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diǎn)多，謝自佻關(guān)掉了震動的鬧鐘起床洗漱，到廚房做好了早餐后再回房間哄許望起床。即使昨晚許望對他避之不及，但最后還是被他纏著翻來覆去做了一回，雖然也就半個(gè)多小時(shí)，這對許望衰弱的體力來說也還是累得夠嗆，所以她現(xiàn)在裹著毯子睡得沉甜。

    今天天氣很好，謝自佻拉開厚重的窗簾，和煦的陽光灑在許望身上，她臉上細(xì)小的絨毛被光折射得透明，白皙的臉龐像暈開了光，長睫濃密卷翹、瓊鼻小巧可愛、紅唇水潤飽滿，精致得像一幅嘔心瀝血完成的油畫。謝自佻一時(shí)看呆了，心軟得像泡在溫?zé)岬娜?，他走過去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

    許望似乎不喜歡這突如其來的光亮，翻了個(gè)身拱進(jìn)謝自佻懷里，枕在他腿上蹭了蹭，摸索著調(diào)整了個(gè)舒服的姿勢又要睡沉了。謝自佻目光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暖融融的柔軟觸感讓他的眼神更柔。他彎腰湊下去親了親，親吻一路蔓延到頸側(cè)、耳邊，含著她的耳垂用舌頭卷著舔弄。

    許望耳朵被舔得酥酥癢癢，她不耐煩地?fù)]手想撥開，卻被謝自佻握住，柔韌的舌頭往耳蝸里鉆，癢得她嚶嚀著掙扎起來。

    謝自佻趁機(jī)將她抱起來，柔聲哄道：“乖寶寶該起床了。”

    “唔……”許望迷迷糊糊地應(yīng)一聲，腦袋搭就在他肩上不動了，溫?zé)岬暮粑幌孪陆櫵牟鳖i，隱約有漸漸綿長的趨勢。

    謝自佻失笑，愛賴床的她怎么也這么可愛呢？無論看多少次，哄她起床多少遍，他都甘之如飴。

    “嗯？”謝自佻大掌揉了揉她柔滑的肩：“小懶貓，怎么又睡著了？”

    許望還有點(diǎn)彌留的意識，稀里糊涂地又應(yīng)了聲，這下謝自佻是真沒忍住笑了出來，聲音低沉喑啞有磁性，像在她耳邊拉動了大提琴的弦，連帶著她的身體也跟著震顫起來，她不安地抬起軟綿綿的胳膊攀住他的脖子。

    謝自佻直接將人橫抱起來，護(hù)著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好了，刷牙洗臉去了?！?/br>
    “嗯，”許望被他走動顛清醒了些，呆呆地睜開眼睛，聲音糯糯綿綿地抱怨了句：“困……”

    謝自佻親了親她的發(fā)頂：“真乖，洗了臉就不困了?！?/br>
    “嗯，弟弟……”

    “怎么了？”

    “沒事，”許望半瞇著眼睛困倦地枕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的胳膊緊緊環(huán)著自己，她嬌嬌回答：“就想叫叫你……”

    謝自佻笑了，胸腔震顫引得許望也跟著花枝亂顫，衛(wèi)生間幾步就到了，他將許望放在洗手臺上，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上去。

    唇與唇緊密相連，舌與舌難舍難離，口中津液被攪得嘖嘖作響，許望仰著纖細(xì)的頸被深吻，水液順著嘴角流到她白蓮花瓣似的下巴上綴著。

    許望剛睡醒的腦袋被吻得更加糊涂，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眼眶、鼻頭都紅了，更不用說那濕潤飽滿的唇，比新鮮水靈的櫻桃還要誘人。

    “清醒了嗎？”謝自佻抽出濕紙巾擦掉她下巴上的津液，愛不釋手地捏了捏。

    許望毫無氣勢地瞪他一眼，不小心瞥到他胯下鼓起的一大團(tuán)，又幸災(zāi)樂禍地笑起來：“反正難受的是你?！?/br>
    謝自佻握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腳丫往自己身下一按，強(qiáng)烈的刺激讓它又硬了幾分。許望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嚇得連忙想縮回腳，卻被他緊緊攥住，羞得眼眸濕潤，面紅耳赤。

    “暫且放過你。”待會兒還要去坐車，回鄉(xiāng)下只有早上八點(diǎn)半和下午二點(diǎn)四十兩趟大巴車，謝自佻怕自己真忍不住先跟她做一回，也不敢再逗她。

    許望紅著臉老老實(shí)實(shí)刷牙洗臉，乖巧得謝自佻想在她額上貼一朵小紅花當(dāng)作獎勵。

    吃過早餐兩人就出門坐車了，一上車謝自佻就嬌弱地依靠著許望，密閉的大巴車氣味并不好聞，即使開了窗也讓他難受得頭皮發(fā)麻，只有枕在許望肩上，嗅著她身上熟悉清甜的香氣才好受了些。

    許望見他小狗似的不斷用鼻子往自己頸窩拱，好笑又擔(dān)心地坐直了身子讓他枕得更舒服些，歪了歪頭臉頰貼著他有些粗硬的頭發(fā)，手撫著他的臉：“很難受嗎？”

    謝自佻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上親了親：“有點(diǎn)?！?/br>
    許望雖然很開心他越來越愿意表達(dá)自己的弱勢，但對暈車無能為力的她只能緊巴巴地皺著眉，胳膊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抱著他：“這樣會好點(diǎn)嗎？”

    她環(huán)著他，身上的香味也縈繞在他鼻腔，他緊抿的唇終于松了許多：“好多了，jiejie真香?！?/br>
    許望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柔聲說：“別說話了，睡一會兒吧，睡醒就到了?！?/br>
    “好?！敝x自佻閉上眼睛專心享受她的愛撫，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坐過這樣老舊的大巴車了，也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愛護(hù)他了……

    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小的時(shí)候，大巴車搖搖晃晃在山路上行進(jìn)，他紅著眼眶坐在爸爸的懷里撒嬌，mama溫柔地?fù)崦谋?。下車的時(shí)候奶奶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的站牌下等著他們，身體瘦削但筆直，一見到他們就會露出慈祥的笑臉。

    這些年曾經(jīng)坎坷的山路已經(jīng)修平，老舊的大巴車也翻新過，而身邊曾經(jīng)愛他的人都棄他而去，他在這世上終究是孤零零一人……

    身體被一雙手輕輕搖了搖，熟悉入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來啦，我們到了?！?/br>
    謝自佻懵懵懂懂地被許望牽著下了車，兩人在公交站臺坐下，她笑瞇瞇地扭頭看他：“真睡著啦？傻乎乎地牽手就跟著走，要是我是人販子就把你賣掉了?！?/br>
    謝自佻跟她走的這幾步早已經(jīng)清醒了，看她笑情不自禁跟著揚(yáng)起嘴角：“那jiejie把我賣個(gè)好價(jià)錢，拿去吃好吃的補(bǔ)身體?！?/br>
    “我才舍不得呢！”許望按著他兩頰的rou擠在一起揉，盡管這樣他的臉也還是好看的，她又愛又羨慕嫉妒，“帶路，去奶奶家！”

    謝奶奶家不遠(yuǎn)，兩人牽著手在山間小路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入目是一座簡樸的小院，錯落有致的木矮柵欄圍著兩層平房，院子里還曬著臘rou，角落種著脆生生的應(yīng)季蔬菜，看著就煙火味十足。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疑惑，謝自佻猜測道：“可能是村子里別的人家住了進(jìn)來?！?/br>
    “過去看看吧?！痹S望心想也不是不可能，牽著他繼續(xù)往前走。

    兩人走到院門時(shí)，屋里走出一個(gè)瘦削佝僂的身影，謝自佻一下愣住了，再也走不動半步。但他們的存在感過于強(qiáng)烈，屋里的老人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或者說她一眼就看到了謝自佻更恰當(dāng)，因?yàn)樗难凵袢谒樕?。哪怕許望就緊緊地站在他身邊，兩人的雙手十指交纏緊握著，老人家也是一點(diǎn)兒眼神都舍不得分給她。

    最終還是謝自佻回過神來，收斂好臉上震驚難言的神色，沖老人家喊了聲：“奶奶?！?/br>
    許望不由得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喏喏地跟著喊：“奶奶?！?/br>
    謝奶奶眼眶瞬間濕潤了，蒼老的臉上更是皺成一團(tuán)：“你、你們怎么來了?！?/br>
    謝自佻牽著許望進(jìn)了院子，對謝奶奶介紹：“想回來看看，這是我女朋友許望?！?/br>
    “好，回來看看好，”謝奶奶還想伸手去幫謝自佻拿行李，卻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連忙把人帶進(jìn)屋：“先坐會，喝杯水?！闭f完就要去倒水。

    謝自佻突然出聲：”奶奶！”

    謝奶奶動作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他：“怎么了？”

    “不、不用客氣的。”謝自佻艱難開口道。

    許望看出兩人的別扭，上前挽住老人的胳膊：“奶奶要做什么使喚謝自佻就好，他難得回來要給他表現(xiàn)機(jī)會的呀！”

    謝奶奶的目光這才移向她，仔細(xì)端詳她兩秒后又笑開了：“好，好孩子，長得真好看，跟咱們狗狗一樣俊?！?/br>
    “狗狗？”許望疑惑地看向謝自佻，只見他不好意思地撇開頭。

    謝奶奶見此笑道：“他沒跟你說過嗎？他的小名叫狗狗，還是小時(shí)候他自己給自己起的?！?/br>
    謝自佻實(shí)在停不下去了，又不忍心打斷老人的話，尷尬地快步離開，留下一句：“我去燒水?！?/br>
    他一動，謝奶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眼神中盡是歉疚疼愛：“狗狗長大了，比他爸爸都要高了。”

    許望跟著老人一起看那道身影消失在門口，一時(shí)不知該說什么安慰她。

    謝奶奶握著許望挽著她的手問道：“你們怎么突然回來了？”

    許望誠實(shí)回答：“因?yàn)樗肽?，之前沒回來是因?yàn)樗龅搅艘恍┦?，而且又以為……?/br>
    “以為我跟他爸爸走了，不要他了?！敝x奶奶說著又紅了眼眶。

    許望趕緊把瘦小的老人攬?jiān)趹牙锇矒幔骸澳棠炭刹荒芸?，不然他要以為我欺?fù)您了?！?/br>
    “好孩子，好孩子?！敝x奶奶握著許望幫她擦眼淚的手，只翻來覆去重復(fù)著這句話。

    “能見到您，他一定很驚喜，奶奶您一定也是。”輕拍著她的肩背，感受到老人家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了，許望才緩緩開口，“他這些年經(jīng)歷了很多事情，性格會有些孤僻不懂得表達(dá)，但是他肯定很愛很愛您，所以一直不敢回來這里?！?/br>
    謝奶奶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是個(gè)好孩子，是我沒教好他爸爸，讓他受了這么多的苦?！?/br>
    “這怎么能怪奶奶呢？”許望摟著她柔聲道：“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要珍惜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錯過了這么多年，接下來的時(shí)間更應(yīng)該珍愛對方，不要再被不可挽回的事情煩惱了?！?/br>
    正好這時(shí)謝自佻也端著水回來了，見兩人這姿勢還愣了愣，走到近前干巴巴地讓她們喝水。

    許望不免覺得好笑，她拉著謝自佻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你剛剛不是暈車得難受嗎？快坐下喝口水吧?！?/br>
    謝奶奶聞言緊張地看向他：“暈車是老毛病了，原以為長大了會好的?！?/br>
    謝自佻在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也沒感覺到多難受，但謝奶奶關(guān)切擔(dān)憂的眼神讓他心酸澀地?cái)Q了一下：“小毛病，沒什么事的?！?/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謝奶奶也是如出一轍的干干巴巴，盡管兩人都愛著對方、牽掛對方，面對面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看奶奶外面曬了好多臘rou，還種了好多我愛吃的菜，今晚可以留在奶奶家吃飯嗎？”許望主動挑起話題。

    老人家果然眉開眼笑：“可以可以，你們愿意就好?！?/br>
    “那您帶我們?nèi)タ纯茨男┠艹粤?，今晚讓謝自佻下廚好不好？”

    “好好，他還會做菜了，真是長大了，懂事了?！?/br>
    “他會的可多了，奶奶有什么都找他，孫子就是拿來使喚的?！?/br>
    謝奶奶聞言下意識看了謝自佻一眼，見他呆呆地朝自己點(diǎn)頭，瞬間二人的關(guān)系破冰溶解，老人家終于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領(lǐng)著二人把院子里曬的臘rou魚干、菜地里種的各種瓜果蔬菜一一介紹個(gè)遍。

    還要領(lǐng)著兩人逛逛家里，謝自佻摘了幾條茄子要準(zhǔn)備午飯了，許望陪著謝奶奶把小小的兩層樓，每一個(gè)房間都逛了個(gè)清清楚楚，最后兩人在謝自佻小時(shí)候的房間里捧著相冊翻看。

    許望翻著相冊忍不住夸道：“他怎么從小就這么好看?！?/br>
    謝奶奶掩不住的開心自豪：“小時(shí)候可多女娃娃愛跟他玩了，上幼兒園的時(shí)候啊……”說起他的幼時(shí)，老人家有說不完的話，許望只需要安安靜靜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做個(gè)聽眾。

    很快謝自佻做好了午飯，用茄子和五花rou炒的鹵子拌面，簡簡單單卻十分美味，面條為了遷就老人特意煮軟了些。

    謝奶奶吃著面條止不住又落下淚來：“這面條做得真好吃，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謝自佻幫她擦掉眼淚，低聲安慰道：“吃完苦還能有你們在，原來苦盡甘來是真的，現(xiàn)在我只覺得甜?！?/br>
    許望看著他生疏的動作，聽到他說這些rou麻的臺詞，嘴角無聲地勾起，憋著笑跟他一起哄老人家開心。

    經(jīng)此一番祖孫二人的關(guān)系是徹底回春，老人家再也不掩飾對他的憐愛，他也不遺余力地回饋?zhàn)约旱膼垡狻?/br>
    晚上睡覺時(shí)，謝自佻被安置在二樓他小時(shí)候的房間里，而許望則在他隔壁，謝奶奶年紀(jì)大了不能頻繁爬樓梯，就睡在一樓。

    許望換了床，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睡不著。謝自佻此時(shí)心里是滿滿漲漲的溫?zé)?，半點(diǎn)兒睡意都沒有，想到許望這個(gè)小毛病，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隔壁敲門。

    許望不用問也知道是誰，輕聲道：“門沒鎖?！?/br>
    謝自佻輕輕推開門，就見許望抱著枕頭眼巴巴地看向自己，本就飽脹的一顆心更是暖得溢出來，他連忙上前摟住她：“是不是換了床睡不著？”

    許望軟綿綿地“嗯”一聲，手腳并用地纏在他身上。

    謝自佻心軟得像天邊云，抱著人親親揉揉好一會兒，終于被許望不耐煩地推開：“不許親了，我困了?！苯裉鞛榱俗嚻鸬迷?，中午又陪著謝奶奶沒睡午覺，現(xiàn)在在他熟悉的懷抱里躺了沒一會兒許望就有些犯困了，但是腿間硌著的東西存在感太強(qiáng)，她及時(shí)制止謝自佻，免得惹火燒身。

    謝自佻本也沒想做什么，胯下的反應(yīng)是一見到她、碰到她、親到她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yīng)，他也沒法控制，此時(shí)看她困倦警惕的模樣也不忍心再逗她，摟著她平復(fù)著澎湃的心情。

    許望認(rèn)床的壞毛病在謝自佻懷里失靈，很快睡著了，他摟著人實(shí)在心潮難平，又親又舔揉了又捏，半夜三更才舍得睡去。

    第二天一早，趁謝奶奶還沒起床，謝自佻幫許望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掖好被子，又偷親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耀眼的陽光灑在許望臉上，她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隱約聽到樓下交談的聲音，雙手在床上胡亂摸了摸，沒摸到一貫熟悉的身體，腦子靈光乍現(xiàn)，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來不及仔細(xì)再聽兩句，連忙刷牙洗臉，換好衣服起床下樓。

    廚房正在樓梯的對面，大敞著門，謝奶奶和謝自佻坐在灶臺兩邊聊著天包餃子，見許望下樓老人家朝她和藹一笑：“望望醒了？”謝自佻聞言轉(zhuǎn)身看她。

    許望紅著耳朵，不好意思地走到二人面前：“奶奶，你們起得真早?！?/br>
    謝奶奶依然是笑，眼睛瞇起來慈祥溫柔：“不早，餓不餓？煮了青菜粥，奶奶給你盛一碗?！?/br>
    “我自己來就好。”許望急忙上前，卻被謝自佻拉?。骸澳棠?，您坐著吧，我來照顧她就好。”

    謝奶奶笑得更歡喜，連說了三個(gè)“好”：“不打擾你們，我包餃子?！?/br>
    許望臉紅得要滴血，一般是羞赧一半是尷尬，垂著腦袋被謝自佻牽到一旁的飯桌坐下，他盛了碗粥先自己嘗了口，才放到她面前調(diào)侃道：“今天起得不算太晚，粥還熱著?！?/br>
    許望悄悄瞪他一眼，不愿意承認(rèn)：“你不要在奶奶面前胡說！”

    謝自佻笑著揉揉她的腦袋：“別擔(dān)心，奶奶可喜歡你了，比喜歡我這個(gè)孫子還喜歡?！?/br>
    “你還怪我偏心呢？”謝奶奶捏著餃子笑道，“望望長得可愛，又乖巧懂事，誰能不喜歡？”

    “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shí)如此。”謝自佻擺出一副認(rèn)同贊許的模樣，三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難得的團(tuán)聚讓三人都暫時(shí)忘記了時(shí)間，然而總還是要分離。

    中午吃過餃子，謝自佻和許望就要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謝奶奶依依不舍給他們裝了兩大盒餃子讓他們帶回去吃。許望想讓謝自佻留下多陪謝奶奶幾天，但兩人都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gè)人坐大巴回去。

    許望看著老人家花白的頭發(fā)，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蒼老的臉，感受到她nongnong的不舍和眷戀，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奶奶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吧，這樣謝自佻也方便照顧您?！?/br>
    謝奶奶心中一暖，但本就對謝自佻虧欠許多，更不愿意再去麻煩他們：“我在這住慣了，不愿意挪窩?！?/br>
    “奶奶……”謝自佻自然知道老人家的顧慮，心中酸澀。

    謝奶奶輕按著許望的手：“好了，你們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你們的心意，我也習(xí)慣了一個(gè)人生活，你們偶爾來看看我就好?！?/br>
    謝自佻和許望只好點(diǎn)頭，跟謝奶奶約好了下周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