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 賭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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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的瞬間,映在我面前的是兩張放大的臉。雙手有些發(fā)軟的推開他們,張口道:「靠我這么近干嘛?」嗓子啞到只剩氣音。 「咳、咳咳……」清了清喉嚨,兩眼惺忪地隨意探看,「這里是?」 「你是睡傻了嗎?」江銘鋒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 我哂笑道:「是啊,我是睡傻了。請問你是誰?」 「我靠,孟曉昭,你現(xiàn)在是在演哪門子的戲?我怎么『跨嘸』???」江銘鋒欲伸手探探我的額頭,卻被站在一旁的他給拍掉。 陳景中好氣沒氣的瞪了江銘鋒一眼,說:「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br> 「喂,我只是想看看小昭有沒有燒壞腦袋,你──算了,時間不早了,該談的都談了,現(xiàn)在曉昭也醒了,你們可以回家了吧?」 陳景中拍了拍我的肩,輕聲問:「感覺還好嗎?」 側(cè)首斜睇著他回?fù)嵩陬^頂?shù)氖?,鼓著臉頰說:「還可以,既然班代都下逐客令了,我們走吧!」 「嗯,那銘鋒我們回去了,明天學(xué)校見?!?/br> 江銘鋒好氣沒氣的白了我一眼,表情就像個老媽子似的對我碎唸道:「酒量不好就別學(xué)人喝那么多酒,喝醉了還不是自己難受,重點是沒揪──」 「好了,你有完沒完,還不快去睡?!龟惥爸惺菢?biāo)準(zhǔn)的護(hù)犢子,一個側(cè)身替孟曉昭擋掉江銘鋒那雞mama式的叨唸。 對上陳景中,江銘鋒瞬間完敗,支手揮揮算是道過晚安。 我們在回公寓的路上都沒說話,或許是剛睡醒又或許是不久前的那場夢,讓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最后,我們在一句客氣的「謝謝再見」告別??粗惥爸袦厝岬男δ槪抑挥X得自己很卑鄙。尤其在我回到房間后,口袋里的call機傳來了530的訊息,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如果可以,我也想告訴他「我也想你?!沟诶碛谇槲叶疾辉搶λ兴貞?yīng),因為心里的那個堅持與信仰是不容許被打破的。 / 當(dāng)深秋過后尾在其后的初冬在幾場如接力賽的秋雨后華麗麗地登場了。 一早就見躲了幾天的太陽公公露臉,心情也跟著愉快了起來。不過一想到今天下午全校要大隊接力預(yù)賽,原本因太陽出現(xiàn)的好心情在瞬間折半。 「老大,我可以不要跑嗎?我、我今天不太方便。」為了逃避跑步這種粗活,我用了很多女生都慣用的藉口,雖然明知道成功機會不高,可我還是厚著臉皮說了。 江銘鋒皺起眉頭瞅了我一眼,問:「別告訴我你姨媽來找你了?」 我諂媚的笑道:「嘿嘿,老大,你還真是了解,我姨媽很不巧的今天早上剛到,現(xiàn)在真的非常不舒服,所以……我可以不跑嗎?」伸手扭著他的衣襬,有點撒嬌的意味,可是在江銘鋒眼里,應(yīng)該十分彆扭。 他斜睇了我一眼,冷呵道:「呵、呵,我記得上星期去海邊玩水時,你姨媽也不巧的來了,所以你才沒下水?,F(xiàn)在,你姨媽又來?」說到最后,江銘鋒都忍不住用吼的。 當(dāng)他在質(zhì)問的時候,我超想找個洞鑽,因為我壓根就忘了上週末的這個碴。 「……我、我沒事了?!寡鲱^望了一眼頂上的陽光,真是老天要滅我。 「沒事還不趕快去熱身?!?/br> 「好啦!別吼了?!?/br> 剛走到cao場外圍就看見一年級的學(xué)弟妹正在練習(xí)接棒。 目光在cao場轉(zhuǎn)了一圈,心里還在疑惑的同時,副班代匆匆地跑過來問我:「昭,你有看到陳景中嗎?」 我搖頭,「沒看到。怎么了嗎?」 柳意涵皺起眉頭對著江銘鋒喊道:「昭也說不知道,不然就再等一下,如果十分鐘后沒到就換仁杰上場。」 「班代夫人,怎么了嗎?」 柳意涵丟給我一記白眼,說:「景中答應(yīng)銘鋒要參加四百公尺跑步,等一下就要開始了,他人還沒到。剛銘鋒忘了問你,大概是怕你嫌他煩,所以才讓我來問你。還有,跟你說多少次了,別叫我班代夫人啦!我跟他八字都沒一撇,別亂點鴛鴦。小心班代的正牌夫人找來,你就慘了。」 副班代前腳剛走,我心里便暗道:他平時悶得到死,哪來的正牌夫人?要是有,早帶出場了,哪里還孤家寡人一個。 在我腹誹的正爽時,文伶揮汗如雨的跑到我旁邊跟我打招呼:「昭昭,你來啦!」 「嗯,我是被逼著下場跑的?!罐D(zhuǎn)頭指了指站在不遠(yuǎn)處的大魔王。 「書妤呢?她不是一大早就來學(xué)校了?!?/br> 「啊災(zāi),反正她們會計科又不跟你們比。不過,剛才她還在我旁邊看學(xué)弟妹比賽。」文伶左顧右盼了一下。 「嗯……有可能回教室休息了,反正她又不用跑?!挂驗榘雮€月前才動過手術(shù),就算有來也是幫同學(xué)加油而已。 「嗯。不聊了,我看見大魔王在瞪我了,我要趕緊熱身?!?/br> 黃文伶彎身笑道:「哈哈,沒想到也有你這個男人婆怕的人???我應(yīng)該給你們班代頒張獎狀才對。」 「去你的男人婆,老娘現(xiàn)在沒空理你?!刮液脷鉀]氣的推了文伶一把,視線剛好望向跑道對面的看臺。 黃文伶跟同學(xué)打了聲招呼準(zhǔn)備到樹蔭下休息,「昭昭,你在看什么?」 「沒,沒事。我去熱身了,等會兒換我們跑了?!故掌鹦δ槪S口敷衍了一下。 「那你加油喔!」文伶鼓勵式的拍拍我肩膀,可惜我的心魂早已隨他而去。 / 接近中午的陽光伴隨著寒冽的北風(fēng)迎頭撲來,這樣的溫度對我而言其實是舒服的。尤其又是在劇烈的接力賽過后,當(dāng)冷風(fēng)從放大的毛孔中鑽進(jìn)體內(nèi)時的觸感,那只有一個「爽」字能形容。 當(dāng)我把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洩在跑步上時,原本落在第五名的我們,一口氣衝到了第三名?;蛟S是經(jīng)過我的刺激,原本意興闌珊的同學(xué)們,每個都像喝了十瓶『阿比』似的精力充沛。 預(yù)賽最后,我們以第二名排名跑進(jìn)決賽。我覺得這是我今年干過最蠢的一件事,因為這意味著我還要再跑一次。 在老師公布名次的同時,我并不若同學(xué)那般雀躍,反而是耷著肩默默的走回教學(xué)樓。心里不斷的懊惱著自己的衝動,可是現(xiàn)在不管我怎么懊惱、怎么生氣都沒有用了,就是註定校慶那天又得再跑一次。 走了一小段路,臉上的汗也差不多被風(fēng)吹乾了,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靠近山邊的教學(xué)樓像是被冷空氣給冰封似的凍住了。 還好背包里有多帶件外套,正當(dāng)我停在走廊上穿外套的時候,忽聞廊底的廁所傳來爭吵聲。 我快步的跑了過去,只見書妤拉著一位女生的衣服,對著蘇裕杰怒道:「她是誰?」 「我們都已經(jīng)分手了,我跟什么人做朋友應(yīng)該跟你沒關(guān)係吧?」 「蘇裕杰,你──你不是說還愛我嗎?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剛分手,你就跟這個狐貍精勾搭上了?!骨貢ビ行┬沟桌锏嘏瓚坏?。 「學(xué)長……」那個被書妤拉住的女孩有點不知所措,不斷的朝蘇裕杰求救。 那位學(xué)妹不開口還好,那一聲求救的叫喚把秦書妤的情緒撤底點燃。 「學(xué)長?哼,還叫得那么親密,跟我說你們倆沒一腿,誰信???」說完,秦書妤單手反抓住學(xué)妹的頭發(fā)并且往后扯。 蘇裕杰當(dāng)下也有想救學(xué)妹,可是他又怕自己的靠近會更激怒書妤,無奈之馀只好口氣放軟的對她哄道: 「小妤,我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嘉琪她只是我直系學(xué)妹,我們兩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ok?而且剛在我一直在陪你不是嗎?」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才離開一下去買罐飲料,你就趁機想靠近你,我不喜歡。」秦書妤手里還扯著學(xué)妹的頭發(fā),口里說著善妒的話,忿懣地瞪著他。 還在想辦法救學(xué)妹的蘇裕杰一抬眼就看見我,倏地他朝著我喊道:「曉昭,幫我?!?/br> 書妤一聽到我的名字,手里一松,蘇裕杰便趁隙推了她一把順勢的拉回學(xué)妹,將人護(hù)在身后發(fā)狠道: 「秦書妤,我承認(rèn)我還愛你。是你自己為了──才要跟我分手,現(xiàn)在怎么能怪我?」顧慮到身后還有其他人,他沒把話說清楚。 看著她發(fā)紅的目光,心里不禁發(fā)寒,說:「剛才我們看臺上不是還有說有笑的,怎么才一下子的時間,你就變得這么可怕?」 書妤被推跌在地上,心里委屈的抽泣著,聽到蘇裕杰的指責(zé),當(dāng)下我真的看不下去,直接跳出來為她說話。 「有本事玩就要有本事承擔(dān),你他媽的一個男人要女人承受那么大的傷害后,還要她裝做沒事的跟你在一起。她要是你女兒,被男人糟塌了,你還能這么坦然嗎?蘇裕杰,你就是個混蛋?!拐f到最后,我?guī)缀跤帽M全身的力氣對著他吼。 因為吼叫聲太大,把還在教學(xué)樓里的學(xué)生陸續(xù)引了出來。 圍在走廊上的學(xué)生竊竊私語地說著,為了不讓書妤再受到傷害,我連忙將她扶起,匆匆地離開教學(xué)樓,直接把她帶回公寓。 那天傍晚,她不發(fā)一語地靠在我懷里,心里雖然高興,但還是非常擔(dān)心她的情緒。 如果可以,我想大聲的告訴她:『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以后就由我來守護(hù)你吧!』 但,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