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殺了你
第二天醒來辛慈身旁的位置空蕩蕩地,車業(yè)煥早就出門上班去了,她慢吞吞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餐。 昨晚塞她胸前的鈔票他又收回去了,他不讓她身上帶現(xiàn)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出門前她還是帶了他的卡,秉著不用白不用的精神。 司機載辛慈到和何夢涵約定的地方,何夢涵先到了,搖著手向辛慈打招呼。 何夢涵是嫵媚型的大美女,往那一站,回頭率高的不行,不乏有身邊陪著女朋友的男人,都要回頭看她幾眼的。 辛慈最喜歡看好看的人,不分男女,每次看到何夢涵,她也高興。 何夢涵可真漂亮,身材也好,不用刻意穿緊身的衣服,都能看得出曼妙的曲線來,舉手投足的風(fēng)情,連辛慈一個女孩子都看得心醉。 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很溫柔,令人如沐春風(fēng),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不說,又擅長打扮,如此完美,辛慈不止一次在心中邪惡地想,如果自己是個男人,很有錢的話,也想找個何夢涵這樣的女朋友。 她要對她很好很好,把她寵上天,只為博美人一笑。 美人此時就在沖著自己笑,辛慈不由得也笑起來,朝她走去。 兩個美女挽著手逛街,更是一道風(fēng)景線,她們隨意地在商場逛逛,辛慈陪何夢涵去試衣服,她問她怎么不試,辛慈聳聳肩,“車業(yè)煥不讓我自己在外面買衣服?!?/br> 何夢涵淺淺一笑,“真的?難怪我聽我老公私下跟我吐槽,說車哥人不差,就是脾氣怪,我還不相信,聽你這么一說,確實挺怪的?!?/br> 何夢涵稱呼潘恒,從來都是叫老公,辛慈回想起潘恒帶了別的女伴來的那天晚上,車業(yè)煥說的,她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何夢涵知道潘恒還有別的女人,怎么能做到人前人后都叫他老公,辛慈想不明白。 衣服不讓買,但護膚品這些車業(yè)煥是不管她的,辛慈好不容易有了同齡的朋友,又十分精于打扮,自然要多向何夢涵請教。 最后她們提著大包小包出的商場,收獲滿滿,坐車到何夢涵家。 今天的消費辛慈都是刷的車業(yè)煥的卡,還送了何夢涵護膚品,她很有情商,也沒多要,只隨便收了辛慈一瓶水。 “車哥對你真好,卡都給你刷?!?/br> 何夢涵光是看辛慈刷的卡,黑色卡面上的金葵花,就知道那不是辛慈能辦的下來的。 “潘恒對你不好嗎?” “我老公當(dāng)然對我好啊,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焙螇艉嬷煊中ζ饋?,辛慈看著她,心想當(dāng)然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長得這樣好看,這樣有女人味。 “你餓了沒?我給你做東西吃好不好,你有沒有想吃的?”等到了家里,何夢涵問辛慈。 “好,我都可以?!?/br> 何夢瑤最擅長家常菜,因為潘恒喜歡,但是各大菜系,西餐甜點也信手捏來。做出來的菜不僅可口,擺盤更是漂亮,辛慈的廚藝可遠不及何夢涵了,最多到廚房幫她打打下手。 吃完飯辛慈就負責(zé)洗碗,她可不好意思白吃別人的。之后兩個女孩就坐在一起聊天,看看雜志,聊聊如今的明星八卦。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眼看天色暗了,辛慈起身依依不舍向何夢瑤告別,“好想多呆一會,要是能在你家住就好了?!?/br> “我可是很歡迎的哦?!?/br> “他不讓的?!毙链葦[擺手,“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給我做飯?!?/br> 何夢瑤送她到門口,心想車業(yè)煥和辛慈的相處可真是奇怪,以己度人,何夢涵剛開始自然也認為辛慈和她一樣,是有錢人包養(yǎng)的女學(xué)生。 現(xiàn)在多了解一些,說辛慈和車業(yè)煥是情侶關(guān)系也行,畢竟是同居了的,可他管她這樣嚴,她總說他這不讓她做,那不讓她做,這算什么關(guān)系? 辛慈回到家,車業(yè)煥還沒到,她有了短暫的獨處時光,突然又想到昨晚的事。 自己真是越來越墮落,都沒反抗,就同意扮妓女陪他玩。 想起剛遇見他的那時候,她還嚴詞拒絕他的撩撥,理直氣壯告訴他她不是賣的,現(xiàn)在呢,她和妓女有什么區(qū)別。 他往她的胸口塞錢,她還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回想起來真想抽自己。 最可怕的是,床上的事辛慈還能推給車業(yè)煥曾經(jīng)打在她體內(nèi)的藥物,那確實讓她身體更敏感,更沉溺于性愛快感,有強烈的上癮感覺,但她漸漸發(fā)覺,她已經(jīng)不再排斥和車業(yè)煥平時的相處了。 曾經(jīng)自己除了在床上時享受,下了床是既恨又怕他的,時刻想逃走,時刻在祈禱下一秒就有人來救她脫離他的魔爪。 可如今她雖然稱不上喜歡或者期待和他在一起,但多少已經(jīng)習(xí)慣,不覺得討厭了。 自己真的要沒救了嗎?怎么會這樣… 辛慈還沒想明白,車業(yè)煥就下班回到家了,牽她的手去飯廳,“今天路上堵車了,還沒餓吧?” “下午我在何夢涵家里吃過了?!?/br> “再陪我吃一點。” 她努力試著找回恨他、討厭他的感覺,但他好像心情不錯,說話都順著她,讓她想生氣也沒處發(fā)。 “今天買了什么衣服,待會穿來給我看看。” “沒買衣服,沒看到喜歡的。” “不用給我省錢,我辛苦去上班,也是為了養(yǎng)我的寶貝,只要你開心就好,你要想去哪里玩也先記著,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可以休息了就帶你去?!?/br> 腦子一熱,辛慈做了個作死的決定,她想激怒車業(yè)煥,好提醒自己,真正的他是個怎么樣的人。 她開口跟他說,“只要我開心…有件事你答應(yīng)我,我就開心?!?/br> “你說?!?/br> “自從過年來,我就沒見過林凌了,我也不求你讓我見他,再讓你的人錄段視頻給我看看可以嗎?” 如她所料,車業(yè)煥的臉色立刻變了,仿佛在給她表演川劇變臉,他壓著怒氣,咬牙切齒,“難怪你最近這么聽話,原來在這等著我呢,看他,有什么好看,你看個屁!”他一摔筷子,氣沖沖地起身離開餐桌上樓了。 辛慈不敢跟著上樓繼續(xù)觸他霉頭,她只是想提出和他之間無解,又被按下不提的矛盾,來冷卻和他的關(guān)系,讓自己冷靜一點,并不是想討打。 她很難接受自己越來越墮落,卻無力阻止的狀態(tài)。 在樓下看電視快到凌晨,辛慈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突然覺得身后怪怪的,回頭看,車業(yè)煥就站在她身后,嚇地她一激靈,這么大一男人走路居然沒有聲音! 他倒是很淡定的樣子,“你今晚就打算在這睡了?” “我怕你生氣,不敢上樓。” “你也知道我生氣,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氣的?!?/br> “不敢…我只是…” “閉嘴吧,滾上樓來?!?/br> 在電梯里,他還不忘威脅她,“你要是想提他,就不要和我說話,不然我把你牙敲掉?!?/br> 之后兩人就沒再說話,默默洗了澡躺床上,車業(yè)煥一直在等辛慈來哄自己、求自己,但她好像沒這個打算,他只能先開口, “你是怕我養(yǎng)不起林凌,還是怕我害了他?這么擔(dān)心他做什么,你越是擔(dān)心,我越是想弄死他?!?/br>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只是也半年沒見了,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br> “半年沒見又怎么樣,我看你是皮癢找抽,待會我就去把鞭子拿過來…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想通過視頻找到他在哪里,再和他一起跑?” “不是的!”辛慈矢口否認,哪怕車業(yè)煥還真猜對了,“你又懷疑我,我不和你說了。” 他湊近她叼住她的唇撕咬,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開,她感覺rou好像都被他咬下來一塊。 “我真想殺了你,”他唇上染了她的血,艷紅色,“這樣你就只想我,再也不想別的男人?!?/br> “我想他和我想你,是完全不同的,就像你肯定也會想你mama,我不會認為你那是在想別的女人?!?/br> “誰教你這么強詞奪理?你是有段時間不教訓(xùn),就要上房揭瓦的,明天開始不準出門了?!?/br> 辛慈瞪車業(yè)煥一眼,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他又把她拉過來,“你什么意思?” 她想起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了,她討厭他! “我知道了,不敢有什么意思。” 她明明已經(jīng)服軟了,但還是哪里不對,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他伸出手,使勁掐她的腰間的軟rou,她痛地吸口涼氣,他還覺得不夠,專挑她身上軟的地方掐,邊掐邊嘟囔,“你是不是又要哭?你哭啊,說我對你如何如何壞啊,我應(yīng)該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 不想躺在他身邊,不想任他在她身上造成傷害,不想那么痛了。 辛慈突然爆發(fā),狠狠推了車業(yè)煥一把,跳下床鞋都來不及穿,光腳跑出房間。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床上愣了幾秒,立刻起身追出去。 她跑的飛快,沒坐電梯,順著樓梯很快下到一樓,剛跑出大門,就不知道該往哪里跑了,干脆往附近的樹叢里蹲,躲開他再說。 她很后悔,這樣跑出來只會激怒他,自己身上什么都沒帶,很快就會被他找到??伤齽倓偤芡从趾ε?,頭腦一熱,就沖動了。 車業(yè)煥追出門已經(jīng)不見辛慈的蹤影,他又急又氣,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她連鞋都沒穿,要是往大馬路上跑,雖然這邊偏僻車不多,但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撞到她… 他不敢往下想。 通往馬路的道路視野開闊,雖然她跑的很快,但他更快,如果她真往馬路跑了,他應(yīng)該能看到她的背影,如今看不到,說明她根本沒往外跑,就躲在附近。 沒花多少時間,他就找到她,附近的所有綠化都有專人定時打理,修剪整齊,她行動間把樹叢刮得沒有形狀,一眼就看出異常來。 “出來?!彼麑χ鴺鋮舱f。 她哆哆嗦嗦從樹叢里鉆出來,他抬起腳就要踹,她忙又往回縮。 “死賤人!你還敢躲?”他怒火中燒,拉住她的頭發(fā)就要把她往房子里扯,她吃痛,抱住他的腿。 “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不要打…” 她的哭聲不大,但在寂靜的別墅外顯得很是突兀,被抱著腿,他只能蹲下來面對她,“不想被打,為什么要跑?” “我很害怕…對不起…我不該跑的…我以為你要打我…” “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倒沒再打她,把她拉回床上要她睡覺,并警告她要是再亂來就真的會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