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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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生沒得理他,將鑰匙入孔,往右使勁轉(zhuǎn)動兩下,卻因鎖頭太舊,無論怎樣拉拽,也沒法把門拉開。 程念樟嘆出口氣。 “還是我來吧。” 他上前按住她的動作,將鑰匙回正,又隨手拔插擰轉(zhuǎn)了一記。本以為會遇到阻滯,沒想竟意外順暢,輕輕下壓把手,房門就自己彈出了條小縫。 開啟的瞬間,兩人都是一派狀況外的木然。 “不進去嗎?” 男人把門再拉開一些,試探著問了一句。 羅生生還是沒有回話,但也沒作掙扎,只癡癡靜候著,卻又不知自己在等他什么。 隔過了半晌,該是沉淀好了心情,她緩緩抬頭,神色委屈地望向程念樟,壓低嗓音,佯裝出副兇相,呵斥他道:“誰讓你來的?” “沒有誰?!彼鸬脽o謂,卸下鑰匙后,將她掌心翻過,再仔細交還:“想你就過來了?!?/br> 想她? 說來也怪,不過句輕飄飄的情話—— 羅生生聽后,心底壓抑的酸楚,卻莫名翻涌上來:“我家廟小,你又是尊大佛,就算能留,也終歸留不長久。還是走吧……下次別來了?!?/br> 話是忍著哭意說的,所以音調(diào)難免有些顫抖。 “可我喝了酒,沒辦法開車?!?/br> “別用這種混不吝的借口誆我,你喝了酒怎么來,就原樣走唄!多簡單的道理?!?/br> “司機回去了。” “那就叫代駕,你不會,我可以幫忙。”說著,她還真就掏出了手機,作勢要替他搖人:“回哪兒?觀棠?中環(huán)?還是說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地方?” “回你心里?!?/br> “程!念!樟!”羅生生這下是真沒遭住,渾身不禁因股惡寒而打出哆嗦:“你無不無聊?” “無聊嗎?我當(dāng)你愛吃這套。”他沒臉沒皮地笑了笑,伸手抽下領(lǐng)帶,套圈似地掛住她的脖頸,而后整個人便毫無預(yù)兆地傾軋下來,躬身將額頭抵她肩上,仿佛個孩子在對母親撒嬌,悶悶囁嚅道:“我醉了,別趕我……好不好?” 這人今天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還學(xué)會了求人。 理智提醒著羅生生當(dāng)下該要把他推開,然而落到手中,卻遲遲都沒有下文。 “你為什么不吻我?” 倏然間,她皺起眉問。 “嗯?” 吻她? 男人以為自己幻聽。 “說了這么多話,你為什么還磨磨蹭蹭地不來吻我?電視劇里不都這樣演的,你不強勢一點,不狠心逼我一下,我到哪里找出臺階給你放行?嗯?” “你——” “你什么你?出軌都出不像!” 話畢,羅生生也不給他反駁的契機,直接半蹲委身,抬手捧起他訥住的臉孔,找準(zhǔn)雙唇便蠻橫地吻了上去。 其間她也沒用什么技巧,姿態(tài)別說繾綣,啃噬時甚至還夾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報復(fù),咬得向來能忍的程念樟,也隱隱覺到了辣痛。 “嘶……”男人扯開她:“別咬太重,白天還有通告?!?/br> “反正你有女友,粉絲見了,到底是怪不到我頭上的?!?/br> 門扇在她尾音落下的同時被徹底拉開,羅生生錯身向內(nèi),也不管對方現(xiàn)處什么狀態(tài),順手放掉雜物,其中就包括了他的那條領(lǐng)帶,而后點亮室燈,支肘撐住鞋柜,就這么自顧自地開始換脫起來。 “啪噠。” 程念樟跟隨走進,表情退卻輕浮,轉(zhuǎn)眼環(huán)視一圈,確認(rèn)沒有他人生活的痕跡,方才帶上房門。 “家里沒備男拖,你要不嫌棄,就……?。∧阕鍪裁??快放開我!” 羅生生回身剛準(zhǔn)備遞上鞋履,人就順帶著被他給環(huán)肩抱得死緊。 “我沒女友,路上已經(jīng)和她把話說開,確定不再有關(guān)聯(lián),你以后也就不必再像今天這樣介懷——” “誰介懷了?快松手!”聽聞這人解釋,她先本能地駁斥了一句,隨后過遍頭腦,又不禁產(chǎn)生懷疑:“你談戀愛就跟鬧著玩兒一樣嗎?人家能這么隨便答應(yīng)同你分手?開什么玩笑……程念樟,別為來找我上床就盡編纂些沒人信的胡話!我又不是傻子!” “那不然我領(lǐng)你去找她對峙?” “好?。 ?/br> 羅生生氣憤地盯住他,心里只想著嘴上的輸贏,完全沒有深思這樣答應(yīng),到底意味著什么。 程念樟表情在她稚氣而銳利的注視中,逐漸轉(zhuǎn)笑。 “唔嗯——” 這次換他主動。深吻落得熾烈而突然,一路扶住女人后腰將她推至空墻,壓死抵牢,不給羅生生絲毫逃脫的寄望。 這人來前應(yīng)該又灌了自己些酒,嘴里除掉店內(nèi)喝的威士忌,還有些類似伏特加的沖感。 它們當(dāng)下混在口津與鼻息當(dāng)中,就像是集中營里釋放噴淋的毒劑,不斷腐蝕著羅生生意志的魂靈。 “這間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 男人放她喚氣,一面扯開襯衫的襟扣,一面用鼻尖蹭過她的面頰,輕咬耳垂,壓制住喘息,問出了這個不太合時宜的問題。 “為什么要問?是……嗯……是買的?!?/br> 羅生生有些恍神,抬手攀上男人肩膀,頭頸微微偏側(cè)像在閃躲,身體卻愈漸貼敷,昭示著源自本心的迎合。 “明明和藺安嫻長居上海,卻要把房子買在安城,不怪誕嗎?” “有什么怪誕?嗯……別含那兒……上海我又買不起?!?/br> “嘁?!蹦腥艘粋€不忍,垂頭松嘴,發(fā)了聲嗤笑。呼吸由此噴薄著,灼過她頸項的某處敏感,燒出一片熱燙。 “那我買給你?!?/br> 他親了親她眉眼,喑啞著蠱道。 “我不——唔嗯!” 程念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聽聞“不”字,便立馬掐捏起她下顎,封唇緘默掉了后續(xù)。 兩人之后又從玄關(guān)纏吻至臥室,一路拋落的衣物,由外到內(nèi),代替腳印,描摹著他們肆意放縱的軌跡。 倒入床榻的瞬間,男人撐起自己—— “生生,回來吧?!?/br> 他替她撥開劉海,鄭重地說出這句。 低頭對視時,見她表情全是被欲望浸染后的迷離,整個人懵懵懂懂,像是沒有聽清,程念樟不禁蹙了蹙眉,又語氣不悅地加補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重新開始……不論你想怎么定義這段關(guān)系,只要你愿意回來,我都可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