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深深勾纏，不分彼此，許久才分開。齊纓身上干干凈凈，除了衣裳就沒有別的器物，他一一摸清楚，她僵硬得很，但最終沒有抗拒。

    “……我不是有意的，”齊纓說道，聲音抖得難堪，不想到了如今，與當(dāng)初竟仍相差無幾，“真的不是。否則沒有人會管罔山村的死活。我沒的選擇?！?/br>
    沉默不得答復(fù)讓她不得不一直往下說：“……后來也找了你很久。你，這兩年你，”她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氣，暫緩幾乎到頂?shù)男募拢骸澳闶窃趺戳?？?/br>
    “養(yǎng)傷，”平平一語帶過，并未就此多說什么，耿知襄勻長的呼吸近在面前，“你也不想我有事，對么？”

    他看得出來，不管她承不承認(rèn)，“耿至卻說我斗不過你，我覺得不是。你可知道為什么？”

    齊纓搖頭，什么斗，她不想斗，她只想像這兩年一樣。

    “因為你是個好姑娘，阿纓。除非被逼到絕境，你總不會先出那一步狠手，哪怕那樣于你而言，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她還留著耿至，讓他能尋他下落，如果那時就除掉耿至，她做的什么都不會有人知曉。興許她喜歡破陣也是這個緣故，那里方能毫無顧忌，殺伐予奪。

    定看著面前的輪廓，他忽然想點起燈來，方才實在過于短暫，尚不及看清這太久不見的面孔：“而我又怎會把你逼到絕境?！?/br>
    身上忽然開始發(fā)抖，直到耿知襄擁著她的力道更大一點，齊纓用力在身前攥緊手指，才平復(fù)過去。

    坐在他懷里，面孔相望，她問道：“你要如何？”

    “曹將軍會傳信到漷西，”耿知襄說著，“過幾日，我們進(jìn)京面圣。然后，我們再要一個孩兒?！?/br>
    仿佛有某種興意漲起，手掌又在她身上移動，面前親吻不斷，齊纓抬手按住他：“你不恨我？”

    耿知襄聲音緩慢，聽不出喜怒：“當(dāng)初我擄你上山，如今就當(dāng)你我扯平了罷?！?/br>
    “——你說話算數(shù)？”齊纓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反駁，但心頭突然的一松一緊，驚訝和不敢置信仍占了上風(fēng)，一下抓住他的衣服，只怕他是在耍自己玩，“這里只有你我，沒有旁人。但你如果出爾反爾，我一輩子看不起你?！?/br>
    耿知襄也回視她，目光不瞬：“我說話算數(shù)?！?/br>
    既然扯平了，黑暗里她眸光微張，他再要俯面過來，齊纓用力按?。骸安?，耿知襄，”

    他停下，

    “既然扯平了，”她說，心臟在胸口亂錘得更厲害，差點要吵到自己出口的話，“自此我們就當(dāng)沒有糾葛。你進(jìn)京面圣，我就……我們和離吧。”

    話音落地，安靜不過片刻，一陣突然的天旋地轉(zhuǎn)，車廂里身體幾乎掉了個兒，仰面向后貼倒時，齊纓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沒有驚叫出聲。

    隔著背后的手臂，馬車轱轆滾動的動靜明顯了不少，“扯平可不是這意思，阿纓。你這是得寸進(jìn)尺。我們之間已是事實，你還要做什么？”

    耿知襄說得仿佛帶著笑，她拿捏不定，頭皮發(fā)麻，“話說到這，我岳父母可在？既用我性命保的他們安危，如今我已回來，都不去拜見一番，豈不失禮得很。”

    “放手、放手，”聽他提到自己爹娘，齊纓只覺一驚，使勁要掙扎出去，“你再碰我，我真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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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纓愛誰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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