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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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蕪大概聽明白了,這臭老頭是罵她師尊,老狐貍是蒼列。 這女子恐怕就是魔族少主,但應(yīng)蕪并不驚慌。 她輕笑:“你若殺我,我?guī)熥鸨貙⑼辣M魔族。” “哦?原來你是尊者座下的?!鄙僦餍Φ溃澳闳绾慰隙??如今天下太平,仙界貿(mào)然挑起爭端,豈不是為三界不齒?你為何將自己看得比眾生還重?” “我?guī)熥饸⒛悖€用礙著眾生?”應(yīng)蕪冷笑,“你今日不殺我,他日我必斬你于劍下,你今日殺了我,你也必死無疑。” “放狠話啊…瞧你這狠辣的樣子,還有半點仙者的矜持嗎?” “你與我周旋,不就是不敢殺我嗎?” 對方靜了一會兒,又掩面而笑,她說:“我并非不敢殺你,而是覺得有趣。看你行事狠厲,卻無心魔呢…” 她伸手沒入應(yīng)蕪的心臟,在里面掏弄了一會兒,應(yīng)蕪無法躲避,便護住心脈,任由她在里面攪動。 她取出一條絲線,盯了半晌,又笑起來:“竟是情絲,玉清那老頭原也喜歡稚子雛兒,我還以為他冷情冷性,并不會做這腌漬事呢,原來你們一脈,都是色欲熏心,妄背倫常,無一例外。” 應(yīng)蕪氣血上涌,她握緊劍柄,對方似乎在等她動怒,但應(yīng)蕪只是怒了片刻,就轉(zhuǎn)怒為笑,問她:“你羨慕了?” “嗯?” “你無父母兄姊疼愛,更無情人心意相通,所以你羨慕了?” 對方微怔,應(yīng)蕪繞著她的殘影,長劍掠過地面,尖銳刺耳,她徐徐道:“你不必激怒我,也不必惹我,我今日來,便是要取此燈,不會節(jié)外生枝。既然是魔族少主大駕光臨,我雖未能與你交手,但恐怕不敵,那又如何?今日不敵,我只要留有一命,便會復(fù)仇。無論你怎樣貶低我?guī)熥饚熜郑麄円踩缛赵赂邼?,你等高攀不起,你也不過是窩藏在陰濕角落里的一只臭蟲,一生見不得光,你想為我種下心魔?癡心妄想?!?/br> 這道黑影沉默片刻,又笑道:“如日月高潔…好可笑,你裝作無所謂的態(tài)度,身上這傷也遮不住啊。” “那又如何?此燈能復(fù)生逝者,我心念一動,是以受傷,現(xiàn)如今你知道了,我倒要問問,你們魔族取此燈,是為了喚回何人?”應(yīng)蕪抬劍,直指黑影,譏諷道,“所復(fù)生者神識具散,不過一灘rou泥,你失望了?我敢說真話,你敢嗎?” 黑影不語,遠在萬魔殿坐上的少主洵楓手握座椅,青筋畢現(xiàn),她望著應(yīng)蕪的臉,應(yīng)蕪并不遮掩眸中的嘲色,劍指身前,淡淡道:“屢屢挑釁我?guī)熥?,他不為所動,豎子豈不氣竭欲死?不過宵小,竟妄圖侵擾尊者清修,不必他老人家出馬,假以時日,我必蕩平魔界,讓爾等死無葬身之所?!?/br> 魔尊冷笑,后靠椅背,冷聲道:“黃口小兒,竟敢大言不慚。若是此物能喚回神識呢?你又該如何?” 應(yīng)蕪并沒有回答。 她單手結(jié)印,陣內(nèi)清泉如涌,一條巨龍咆哮而至,瞬時奪走這盞復(fù)生明燈,應(yīng)蕪立于水龍之前,劍光如虹,一斬劈破虛空,這劍氣極盛,洵楓一時不察,竟被這劍鋒擦破面頰,她怒極反笑,抹去血痕道:“虛張聲勢?!?/br> 但她并未動手。 “有趣?!变瓧髋呐耐踝鹕淼?,“不看了,起駕回宮?!?/br> * 應(yīng)蕪一身戾氣,落在天宮時,眾人都被她周身的黑霧嚇了一跳。應(yīng)蕪揮劍,身旁濃霧散去,應(yīng)蕪身著一襲月色勁裝,緩緩踏步而來。 她手持復(fù)明燈,徑直來到天宮朝會,也沒管誰在講話,便直接進來了。 天帝伸手,殿下星君止聲,立于一旁,應(yīng)蕪行禮道:“拜見陛下?!?/br> 天帝頷首,見她手中之物,不禁笑道:“尚不知小師祖離去,這燈便被取回了?!?/br> 應(yīng)蕪道:“此燈長明不滅,恐被魔族喚醒過,這等孽物,實在應(yīng)該立即滅除?!?/br> “確實如此,將此燈放下,自然會有仙者將其煉化…” “不必勞煩仙者了?!睉?yīng)蕪手中凝聚靈力,直言道,“應(yīng)蕪已奉命折返,將此燈帶于陛下面前,便由應(yīng)蕪滅除此燈,以絕后患!” 說罷,便將這上古器具一掌握滅了。 殿內(nèi)一片沉寂,應(yīng)蕪拱手,在等候天帝講話,天帝頓了半晌,又捏須而笑:“昭昭之明,赫赫之功,小師祖此行辛勞,取燈有功,想要何等封賞,大可直言?!?/br> “應(yīng)蕪無需封賞,自當為陛下排憂解難?!?/br> “哈哈哈,好,好?!碧斓鄄⑽粗闭f論功行賞,只道讓她先行退下,應(yīng)蕪頷首,行禮退后,蒼列卻默默轉(zhuǎn)身,在座位上消失了。 殿中無人敢言,天帝抬手,那星君在走上前來,繼續(xù)稟報,但氣氛之詭異,便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地都察覺到了。 應(yīng)蕪先去了趟南山,折返時碰到了蒼列,她一笑,垂頭道:“師兄?!?/br> “嗯…”蒼列摸著下巴瞧她,“方才你那是做什么?” “阿蕪做得不對么?”應(yīng)蕪眨著眼睛,一臉天真。 蒼列道:“太不給天帝面子了,下次不能如此。” 應(yīng)蕪輕笑,收斂神色,平靜道:“天帝命我取此物,并未聲張,也未說要將其搗毀,說明他也要用?!?/br> 何等虛偽。 蒼列道:“你心知肚明便好,何必讓他下不來臺?!?/br> “為何天帝要高人一等?”應(yīng)蕪側(cè)頭道,“若是天道有常,自要奉行天命,為何要尊奉帝命?” “你問我?我去問誰,少昊要如此,也有些功用,你不服?你想做什么?”蒼列調(diào)笑道,“我看你這狂勁兒,比師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學(xué)點好的?!?/br> 應(yīng)蕪小聲道:“阿蕪不想做什么。” “瞧你氣沖沖的,碰見什么都成了你的撒氣桶。遇見什么事了?” 應(yīng)蕪說:“碰見魔族少主,叫師尊臭老頭,叫師兄您老狐貍,阿蕪生氣?!?/br> 蒼列一笑:“原是碰到她了,瞧你這樣子,應(yīng)是把她逼得啞口無言罷?” “阿蕪給了她一劍。” “哈哈,可見她近年脾氣也有所收斂,這你們都沒打起來?” “沒有?!?/br> “也好。”蒼列道,“你若不爽利,為兄帶你玩玩去。” 應(yīng)蕪垂著腦袋道,“師兄不必。那魔族少主是前任天帝之子…不就是師兄的…” “沒錯,他是我的弟子,如今魔尊便是我弟子的孩兒?!鄙n列負手道,“她對我們有怨,情有可原?!?/br> “那你們心里都有牽掛,我來動手就好?!睉?yīng)蕪咬牙切齒地說,“她將我的心攪了一遍,疼死了!” 蒼列笑道:“如今你的功力,不足她一半,她身負其母修為,實力可怖,還是不要輕敵為妙。” “阿蕪就是說說?!?/br> “看起來乖乖的,實際是個小炮仗?!鄙n列看著她搖頭,“我可應(yīng)付不來,你若有氣,讓師尊哄會兒吧?!?/br> “阿蕪也沒扒著師兄說話啊…” “是是是?!鄙n列推開門,將地上的一只白貓摟到懷里親親,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