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趙宣鄴自然也不是傻子,很快清醒過來。 他緩一緩心緒,也沒開口問薛劭那女子是誰便離開了。 嘁。 太子心中不免腹誹,今夜若只是偶然遇見也罷,就怕這薛五郎自作聰明,又變著法想往東宮塞女人。 回宮的一路上,那女子月下嗔怒的模樣一直在他的腦中繞啊繞。 雖非絕色,可這鮮活明艷無論在他父皇的后宮還是在他東宮的女眷里都尋不見第二份。 宮里的女人,無論是世家出身的大家閨秀,還是身份卑微的婢女,心中總時時刻刻牢記著規(guī)矩二字。如何行走,如何落座,如何用膳,如何就寢,方方面面都離不開規(guī)矩。 自然守規(guī)矩是本分,是為了不行差踏錯,只是呆久了總覺得無趣干巴。 他有多久沒見到活人了。 如此想著,連踩著小內(nèi)侍下馬車的時候都踉蹌了一下,嚇得周圍服侍的人連忙來扶,就怕這位未來的帝王有何不妥。 趙宣鄴懶得開口,只揮一揮手打發(fā)了他們,徑自攜了近身伺候的往文華殿去。 待沐浴更衣完已是三更天。 趙宣鄴躺在床上,不知為何回想起太子妃初有孕時舉薦遠房表妹的情形。 那日正是中秋,太子妃身子不適,他便獨自去了宮宴。 回東宮后為著面子去春和殿探望自己的正妃,見她睡著,正準備離開,卻見一清麗女子正端了一碗棕褐色的湯藥進來。 那女子沒想到太子也在,剛準備行禮請安便被他一把扶住,只好起身先把那湯藥放到了一邊的小幾上。 趙宣鄴憶起太子妃提過娘家表妹要來照顧,當時他隨口答應并未放在心上,如今見這女子容色不俗,他若連這意思也不明白,倒是辜負了太子妃的一番苦心。 也好,正好自己也有三五日未碰女人了。 他一把扯過那女子,任由她倒在屋內(nèi)的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隨即抬起她的下巴發(fā)狠吻上去。 女子本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僵硬著,也許是憶起自己來此處的目的,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 “是你自己脫,還是讓孤來?” 被趙宣鄴一問,女子雙頰立刻紅如滴血,卻仍是大著膽開口。 “回殿下,妾,妾自己來……” 聽到她自稱妾,太子低低笑出聲:“蕭小姐倒是心急,只有孤的妃妾才能自稱一聲妾,怎么,你們蕭家就如此有把握能把你送到孤的床上么?” “妾……不,臣女,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這蕭小姐一時反應不過來,又慌又怕,別說脫自己的衣裳,就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無趣?!?/br> 趙宣鄴雖覺得有些掃興,只是這到嘴邊的rou不吃白不吃,手上發(fā)狠,兩三下撕開蕭小姐身上輕薄柔軟的衣衫,隨手扔在一邊的地上。 蕭小姐也不再解釋,強壓著心中的羞澀與不堪,兩手纏上他的脖子:“還請殿下憐惜……” 二人糾纏的榻離太子妃的床不過幾步的距離,太子自然知道這點,他甚至知道自己這位正妃一直是醒著的。 既然蕭家要舉薦人,那就讓自己這位結(jié)發(fā)妻好好聽一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