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急時刻
初秋的一場暴風雨,兇猛而急促,直驅(qū)而下,直奔南城靜鄉(xiāng)而來,接連好些天的大雨,狂瀉而下,牧場地勢較低的地方,頻頻積水不退。 牧場的牛羊,紛紛的被安置在牛棚,羊棚里,做好了一切,防范準備,牧場所有人,各自進了屋內(nèi),聚集在牧場主屋的大廳中。 狂風大雨不斷,屋外視訊系統(tǒng)造成嚴重的損壞,接收外界的訊息,只能依靠著一臺收音機,收音機里播報著,這場暴風雨,逐漸接近靜鄉(xiāng)。 將近黃昏時刻,雨勢越來越大,屋內(nèi)瞬間停電,查看了屋內(nèi)所有電線管路,并非屋內(nèi)電線管路的損壞,而是狂風驟雨導致了停電因素,準備好了臨時發(fā)電的供電系統(tǒng),在眾人忙完一番后,又陸續(xù)回到牧場主屋大廳中。 方雨庭,掃視了大廳一圈,沒看見方仲明 方雨庭詢問著大家:「你們有誰?看到我爸爸」 只見不能言語的章叔,手比了比,示意自己在那里看到方仲明,方雨庭似乎懂,章叔比劃的意思,「我去看看」 江云浩,白玧山二人,幾乎同時說:「我陪你去」,方雨庭回頭看了看沒作回答,蔣志年:「讓他們兩個陪你去,也有個伴」,方雨庭點了點頭。 方雨庭,江云浩,白玧山三人前后,來到章叔,所指的側廳位置,并沒看到方仲明,又折回到方仲明的房間也沒看到人,三人于是分開來找。 江云浩,在一個轉(zhuǎn)彎處的柱子下,看到了臉色蒼白,表情顯得痛苦萬分的方仲明,身體依靠著柱子,江云浩,趕緊上前,扶住他 「明叔,你怎么在這里」, 「是云浩??!可以扶我回房嗎?」 「好」,江云浩,攙扶著方仲明往他的房間方向走去。 看著方仲明疼痛不堪的模樣,他心里清楚的很,方仲明肯定病犯了,送方仲明進了他的房間后,按方仲明的指示,取了藥,讓方仲明服下,等了些許時間,仍不見方仲明好轉(zhuǎn),只見他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兩側頻頻冒出,身體又有些灼熱感,他意識到他身體狀況肯定不樂觀。 要是這樣拖下去,方仲明的身子肯定撐不住,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去醫(yī)院。 看著外面風大雨大的狀況,也不該如何是好,他扶著身體極為不適的方仲明躺下 「明叔,你躺下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方仲明用著微弱的聲音回應,一刻都不敢怠慢的江云浩,匆忙跑出方仲明的房間。 在要往大廳走廊的路上,遇到了方雨庭和白玧山二人,白玧山見到神色匆忙的江云浩 「什么事,你跑那么急」,江云浩神色緊張:「明叔,目前身體狀況很不好,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馬上送他去醫(yī)院」,白玧山疑惑問「現(xiàn)在…」,方雨庭對著江云浩問:「那我爸爸,他現(xiàn)在人在那里」 「明叔,人現(xiàn)在他房間里」 方雨庭,沒聽江云浩多說什么,趕緊往方仲明房間跑去,留下白玧山和江云浩,白玧山欲追上去,卻被江云浩攔下 「玧山,你跟我到大廳」 白玧山看了看,方雨庭離去的背影,也沒多問,便跟著江云浩往主屋大廳方向走去。 在主屋大廳內(nèi),江云浩看到大家都在對大家說 「大伙請聽我說,明叔現(xiàn)在身體狀況很不好,很危急,當下我們必須做決定,將他送去醫(yī)院」 高進方:「現(xiàn)在外面大風大雨的,怎么去醫(yī)院」 汪一軒:「對啊…現(xiàn)在開門都有問題,更何況還要開那么危險的一段路」 白玧山:「只怕附近的路,都行不通,想出去也難」 江云浩:「不管怎樣,總得試試看,不是嗎?不試怎么就知道不行」 蔣志年:「小子,我們都知道,你想幫仲明,我只想知道,你有多少把握」 江云浩:「多大把握…我不確定,但放心我有信心,做得到,要我眼巴巴,看著明叔這樣痛苦,我真的做不到,也捨不得」 大家異口同聲「我們也是」 江云浩,「既然這樣,各位信我嗎?」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部啞口無言對視著……。 「大家請相信我,我能做得到,不管開什么樣的車,怎樣的路,我都能克服,請相信我」 說到江云浩的車技,可稱上一流且出色,從小愛冒險的他,十幾歲就愛玩越野賽車,在十八歲那年,就算得上,是北城地區(qū)頂尖的賽車好手 「你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我們也了解你開車的技術,可這不是拿生命開玩笑的時候」 「我壓根沒想拿誰的生命開玩笑,我能行的,請相信我」 「我相信他」,大家驚訝,看向聲音的來源,是方雨庭 蔣志年:「小庭…」 方雨庭:「我想讓爸爸好好的,我相信他」 白玧山看著方雨庭,如此堅決的眼神,他只能選擇相信江云浩, 白玧山:「爺爺,你別擔心,我贊同小庭,我也選擇相信云浩,我現(xiàn)在就去準備車」 江云浩看向白玧山:「玧山,車鑰匙給我吧!我來,你們一起去帶明叔過來」。 牧場唯一一臺轎車,是馬力2000cc國產(chǎn)汽車,由于使用年限已久,車況都不是最佳,但至少能派上一用。 幾個小伙子齊力幫忙,將屋內(nèi)大門拉開頂住,露出一道大大的縫隙,白玧山和汪一軒,將方仲明扶上了車,方雨庭,坐在方仲明旁邊,白玧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由江云浩來駕駛。 在這驟大的暴風雨中,江云浩開著這臺老式的轎車,準備在天色日漸趨近昏暗,將車子駛出,這條將近十多公里,崎嶇不平的道路。 經(jīng)過大風大雨,這樣子的肆虐,本就不好駛的道路,更添上幾許的困難度,沿路駛來,到處滿目滄痍,道路殘破不堪,行駛到通往靜鄉(xiāng)市區(qū)唯一的一道橋,橋下湍急的河水,淹過整座橋的橋面,整座橋岌岌可危,他加足了馬力,一口氣卯足全力衝了過去,在驚險萬分中,車子行駛過那座橋。 一路波折不斷,終于順利到達了靜鄉(xiāng)市區(qū)唯一的一所小型醫(yī)院,見醫(yī)院大門深鎖著,江云浩,無心多加思索,急速的向下一個臨近的城市【平芫市】駛去。 約莫差不多三十多分鐘的路程,幾人平安到達平芫市羅德醫(yī)院,醫(yī)護人員推著活動醫(yī)療床,急速的將車上的方仲明,送入緊急救護室救護,三人在救護室外著急的候著,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看著濕淋淋的三人,貼心了送來乾凈的衣物讓他們先換上。 約莫過了一小時之后,醫(yī)療人員從救護室出來,三人急忙上前。 醫(yī)生對他們說:「病人狀況雖是稍稍穩(wěn)定下來,可還沒脫離危險,我們這里各方面醫(yī)療比較不足,以病患目前狀況,如果沒馬上送大醫(yī)院,可能拖不過天亮」 醫(yī)生說的大醫(yī)院,無疑就是南城那邊的醫(yī)院 江云浩隨即問醫(yī)生「醫(yī)生你是建議我們,送往南城那里的醫(yī)院,是嗎?」 醫(yī)生示意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醫(yī)生的意思,幾人對視著一會兒,看著外面的大風大雨。 他們問醫(yī)務人員:「這大風大雨的救護車能行嗎?」 「不知道,我?guī)湍銈儐枂枴?/br> 醫(yī)務人員幫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沒有一間救護車公司,愿意接著一單。 他們下意識的看著停在外面開出來的那臺車,已經(jīng)損壞如此嚴重,怎么可能駛出二,三十公里外,到達南城。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江云浩,向院方借用了市內(nèi)電話,平芫市,雖有受到此次暴風雨侵襲,通訊系統(tǒng)還是正常,于是他撥通了母親關莉莉的私人手機電話。 他把自己目前遭遇到的狀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關莉莉,關莉莉,急忙告知江峰,江峰讓柳明馬上連絡南城,當?shù)氐木入y直升機,去平芫市羅德醫(yī)院,接江云浩等人。 他在電話旁等了,將近二十幾分之久,柳明,回撥平芫市羅德醫(yī)院坐機的電話,告訴他約莫十幾分鐘后,會有一臺救難直升機,會去接江云浩他們,前往南城醫(yī)院。 過十來分鐘左右,平芫市羅德醫(yī)院上空,出現(xiàn)一臺直升機,在醫(yī)院人員的幫忙下,幾個人上了救難直升機,飛往位于南城市的【南城醫(yī)院】。 在直升機還未到南城醫(yī)院,南城醫(yī)院這邊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待命準備著,救難直升機一到南城醫(yī)院,方仲明急速的被送了下來,并緊急的再次被送急救室,經(jīng)過數(shù)個小時的急救,急救室的燈滅了,醫(yī)務人員走了出來,一句沒事了,讓跟隨著江云浩他們?nèi)齻€人也放心了不少。 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天也漸漸亮了,天氣也逐漸放晴,江云浩,白玧山,方雨庭,在確定方仲明沒事后,三人經(jīng)過商討后,由江云浩先在醫(yī)院照顧方仲明,白玧山和方雨庭先回牧場,準備一些住院的東西,白玧山才撥打電話回牧場報平安,讓汪一軒開小貨車過來接他們。 方仲明在南城醫(yī)院住了十來天,由白玧山和江云浩兩人,輪流負責照顧,他住院的這段時間,牧場一切事物,就交由方雨庭全權處理,因為要牧場醫(yī)院兩頭忙,方雨庭也只能撥出時間才到醫(yī)院,探望方仲明。 經(jīng)過這件事后,江云浩在北城家里的人,有打過電話來找過江云浩,他只把自己想留在南城的想法告訴他的家人,并沒明確的告訴他家人,自己確切在那里,卻也被方仲明知道,他竟是江峰與關莉莉的兒子。 轉(zhuǎn)眼間,江云浩已經(jīng)來到牧場,已將近半年之久,在這半年里,牧場的人大約也知道,江云浩是來自北城地區(qū)大富人家孩子,不像他們大家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只能以牧場為家。 在年關將近之際,大家每年都會在牧場里過,一群人開始商討著採辦年貨事宜。 蔣志年卻發(fā)現(xiàn)江云浩,似乎心里藏著什么心事。 這天,他看江云浩獨自一個人坐在屋外,對著遠方發(fā)呆。 「小子,你心里有什么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蔣爺爺,我想家了」 「你來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會想家很正常,小子,你知道嗎?我們這一群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人,牧場就是我們家」 「我大概知道,只是不敢多問」 蔣志年,無意間將思緒回到數(shù)年前,喃喃的說道:「當年白家衰敗,少爺,也是小山的爸爸,帶著我老人家和我的女兒,有一餐沒一餐過著,要不是當時遇到,仲明,想必我和小山也已經(jīng)不在人世間了,現(xiàn)在在這里,每個人都像家人一樣,你想家怎么不回家看看」 「要是能回去就好了,我怕一旦回去了,就回不來了」 「怎么說」 「我爸爸要我接他的事業(yè),可我興趣并不在那里」 「你姓江,又住在北城,北城有一個江峰,你認識嗎?」, 「江峰他是我爸爸,你知道我爸爸」 蔣志年暗自想著,難怪初次見到江云浩,會有一種熟悉感,想想當年北城四少,四個少爺們,每一個都是他從小看到大,江云浩,果然跟江少爺年輕時,長得十分相似。 他正思考著江云浩是江峰和關莉莉的兒子,要不要告訴方仲明時,蔣志年思緒,已被江云浩,給喚回 「蔣爺爺你怎么了…」 「啊…沒,你剛剛說了什么」 「蔣爺爺,我是問你,認識我爸爸嗎?」 「我怎么可能認識他,只是聽人說過而已」 江云浩,在牧場第一個新年,在大家的說說唱唱,歡愉的時間度過。 新年過后,整個研究試驗也進入一個巔峰期……, 卻迎來了他與方雨庭之間的一項絕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