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你的時光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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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的到來,也或許是她正漸漸地進駐了我的世界,我清楚的明白伊喬悠是我不能視而不見的那個人。 看見她一步步努力的從那段難過的回憶中站起來,看見她對著自己依賴笑著的模樣,心臟就猶如雷聲般那樣強而有力的跳動著。 我想我是在乎的,而且這種想念,一天天,不減反增。 所以當她可能意識到我要說出些什么的時候,她眼底閃爍著猶豫尷尬,像是落荒而逃的跑出了房間,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么狠狠壓住了,無法喘過氣。 她站在庭院里仰著頭看著天空,陽光照著她一片柔和又飄渺。 那種抓不住她的感覺我下意識的就感到抗拒,而她本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既不能緊緊抓住,卻也不能放下。 所以當下回頭那刻,看見她正轉身離開的背影時,我徹底慌了。 「伊喬悠你是傻了嗎,往回走干什么?」 她很快的就轉了身,卻是一臉的茫然失措。 「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有必要為了那句未說出口的告白,逃避成這副模樣? 「你生氣了嗎?」 我試圖從她眼中找出些什么,就算是一絲絲關于告白異樣的情緒也好,我卻什么也看不見。 她問,你生氣了嗎?我想,我是應該要生氣的。 但當她下一秒眼眶泛著水光,卻又硬是裝作沒事的偏過頭時,那一瞬間我彷彿什么脾氣也沒有了。 我只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好好的,永遠能對著我笑得開懷,我想我就能護她一輩子。 □ 儘管是木野也好,誠夜也罷,都曾對我說過:「從來沒有看過你這么有耐心?!?/br> 我想多少也是受了自家老爸那種資本主義的商人思想給傳染了吧,總覺得不是對自己有利的交易都稱不上算是平等的。能夠盡量掌握住自己所預想之內的事情,才不會有意外。 而那種意外,就是不允許自己站在傾斜天秤的那一邊。 然而在我緊握住喬悠手的那時,她恍惚的眼神,不穩(wěn)的步伐,顫抖的嘴唇……還是她那雙看似柔弱卻輕易掙脫我的手的那一刻。 看著她故作堅強的身影漸漸模糊,我才徹底了解到,啊,原來我早已站在天秤的那一邊了啊。 在我以為她需要有人陪的時候推開了我,那個能讓她敞開心扉去接受親人去世的那個人--也不是我。 「如果是你,會有勇氣參加你愛的人的葬禮嗎?」 她面如死灰,語氣透著平淡,卻瞬間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被拉遠了無數(shù)倍。 她根本不在意我的回答。 「我一定是不敢的,也許,我會跑的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聽不到她的任何消息,然后就假裝,她還活著?!?/br> 那樣的伊喬悠好陌生。 陌生的讓我好想狠狠的扒開她的心到底還在不在。 我只能不斷收緊握住她手的力道,深怕她下一秒就從手里消失?!肝也粫屗廊ィ視刂?,趕走所有想傷害她的人?!?/br> 「呵,傻瓜。」她苦笑。 我試圖從那不平等的天秤回歸原來的水平,我讓自己疏離,讓自己更淡漠??粗辉敢夂煤媒邮苤委?、看著她寧愿對著另外一個人倚靠而不是自己時,那一刻我竟有這種念頭,放棄吧。 每當她接受死板的治療后,總是望著窗外,眼底沒有一絲色彩。 她不想接受治療的,那么我到底在堅持些什么?本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那么我到底還在堅持些什么? 樊禾泉,你在堅持什么,還期待她會因為你的痛苦而有一絲的掙扎嗎? 「你不想好,對嗎?」 喬悠沒有回答出的話語,我想那個肯定是,對的……吧。 是我的錯,我還以為自己能夠靠著和她這幾年的回憶能在她心底佔有一席之地。 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的為她好逼迫她接受治療,換來的卻是她的消極。 是我的錯……我和她之間從一開始,就不是對我有利的交易。 而到頭來,我卻還是做不到放棄這兩個字,只因為我愛她。 □ 其實伊喬悠的抑鬱癥是有徵兆的,從她進入太平間去看奶奶的時候,她雙手緊握直到我將她的手松開,手心里早已滲出一絲鮮血。然后我又再想,是不是更早就有了這些癥狀,但是我不知道,她總是喜歡一個人陷入負面的情緒,然后再笑著對任何人說,我很好的。 透過奶奶的逝去,我漸漸明白,我一直都不是能夠給予她勇氣的那個人。 喬悠面對治療顯得很消極,反關于我的著急簡直可笑,她能把白衣的話都認真地聽進去,而我卻什么都沒辦法為她做到。 于是我又開始想,我這么愛她,為什么……不能對我又那么一點動心就好了呢? 所以我想讓自己抽離這段感情,反正這段感情中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在唱著獨腳戲,喬悠的喜怒哀樂不會因為我而有一點的觸動,徒留我一個人痛苦著。 「泉……不要丟下我?!?/br>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吐出的卻只有機不可聞的嘆氣。 看吧,我還是忍不住擁她入懷。 怎么到頭來是我身陷在這段關係中的那個弱勢,只要她的一個眼神,我就棄械投降,反抗不了。 那天晚上我?guī)е搅税滓碌牟》?,明明早已?jīng)空了的房間,早已經(jīng)逝去的人影,我卻鬼使神差的帶她來到了這。 看她拖著在疲憊不過的身影,躺在那張病床,呆若的望著窗外。 我開始問著自己,是不是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讓她有想好起來的想法,所以才帶她來這? 說到底我是嫉妒白衣的,即使我極力想隱藏,即使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但我是清楚明白的,對于能輕松讓她放下戒備的白衣,我是很嫉妒的。 可是同時我也忍不住承認自己的自私,好像把她帶過來,確認白衣的不存在,就好像是在告訴她,你現(xiàn)在僅剩下的只有我能陪伴你。 可是那背影卻始終沒有動過一分一毫。 那樣子的情景,復雜的情緒,找不到任何一個適合發(fā)洩的出口。 我笑了起來,悲涼的,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