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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的幾天里陳安妮和向正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從來沒有碰過面,沒有說過一句話。 早上她出門去上班時向正早已離開,晚上向正都是凌晨才回來,像是刻意不和她打照面一般。 她睡在主臥,向正要么睡客廳要么窩在書房。 她心下明了,她和周許澤的事已經(jīng)被向正發(fā)現(xiàn),可出乎她意外的是,向正卻什么也沒說,沒有質(zhì)問,也沒有發(fā)脾氣。 可她知道以向正的脾氣這事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翻篇。 他們都在較著勁,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這幾天陳安妮一直惴惴不安,上回去國金她后知后覺那家店她和向正經(jīng)常逛,店員肯定對她有印象,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些柜姐會如此越界,將手直直插入客戶的私生活。 她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可回來后面對向正對她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她明白,一切已經(jīng)無可挽回。 這些天她一直在不斷地問自己,是否真的對向正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愛,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她對周許澤呢?到底是愛居多,還是憐憫居多? 她不知道。 就因為心中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陳安妮始終沒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就在她不知道要如何破了這僵局時,向正主動打破了。 五一那天,陳安妮一早就到了某家中端酒店。 今天是劉靜和周闖結(jié)婚的日子,酒店里賓朋滿座,司儀在臺上致詞:“今天是劉靜女士和周闖先生的大喜之日,讓我們把最誠摯的祝福送給他們。” “親一個,親一個?!?/br> ...... 舞臺上的音樂進入后半段,司儀的流程也走到最后一階段-新娘將手中的捧花扔出去。 伴郎伴娘們站在一起,捧花飛出的那一瞬間大家都伸出手去搶,結(jié)果像是有意為之一樣,那花直直往陳安妮身上飛過來,陳安妮下意識伸出手去接住。 “讓我們恭喜這位伴娘接住了這一喜運!” ...... 劉靜夫婦端著酒杯走在前面,陳安妮則幫忙拿著酒和周許澤跟在后面。 劉靜周闖挨個去敬酒,敬完雙方親戚,最后來到各自的好友這邊。 這里邊有一大部分是他們大學(xué)時候的室友,認識周闖也認識周許澤,自然也就認識陳安妮。 這伙人道完喜,視線放到了跟在后面的陳安妮身上。 “唉,這不是陳安妮嗎?” 被cue到陳安妮看了那人一眼,報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誒,還真是你啊,我剛在臺上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呢?!?/br> 接著那人又看了看周許澤:“呀許澤也在,你們這對曾經(jīng)的金童玉女居然同時出現(xiàn)了?!?/br> 又有人打趣:“看你們這么親密重歸于好了嗎?” 劉靜道:“那肯定的呀?!?/br> “那也恭喜你們啊。” 周許澤淡淡笑:“謝謝?!?/br> “呀,曾經(jīng)的金童玉女舊情復(fù)燃,我又相信愛情了,對了,劉靜他們都結(jié)了,你們啥時候也把人生大事提上日程啊?” 周許澤聞言下意識去看陳安妮,只見陳安妮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神情有些恍惚,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許澤不動聲色的扣住她的手,笑著答:“不著急?!?/br> “誰問你了啊,”那人上大學(xué)那會和周許澤關(guān)系還行,于是接著打趣,“我問陳安妮呢?!?/br> 陳安妮有些沒回過神:“???” “我說,你什么時候把許澤這位大男神收回家?。俊?/br> 其實這個問題隨便糊弄過去就行了,可這一句話就像一把剪刀狠狠撕碎了陳安妮一直以來都不愿意面對的問題。 她一再抗拒與向正結(jié)婚,到底是不是因為周許澤,或者說如果現(xiàn)在那個人換成周許澤,她還會想要結(jié)婚嗎? 她開始動搖。 腦海里不禁想起了向正,想起了這幾天他對自己的冷落,才驚然發(fā)現(xiàn),她早已不知不覺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從婚禮開始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在想,現(xiàn)在他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她和周許澤的事,他該有多傷心啊,那個曾經(jīng)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她卻背叛了他。 她滿腦子都是向正那天晚上在客廳時的模樣,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靈魂一樣,眼底沒有一絲生氣,只有無盡的死寂和麻木。 見陳安妮久久沒有回答,周許澤剛要開口替她岔開這個話題,陳安妮慢慢掙脫了周許澤的手,神情不太自然:“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先失陪了?!?/br> 思緒太混沌,她怕繼續(xù)待下去會失態(tài),只好先找個借口離開。 周許澤見狀,也跟那群人賠了個不是,就快步跟了上去。 “安妮,安妮?!?/br> 陳安妮快速穿梭在酒桌之中,步伐越來越快,周許澤跟在后面喊了幾聲,可她無動于衷,他只好加快腳步,最后在酒店的雜貨間拉住了她。 “安妮,你怎么了,哪里不……” 說話間,周許澤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在看到她白皙的臉頰上淌過兩行淚時,后面的話硬生生頓住。 陳安妮在流淚,無聲的流著淚。 周許澤怔在原地,他的喉嚨有些發(fā)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久之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看著她問:“他知道了是么?” 周許澤一向心思細膩,那天從國金回去之后陳安妮就沒再和他見過面,他發(fā)信息她,她不回,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也是避而不見。 今天如果不是先前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給劉靜做伴娘她不好臨時失約,他也見不到她。 再結(jié)合她今天一上午都失魂落魄的樣子,周許澤也已經(jīng)猜到了。 陳安妮沒有說話。算是間接默認了他的猜疑。 周許澤神情復(fù)雜,她的淚不是為他而流,他不敢開口逼她做抉擇,害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兩個人靜默良久,最后他不痛不癢的問:“他有沒有傷害你?” 面對背叛很難有男人做到若無其事,尤其聽劉靜描述她在國金碰到他們時的畫面,周許澤想,向正應(yīng)該是很愛她的。 “沒有,許,許澤,”陳安妮小聲啜泣著,“他什么都沒說,可他越這樣,我越心慌?!?/br> “你在心慌什么?” “我不知道,許澤,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先不要見面了?!?/br> 周許澤:“為什么?” “我,我心里很亂,我想靜一靜。” 聽到她說不再見面時,周許澤瞬間慌了,他害怕好不容易重歸于好,會像幻影一樣瞬間破滅。 “安妮,你別這樣行嗎,”他聲音有些哀求,“我們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這段日子我很開心,我不會去逼迫你做選擇,我只希望能每天看見你。” 周許澤的話讓陳安妮意想不到,她以為他一直在找機會讓她和向正分手,她根本做不到那么干脆利落。 “真的么?” 陳安妮:“許澤,你真的不介意現(xiàn)在這樣的三角關(guān)系么?” “安妮,我愛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樣我都沒關(guān)系?!?/br> 兩個人在雜物間又說了幾句,這才離開重新回到宴席。 陳安妮和周許澤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入宴會廳,剛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四周的賓客紛紛將目光投向同一個位置,然后竊竊私語。 “我說了,陳安妮不在這,勞煩這位先生離開,否則我就喊保安了?!?/br> 聽到自己的名字,陳安妮下意識往那看過去。 然后她就看到劉靜和周闖正圍著一張桌子,一臉不情愿的表情同人說著什么。 再定睛一看,那張桌子旁邊圍著一圈身著黑衣的保鏢。 幾乎是一瞬間,陳安妮意識到了什么,提著裙擺大步朝那邊走過去。 是向正。 他穿了一件黑色襯衣,領(lǐng)口處隨意的敞開,露出一截冷白色的皮膚,脖子上掛著素圈項鏈,是去年情人節(jié)在日本他們買的情侶項鏈。 向正斜靠在椅子上,嘴里銜著煙,手里把玩著銀色的打火機。 “那就砸了。” 他說這話時,輕飄飄的,嘴唇勾著笑,可他臉上的表情分明不像開玩笑。 “你以為你黑社會嗎?你再不走,我真喊保安了?!?/br> 這時,陳安妮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來。 向正到底是沒耐著性子找了過來,她就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我在這?!?/br> 劉靜:“安,安妮,”她看了看身后的周許澤,小聲道,“我不是發(fā)了信息叫你們別出來么?” 陳安妮對著劉靜:“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事要先離開了。” 陳安妮知道向正的脾氣,這么大陣仗,她要是不順著他,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事。 于是她對著向正:“我們的事出去再說吧,今天我朋友結(jié)婚,我不想砸了她的場子?!?/br> 向正在看到她和周許澤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眸中一陣刺痛。 她放低姿態(tài):“行嗎。” 向正看了她一眼,冷著臉從椅子上抽出身體。 周許澤見狀,伸手拉住了陳安妮,用眼神無聲的乞求她不要離開。 這一舉動讓克制已久的向正瞬間崩了,只見他臉色一沉,緩緩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松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