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5
云想衣生氣的砸著花瓶,屋內(nèi)響起一陣陣的碎片聲,他氣惱的垂桌面,不敢相信有人竟敢自毀名節(jié)。 一旁略顯安靜的紀(jì)銳泉像在想些什么,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你還不快出點(diǎn)主意,別只是坐著?!乖葡胍掠行┗鸬恼f著。 「那個女孩真有那么重要嗎?」紀(jì)銳泉自知已是同艘船,若不想些法子脫身,只怕自己也會淪陷。 「我就是非她不可,天底下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乖葡胍聢詻Q道著。 「是嗎?」紀(jì)銳泉若有所思的啜著茶湯,問:「你最近都沒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事嗎?」 「什么可疑之事?」云想衣滿腦子只想著藥妃,哪還有心思想到其他。 「最近老有人和我們作對?!?/br> 「作對?」 「似乎有人想幫瑯琊府的人將矛頭轉(zhuǎn)向這里?!辜o(jì)銳泉有些腦筋的想著,八九和他的風(fēng)流帳有關(guān)。 「有人想幫瑯琊府?」這事他今日才知曉,有些訝異的思索。 「此人應(yīng)是個女的?!惯@點(diǎn)他很肯定,做事會如此婆婆mama、拖泥帶水的人通常是女子才有的個性。 「你如何確定?」云想衣知道他的腦筋好,可他還沒滲透玄機(jī)。 「此人大費(fèi)周章將尸體丟在瑯琊府前,還在心上刻著死字,這就代表心死?!箚螐倪@點(diǎn)他就可斷論是名女子。 「心死?」云想衣仔細(xì)想想,女子他招惹不少,懷恨在心的又像大海一般渺茫,此人會是誰? 「也就是說,她對你已沒有情面可言。」 「情面?」云想衣冷笑著,「都已當(dāng)棄婦了何來情面之說?」 「你仔細(xì)想想這人最有可能是誰?」 「這人?」云想衣散漫想了一下,回:「能有這般身手的實(shí)沒幾個,可偏偏我就是記不得是誰?!?/br> 紀(jì)銳泉白瞪他一眼,都已惹禍上身了,還不認(rèn)真點(diǎn)。 「我想到了,」突然云想衣冷俊憎恨,「毒王的女兒,莕花。」摸著這張已無瑕疵的臉皮,他憤恨的火就不斷上揚(yáng)。 「毒王的女兒?」紀(jì)銳泉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棘手人物。 「我這張臉也是拜她所賜?!?/br> 「那是你欠她的。」紀(jì)銳泉毫不客氣的指責(zé)。 「感情本是你情我愿,怎一分離就怪罪于我?」 「你招惹的可是杏花村的女人?!辜o(jì)銳泉嚴(yán)肅的瞪著。 「杏花村的女人又如何?」他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的嚷著。 「你難道不知道杏花村的女人心狠到無人能防?」 「哼,那只是傳聞?!乖葡胍赂静话堰@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yàn)槟銢]遇過,要真讓你遇上了,你就不會這么說?!辜o(jì)銳泉聽聞杏花村的傳言,一生只認(rèn)定一個人,只要那個人背叛她,她會無所不用其極將其除掉。 「哼,她想殺我還早的很?!乖葡胍虑宄狼n花只是個柔弱的採藥村姑,沒半點(diǎn)威脅性。 「是嗎?要真是她,你可別后悔?!姑鎸λ淖孕?,他倒有些顧慮,不能小看杏花村的女人,尤其是毒王的女兒。 原以為會是很有趣的事情,可她越看越火大,本想三個月很短,但三個時辰就已是極限。 「生氣了?」法無情早就察覺凝靜的空氣中有種不尋常的火。 「為何這種事也要瑯琊府處理?」無名看著大大小小阿里不達(dá)的訟書,掉了一支筷子、走了一隻雞、太陽太大、門前淹水都得找瑯琊府,試問這些東西他們不會自己解決嗎? 「這次又為了什么?」法無情早已見怪不怪的問。 「楚家的母雞和隔壁的造家公雞生了一堆雞蛋,兩家都在爭論這一堆的雞蛋是自家的,你說這要怎么判?他們不會分一半就好了嗎?」 「人總會為自己,應(yīng)是分不均吧!」 「是,為了一顆雞蛋鬧上公堂實(shí)在難看。」無名特別強(qiáng)調(diào)一顆的語氣。 「那你說該如何判決?」法無情笑著問。 「那你會怎么判?」她不答反問。 「楚家環(huán)境較差,判他們多一顆吧!」人之常情,憐憫他們過得窮困而多給予也不算什么。 「多給才會讓人說你不公?!篃o名嗤之以鼻的說著。 「那你說,該如何判決?」不理會她的嘲笑只相信她的本意。 「就把多的那一顆吃掉,兩家就平均了?!篃o名實(shí)在搞不懂,這有那么難分嗎? 法無情聽聞只是搖頭笑了,真不愧是無名作風(fēng)。 「你覺得這判決不好嗎?」無名瞪著他。 「很可愛的判決。」 「就這么判吧!」大筆一揮定讞,絕不接受上訴。 「好吧,就聽你的。」反正不傷大雅的決定就交給她吧! 「這個……」眉頭大大深鎖不解,「為什么連娶妻生子之事也要找你?」 夜里的平靜訴說著悠間,由于這陣子沒其他「客人」進(jìn)來,寒佞顯得有些輕松,她悠悠的整理卷子,看著窗外高掛的月兒,想起家鄉(xiāng)的父老,一切可安好? 「東西整理好后就可回去休息?!关躜?yàn)骨看著手上的書籍,只瞄了一眼又繼續(xù)低頭。 「是?!挂欢螘r間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仵驗(yàn)骨其實(shí)沒想像中難搞,慢慢的她開始觀察他、注意他,想揣摩他內(nèi)心的世界是什么,但他始終給人一種莫名的距離感,除了法無情他們以外,其他人他鮮少接觸和對談,也鮮少外出或溜達(dá),除非有必要,否則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室內(nèi)。 「有事?」老早就察覺她奇異的注視和觀察,只是不愿多說多問,只是這回要她走還不走的逗留,讓他有些不悅。 「你不走嗎?」瞧他沒心思離開的樣子,她才問的。 「我走干嘛?」仵驗(yàn)骨略些皺眉問她。 「你不回去休息嗎?」 「我在休息了?!关躜?yàn)骨一副被打擾的神情看她。 「你在休息?」寒佞瞪大眼眸,問:「這里?」 「你難道不知曉我的處所在這里嗎?」他挑眉一問,只見她全身緊繃又帶點(diǎn)訝異和毛骨悚然樣問他:「你的處所在這里?」 「是。」 只見寒佞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嚇出一身冷汗問:「你的處所真的在這里?」和這些「客人」睡一起?他真的有不為人知的癖好嗎?要不怎和這些靈魂不在的人睡一起? 仵驗(yàn)骨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難得毫無防備的發(fā)笑。 「你又再笑什么?」老是被他當(dāng)成小孩子耍,她難免也會不平衡。 「笑你的表情像小孩子一樣單純?!?/br> 嬌瞪,又說她像小孩。 「你好像很不服氣?」每次說她像個孩子她就鼓著腮幫子,嬌嗔著瞪他。 「當(dāng)然不服氣,每次都說我像個小孩?!顾髅骶烷L她沒幾歲卻老當(dāng)她是個孩子,怎說都不覺得服氣。 「你明明就是個孩子?!?/br> 「誰說得,我明明就已是大人了,為什么你老是用長者的語氣和我說話?」 「喔,是嗎?」好整已暇的看著,微微一笑,「那是該幫你找個婆家了?!?/br> 「你?仵驗(yàn)骨你別太過分喔!」 「夜深了,該回去了,一個閨秀不該在男人房里太久的?!?/br> 「你?」一想到自己竟在他房里工作這么久就有些羞、窘、氣,她羞自己竟不知情這么久,她窘自己被他在這里識破女兒身,她氣自己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還不走嗎?」他挑眉問著,也不知是寒佞自己的羞澀還是這夜太過寧靜,此時的仵驗(yàn)骨看起來有些魅惑,她踱了幾下后才匆匆離去。 仵驗(yàn)骨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是這夜太過不平靜還是屋內(nèi)太過寧靜,他的心情因她的羞赧而大好,好到他自己都沒察覺已經(jīng)好久沒這么輕松過。