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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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心事的用完早膳,堂冷曼讓她在茶廳等候片刻,很快拿著一大串鑰匙過來。 “南南,這是府里各個倉庫的鑰匙,從今天起就由你保管,等哪日空閑了,再帶你去認門。”堂冷曼臉上可見的開心,好像這是個燙手山芋一樣,邵含南一臉古怪的接過,鑰匙也沒有很多個,她卻覺得沉甸甸的,連同精神上被莫名上了層枷鎖。 沒容許她多想,又被拉著去了解安排的重要事項,比如家宴應該有幾大碗幾大盤,女眷和男賓分開的兩個花園該怎么安排,下人數(shù)量應是男賓花園少且全是小廝,女眷這邊丫鬟要多一些,花園一定要是精心打理的,馬廄那邊也一定要草料備足,一頓cao作流程下來,邵含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的。 “不是,曼曼,還有多少啊,能歇歇嗎?!鄙酆细谔美渎砗笪⑽⒋鴼狻?/br> 堂冷曼無奈的站住腳步,回頭看她,“那你記住前面的流程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庇洸蛔∫驳谜f記住了,況且這不是有管家嗎,但她沒敢說出口,不然曼曼肯定要說她懶。 “對了曼曼,你昨晚這么辛苦,幫我安排這些,是多會休息的?” “是稍微晚些了,替你安排好到子時......”話語戛然而止,堂冷曼的笑意凝固在嘴邊,對上邵含南探究的眼神,寒毛直豎,暗罵自己怎么放松了警惕,大腦迅速運轉(zhuǎn),頓了一瞬,若無其事的繼續(xù)道,“到了子時困得不得了,就先把重要的安排好了草草洗漱睡下了?!?/br> 邵含南狀似不知情的點點頭,繼而追問,“可是昨晚我見爹爹早早就不在書房了,爹爹一向休息的早嗎?” 早嗎,額角淌下幾滴冷汗,她知道邵含南早晚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的,但萬萬不能是今日,今日是她母家上門拜訪,要是讓邵家察覺到不對勁,江嘉容只會在擺平邵家后把她送走,這短短的幾秒,邵含南的目光中敵意逐漸濃厚。她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昨兒是我日子來了,我便和老爺分房睡了,老爺一般都會在書房邊的苑里歇下?!闭f完又擺出一副忍耐不適的表情,“本來不想你擔心的,畢竟老爺把這活指派給你,我卻替你做了,你肯定會覺得太勉強我了,所以就沒告訴你我的日子?!?/br> 一番體貼的關心沖散了邵含南心中的懷疑,但也只是半信半疑,她不敢去想象,曼曼會助紂為虐。 剛剛的試探曼曼頓了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嗎,如果她睡得晚,就該知道江嘉容是不在房里,可是她又恰好的來了葵水,好不容易抓住的頭緒又斷了。 “夫人,少夫人,邵家老爺,邵夫人和邵公子來了?!?/br> 堂冷曼松了口氣,接著下人的話道,“我們這就去?!?/br> 邵含南也短暫放下思緒,揚起思念的笑容提著裙擺跟上堂冷曼的步伐。 “娘!爹!大哥?。 鄙酆穹鲋约旱锵埋R車,一行人剛站住腳,邵含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口,欣喜的雙眼通紅,嘴角含著笑,又好似記起自己已嫁作人婦,張起的手臂又垂下去,仰著小臉想要邵夫人的擁抱,邵夫人帶著慈愛的笑意摸摸邵含南的臉蛋,“娘也想囡囡?!?/br> “邵老爺,我們老爺已經(jīng)在花廳等著呢,邵夫人,我們進去說吧?!碧美渎m時的安排好身后的小廝,伸手將一行人引領進府。 邵含竹默默的跟在邵如松的身后,除去剛看到meimei的淡喜的神色,抬眸看了眼江府的黑檀牌匾,又斂去喜色,沉默的進去了。 “邵兄快來,這雪頂翠芽泡的剛剛好?!苯稳莘畔伦仙安鑹?,將一行人迎了進來。 二人相見甚歡,邵如松客氣道,“今日上門拜訪多有叨擾?!?/br> 江嘉容不認同的“哎”了聲,“你又客氣了邵兄,兒媳都嫁入我們江家了,這般客氣。”說完又看向邵含竹,“初見邵大公子,果然氣度儒雅,像極了云游四海的詩人?!碧美渎屑氂^賞邵含竹,男子身著銀白色衣袍,面容和邵含南有幾分神似,雖溫文爾雅,但透著疏離感。 邵如松卻有點掛不住笑意,他來此就是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敖终f笑了,犬子也不過肚子里裝了些能唬人的墨水,上不得什么臺面?!?/br> 堂冷曼此時已經(jīng)領著邵夫人和邵含南去往靠近花園的亭子,那里瓜果糕點已經(jīng)備好了,所以并不知道花廳里微妙的氣氛、 邵含竹依舊沉默,江嘉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幾轉(zhuǎn)后明白了,給邵含竹倒了杯茶,“不知邵公子至今未成婚是怎么回事?”平常百姓家都是大的先做婚嫁娶妻后才能輪到次子或次女,看邵含竹這么淡定,結(jié)合現(xiàn)在的狀況,想必應該是家里的原因了。 邵含竹起身道謝后,雙手端起茶細細品味,“清新沁脾,飲過唇齒留香,好極?!鄙廴缢山忉尩?,“前些年因為作畫,耽誤了娶妻,待云游回來城里大多數(shù)女子都已成婚,也沒找下門當戶對的,便擱置下來了。” 江嘉容眼前一亮,“畫家啊,那可有名作,可否拿出來欣賞一番?” “都是自學的拙作,比不得大作,還是不拿出來獻丑了?!鄙酆駸o聲嗤笑,他更加厭惡江府,厭惡官場的渾濁惡臭,最終自己還是要踏足仕途嗎。 “邵兄你這是什么話,我曾見過兒媳的字作,那真是妙極,絲毫不輸大家之作,我想邵公子與兒媳一脈同出,必定同樣優(yōu)秀。” 邵含竹開口拒絕,“還是不拿出來污了江老爺?shù)难哿恕!?/br> 邵如松欣慰的松氣,看來兒子終于覺悟,隨即附和,“是呀是呀?!?/br> 見二人都強硬拒絕,江嘉容只能作罷,轉(zhuǎn)了話題,“邵公子一般是做什么流派的畫,我前幾日得了一幅畫,也不知該不該讓邵公子作評價?!钡珱]完全轉(zhuǎn)。 “山水,以前也曾畫過鳥獸,現(xiàn)在只為山水做輔助?!碧峒白约簮酆?,他沒忍住多嘴兩句,但又立馬后悔,說不定只是禮貌詢問,自己多嘴。 “巧極。”遂喚來小廝,“去書房,將那幅畫拿來?!?/br> 邵如松有些僵硬的陪笑,他也沒想到會一直在這個話題上打轉(zhuǎn),“老爺?!毙P很快回來,雙手奉上一個金絲帛的錦盒,打開,里面是副立軸畫,攤在桌上,邵含竹眼睛都亮了,嘴角上也勾起驚嘆的笑,“這...這副畫......”絹上筆觸渾厚,落筆利落,樹葉仿佛就在耳邊簌簌作響,溪邊雙舟上漁隱對談,遠峰飛瀑一派生機。 “此筆法有吳仲圭之影,落款竟是文徽明大師?”邵含竹驚嘆。 “不錯,是真品,在藏寶閣拍下的。當時便覺得此畫極合眼緣。” 邵如松在旁也驚訝,他怎么不知道藏寶閣拍賣此物?早知他就去拍作鎮(zhèn)店之寶了。他們邵家就是做字畫生意的,是傳了三代的生意,按理說應該家底深厚,足以供邵含竹一生作畫,然而在邵含竹小時,前朝臣子藍家有一日被仇家燒殺搶掠,他們家最大的一個鋪子就緊挨著藍家,然后被殃及魚池,大部分字畫都被燒了,藍家的人都死光了,邵家只能咽下這悶頭大虧,關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鋪,邵如松所以就想著不如讓邵含竹回到故土做個小官,避免到他這一代凄慘度日。 然而就算現(xiàn)在品鑒,邵含竹還是要走仕途這條路,邵如松狠下心,讓家奴奉上珍品,“江兄,我這個寶貝,與文先師相比,說不定更合你眼緣。” 邵含竹回頭,看到那個久經(jīng)風霜的木盒,他臉色一變,“父親你.....” 幾條金色錦鯉爭相奪食,邵夫人似乎累了,將手里的魚食盡然灑進魚塘,坐了回去。 “你是說江老爺親口說的把掌家權(quán)給了我們南南??” “南南在家也很乖巧,我和老爺都很喜歡南南,不同于其他大家閨秀,南南跟我們也很親近,邵夫人你也知道我們老爺看慣了官場那一套,自然是很喜歡南南真性情的女子?!碧美渎娌桓纳目滟澖稳?,她高低今天得把賴依青擺平。 “南南在家就比較調(diào)皮,我還想著到了江家會不會受委屈,看來是我多慮了。”邵夫人放松的笑。 “我也很喜歡南南的性格,平日里我也孤獨,自從南南來了,我真是恨不得跟南南睡一塊?!?/br> 邵夫人掩唇笑的更開心,完全沒注意旁邊的邵含南盯著一處神游。 神游中看到那條從來沒有人走的道,經(jīng)過一個挎著食盒的奴仆,她眨眼,她記得那條路一直封著,曼曼說,那里已經(jīng)廢棄了,怎么還有人走那里,而且還帶著食盒。 疑慮上來,她接口去出恭,去尋那條路。 很快,她找到那扇平時鎖死的拱木門今天開了,她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可能,江府,遠不止她看到的這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