便抬手扭鏡,偏過些角度,提前一個路口轉(zhuǎn)向,徹底把沉新玥從自己的視野里,給做了拋棄—— 這下可好,男人吁出口氣,終于不用每次看路,都要害他對上這個不怎么討喜的角色,平白惹他煩心。 胸口內(nèi)袋的絹帕被抽出,男人慣性拿它,擦了擦接吻過后,有些靡亂的唇周。 擦完取下粗看,絲織暗紋的素底上,赫然沾了幾處淡紅,像是女人口脂的痕跡,略顯著油膩。 隨一聲輕“嘖”,男人皺臉,將手帕扔開,無論表情還是動作,都頗具嫌棄。 “麻煩。” 他對鏡抬起下顎,抹唇抱怨道。 回去的路途,宋遠哲車行很快,但凡遇到紅燈,幾乎都是猛沖般的急停。 也不知火燒火燎地,到底是要奔忙著見誰? 手機在接近市區(qū)時,彈出條新的通知,是林瑜的來信,內(nèi)容簡單,只有“布置好了”四字,沒頭沒尾,亦未言明具體布置了些什么。 “知道了,你回去吧?!?/br> 不過宋遠哲也并非酷愛細問的個性,潦草回復(fù)掉句語音,就算放了對過休息,沒再過多盤剝林瑜的精力。 羅生生中途也穿插著,打來過幾通電話,他照舊全數(shù)沒接。 “?” 最后對面不知出于何種心情,又身處怎樣的境地,單單發(fā)來一個問號,連字也懶得打,可說是相當(dāng)無語。 又個紅燈將車迫停,秒數(shù)奇長。 宋遠哲再度拿起手機,見信不禁嗤笑了聲,卻沒選擇不理,而是姿態(tài)悠哉地后靠向椅背,閑閑打下一句: “在開車,見面聊。” “??” 因為只打符號,羅生生回得極快,意思大概是對他開車這事,雙倍的不解和無語。 以前兩人吵架,這女人千奇百怪的招式,宋遠哲沒少領(lǐng)教過,所以盡管語焉不詳,只字不提,他也能瞬間將她暗藏的表意看懂。 如果說……把羅生生當(dāng)成是門學(xué)問,宋遠哲自覺在這世上,應(yīng)該不會有人,能比他的答分更高。 聯(lián)想到這層,這男人嘴角莫名勾起,竟自我攻略出了幾分開心。 他捧住手機斟酌了會兒字句,余光掃過車前,見紅色的讀秒還長,便又隨手打下一句: “餓嗎?想不想吃點什么?” “???” “想吃什么都行?!?/br> “不想。到底幾點?哪里見面?你說清楚?!?/br> 此時紅燈轉(zhuǎn)綠,宋遠哲淺笑著收回手機,熄滅屏幕,沒答她的這些疑問。 這輛蓮花是部敞篷的小跑,設(shè)計老派,頂篷一旦靠手工卷開,就很難再鋪回蓋沒。 男人踩下油門前,抬首望了眼天。 車外,是北方春晴的夜空,一派澄明。 按農(nóng)歷算,今日應(yīng)為正月的廿五,懸天殘月形似把彎勾,和八年前在澳洲看見的,好像也并無多少差別。 宋遠哲記憶里,那晚也是個農(nóng)歷的月尾,弦月和晚星從南岸跟隨到北岸,羅生生就坐在副駕,像只沒見過世面的呆鵝,聒噪了他一路。 往事浮現(xiàn),他驀然轉(zhuǎn)頭,望向了身側(cè)的空位。 心想—— 當(dāng)時讓人膩煩的事情,不料如今卻變成了懷念。 這人吶…… 果然是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