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清涼殿臨水修建整個宮室被草木山石圍裹,即便是沒有受封最不受寵的公主公子也不會住得這樣偏僻簡陋,溫怡卿瞧著殿中破舊的陳設也有些唏噓,曾經(jīng)是一國的嫡出公子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仰人鼻息履步維艱。 蕭沉從內室慢慢走出,靴子在地磚上發(fā)出噔噔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沉重的腳步聲倒好像是故意要叫人察覺似的。 “娘娘何故這般詫異,我這兒您又不是第一次來?!笆挸翏熘鴾\笑眼里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發(fā)問卻讓溫怡卿脊背發(fā)汗。 “倒也不是詫異,只是不知道宮里那些婢子們?yōu)楹蔚浇駮r今日還如此苛待你。“溫怡卿側過身去摸了摸布滿灰塵的琉璃瓶,她垂著眼簾遮掩住心里的慌亂。 從前在蕭沉面前露了太多怯,現(xiàn)在要圓也圓不回來了。 “到底還是娘娘不肯寵我的緣故?!?nbsp; 蕭沉的語氣平常得好像在說今日天氣真好一樣,他伸手擦了擦溫怡卿沾上灰塵的指尖。 他刻意把聲音放得又輕又低語氣里好像還帶著絲絲的幽怨。 木祁和采薇都站在門外守著,這話也只有習武的木祁耳力過人才能聽清,可此時的木祁卻恨自己長了對耳朵,他的頭埋得更低為自己主子害臊了起來。 溫怡卿猛把手抽了回來輕斥道:“你說什么呢?!?/br> “我今日來是把東西交還給你,”她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頰,轉頭示意門口的采薇進來,“你的賠禮送得不明不白我也不能就糊里糊涂地收下了?!?/br> “娘娘既問了那蕭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笔挸梁陧辶林敝钡囟⒅?/br> “當真?”溫怡卿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他。 眼前少女眼眸清澈,靈巧的步搖輕晃著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懀吹檬挸列牡滓卉?,他唇角揚起點了點頭:“自然。” 溫怡卿被帶著穿過了郁郁蔥蔥的長廊,看著未曾修剪野蠻生長的野花倒也新鮮。 長藤繞著廊柱一路攀緣而上,貼著墻根長出一朵漂亮的小紫花正巧開在內室的窗邊,溫怡卿依靠在窗柩邊摸了摸那柔嫩的花瓣,偏頭看著蕭沉靜靜地煮茶,內室里只聽得見沸水咕墩咕墩的聲音反倒叫人心安。 “叫你自己說你定又要鉆著空子搪塞我,”溫怡卿暗暗地瞪了他一眼,“今日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則你也休想在我溫家這棵樹下納涼躲熱了?!?/br> 蕭沉眼里含了笑結結實實地接下了少女那不痛不癢的眼刀:“蕭某說了,今日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溫怡卿以為蕭沉全神貫注著煮茶卻不想被他抓個正著,她心虛地低了頭。 “最好是,那我問你,”溫怡卿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向蕭沉,“賞菊宴那日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日我在席上吃了塊菊花酥,味道清甜……”蕭沉頗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無意間發(fā)現(xiàn)溫怡卿漸漸惱怒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起來,“宴席散后駱大人便是這樣怒不可遏地盯著蕭某的?!?/br> “你真的什么也沒做?”溫怡卿俯下身帶著不信任的語氣逼問。 “我最悔的就是什么也沒做?!笔挸恋男σ鉂u淡露出幾分郁色,他的指尖冷不丁地拂過溫怡卿的頸間,嚇得溫怡卿后退了幾步。 蕭沉卻眼疾手快早一步扣住她的腰身,輕輕一拉便讓人跌坐在自己懷中,他微松了力道讓溫怡卿有余力掙扎。 胸前的柔軟不住地磨蹭著蕭沉的身體,豐盈的臀rou也跟著在發(fā)燙的腿根上來回碾壓,蕭沉卻并不提醒她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噙著笑意看著懷里的小太后漸漸回過神,紅了臉僵直了腰肢。 溫怡卿抬頭瞧著蕭沉一副文雅有禮的模樣,實在不敢想那直直地戳在屁股上得她難受的硬挺guntang家伙是什么。 “娘娘還聽嗎?”蕭沉帶著他一貫的謙和問道,仿佛亂了情的不是他一般。 溫怡卿被嚇怕了癟下嘴淚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轉,卻發(fā)現(xiàn)身下的東西更加硬得怕人。 “你先放開我?!?/br> 蕭沉這才亂了氣息,他長吸了口氣低聲哄騙道:“若這時放開了娘娘一動才叫不好,不如娘娘安分些不再動彈,蕭某冷靜一下便好了。” 掐著細腰的掌心來回揉捏了好幾下,蕭沉只怕下一秒手就不聽使喚地溜了上去才生生停下了。 “麗妃與我長兄早在木蘭圍場便有往來,入宮后兩人更是密信不斷,我的宮室最為偏遠尋常無人往來,烏孫汶便也以為此處無人居住,便將送信的大雁在宮室前的林間放出。長兄先前是打算用死侍來殺害娘娘,可后來是聽了烏孫汶的計謀才改以死侍為誘餌引開駱將軍,讓烏孫汶伺機擄走娘娘。” “所以這事你從頭到尾都知曉?”溫怡卿感覺頓時掉進了冰窟一般,遍體生寒。 “是……” 攝政王幾次叁番壓住消息,讓蕭沉的一步步算計都功虧一簣,他才漸漸意識到光靠太后和溫家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蕭沉也意識到在蕭曄的眼中一個質子一個棄子是遠遠比不上他的江山和多年精心培養(yǎng)的嫡長子。 這是蕭沉第一次這樣絕情,絕情到全然不顧無辜性命,卻偏偏就算計到了溫怡卿的身上。 不好意思大家,最近考試周忘記在popo請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