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abo】(2)
星際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監(jiān)獄里禁止一切的犯罪行為,違者會受到嚴(yán)懲。 而此規(guī)定在“鯰魚”治理的M874監(jiān)獄尤為嚴(yán)厲,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錯處,后果不是一般犯人能承受的。 起初聽說夏七有偷竊癖,梁姐還擔(dān)心了一陣子,但看夏七這幾個月來都安安分分地干活,從未有過試圖偷東西的舉動,她才放心下來,但沒想到夏七今天突然就犯毛病了。 梁姐追問:“所以,這東西是誰的?” “我不知道。”夏七說起來還有點委屈:“他不肯告訴我名字……” “不過,他穿著獄警的制服,長得很高,樣子也應(yīng)該很好看?!?/br> 夏七的眼神亮晶晶的:“梁姐你比我待得久,或許你見過他嗎?” “……” 聽見“獄警”兩個字,梁姐就沉默了。 她捂住額頭,表情像是聽聞了自家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干出來的事跡。 這妮子,怎么這么大膽?獄警也敢偷? “趕緊把東西扔了,要是被抓到我可救不了你。” “啊……”夏七不情不愿地將手表塞在枕頭底下。 梁姐沒好氣地一邊揣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淋浴間,一邊回憶: 長得又高又好看的獄警……鯰魚手下也有那種人嗎? …… 夢里依舊是那片漆黑。 但今日卻與以往有些許不同。 什么也感覺不到的空間里,出現(xiàn)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輕柔地包裹著她,像是誰的懷抱,把她從黑暗的侵蝕中隔離開來,撫慰她的不安。 躺在隱隱熟悉的香氣中,夏七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現(xiàn)出一道頎長的身影,男人穿著黑色的制服,單手扶住帽沿微微抬頭,露出那雙銳利的眼眸。 是他呀…… 她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放松下來,伴著甜蜜的味道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大概是因為一夜好眠,夏七感覺自己今天醒過來之后特別有活力,自從進了監(jiān)獄以來,她還沒有過狀態(tài)這么好的時候。 是因為它么? 夏七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只手表,寶貝地蹭了蹭。 這個可不能扔掉啊。 夏七瞄了瞄洗手臺,梁姐還在洗漱,于是趕緊卷起衣袖將手表套在小臂上,表盤貼著手臂內(nèi)側(cè),“咔”地按下鎖扣,再放下袖子遮掩起來。 這樣應(yīng)該暫時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但藏好了手表夏七卻沒注意到,在她按下鎖扣的那一刻,原本正常的表盤卻突然閃了閃,顯出一行字。 【DNA信息匹配失敗】 【執(zhí)行安全指令】 表示警告的紅光微微亮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手表又恢復(fù)了原狀,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因為昨天已經(jīng)種下了菜種,夏七今天在田里的工作就只是簡單的澆水和除草。 僅僅是過了一天的時間,那些成長極快的種子已經(jīng)紛紛頂開泥土,冒出了一個小尖芽。 夏七提著水給這些幼苗一路淋過去。 但腳在往里邊走,眼珠子卻一個勁在往外邊拐。 他怎么還沒來呀? 期盼的身影遲遲不出現(xiàn),夏七有些郁悶。 難道說,手表對他來說不重要,丟了就丟了,都不用找找? 直到夏七的活都干完了,男人都沒有出現(xiàn)。于是她蹲在田里陷入了苦惱。 現(xiàn)在這個狀況,如果想立刻見到他,只能借著還手表的名義去找他了,要是說手表是她撿到的,他不會信吧? 但也不能承認是自己偷的…… 怎么辦啊—— 夏七吸著手表上已經(jīng)開始變淡的香味,嘆了口氣。 只不過見了一次,她好像就對他的味道上癮了。 在又一次蹲到腿麻之前,夏七蹦了起來:決定了,要去找他! 即使要被罰……她也認了! 負責(zé)看管她們的獄警早就不知道去哪偷懶了,所以夏七非常順利地溜了出來。 M874監(jiān)獄大致分為東西兩個區(qū)域,東邊主要是犯人活動的地方,獄警辦公和住宿的地方在另一邊。 夏七不清楚獄警的地方具體在哪里,只能憑著大概的方向摸過去。 雖然路上奇跡般地沒有撞見一個站崗的獄警,但沿途都布有監(jiān)視的電子眼,她只能小心一個個繞開,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監(jiān)獄邊緣。 看著不遠處高高的電網(wǎng),以及在外圍各處巡邏的小型懸浮監(jiān)視器,夏七自覺打擾,正準(zhǔn)備離開時。 哐當(dāng)—— 某處傳來突兀的動靜,像是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 夏七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碰掉了東西,但回身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邊空空如也。 哦,不是她。 夏七伸著脖子朝聲源方向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所躲的這棟建筑轉(zhuǎn)角停著一輛黑色的大型運輸裝甲車。 她認得,那是押送犯人的車輛,她也是坐這種車被送到這里來的。 “動作都給我小心點!不想干了是不是?” 一道怒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夏七感覺有點耳熟,仔細一看,站在車旁罵人的胖男人不就是梁姐提醒她最近要避開的“鯰魚”么? 所謂“鯰魚”,指的是副監(jiān)獄長廉為正。 得益于他嘴唇上留著像鯰魚一樣長長的八字胡須,以及把犯人們當(dāng)成沙丁魚群驅(qū)趕干活的嚴(yán)苛行徑,被犯人們暗地里取了這個外號。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夏七聽梁姐說的,不在礦場工作的她還沒真正和鯰魚打過交道。 此時鯰魚正指揮著幾個獄警從倉庫里把一箱箱的東西往裝甲車上搬,而剛才的重物落地聲就是箱子不慎弄掉發(fā)出來的,從箱子里掉落的 一塊塊奇形怪狀的石頭也散了一地。 那些石頭通體黝黑,卻有異常炫目的光芒從中折射出來。 夏七瞇起眼睛分辨,發(fā)現(xiàn)其中一部分石頭被剖開了一個角,隱約能瞧見黝黑外表底下包裹的淡藍色晶體。 夏七扒著墻根,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獄警就迅速把石頭撿起來重新放回了箱子里。 一箱又一箱的石頭被搬了上去,直到填滿了龐大的裝甲車空間。 “報告廉副,都搬完了,這是最后一車,倉庫已經(jīng)清空了?!?/br> “嗯?!宾T魚摸了摸胡子:“等過幾天那小子來了,都給我謹(jǐn)慎點,不要暴露了?!?/br> “是?!?/br> 鯰魚揮揮手:“開走?!?/br> 裝甲車啟動,很快消失在視野里,而鯰魚一眾人鎖好倉庫準(zhǔn)備離開。 他們到底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壞事?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夏七不由自主往前,剛邁開腳步要跟上去一探究竟時,從身后伸出來的一雙手兀地抓住了她。 ! 夏七下意識想叫出聲,溫?zé)岬氖终莆孀∷淖彀?,將她的身軀一同牢牢禁錮。 在她被拉回去的下一秒,一臺巡邏的懸浮監(jiān)視器從前方無聲滑過。 要是她剛才出去了,就會與這臺電子哨兵撞個正著。 驚慌還未涌上心頭,熟悉又好聞的香味就先一步將她包圍。 “別動。” 是他…… 夏七放松下來,趁機縮在他懷里呼吸著那份甜意,抓緊這次能吸到真人的機會。 待懸浮監(jiān)視器改變方向遠去,男人才放開她。 “你在這里干什么,犯人的活動區(qū)域在另外一邊吧?” “我……我是來找你的,警官。” 夏七依依不舍地把手表亮出來:“這個,還給你。” 男人挑了挑眉,接過手表,似是有些出乎意料:“那我該謝謝你?” “也,也不用。” 夏七扭捏道:“就是……警官,看在我特地過來把手表還給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樣吧,”男人拉起制服袖口,慢條斯理地將手表戴上,轉(zhuǎn)動手腕,在夏七直勾勾的目光中開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br> 夏七一口答應(yīng):“你問吧!” “剛才你看到他們在干什么?” “在把很多箱子搬到車上?!?/br> “箱子里面是什么東西?” 夏七豎起兩根手指:“這是第二個問題了?!?/br> 男人面不改色:“等我問完了會輪到你,先回答我。” “很多黑色的石頭,但是石頭里面包著淡藍色的晶石,很漂亮。” 男人明顯一頓:“他們有沒有說什么?” “嗯,他們好像說……那是最后一車,倉庫清空了,等誰來了之后不要暴露了,我就聽到這些。” 男人沉思了一會,說:“三個問題,你想問我什么?” 夏七來了精神:“警官,你在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 男人沒想到她要問這個,愣了一下才答:“我不用香水?!?/br> 怎么可能? 夏七不可置信,滿懷期待地詢問一整天都讓她心心念念的香味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 “你騙人……” 男人睨她:“騙你什么了?” “明明就有?!?/br> 夏七抓住男人的衣服用鼻子搜尋:“這里有香味,這里也有,還有這里……” 男人把快要往他衣服里拱進去的人拉開:“沒騙你,說了沒有?!?/br> 如果夏七的耳朵長在頭頂,那此刻一定失望地耷拉下來了。 那股讓她心馳神往了一整天的香味究竟是什么? 夏七苦思冥想,突然靈光一現(xiàn):“難道是護膚品?” 男人給予否定:“我不用那個?!?/br> “那,洗浴用品總該用吧?” 男人終于點頭:“有?!?/br> “是什么樣的?” “三個問題已經(jīng)問完了?!?/br> “怎么這樣……” 夏七一下xiele氣,揪著男人的衣角:“不公平,你問什么我都告訴你了?!?/br> 男人看著她委屈巴巴的臉:“怎么,難道我問什么你都會告訴我?” 夏七將頭點成雞啄米的模樣成功讓男人的唇角揚起些許不易察覺的弧度。 “來做個交易吧?!?/br> —————— 來啦! 夏七:今天也只想跟他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