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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整個星城市變成一座火山,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燥熱之下每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機構(gòu)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淡季,陳安妮因此徹底閑了下來。 她沒什么朋友,也不怎么愛社交,平?;揪褪钦诩依铩?/br> 周許澤的那個工作室不冷不熱的開著,裝修這行大多靠著名聲積累,其次則是人脈,他兩樣都沒有,因此生意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他家條件本就富裕,自然沒什么壓力,雖然目前仍舊和周母冷戰(zhàn)中,但畢竟是周母唯一的孩子。 這半年來,兩人通過幾次電話,周許澤態(tài)度堅持,周母雖然嘴上不松口,但是態(tài)度有所放軟。 周許澤見和周母關(guān)系緩和,打算十一帶著陳安妮回趟浙江。 陳安妮對此的態(tài)度是拒絕。 周許澤并不氣餒,他知道當(dāng)初他mama的行為太應(yīng)激,陳安妮多少還有些耿耿于懷,不過離十一還有些日子,他相信自己能夠說服陳安妮。 但陳安妮這邊很顯然不是這么想的,周許澤提出讓她見家長這事,她知道代表什么,也清楚的知道周許澤這次復(fù)合是奔著和她結(jié)婚去的。 其實他們中間不過分開一兩年,按理說這么短的時間怎么也沒法抵消他們過去青澀而又深刻的四年。 陳安妮想了很久都不明白為什么,她曾經(jīng)最大的愿望便是和周許澤結(jié)婚,她也曾一度拒絕過向正想要和她結(jié)婚的想法,她以為是因為周許澤,可現(xiàn)在,面對同樣的結(jié)婚請求,她第一想法仍是抗拒。 她一直都認(rèn)為人是沒辦法同時愛著兩個人的,于是在她心里,自然而然的便認(rèn)為對向正更多的是依賴和習(xí)慣,和他分開這一個月里,起初她很不習(xí)慣,每次夜里醒來看到身旁的周許澤她都會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結(jié)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愈發(fā)難受,就像當(dāng)初和周許澤分開那樣。 無數(shù)次夜里,她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向正,哪怕是聽一聽他的聲音也好,可她羞于面對他。 她想向正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厭惡她吧,他那樣占有欲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睡在一起。 他不可能會原諒她的。 想到這里,陳安妮打消了撥通那串號碼的念頭。 結(jié)果卻在凌晨兩點的時候收到了向正打來的電話。 嚴(yán)格來說不是向正打來的,而是別人拿他手機打的。 陳安妮已經(jīng)連續(xù)失眠很多個晚上,這天晚上也不例外,她手機習(xí)慣性開靜音,旁邊周許澤已經(jīng)入睡,因此沒有吵醒他。 但她仍心有余悸的拿著手機輕手輕腳的往客廳走。 她來到客廳的陽臺上,心臟止不住的跳動著。 她顫抖著按下接聽鍵,剛一接通,那邊瞬間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她連著喂了幾聲,那邊都沒回應(yīng)。 也許是不小心撥錯了吧,心里這么想著,手卻仍保持著現(xiàn)有的姿勢。 過了大約半分鐘,嘈雜的聲音漸弱,陳安妮這才聽到對方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那太吵了?!?/br> 是個女人的聲音。 陳安妮心下一陡。 “喂,還在嗎?我是黃心瑩,你還記得我吧,我們之前見過的,阿正生日那天?!?/br> “記,記得,有什么事嗎?” “阿正在繆斯喝多了,你能來接一下他嗎?” 繆斯是星城最大的酒吧。 陳安妮沒作聲。 那邊以為她在鬧情緒,繼續(xù)說:“不知道你們怎么了,阿正最近這段時間天天喊我們一幫發(fā)小去喝酒,次次喝得爛醉如泥,我們挺擔(dān)心他的,所以希望你能過來勸勸他?!?/br> 陳安妮仍舊沒說話,但也沒掛斷電話,黃心瑩見有戲,立馬拿著手機回到卡座上。 卡座上的向正正喝得醉生夢死,旁邊坐著一排畫著濃妝穿著辣妹裝的美女。 黃心瑩將手機遞到向正面前:“阿正,電話。” 向正沒理會,和旁邊的美女玩骰子。 黃心瑩以為他沒聽見,直接擠過來打斷了他們。 “是陳安妮?!?/br> 向正握著酒杯的手一愣,“誰?” “陳安妮,你女朋友?!?/br> 聽到陳安妮叁個字,向正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先是微微詫異,接著有一瞬間欣喜,但很快,這些微不可察的情緒很快淡去。 他先前還神色自若地和這群妹子玩,這會臉色驟變,整個人都沉了下來。 他整個人往后靠,陷進(jìn)沙發(fā)里,他點了根煙,咬著煙屁股懶洋洋地:“掛了?!?/br> 黃心瑩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什么?” 他挪了下身子,朝黃心瑩這邊靠過來,雖是面對著她,但話卻是故意說給陳安妮聽的。 “我叫你掛了?!?/br> 旁邊坐著的妹子中,立刻有人茶言茶語:“喲,帥哥你女朋友查崗呢?!?/br> 向正:“你要不查崗,你當(dāng)我女朋友也行。” “呀,你好討厭啊,你女朋友還在聽呢,她要是生氣了,你回去不怕跪搓衣板?。俊?/br> “小爺我活了這么多年,就沒怕過誰?!?/br> 黃心瑩夾在向正和那妹子中間,聽兩人你來我往的撩sao,眼睛都要翻天上去了,正當(dāng)她要開口打斷兩人時,電話那頭滴的一聲,掛了。 黃心瑩將手機扔給向正:“別演了,人家都掛了?!?/br> 說完還給了他一個“你就作吧”的眼神。 聽到電話掛了,向正起先還保持著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一臉無所謂,過了一會,心里像是空了一塊,整個人跟抽干了氣似的。 sao也不撩了,骰子也不玩了,面對旁邊美女的熱情似火,他態(tài)度冷冷的,毫無興趣。 黃心瑩:“你說我打電話人家也接了,證明她給了你臺階啊,你不但不順坡下驢,還火上澆油。” “我看你就可勁作吧,好不容易碰到過自己喜歡的,非要耍少爺脾氣,要真把人氣走了,我看你上哪后悔去?!?/br> 向正沒吭聲,抻著臉喝酒。 其他幾個發(fā)小,上次都見過陳安妮,和黃心瑩不同,他們對向正和陳安妮的關(guān)系持保留意見。 “我說,阿正,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吊一棵樹上。上次我們見你那女朋友,感覺她對你也不怎么上心啊,倒是你,那眼睛跟長人身上似的。你說你這頂級配件,結(jié)果是個戀愛腦,這不白糟蹋嗎?” 黃心瑩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你這說的什么話啊,你到底是勸和的還是搗亂的?。俊?/br> “我跟阿正認(rèn)識這么多年,換別人我還不這么說呢。我說認(rèn)真的,以前你也沒少和她吵架,次次都你低頭,她一副有你沒你都行的樣子,你這樣久而久之,在這段關(guān)系里只會越來越卑微?!?/br> “要我說啊,你就應(yīng)該給她點危機感,讓她明白一下你的重要性?!?/br> …… 陳安妮掛了那通電話后,就回到了床上,她閉著雙眼,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到底睡沒睡著。 在凌晨五點時,她再次接到了向正的電話。 陳安妮處于淺睡眠,手機在枕頭下震動了幾秒,她便感知到了。 依舊是黃心瑩。 那邊剛說了一句:“阿正一直喝,我們怎么都勸不住,你能過來勸一下順便把他帶回去嗎?” 身旁的周許澤聽到聲響,翻了個身,從后面抱住陳安妮,喃喃地問:“誰打來的?” 陳安妮打了個激靈,腦子清醒了些,幾乎是做賊心虛般連忙掛了電話。 她將手機胡亂塞進(jìn)枕頭里,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回了一句:“不知道,打錯了?!?/br> 也不知道周許澤聽沒聽到,陳安妮回答完后他也沒繼續(xù)問什么。 房間里又歸為了寂靜。 陳安妮盯著墻,她最后一絲睡意被這通電話徹底攪沒。 …… 繆斯酒吧。 向正已經(jīng)喝得不省人事,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來喝得最醉的一次。 那都已經(jīng)不是喝酒了,幾乎是在灌。 幾個發(fā)小該勸的都勸了,黃心瑩最后沒辦法又拿了向正手機給陳安妮打電話,才剛說一句話就被啪地一聲掛斷了。 黃心瑩:“現(xiàn)在怎么辦?” 幾個無奈嘆氣:“抗出去吧?!?/br> 這幾個人都開了車,紛紛拿出手機給自己叫代駕,當(dāng)然也沒忘給向正叫一個。 他們雖都喝了酒,但還是有一定自理能力,倒是向正…… 這些人正商量要不拖自己家算了,結(jié)果站在一旁準(zhǔn)備蹭車的幾個辣妹,有一個剛跟向正在里面撩sao的那個,自告奮勇要坐向正的車。 幾個發(fā)小一陣沉默之后,紛紛投來意味深長的笑。 臨走前還不忘拍拍那妹子的肩膀囑咐道:“那阿正就麻煩你了。” …… 黃心瑩不太放心:“這不太好吧?!?/br> 是個鬼都能看出來那妹子安的什么心。 “有什么不好的,阿正就是太一根筋了,他得多嘗試嘗試,再不然借這個讓他女朋友有點危機意識也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